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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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三位姑娘過來,老板趕緊道:“三位姑娘想買什么樣的糖人盡管挑,若是沒有喜歡的現(xiàn)做也行,不過三位放心不格外收錢?!?/br> 沈姝還有事自然不會等這里老板現(xiàn)做,就挑了架子上的兩個好看的糖人付了錢轉(zhuǎn)身帶著朱雀和琳瑯往城東的鋪子去。 鋪子不遠,不過走了一盞茶的功夫就到了,沈姝將要修補的玉佩交到老板的手上:“這塊玉佩可還能修補?” 老板接過沈姝手上的布包,小心翼翼拆開來看了看,半晌才抬頭,看著沈姝輕嘆了一聲道:“玉是好玉,就是碎得太厲害了修補費時費力不說,還很難修補成原來的樣子?!?/br> 頓了頓,老板接著道:“依我看,姑娘不如帶回去,免得糟踐了好東西。” 沈姝頷首謝過老板,抬手將柜臺上的五排玉佩收起來,帶著琳瑯和朱雀走出鋪子。 沈姝來時就知道玉佩碎得有些厲害,已經(jīng)做好了可能修補不了的準備,所以現(xiàn)在并沒有想象中失落,她看了看手上的糖人,從前母妃也給她買過。 她抬手將糖人送到嘴邊嘗了一口。 很甜。 好像,也沒那么難過了。 “夫人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屬下就護送夫人回府吧?!?/br> 沈姝剛想開口,腿上的衣裙就被人扯住。 她垂下頭。 街角的地上躺著一個渾身都是泥土的男童,他單手拉著沈姝的衣裙下擺,聲音有些有氣無力。 “夫人,救救我,救救我?!?/br> 見狀,朱雀片刻都沒耽擱,當即拔出劍來將那人拉住的一片衣角劃破,傾身將沈姝護在身后。 “夫人,別過去?!敝烊刚驹谏蜴砬埃荒樉?。 見朱雀拿出劍來,男童身后的婦人抬手護住男童,失聲開口道:“別,我家幺兒不是有意的,求求夫人發(fā)發(fā)慈悲,我兒已經(jīng)高燒三日了?!?/br> 聞言,沈姝抿了抿唇,眼中帶著幾分不忍,她溫聲道:“朱雀,給她們些錢吧?!?/br> 朱雀沒耽擱,從錢袋里掏出一錠銀子遞給婦人,轉(zhuǎn)身護著沈姝回了府。 沈姝剛回到府上沒多久,管家便來報:“夫人,靜河王世子求見。” 聞言,沈姝一愣,顯然是有些意外,片刻沈姝站起身來開口道:“快請進來,去會客的正廳?!?/br> 管家躬身稱是,說完轉(zhuǎn)身出門。 沈姝也沒耽擱,帶著琳瑯跟在管家身后出了門往會客的正廳去。 沒等沈姝走到,剛轉(zhuǎn)過長廊,就看見平日里一向穩(wěn)重的男人,步履匆匆,眉頭緊鎖,深情很是急切,似是發(fā)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般。 拐了個彎兒,蘇御顯然也是看見了沈姝,便掉頭往她的方向走,連步子都加快了幾分。 沈姝看著他的臉上帶著幾分茫然,溫聲開口:“蘇御哥哥你怎么來了?” 蘇御眉頭緊皺,沉聲盡量平靜道:“姝兒,你今日可是上街了?” 沈姝點頭:“是啊?!?/br> 聞言,蘇御眉頭又皺了幾分,臉色也陰沉地不像樣,但還是盡量平靜道:“那你今天可有在街上見過什么奇怪的人?或者,你可有救過什么人?” 沈姝這才緩過神來知道蘇御問的是什么,她溫聲道:“我今日與琳瑯上街碰見一個染了風寒高燒的男童,我就讓朱雀給了他們一些錢去醫(yī)館?!?/br> 話音未落,蘇御已然變了臉色,半晌,他喉結(jié)滾了滾,有些艱難道。 “那不是尋常的風寒?!?/br> “是瘟疫?!?/br> 第62章 瘟疫 裴云謙走后的第三天, 整個楚京城因疫情鬧得人心惶惶。與此同時,突如其來的瘟疫瞬間在楚京城的百姓中間迅速蔓延,迫于壓力, 防止疫情蔓延, 沈亭不得不下旨封城。 