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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她在外面聽了多久。 傅若言也無所謂,聽了就聽了吧,反正也算她一份。 “你……你有事沖著我來,”陳靈月一見他就有些瑟縮,“以前那件事,是我對不起你,我給你道歉,你,好歹、好歹我們也是一家人,你別這么……趕盡殺絕?!?/br> 傅若言好似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一家人……說的好像是我做錯了什么一樣,”他坐在座椅上,稍微換了個動作,看著陳靈月,“陳阿姨,我問問你,你的道歉值得幾個錢呢?” 陳靈月原來保養(yǎng)的很好的,今天看來都老了幾分。 “我也有你的把柄,我有的,”她突然找到幾分底氣,“我手底下的人有拍到你們的照片,你不想這事情傳揚出去吧?!?/br> 她遞給傅若言照片的時候,手指尖都是抖著的。 那是拍到他和姜宵相處時候的照片,新年后兩個人還出去過的,一起逛超市買東西,像對尋常小夫妻一樣,也沒避著人。 老實說,照片還拍的挺好,顯得他和姜宵很親密,很有小情侶的樣子??上н@氛圍不對,否則他會把這照片儲存起來當做美好回憶的。 “你當然不會的,”傅若言欣賞完照片之后,沒有像陳靈月想象的一樣害怕,“畢竟弟弟還小呢,你也不希望他出什么事吧。畢竟你們家現(xiàn)在大不如前,好多時候也護不住他,是吧?” “傅若言!你想做什么?” “你做過什么,我可能就會做什么,”傅若言道,“所以我說了,別讓我生氣,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別碰姜宵?!?/br> 他進來的時候神色是正常的,但這個時候看著她,掃過來的眼神太嚇人了,特別是后面幾句話,無端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陳靈月一下就不敢說話了,她如今相當懼怕傅若言。 提到股份的事情,她當然是不同意的,只要傅氏不倒,有股份在,他們以后的生活就還有保障,但是連股份都要賣掉了,就不好說了。 傅宗林不知道嗎?他當然也知道。 可是眼前的困難也在逼著他,有些合作方已經(jīng)覺出不對勁來了,他住院的時候,打電話說是關心,但已經(jīng)旁敲側(cè)擊的在問當時約定的事情,一個個逼著要他兌現(xiàn)。 這些合作方統(tǒng)統(tǒng)不是省油的燈,很多事情都是正兒八經(jīng)簽了合同過了明面的,得罪了他們,同樣沒有什么以后可言。 不管選擇左還是選擇右,都證明了他的失敗,看著像是選擇,但其實并沒有選擇的余地。 傅宗林不看陳靈月,她后來無助的坐在那里掉眼淚,他也只是揮了揮手,讓她離開。 “你什么時候變成這樣了?” 傅宗林問他。 傅若言看著他,勾起嘴角笑了一下:“你應該問你自己,這些事情,都是我從你那里學會的?!?/br> “也是,”傅宗林也隨著笑了,“我們可是父子。” 傅若言和姜宵的照片放在那里,他伸手拿過來看,然后又道:“看起來是個很適合過日子的人,挺好?!?/br> “我和你mama最開始的時候也是這樣子的。你先不用反駁,確實是的,剛開始的時候,我愛她不比你愛姜宵少,她家里人看不起我,但我什么都愿意為她做,命都愿意為她掏,”傅宗林回憶道,“后來就變了,傅氏剛有點成績的時候,我整個人都不一樣了,若言,我知道你恨我,但是——” 他以為傅宗林是在打感情牌,把照片從他手里抽了回來。傅若言覺得讓他看見姜宵就很不舒服,但后來的話說明不是的。 他又低頭,想著那照片,傅若言在那里看著姜宵笑的表情,他很久都沒有見過了。 “你特別喜歡他吧,”傅宗林道,“比我想象的還要喜歡他?!?/br> “所以,若言,你也不敢?guī)е^來,不是怕他見我,是怕他見你,”傅宗林又轉(zhuǎn)過眼睛去看他,他那眼神看起來有些吊詭,“你不敢把這一面給他看,畢竟你跟我對比起來,那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你比我狠多了?!?/br> 然后傅宗林又往他這邊靠了靠,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看 ,神色難以形容。 傅若言不回答。 他的軟肋確實是姜宵,但是面對傅宗林面對陳靈月,對方的軟肋更明顯,所以他完全壓制得住。可此時被傅宗林這么一說,他心里也抖了一下。 “……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非要我做出來,你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個什么東西吧?”傅若言站了起來,他單手拎起了傅宗林的領子,“你沒資格提我mama,也沒資格提姜宵,我和你不一樣。” 用傅宗林的感受來形容自己對姜宵的感覺,讓他覺得一陣惡心。 傅宗林仿佛已經(jīng)接受自己在這場爭斗中落敗的事實,但接受事實之后,他反而有一種無所謂的態(tài)度。 “別激動,我同意你的要求。你幫我解決那些事情,股份我可以給你。但是傅氏是上市公司,股份轉(zhuǎn)讓手續(xù)很多,所以,若言,慢慢來,你也不用急,”傅宗林猛咳了幾句,然后拍了拍他的手,“但你看,人不會一直贏一輩子的,以后路還長著呢。” 他后面幾句話說的小聲,幾乎聽不見,好像是說給自己聽的一樣。 事已至此,傅若言不想再和他對話了。 即使得到了想要的結(jié)果,傅若言離開的時候也隱隱約約覺得不對勁。他好似從自己討厭的父親上獲得了什么詛咒,回去的時候就一直心情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