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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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正聊著,突然聽到身后有人喊“原芯”。 他們停下腳步,一轉身就看到喬儷朝他們小跑過來。 “原芯,我這個有個小物件,想送給你的孩子?!?/br> 說著,她把一個用紅布包裹的東西塞進原芯的手里。 第42章 喬儷知道自己很唐突, 可剛剛看到他們小兩口離去的背影,她心里就有一股沖動。她把下一個看診的病人丟在了診室, 直接沖回宿舍,把藏在抽屜底下的寶貝拿了出來。 她不知道該如何跟他們解釋,要是告訴他們,沈皓長得太像自己的前夫,跟她失去的兒子年紀相當,所以她想把原本打算給兒子的東西送給他們的孩子,估計這樣說他們也不信。 她緩了緩神,真誠地說:“這還東西是給孩子用的,我沒有孩子, 以后也不會有孫子, 放著也沒用, 一直尋思著送出去。我覺得跟你們很有眼緣, 所以想把它送給你們的孩子?!?/br> 雖然不知道這小紅布里面包的是什么東西,但原芯知道肯定很珍貴。理智告訴它, 這東西不能收,可之前從胡春麗口中聽說了喬儷的遭遇, 現(xiàn)在她即將為人母也明白當母親的心情, 對她便起了憐憫之心。 “喬醫(yī)生, 謝謝你,可我們也不能白收你的東西,要不我們給你錢吧?” 喬儷聽原芯這么一說,知道她愿意收下, 連忙擺手道:“不用了,你們收下就是遂了我心中的一個愿望。要是你們真想答謝我,等將來孩子出生了, 送我一點豬腳姜吃吃吧。” 說完,她擔心原芯猶豫,又催促道:“趕緊放進口袋里,被別人看到不太好。病人還在等著我,我先回去了?!?/br> 喬儷跟他們拜拜手,轉身就朝醫(yī)院里面走去。 原芯看著她的背影,問沈皓:“你說我是不是不應該收她的東西?可聽到她這么說,我又覺得她好可憐,心里難受。” “沒事,你收了就收了吧,以后有機會還回去就是了?!鄙蝠┲雷约合眿D的性格,雖然有時候強勢起來讓人畏她三分,其實她心里很柔軟,要不然也不會對三個小侄這么好。 “行吧?!痹景研〖t布塞進斜挎包里面,然后跟沈皓去單車棚取車。 他們一起去了百貨大樓,買了夠給原芯做一身較寬棉衣的棉花跟棉布,就啟程回沈家村。 要不是今年意外懷孕,原芯還打算給大家都做一身新衣服過年。可現(xiàn)在除去每月給李桂香他們的養(yǎng)老錢,她跟沈皓、胡春蘭三個人干活七個人吃飯,能吃飽已經(jīng)有些吃力了,更何況沈皓天天葷腥養(yǎng)著她,生怕她營養(yǎng)不夠。 回到原家,胡春麗摸著新買回來的棉花跟布料,喜歡得不得了,立刻給原芯量尺寸,準備從今天晚上開始每天做一點。 “媽,你先把布裁好,過兩天讓沈皓把公社的縫紉機送過來,到時候你用縫紉機縫紉,就不用一針一線地縫,那樣子效率慢又不費眼睛。”原芯一邊抬手給胡春麗量尺寸一邊說。 “不用了,送過來送回去多麻煩,我每天晚上做一點,很快就可以做好的?!焙蝴悷o所謂地說。 “送過來之后就不拿回去了?!痹菊f:“反正我也不會用,放著也是浪費。等明年搬到蕉田那邊入伙就把它搬到那邊去,也不用折騰這么遠。” 胡春麗想想也是這個道理,說:“也行,反正春節(jié)一過,我得給你娃做新小衣了。外婆沒啥本事,沒什么東西能送外孫,只能出點手工了。” 被胡春麗這么一提,原芯才想起喬儷今天早上送的東西。她從斜挎包里面把小紅布挖出來,慢慢打開一看,原來是一個純金的長命鎖。 胡春麗看著這金燦燦的東西,連忙用手捂住,緊張地問:“你上哪兒找的這東西?”這東西要是被別人看見,那就是跟資本主義掛鉤了。 原芯也明白胡春麗的意思,連忙把長命鎖收起來,然后才說:“是喬醫(yī)生送我的?” “喬醫(yī)生?哪個喬醫(yī)生?”胡春麗反映了半天才領悟過來,“縣醫(yī)院的那個喬醫(yī)生?” “是的?!