養(yǎng)心殿內(nèi),沈亭第五次因為疫情大發(fā)雷霆。 “朕養(yǎng)你們這群廢物有什么用!”說著,一疊奏折被沈亭抬手扔下來,直接砸到底下跪著的一群人頭頂上:“才一日的功夫就死了近百人!” “臣該死?!?/br> 沈亭氣得隨手摸到桌案上的茶杯, 抬手將茶杯也扔了出來:“你們是很該死, 太醫(yī)令呢?” 聞言,跪在后面的大臣身子一抖, 瞬間變了臉色,如臨大敵。他抬頭,看向沈亭, 聲音都有些發(fā)抖:“陛……陛下, 臣在?!?/br> 沈亭聞聲看過去,眼神陰狠,陰陽怪氣道:“呦, 在這兒呢,朕還以為朕的太醫(yī)令也染了瘟疫呢?!?/br> 太醫(yī)令嚇出來一身冷汗,他忍不住抬手悄悄擦了擦額前的細汗, 道:“臣……臣還沒有?!?/br> “沒有,就給朕去看診救人!要是疫情蔓延到宮里,朕第一個摘了你的腦袋!” 太醫(yī)令一臉愁苦連聲稱是。 這太醫(yī)令看上去是個肥差, 平日里就是配配藥,訓訓人,偶爾去給貴人們診診平安脈, 每個月的俸祿是普通太醫(yī)的好幾倍,可到這時候,他恨不得把太醫(yī)令這個官職白送出去,就算是扣他一年的俸祿,也比去接觸那些染了瘟疫的死人強。 自古以來瘟疫都是在初春二三月的時候多發(fā),如今已是六月,這瘟疫來得無聲無息甚是蹊蹺,經(jīng)過他看診和詢問,有許多患者和死者都從未出現(xiàn)在同一場合,這就排除了互相傳染的可能,可為何并沒有互相傳染,卻都同樣得了瘟疫就成了解決疫情最大的難題。 而最難的差事就是他們太醫(yī)院,整個太醫(yī)院從昨日下午那個醫(yī)館報上來以后就沒休息過,一部分出去看診,一部分留下翻閱各種古籍制藥,還要被沈亭罵,真是苦不堪言。 而調(diào)查疫情自己負責管理染病的人的差事,便落在了蘇御身上。 “蘇大人調(diào)查得如何?可有查到瘟疫的源頭?” 蘇御躬身道:“回陛下,暫時還沒有。” 沒等沈亭說話,蘇御接著道:“不過臣已經(jīng)限制了百姓出行,避免大面積感染,也派重兵把守了宮門,只出不進,盡量避免疫情蔓延?!?/br> 聞言,沈亭的臉色才稍微緩和了幾分,他傾了傾身子,靠在身后的龍椅上:“既然如此蘇大人就繼續(xù)調(diào)查吧,城門只進不出,若有必要染病的人可以殺了活埋?!?/br> 蘇御臉色微變,當即開口道:“陛下不可!” 沈亭冷冷抬眼:“有何不可?朕昨日命人翻閱過從前的檔案,前朝也出現(xiàn)過瘟疫,當時的解決方法就是將所以染了瘟疫的人全部活埋,不到半月瘟疫就消失了?!?/br> 說著,沈亭的語氣不著痕跡得冷了幾分:“你倒是告訴告訴朕為何不可?” 聞言,蘇御微微斂了斂眸子,前朝這事他有所耳聞,可正因為前朝皇帝暴虐無道,而這一事也加速了前朝的滅亡。 須臾,蘇御躬身道:“求陛下再給臣一些時間?!?/br> 沈亭冷笑:“疫情擴散誰來負責?你么?” 沒等蘇御說話,沈亭接著道:“朕給你三天時間,若是你解決不了,就按朕的辦法解決!行了,都別在朕面前礙眼了,都出去吧。” 說完,沈亭起身,由身旁的小太監(jiān)扶著進了后殿。 沈亭走后地上跪著的人才換換松了口氣,紛紛抬起手臂擦額頭上的冷汗,仿佛剛從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似的,頗有劫后余生之感。 太醫(yī)令站起身來朝著蘇御走過去,嘆了口氣道:“蘇大人,這可如何是好?” 蘇御眉頭緊鎖:“陳大人可有看過那第一個發(fā)現(xiàn)染病的男童?” 陳大人點頭:“看過了,只是……” “陳大人但說無妨?!?/br> “在下翻閱古籍和太醫(yī)院現(xiàn)有的醫(yī)書,里面記載治療瘟疫的只有雖寥寥幾筆,但依舊可以判斷病情,可大人給在下送來的那個男童身上的病癥卻與古籍上記載的大不相同。” 