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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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種人,真的不像是能定性的人。說話留幾分,總是不太正經。但認真起來時,又讓人無比堅定。 沈惜霜突然有幾分莫名的惱,想要掛電話。 周柏元卻又突然柔聲問她:“想我了?” 他的聲音輕輕柔柔,低沉又富有磁性,周邊沒有任何嘈雜的聲音,仿佛就低低地在她耳邊哄。 沈惜霜的耳朵仿佛都酥麻了一下,一時之間無法招架。 周柏元老實交代說:“晚上有個評分出現(xiàn)了爭議,開了個會。” 沈惜霜問:“那多久會結束?” “已經結束了?!?/br> 周柏元一邊接著電話,一邊往保姆車上走去。他單手插在黑褲口袋里,一只手接電話,步伐邁得很大。 司機已經等候多時了,要接他去慶功宴。 上了車,周柏元懶懶地靠在座上,繼續(xù)和沈惜霜打電話。 與此同時司機發(fā)動車輛。 沈惜霜張了張嘴,想說自己現(xiàn)在就在館外,卻又一時之間說不出口,于是她說:“有點冷?!?/br> “冷啊,那來弟弟懷里,弟弟給你暖暖。” 他一點沒個正行。 沈惜霜幾乎都能想象到他現(xiàn)在的模樣,應該是唇角微微上揚,一臉乖戾不羈,還很輕佻。他那樣一張俊俏的面容,仿佛做什么表情都很合適,不會讓人覺得油膩感,反而因為那雙鋒利的眼,一切都恰到好處。 “那你出來。”沈惜霜的聲音很輕。 周柏元沒有聽清楚,問了句:“你說什么?” “我讓你出來。” 沈惜霜重復這句話時,周柏元乘坐的保姆車剛好從她面前開過去。 周柏元這個時候也沒看車窗外,因為根本無暇顧及窗外,也更不會想到她就在外面。 一車一人,就這么錯過,誰也沒有看到對方。 但沈惜霜再重復這句話時周柏元卻是清清楚楚聽到,他直覺好像有點不太對勁,于是看了眼窗外,這一眼,就看到站在路燈下的一個女孩子。 車已經錯過沈惜霜開出去十幾米的距離,周柏元伸手拍了拍司機的座位,有些急切吩咐道:“停車?!?/br> 司機一臉疑惑,連忙踩了剎車。 電話這頭的沈惜霜自然也聽到周柏元喊的那聲停車,下意識就看了眼不遠處那輛剛剛停下來的黑色保姆車。 下一秒,一道熟悉的身影從車上下來。 因為個子高,周柏元下車時先是一只腿邁出來,繼而微微弓著身子,等到他筆直站端正時,是那樣的器宇軒昂。 “沈惜霜!”周柏元拿著電話,嘴里喊著她的名字,大步邁開朝她走來。 他一眼就認出她來了。 沈惜霜站在原地,臉上銜著淡淡的笑意。 她左手捧著一束花附帶還有一張卷好的海報,右手則拿著手機在和周柏元通電話。除此之外,臂彎里還勾著一個手提包,當真是哪哪兒都不得空??雌饋碛直孔?,又可愛,又惹人疼。 這一刻的沈惜霜也不過是個小小的女孩子。 十幾米的距離,很漫長,又仿佛很短。 周柏元幾乎是跑著過來,不給沈惜霜任何反應的幾乎,一把攬住她的腰將她連人帶花一把抱起。 他的動作那么野蠻,那么粗魯,但又讓人心跳加速。 沈惜霜驚呼了一聲,伸出手一把攥住周柏元的衣角,手上的東西落了一地。 鮮花、海報、精心準備的禮物。 誰都沒有顧得上任何其他。 周柏元根本已經來不及問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熾冽的氣息直接傾壓住沈惜霜的雙唇。 霸道又橫沖直撞的吻,他直接撬開她的唇齒,搭著她肩的手便改為了箍住她的后腦勺,吻得又深又沉又急。 “沈惜霜?!敝馨卦幌乱幌乱е蛳拇?,舍不得放開,又有好多話想問她。 沈惜霜被吻得暈乎乎的,腳底下都犯軟,她除了緊緊攀附著他以外,再也找不到任何支撐點。 沒有人知道周柏元此時此刻是如何的心潮澎湃,在見到沈惜霜的那一瞬間,他熱血沸騰,心里仿佛有個猛獸掙脫而出。 他想將自己的熱情和喜愛統(tǒng)統(tǒng)用這一吻定情,狠狠地吮咬她的唇。 還是沈惜霜招架不住,雙手握拳輕輕捶打周柏元的胸膛,嗚嗚嗚地讓他停下。 她懷疑自己下一秒就要窒息而亡。 這個人哪里是在吻她,他分明是一副要將她吞入腹中的樣子,完全不給她呼吸的自由。 好不容易沈惜霜才把周柏元推開,捂著自己紅腫的雙唇,一臉埋怨的表情,雙眼水靈水靈地望著他,又純又無辜。 周柏元輕輕舔了舔自己的下唇,上面殘留著沈惜霜的香甜氣息。他感受到她冰冷的雙手,站在風中微涼的身子。他脫下自己身上的外套搭在她的身上,將自己身上的溫度都給她。 