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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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柏元的膝蓋微微泛著酸疼,他彎下腰,把雙手撐在膝蓋上輕輕揉了揉。 身后有人追出來,問了句:“怎么了?” 周柏元笑,表情依舊乖戾:“看到有只狐貍逃跑了。” “?。俊?/br> 下一秒,周柏元的手機收到短消息。 沈惜霜:【jiejie有事先走啦,欠我的吻留在下次?!可蛳骸镜艿?,這一次,換我來追你?!?/br> 周柏元的唇角終究還是忍不住微微上揚。 第16章 喝了酒, 無法開車,是家里的司機特地來接的沈惜霜。 夜里十一點,不算早也不算晚。 沈惜霜坐在車后座,打開窗戶, 八月中旬的b市夜晚竟然有幾分淡淡的涼意, 讓她裸露在外的肌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借著晚風, 沈惜霜試圖清醒自己微醺的腦子。她點開手機,在瀏覽器搜索欄里輸入周柏元三個字。本是抱著試試看的態(tài)度, 沒想到這個家伙居然有百科。 在周柏元的百科里,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他的照片。 照片選的周柏元的一張寸頭照, 又痞又帥。他生得好,雙眼皮,但眼皮單薄, 形狀好看,五官輪廓似乎也比亞洲人看起來要深邃很多。寸頭對他來說毫無壓力,嘴角挑起輕佻散漫的弧度,整個人透露著一股子淡淡的羈傲。 許是面對面看習慣了,照片里的周柏元反而讓沈惜霜覺得有些陌生。 照片里的周柏元好像有些不太一樣,讓沈惜霜覺得陌生又熟悉。 頁面往下滑,是周柏元的出生年月日, 國籍, 籍貫。他不是b市人, 祖籍在福建。 緊接著, 沈惜霜被下面一排的獲獎情況震驚。 在最近十年時間里, 從最初的亞洲某邀請賽事前五強, 到最近的世界冠軍。他是當之無愧的全能型街舞dancer. 在國際上有四大街舞賽事, 分別為:英國的uk bboy、德國的boty, 中國的keep on dang和法國的juste de波ut。 周柏元所獲得的成就對得起他的不羈。更別提,去年他還是福布斯中國30歲以下精英榜其中的一員。 事實上,街舞在絕大多數(shù)人眼里還算是一項冷門的舞種,甚至不算能夠登得上大雅之堂。街頭的文化在很多人心目中都代表著不倫不類,一想到街舞,必然會與壞孩子、小流氓、不務(wù)正業(yè)劃上等號。 若不是今晚親眼所見舞池里的舞者那種熱血澎湃的舞蹈演繹,沈惜霜也不會意識到,原來這就是一種熱愛。 這樣一個周柏元,給沈惜霜似乎一種全新的認知??擅髅?,他哪里都沒有變。 百科里面順帶附有周柏元的微博鏈接。只不過沈惜霜不玩微博。 周柏元是有微博的,微博粉絲人數(shù)還不少。他少有發(fā)微博的習慣,一個月能發(fā)一條都算是多的。 最近一條微博,是周柏元上個月上傳的一段舞蹈視頻。視頻里,他動作行云流水,大招展現(xiàn)地十分輕松自如。微博底下的留言輕輕松松過了兩萬,轉(zhuǎn)發(fā)超過了五萬。這種數(shù)據(jù)在微博里算得上流量大牛。 當然,周柏元吸引粉絲的絕對不是因為街舞,而是他這張臉。 事實上,周柏元在某個小視頻軟件里早就火得一塌糊涂。 不笑時,周柏元是絕對的冷酷禁欲。跳舞時,周柏元又散發(fā)著一種全然不同的味道。 網(wǎng)友評價他簡直天生一張男主臉,不進演藝圈真的可惜。 不知不覺間,車輛已經(jīng)緩緩駛?cè)肓松蚣覄e墅。 換言之,沈惜霜也在網(wǎng)上搜尋了將近半個小時有關(guān)周柏元的各種資料。從百科到微博,從微博到某音。 甚至,沈惜霜也沒有放過網(wǎng)友對于周柏元的各種留言評價:【長那么帥有什么用,還不是得不到我的男人?!俊粳F(xiàn)在離婚還來得及嗎?】 【我閨蜜癌癥,臨死前想要他的微信,有人能幫幫我嗎?】【我老公要是長這樣,我和他吵架的時候我都要先扇自己幾個巴掌】【好久沒有動心過了,啊啊啊啊】 沈惜霜算是知道,她原來撿到了一個寶貝。 而顯然,惦記著她寶貝的人還挺多。 隨著車輛停下,沈惜霜也收起了手機,整理好思緒。 沈家別墅在b市寸土寸金的地方,這里名流出入,富豪云集。 沈惜霜進了家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大廳兩條象牙白廊柱,以及一米寬的水晶吊燈,氣勢恢宏。 這種裝修其實挺老套的,看起來莫名暴發(fā)戶,似是要把家底都亮出來給外人瞧瞧。 沈惜霜自打有記憶起就住在這里,乃至現(xiàn)在她都還和父母一起住。她的名下也不是沒有房產(chǎn),只不過選擇回來住是怕母親在這里會孤單。 都說女兒是父母的貼心小棉襖,沈家兩個女兒,但都算不上和父母關(guān)系親昵。沈惜霜雖看似被父母寵愛,但身上背負著巨大的壓力,自幼就非常獨立。沈齡紫就更別提,現(xiàn)在可以說是三過家門而不入。 晚上十一點半。 以往這點沈正德和妻子翁云霞早已經(jīng)睡了??裳巯?,他們兩個人正坐在大廳正中央的那張麂皮胡桃木沙發(fā)上。 