痹军c頭,然后把今天早上發(fā)生的事情跟胡春麗說了,“媽,我知道自己不應該收,但我看著喬醫(yī)生求我的樣子,又覺得她好慘。” 誰說不是呢?胡春麗輕嘆一聲,說:“收了就收了吧,就是這東西你得藏好,千萬別被人發(fā)現(xiàn)。沈皓還是公社書記,要是被看到,那就是被抓小辮子了?!?/br> “……我知道了。”原芯都不敢把家里還有一對金鐲子的事情告訴胡春麗了。 沒過幾天就是新歷年,這年頭物質匱乏,大家想過節(jié)也沒那個底氣,所以通常跟普通日子一樣過去就算了。 像胡春麗這樣肩頭上壓著三座大山的,元旦這天還照常上工。 原芯跟沈皓今天不用上班,沈皓一大早起來去公社買了五花rou跟龍骨,在新年這一天給原芯做一頓豐富的。 自從懷孕以來,原芯基本沒有進過廚房,沈皓在媳婦那條皇帝舌的指導下,廚藝也越來越好。 胡蘿卜龍骨湯、小炒五花rou、清蒸水蛋、蒜蓉炒菜心,三菜一湯就是他們新年的第一頓飯。 這么一頓豐盛的飯菜下來,原芯吃得非常滿足,她摸著自己圓滾滾的肚子,說:“好飽?!?/br> 沈皓看她吃飽了,就把剩下的菜慢慢收進自己的肚子里。 “哎呦……”原芯突然驚叫出聲,沈皓一聽,嚇得連忙放下筷子,摸著她的肚子問:“怎么了?不舒服嗎?” 原芯愣了一下,直至感受到肚子里面再次動了一下,她笑出聲道:“寶貝動了?!?/br> “動了?”沈皓半晌才反應過來她指的是胎動,他興奮地用手在她肚子上面一頓摸,“在哪呀?我怎么沒感覺到?!?/br> “你放在這里試試。”原芯拉著沈皓的手放在剛才感受到胎動的地方,笑瞇瞇地說:“寶寶,這是爸爸,你跟他打聲招呼?!?/br> 原芯念叨了半天,沈皓也期待了半天,可小寶寶在剛才動了兩下之后就不動了。 “大概是睡著了。”沈皓有些失望地收回了手。 下午的時候,原芯又感覺到小寶寶在動了,可等沈皓去摸的時候,ta又只想靜靜了。 就這么一直躲著自己,沈書記也不死心,晚上睡覺的時候,讓原芯躺著,他各種花式撩娃,什么“寶寶我是爸爸”、“寶寶你跟爸爸打聲招呼”、“寶寶你理理爸爸好不好”,可傲嬌的娃兒就是沒動靜。 原芯看著他傻乎乎的樣子,覺得既好笑又心疼,于是說:“要不你親親ta,說不定ta就動了。” “說得對,我親親ta,ta就知道我疼ta了?!?/br> 沈皓覺得非常有道理,然后對著原芯的肚子親了下去。 原芯這會兒肚子不算大,也主要集中在小/腹那個位置。 沈皓這么一親,就跟干/羞/羞事時親的部位就很接近了。 原芯懷孕以來,沈書記都嚴于律己,即使過了三個月也堅持不碰她。因為他很有自知之明,知道在某種特定時候就沒輕沒重的。 不知道是旱了太久還懷孕之后身體變得特別敏/感,沈皓剛親了自己,原芯就有點來感覺了,不自覺“嗯……嗯……”了一聲。 這一聲呻/吟聲在此種環(huán)境下被無限放大,沈皓覺得自己的身體一緊,一抬頭就發(fā)現(xiàn)她的衣/擺撩得太高,而她的豐/滿在懷孕后也更上一層樓。 他知道自己要去洗澡了,猛地從床上起來,可剛動身就被原芯給拉住,“你想要的就要吧,輕點沒關系的?!?/br> “不行?!鄙蝠┮荒橂[忍地搖頭。 “可我想要?!?/br> “……” 媳婦都這么說了,沈皓覺得自己忍得了的話,他可以直接出家了。 一頓情/事下來,雖然兩人都刻意放緩動作,可對于渴了這么久的人來說,也算是盡興了。 兩人躺在床/上喘著氣,原芯突然“啊……”了一聲,沈皓嚇得背后發(fā)涼,“是不是我傷者你了?” “沒有。”原芯連忙道,拉著她的手放在肚子上,“寶寶動了?!?/br> 很快,沈皓感覺到掌心被什么東西推了推。雖然很輕,但他確確實實感受到了。 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這個跟自己血脈相連的小娃娃是如此真切地存在著,他的胸腔有一股暖流趟過,讓他的心脹滿了幸福跟喜悅。 “我總算知道寶寶為什么之前不跟你打招呼了?”原芯說。 沈皓:“為什么?” “因為你沒有跟他深/入打過招呼,ta不知道你的存在。你剛擦跟他深/入打過招呼,ta感受到你是mama親密的人,所以就跟你問好了?!?