那一瞬間,沈惜霜整個人都暖和了起來,臉上更是火辣辣的。 沈惜霜笑著朝周柏元歪了歪腦袋,模樣又是那樣的狡黠,揚揚眉問:“周柏元,驚喜嗎?” 周柏元伸手扣著沈惜霜的后頸,再次將她往自己的面前一帶。 路燈下,周柏元呼吸急促,用自己的額頂著沈惜霜的額,千言萬語最后全化為一句:“沈惜霜,你可真會玩兒?!?/br> 第25章 沈惜霜根本就是一個妖精, 把周柏元迷得死死的。 偏偏,周柏元對她這樣毫無抵抗力。 到了車上,周柏元二話不說拿起沈惜霜的手就往自己的懷里塞。起初沈惜霜嚇了一跳以為他要做出什么驚人的舉動, 后來才知道,原來他是要拿自己的體溫來給她溫暖。 沈惜霜身上真的是太冰涼了, 臉頰是冰冰的,身體是冰冰的, 這雙手也冰到不像話。 一開始的驚喜和興奮被沖淡后, 周柏元轉而問她:“你在外面等了多久?” 已經快凌晨兩點了,這個點外頭的溫度只有十幾度。 沈惜霜估摸著算了算時間,說:“大概快一個小時吧?” “沈惜霜?!敝馨卦哪樕亮顺? 問她,“你是不是有???” “對啊, 我發(fā)瘋了?!鄙蛳f著要把自己的手從周柏元的懷里拿開。她是真的發(fā)了瘋, 居然大晚上的來找他。這簡直乃至很多年后沈惜霜回憶起來,都覺得很不可思議。 周柏元自然霸道不讓退開, 他心里柔軟得一塌糊涂,反問她:“來了怎么沒給我打電話?” “這不是打了?” 隔了一個小時才打? 周柏元嗤笑一聲, 那手指輕輕在沈惜霜的腦門上彈了一下,“你要是再遲點,晚上就甭想見著我了?!?/br> “你要去干嘛?”沈惜霜問。 周柏元如實回答:“要去慶功宴?!?/br> “哦?!鄙蛳c點頭。 周柏元瞥她一眼,“你哦什么哦?!?/br> “那你去啊?!?/br> “真讓我去?”周柏元滿臉輕佻,“去了我晚上可不回來的。” “嗯。” 周柏元這個人,看起來真的好野蠻,尤其今天這副裝扮, 土匪頭子非他莫屬。他故意朝沈惜霜湊近了一點, 要笑不笑的樣子, 輕輕在她耳邊吹一口氣:“jiejie,你都來了,我還有什么心思去慶功宴?” 沈惜霜只覺得,隨著他的靠近,自己整個人都是火辣辣的,一瞬間就不覺得冷了。 她的手還被他霸道地攥在懷里,掌心貼著的是他肌膚上的溫度。 自幼沈惜霜似乎就比別的女孩子要怕冷一些,每到冬天雙手雙腳似乎都是冰涼冰涼的。但從未有過這種讓她溫暖的方式,那么直白,那么野蠻。他直接用自己的體溫來溫暖她,不管她愿意還是不愿意。 車上除了司機以外就他們兩個人,氣氛已經不能更曖昧。 卻又因為司機在,周柏元只能收斂著什么事情都不做。沈惜霜懷疑,這會兒要是沒有其他人在,這個土匪頭子真的有可能在車里把她辦了。 外頭景色漸漸倒退,凌晨兩點的三環(huán)路不似白天那樣車水馬龍。 沈惜霜的心跳很快,她被周柏元霸道地攬在懷里,緊緊箍在懷里,后背貼在他的胸口。 周柏元抱小孩子似的抱著她不松手,嘴唇輕輕地貼在她的耳邊,問她:“你經常來北京嗎?” 沈惜霜搖頭,還真的不常來。 她的活動重心都在南方,工作生活都在b市。第一次來北京還是初中那會兒,后來幾乎也沒有怎么來了。 最近一次來是前年,那次北京有個商務活動,她便趁著那次活動過來,前后一共待了一周就回去了。 “那你這次來北京干什么?”周柏元明知故問。 沈惜霜也不順著他,故意說:“我來北京看小情人的?!?/br> “哦?你在北京還養(yǎng)著小白臉???”說起小白臉這個事情,周柏元心里其實一直都還膈應著呢。上次在醫(yī)院的時候見到那個小白臉,他還沒細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沈惜霜感覺到周柏元的牙齒輕輕啃著自己的耳尖,整個人渾身酥麻。 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沾染上他的氣息和他的味道之后,人就變得墮落,軟得仿佛沒有骨頭。 沈惜霜沒有說話,周柏元就故意咬重了一口,惹得她輕輕倒抽一口氣。 “你算不算?”沈惜霜反問。 周柏元悶悶笑了一聲,突然不規(guī)矩地在她身上摸了一把,動作幅度不大,外人根本看不出來。 他其實也是顧忌著的,雖然看似狂放,但總會細心地顧及著她的感受。 沈惜霜的心跳更快,仿佛在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僵硬到一動不敢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