見到沈惜霜回來,翁云霞連忙起身迎上去問道:“霜霜,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翁云霞穿著一身真絲睡衣,黑色的長發(fā)披在肩上,看起來十分優(yōu)雅。其實沈惜霜和母親長得沒有太多相似的地方,而meimei沈齡紫倒是和母親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關(guān)于退婚的事情本也沒有什么好隱瞞,沈惜霜便漫不經(jīng)心地緩緩交代清楚。只不過,她的頭似乎愈發(fā)疼得厲害起來,連話也有點懶得說。 父母聽后顯然覺得很不可思議,仍想繼續(xù)追問,不料被沈惜霜打斷:“剩下的問題明天再問,我有點累,先去睡了?!?/br> 企料,沈惜霜話剛說完,就聽“啪”的一聲,沈正德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你眼里還有我這個做父親的嗎!”沈正德冷著臉道。 沈惜霜上樓的腳步緩緩頓住,側(cè)過頭來同樣冷眼凝視著父親。 要說像,沈惜霜和沈正德長得是真的像。沈惜霜遺傳到了沈正德那雙好看的眼,高挺的鼻。正是因為父女兩個人長得相似,小時候還被親戚朋友調(diào)侃是投胎投錯了性別。 “要是個男孩多好?!?/br> 這是沈惜霜幼時經(jīng)常聽到的一句話。 也不知道是否酒精作祟,對于父親的大發(fā)雷霆,沈惜霜竟然絲毫不覺得生氣或者是憤怒。相反,她覺得很好笑。 于是便笑著問:“爸,是不是我沒有能嫁給羅宇寰,對你來說挺遺憾的?” “沈惜霜!你翅膀硬了是不是!” 沈惜霜一臉不解:“不好意思,我不是特別理解,您這會兒那么生氣干什么?” 站在一旁的翁云霞走過來拉了拉沈惜霜的手,示意她不要再繼續(xù)說下去。 但沈惜霜就真的不理解,想弄個清楚明白。 這會兒她像是一只倔強的狐貍,腳步凌亂地走到父親面前,神色冷漠異常:“如果你是個父親,你不應該為女兒感到高興嗎?” “啪”的聲。 沈正德一巴掌扇在沈惜霜的臉上:“你看看你喝了多少酒!你還有沒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 “去他媽的大家閨秀!”沈惜霜滿臉的冷冽,不甘示弱,“沈正德,你如果不想沒有人送終的話,麻煩你搞清楚,我沈惜霜的翅膀早就硬了!” 話說完,沈惜霜轉(zhuǎn)身離去。身后傳來破碎的聲音。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應該是循規(guī)蹈矩了三十年的沈惜霜第一次和沈正德反抗。 至于為什么,沈惜霜傾向于她是有點醉了。 雞尾酒的后勁還挺大,讓此時此刻的她真情流露,不再偽裝。 從家門口走出來,一路上萬籟俱寂。 這個地方除了偶爾經(jīng)過豪華私家車以外,不見任何鬼影。 不多時,一輛轎跑停在沈惜霜的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車上下來一個年輕男子,模樣英俊,長得還算高大挺拔。 沈惜霜瞇了瞇眼,看一眼對方sao包的走路姿勢就知道來人是誰。 是董高峰,她的隔壁鄰居。 不過雖然說是隔壁鄰居,兩家人中間卻隔了一個足球場的距離。 “你跟伯父吵架了?”董高峰走到沈惜霜面前,眉宇間帶著疑惑。 沈惜霜嗤笑一聲:“你在我家裝竊聽器?” 董高峰說:“我還以為哪個女鬼在路上飄呢,你看看你臉上的巴掌印,這個世界上能讓你沈惜霜吃癟的有幾個?” 沈惜霜聞言摸了摸自己的臉,又掠過董高峰走到他那輛車的后視鏡里看了眼自己。 被打的時候她腦袋里嗡嗡響,可當時只顧著還嘴,倒還真的沒有注意到臉上有留下痕跡。 “嘖?!彼焓州p輕摸了摸自己的臉上,蹙著眉,“這還怎么見人?” “那你見到的是鬼?”董高峰笑。 沈惜霜抬頭白了眼董高峰。 董高峰今天穿了件氣勢沉穩(wěn)的煙灰色襯衫,領(lǐng)口紐扣松散開來,還梳了個大背頭。乍看一眼,倒還真的人模狗樣的。 兩人同歲,但董高峰比沈惜霜小兩個月。 自幼認識,幼小初高都是同學,還是鄰居,怎么說都算得上是青梅竹馬的關(guān)系。 在董高峰面前,沈惜霜的確從來不會顧及什么,畢竟她就沒拿他當外人看過。在沈惜霜的眼里,董高峰這慫貨給她提鞋她都不稀罕。 小學的時候董高峰就是沈惜霜的罩著的。 董高峰一年級的時候個子是班級里最小那個,沒少被同學欺負。次次都是沈惜霜看不過去,抓起那些欺負董高峰的男孩子就是一頓亂揍。 小學和初中,董高峰一直都叫沈惜霜jiejie,沒少在她面前哭鼻子。 是高中以后,董高峰突然拔地而起,個子突然躥起來,一下子就長到了一米八。這個時候的董高峰也學會了打籃球,身材也壯實了,再也不承認沈惜霜是自己的jiejie。 這些年,董高峰這個小少爺在b市花花公子圈里算是遠近聞名。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他仗著自己有幾分色相,身邊的妹子隔三差五換一個。 這會兒,董高峰聳了聳肩,示意沈惜霜上車:“我這要不是湊巧下山,你這是打算一路走下去?” 沈惜霜點頭:“是有這個打算,正好清醒清醒腦子。” “看來你腦子是真的有點不清醒。” 董高峰上了車,隨著一聲發(fā)動機的轟鳴聲,車輛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