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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輕舟手上動作停了:“怎么了?” “東源水運案啊。”宗原綁好自己風(fēng)箏的角帶,“殿下沒聽說?” 齊輕舟搖頭。 “東廠影衛(wèi)為截取情報虐殺無辜良民,所到之處,地方官無不膽寒,皆搜刮民脂民膏以供賄賂。被丞相狠狠參了一本,殷黨好幾個官員被拉下馬了。” 齊輕舟對這種政治斗爭下的所謂案情真相并無太大觸動:“這些個官員們?nèi)羰遣恍奶?,那么急著巴結(jié)東廠做什么?” 又心想,難怪過節(jié)了人人休沐,掌印卻忙得連書房都沒有出。 宗原無語:“殿下的心偏到菩提河去了?!逼刑岷釉诰┲菸鬟?,每年夏季西澇東旱,京州人以此老天形容不公。 “丞相這幾日意氣風(fēng)發(fā),滿面春光,又于昨日上請圣上擬旨讓太子主持文廟祭,也得允了?!?/br> 文廟祭是天子集結(jié)太學(xué)才俊、新晉國之棟梁到旭東峰上的文廟進(jìn)行祭拜的國禮,以示重文教人才、文明昌繁、文教開化。 天子若是國事纏身,可委以東宮或是名望聲威的皇子代之,代表天子出席文廟禮拜其意義非同凡響。 齊盛帝貪好權(quán)勢,極少放權(quán),尤其是這種具有號召集結(jié)天下文人、具有象征意義的隆重祭典,宗原感嘆:“真沒想到陛下會讓太子代之?!?/br> “殿下可收到了圣貼?” 像宗原這種名門世家后起之秀定是在受邀之列的。 齊輕舟不太在意道:“沒有?!?/br> 宗原說:“怎會沒有?宮測榜首不出席文廟祭太說不過去?!倍疑项^怎會縱容太子一家獨大。 “不知道。”齊輕舟擺擺手:“走吧,一會兒風(fēng)勢過了?!?/br> 齊輕舟又在國公府陪了兩位長輩幾天,回宮那日,誰也沒知會,本是想忙悄給殷淮一個驚喜。 不料卻在后苑湖上遇見陌生不速之客 焰蓮宮占地面積大,后山林地湖泊水澗應(yīng)有盡有,皆有路可通,齊輕舟不走正門,堪堪遇上一位在彈弄琵琶的公子。 那人圣衣白雪,額心點朱,姿容昳麗,雖比不得殷淮的驚為天人,日月失色,但也是難得一見的美人。 他懷里抱一琵琶,身后站著一小廝。 這一片冷清,齊輕舟沒怎么來過,還以為后苑是下人住的地方,可如今看來,又不像。 哪兒有這么好看的下人。 三個人六眼相對,還沒等他開口問,那人的小廝倒是先出了口:“你是什么人?別在這兒擾了我們公子習(xí)琴?!?/br> 齊輕舟莫名其妙:“你又是什么人?這兒寫了你們公子的名字么?” 齊輕舟從后山繞過來,衣衫沾了些灰塵草屑,那小廝眉毛一提,鄙夷呵斥:“你新來的罷?沒學(xué)好規(guī)矩也敢四處亂走,問問你的管教公公,我們公子是什么人,這里是什么地方?!?/br> 齊輕舟好笑:“噢?什么地方什么人?” 小斯直接抬出名號嚇?biāo)?“江上雪聽說過吧?這是督主特意僻給我家公子練琴的地方?!?/br> 原來他就是江上雪,最愛徜徉于風(fēng)花雪月之地的齊輕舟怎會不知。 名動京州的琵琶樂師,以天容之姿與精妙樂技聞名,多少達(dá)官貴人、鼎盛世家重金聘請江上雪公子而不得,清高冷傲,不容玷污。 原來被殷淮藏在焰蓮宮。 可不就是金屋藏嬌嗎。 那小廝看他沉默,得意洋洋道:“嘖,知道怕了吧,督主愛重公子,最喜公子的《平江月》,因此特地——” “行了,”一直抱著琵琶望著湖面發(fā)呆的江上雪忽然出聲,也把齊輕舟當(dāng)宮仆了,揚了揚下巴,冷冷吩咐,“你下去吧,沒什么事別來這兒擾我。” 他剛被殷淮拒絕,心情奇差,小廝看不清,只有他心里清楚明白自己與其他那些個被送給殷淮的人沒什么區(qū)別。 或許唯一的區(qū)別就是,他動了心,他是自請來的。 自從那個人在萬盛花會踏水而來救下他那一刻,他的心就給出去了。 殷準(zhǔn)或是看他本事高些,比其他人有用,才不像軟禁別的妓子一般將他因在后苑,也并不是什么特地為他僻了練琴的地方,原話是“允許他走動和彈琴?!?/br> 上巳節(jié)那夜,他向殷淮表明了心意,而那個優(yōu)雅似天神的人只是站在花瓣飛揚的宮燈下,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又冷又憐憫:“莫不是本宮對你太好了?” “怎么說出這樣不知規(guī)矩的話來?” 有那么一瞬間,他甚至覺得對方會因為覺得自己是個麻煩而要殺掉他。 殷淮眼神里凝著雪,讓他覺得極寒極冷,像不知情愛的冷宮羅剎,可他分明見過這個人溫柔含笑的模樣。 他牽著的人都沒有露臉,也足以讓江上雪嫉恨如狂。 既然殷淮是有心有情的,那么那個人為什么不可以是自己? 他什么都可以為他做。 殷淮高高在上,玩味咀嚼:“什么都可以做?” “是?!?/br> 殷淮背著雙手,低低沉吟半,平平道:“那不如一一就送你去王大人那兒吧?!?/br> “如何?” 仿若平底炸起一聲雷,江上雪雙瞳驀然緊縮。 他猜到殷淮不會接受他的心意,可萬沒想到他竟會絕情到這個地步。 王進(jìn)府上,那是人待的地方嗎? 此人極好色,又肖想江上雪已久。 可他是相后黨里最易倒戈的短板,用一個江上雪去換他手上丞相在運渠上的五年項目,殷淮連眼都不會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