默了默,太醫(yī)令又道:“或許是在下學藝不精?!?/br> 須臾,蘇御開口道:“陳大人的醫(yī)術(shù)大家有目共睹,不必妄自菲薄?!?/br> 他也覺得這瘟疫來得蹊蹺。他這幾日走訪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許多染病的人都未曾見過,這就排除了互相傳染的可能,既然并沒有互相傳染,那他們是如何染病的? 蘇御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當即開口道:“陳大人,隨我再去安置染病百姓的街口去一趟,大人心中所疑也正是在下心中懷疑的?!?/br> 太醫(yī)令微微頷首隨著蘇御出了養(yǎng)心殿,趕往城東安置患者的街口。 此時,城東街口的地上橫七豎八躺著染了瘟疫的百姓,個個臉色蒼白,手腳潰爛,街口重兵把守,生怕有人跑出來危及皇宮。 蘇御和太醫(yī)令到達的時候剛剛死了兩個人,門口守著的侍衛(wèi)正在用擔架將人抬出來。 蘇御和太醫(yī)令不約而同地皺了皺眉頭,抬手從衣袖里掏出遮面的絲巾,戴好以后才邁步走進去。 陳太醫(yī)過去給染了瘟疫的人看診,蘇御則是詢問染病的人最近去過的地方,吃過的東西。 “大嬸您最近可有去過什么地方?” 聞言,地上坐著的大嬸掩面輕咳了幾聲后才緩緩開口道:“沒有,哪里都沒有去過,我一個腿腳不好的老婆子能去哪里?!?/br> 蘇御微微皺了皺眉,接著道:“那您可有吃過什么平日里不常吃的東西?” “沒有,就吃平日里吃的五谷雜糧,一年也吃不上幾次好的,家里條件不好,有吃的就已經(jīng)不錯了?!?/br> 說著,那人有捂著嘴咳了幾聲。 蘇御沒再過多與她交談,站起身轉(zhuǎn)身去找下一個人問話,期間蘇御與陳大人兩人每每對視都是神色無奈地搖頭,大半天下來毫無進展。 經(jīng)過多番詢問,蘇御了解到,第一個染病的男童和他母親是近幾日才從外地來楚京的乞丐,而后來接連染病的人有些是接觸過那對母子的,有些人從未見過那對母子,更有甚者是從未出過家門便染了病。 一直到暮色四合兩人才離開街口的巷子,皆是一無所獲。 入夜以后,周遭靜謐,鳳鸞宮偏殿燈火通明。 金絲榻上兩人纏綿過后,馮太后依偎在男人懷里,男人嘴角帶笑手上把玩著女子的發(fā)絲。 “外頭的疫情怎么樣了?” 馮尚書輕笑道:“我辦事你還不放心么,這時候外頭亂著呢,聽說已經(jīng)死了近百人了?!?/br> 馮太后動了動身子,毫不在意地攏了攏頭發(fā):“不過是幾個平民百姓的命罷了,死了便死了,能為我們大業(yè)犧牲也算是死得其所,是他們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聞言,馮尚書笑了一聲,抬手勾了勾馮太后的下巴,低下頭道:“我的箏兒還是這么狠毒,跟從前一模一樣。” 馮太后抬眼看了他一眼,抬頭拍掉馮尚書的手:“知道哀家狠毒還敢與哀家廝混?” 說著,馮太后語氣故意冷了幾分:“不怕哀家什么時候心情不好一瓶鶴頂紅毒死你?” 聞言,馮尚書低下頭在她臉上親了一口:“你舍得?” 馮太后冷哼一聲收回目光,抬手將他推開。她傾了傾身子,坐起身來,淡聲道:“解藥可備好了?哀家可不想讓皇宮里也出現(xiàn)外面那種怪病?!?/br> “當然,早就備好了,已經(jīng)派人放在皇宮的水井里了,因為外頭有瘟疫,近來宮里的人都不敢出去采購,更不敢去運后山的山泉水,都是用宮里的井水,放心。” 聞言,馮太后才放下心來,她抬手攏了攏頭發(fā)道:“你找的那對母子如何了?” 馮尚書抬手勾了勾馮太后的肩膀,笑道:“你放心,早就死透了,況且就算他們沒死也不會說出什么來的。我早就準備好了,就算蘇御怎么查也不會查到你我身上來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