/br> “……”沈皓覺得自家媳婦在耍流氓,這話聽上去也像是歪理,可他就是找不出半句話來反駁。 元旦第二天,他們便上班了。 1976年的春節(jié)就在一月月底,所以學校的教學也進入尾聲。 這個學期的教學任務已經(jīng)完成,期末考試安排在十天后,原芯這段時間上課也是忙著給學生復習。 袍茉 自從她提出并促使學生勞動換取公分以來,學生對她的敬重又多了幾分,每天下午主動留堂的學生很多,現(xiàn)在臨近期末,想要查漏補缺的學生把整個初一一班的教室給塞滿了。 原芯一工作起來就進入忘我狀態(tài),有時候忙到七點多才離開學校。 沈皓勸了幾回她沒聽,最后索性給她送飯過去。 學生都知道沈皓是書記,看見他來便有幾分畏懼,而且知道自己耽誤了原老師吃飯,紛紛想離開了。 原芯哪里不知道學生的心思,連忙道:“你們先自己看書,老師吃完飯再繼續(xù)給你們講題,很快的?!闭f完,她還不忘瞪了沈皓一眼,以表達自己的不滿。 沈皓權當沒看見,對著全班學生說:“請大家讓原老師好好吃頓飯,遇到不懂的問題可以互相探討,不會的同學可以向會的同學請教,會的同學給不會的同學教一遍,等于給自己鞏固一遍,兩全其美?!?/br> 不得不說,沈皓這方法還挺奏效的。 當然,這也是因為這個年代的學生比較單純,不像后世學生的功利心重,學生之間的競爭也沒那么激烈。2020年的學霸一般都是把自己的筆記捂得緊緊的,要是有時間教學渣一道題,倒不如自己多背一頁單詞。 她決定把這種互助的學習方式延續(xù)到期末,減輕自己的負擔還能推行這種正能量。等期末考試發(fā)成績單的時候,她要特別獎勵一下樂于助人的學生。 周五早上,原芯還沒起床就聽到房間外面有說話的聲音,她爬起來走出去一看,就看到李桂香提著一小籃子雞蛋來了。 沈皓看見她起來,連忙把她趕進去,“早上冷,先換了衣服再出來?!?/br> 說著,他把李桂香晾在一邊,摟著原芯進了房間。 李桂香看著忍不住努了努嘴,心里不禁吐槽,哪個女人沒懷過孕,就她原芯特別嬌氣,身上披著的那件棉衣又新又厚,不知道多暖和。難為她身上的確良加的確良,怎么穿都不暖和還一大早冒著西北風過來送雞蛋。 等給原芯穿好衣服,沈皓才拉著她重新出了房門,走到堂屋便問李桂香,“媽,你這么早跑來干什么?” 這語氣怎么聽怎么不歡迎她,李桂香心里不高興,但也強忍著,笑了笑說:“這不是芯囡懷著孕,我攢了一籃子雞蛋送過來,給她好好補補?!?/br> 沈皓沒忘記上回李桂香給他五只雞蛋黃琴蘭就要鬧,這便宜他不想占,說:“咱家的雞蛋夠吃,你還是拿回去給大嫂吧?!?/br> “給她干什么?她現(xiàn)在又不用伺候沈旭他媳婦坐月子?!崩罟鹣阏f。 “不用?” “是呀,她昨天都從省城跑回來了。” “……”沈皓跟原芯不明所以地對視了一眼,據(jù)他們所知,黃琴蘭半個月前就去省城了,見人就說要去省城伺候媳婦坐月子,那時候陳薇月還沒生,即使第二天生了,到現(xiàn)在也沒出月子。 原芯努力回想了一下原著的描寫,她記得陳薇月生了兩個孩子,一女一男。至于黃琴蘭去伺候她坐月子這一段,她已經(jīng)沒什么印象了。 對于別人家的事情,沈皓跟原芯都不太感興趣,沒打算追問下去,可李桂香耐不住嘴,一股腦就說了出來。 原來,陳薇月在一周前生了,因為養(yǎng)得太好,孩子太大生不出來,最后剖腹產(chǎn),生了一個女兒。 陳薇月本來就是個嬌滴滴城里姑娘,受了這么大的罪,可委屈了,特別是傷口疼起來就想抓狂。 沈旭是個老婆奴,老婆受了這么大的罪當然鞍前馬后地伺候著,即使有時她疼起來罵他打他,他都罵不還口打不還手。 沈旭自己沒覺得什么,可黃琴蘭看不過眼,自己辛苦拉扯大的兒子,自己都舍不得罵一句,憑什么被一個外人罵?再說了,要是她陳薇月爭氣生個兒子就算了,現(xiàn)在生了個虧本貨,還敢在這里撒野,一天到晚對她兒子指指點點,真當她老沈家好欺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