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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淮扶正差點縮到桌底下的皇帝,朝堂下喝令:“拿下她!留活口?!?/br> 女刺客動作比侍衛(wèi)快得多,見事不成即刻自刎。 殷淮神色不明,瞇了瞇眼,斂下神色從容鎮(zhèn)靜地轉(zhuǎn)過身朝驚魂未定的皇帝賠罪:“今夜之事是臣的失職,請陛下責(zé)罰。” 面色恍惚的齊盛帝還沒緩過神來,緊緊拽住救命稻草的胳膊死死不放,話也說不清楚:“多虧了愛、愛卿擋在朕前頭,何……何罪之有,回、回宮后朕必有重賞?!?/br> 殷淮眸心漾出一絲輕蔑不屑,手卻溫柔體貼地托住齊盛帝發(fā)抖的手臂:“陛下言重,護駕乃臣的本職,不如讓海公公先送您回寢帳,臣必定查清來龍去脈,給陛下一個交代?!?/br> “好好好,那便辛苦愛卿了?!被实垡舶朦c不想在這差點喪命的地方呆了。 殷淮露出令人安心的溫和笑容,上前扶穩(wěn)了他軟成一灘爛泥的身體:“陛下放寬心回去,泡個澡松泛松泛,好好睡一覺明日天亮事情便水落石出了?!?/br> 又吩咐他的貼身太監(jiān):“海公公,照顧好陛下,睡前點些木槿香,驅(qū)山中寒氣安神助眠?!?/br> 皇帝看著殷淮鎮(zhèn)定冷靜有條不紊,拍拍他的肩膀感慨:“愛卿,若是沒有你朕真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殷淮還是那樣點塵不驚寬和平靜地一笑:“能為陛下分憂,乃臣之福分?!?/br> 早不知躲在哪個角落的太子忽然竄出來道:“父皇,您沒事吧?嚇?biāo)纼撼剂?。?/br> 皇帝已無心神應(yīng)答,擺擺手,太子馬上饞住他,在他面前半蹲下:“父皇受了驚嚇,兒臣背您回去?!被实垡懒?。 遣人送走在場的皇親朝臣,殷淮才得以抽身去看起火的物倉與馬廄。 這次出行的車馬糧都放在那一片,若是全被燒毀,后備供給則被斬斷,皇帝出行本就耗費巨大,他們這群人可能要被困在這片山林,從最近的鎮(zhèn)調(diào)配人力物力最快也要個兩三日,即便是以殷淮的能力和效率也頗為棘手。 殷淮在各處細細查看火源與燒毀的路線,循著蛛絲馬跡剝落線索。 齊輕舟也想跟過去,徐一不知什么時候忽然出現(xiàn)在他身邊,神情恭敬:“殿下,督主讓臣護送您回侵帳?!?/br> 齊輕舟看了他幾秒,說:“走吧。” 他知道對方留徐一的用意,想到殷淮還要去滅火、排查、重整,該是忙得分身乏術(shù),自己就聽他的話吧,不要去添亂了。 齊輕舟回帳中沐浴洗漱,看到帳外的人影,撩開一角問:“徐影衛(wèi),你怎么還在?” 徐一低頭答話:“督主讓我隨時跟著殿下?!?/br> 齊輕舟說:“不用,本王這有侍衛(wèi),你去幫掌印吧?!毙煲皇且蠡瓷磉呑畹昧χ孕牡闹?,才干出眾,一個頂兩,正是用人的時候,讓人給他守夜算怎么回事,大材小用了。 徐一道:“督主有令,屬下誓保殿下安全,換別的人……主子不放心?!?/br> “……”那他這寢帳安全系數(shù)比皇帝的還高了。 齊輕舟給他倒了熱水便進了帳。 帳外人聲水聲漸漸變小,唯有夜風(fēng)呼嘯與山中的鳥獸之音渺渺沓沓傳來,三更梆子響過,齊輕舟兩眼一睜,直接下了床,披了件外袍,出帳。 徐一攔在他面前:“殿下?” 齊輕舟揉揉眼睛:“掌印忙完了嗎?” 徐一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道:“應(yīng)該是,方才聽京羽衛(wèi)那邊穿消息來說,陛下夜半噩夢驚醒,又把督主傳去了,不知道這會兒回去了沒。” 齊輕舟面色一沉,心里來氣,不怎么高興地說:“本王去掌印帳里瞧瞧?!?/br> 作者有話說: 明天黏黏!嘻嘻 第29章 最敬仰的 徐一不知該不該攔,齊輕舟鐵了心要去:“你若是不放心,跟著過去親眼看著本王進帳好了吧?” 殷淮的寢帳比皇后太子的還講究,密不透風(fēng),守門的影衛(wèi)看是齊輕舟也沒攔。 齊輕舟進去的時候殷淮已經(jīng)躺在榻上了,闔著眼,氣息很靜,唇瓣殷紅,鴉黑羽睫,少了攻擊性,清貴艷絕,昏暗的燭火在鎏金蘇繡燈罩里燃著,影影幢幢。 齊輕舟湊近看了一會兒他的臉,心里忽然情緒洶涌,難受委屈得不得了,神差鬼使地掀開被面,悉悉索索爬上床。 手腕忽然被人一拽,撞進溫?zé)岬膽驯?,對上一雙深邃含笑的鳳眼。 殷淮低低徐徐地開腔,聲音壓得沉,宛如在他耳邊低語:“殿下做什么?” 齊輕舟吊了一晚上的心臟終于安全落回胸腔里,有些后怕,憋了一晚上隱忍不發(fā)的憂心再也藏不住,索性賴皮地趴在他身上,雙腿勾著他的腰身,雙手亦如藤蔓攀上脖子,呆呆地說:“你沒睡著???” 殷淮好似輕笑了一聲:“嗯,剛從陛下那兒回來?!?/br> 推了推自己身上的粘人小狗,沒推動。 齊輕舟嘴角一平,忿忿道:“他怎么這么晚還折騰人?!?/br> 有時候齊輕舟真希望殷淮不是什么司禮監(jiān)掌印,不是東廠督主,不是京羽衛(wèi)統(tǒng)領(lǐng),不用去管刺客、管皇帝、管天管地,只屬于他一個人就好了。 殷淮眉梢一揚,知道齊輕舟是受了驚才忽然這么親近自己,抱著他的手捏了一下他的腰:“殿下不也是大半夜的來折騰臣?!?/br> 齊輕舟圓乎乎的眼睛一瞪:“我跟他那能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