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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輔畢竟當過幾年南書房的太傅,看著淮王殿下眼珠子一轉(zhuǎn)和嘴邊那抹狡黠的笑容心道不好。 次輔和剩下幾個老家伙卻生怕齊輕舟又反悔,連忙應道:“臣等唯殿下馬首是瞻,鞠躬盡瘁?!?/br> 作者有話說: 嗷好像是快沒有多少章了 第91章 鳳凰 大典在即,兩人一同前往司禮監(jiān)挑選典冊御品器物,殷淮比齊輕舟封王賜字時更上心,事事親歷親為,宮仆隨從跟在身后。 兩人并肩,沒牽手,臂貼著臂,一路沿著杏棠林蔭散步,偶爾低聲交談兩句,話不多,卻有旁人插不進來的親密熟稔。 遠遠處行來一隊人馬,是正被押去天牢的廢后和前太子。 登基大典在即,這兩個賣國囚犯還不能處置。 為首的京衛(wèi)將領率先向齊輕舟與殷淮恭敬請安,隨后一隊人馬紛紛扣膝。 被壓制的犯人也被扯著頭發(fā)一同跪下。 齊輕舟抬起下巴,淡淡道:“起。” 京衛(wèi)將領不欲討新皇不喜,指揮部下趕緊押行犯人。 誰料衣衫襤褸,傷痕累累的齊亦風忽然像只瘋狗一般掙開侍衛(wèi)沖到人前,破口大罵:“殷淮你個斷了子孫根的東西!連男人都不算,也敢碰孤的皇位!” 照理說,奪了他皇位搶了他江山的是齊輕舟,可他現(xiàn)在最恨的人卻是殷淮。 這段被關押待審的時日,殷淮這喪盡天良的jian人佞賊不但對他嚴刑拷打,處以極峻的宮刑,更令他恨之入骨的是,殷淮竟然命人虐待折辱他的母后,還壓著他跪在一旁眼睜睜觀視。 殷淮坐在太師椅上,兩條長腿懶洋洋往前一擺,喝著茶,表情寡淡,等人玩兒得差不多了,才慢悠悠起身,笑了笑:“前太子倒也不必這樣看本宮,你大概還不知道你這位好母后為了能讓你順利入主東宮都做過些什么?!?/br> 他居高臨下,看奄奄一息的女人如同一只喪家之犬:“娘娘還好么?” 廢后伸出原本纖塵不染如今痕跡斑駁的手扯住他的衣角鳴咽哀求。 殷淮無動于衷,踢開她的手,冷漠道:“娘娘莫來求本宮?!?/br> “當年被下藥設局被污蔑與侍衛(wèi)有染、在冷宮被生生折磨而死的貴妃和被推下黑井后又被人指使太醫(yī)生生挑斷腳筋的七皇子也求過娘娘?!?/br> 地上的女人渾身一顫。 殷淮柔柔一笑,似冷冽刀尖:“娘娘當年的回答是什么,臣現(xiàn)在的回答就是什么。” 他嫌臟似的撇了撇衣袖:“本宮這個人,心胸狹隘得很?!?/br> “記仇是本宮平生一大樂事,恨不得猴年馬月的雞毛蒜皮都算得清清楚楚?!?/br> “以己之道還之彼身未免無趣了些,還是添孳加息十倍奉還比較痛快?!?/br> 殷淮度步走出這座血光沖天的人間煉獄的大門的時候,不知是對著廢后還是前太子說:“若非淮王登基在即,本宮得顧忌著積點善德,廢后娘娘要嘗的苦頭可遠不止這些?!?/br> 也不知殷淮下了什么諭令,齊亦風脆弱的神經(jīng)瀕臨崩潰,此時見了不共戴天的仇人不管不顧指著殷淮鼻子嘶聲竭力咒罵:“你這個狼子野心的狗東西,你敢把你做的事說出來么?” “不陰不陽的閹人也敢爬龍床,簡直是滑天下之稽!” “呵!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貨色,別人嫌不嫌你臟!” 污言穢語,不堪入耳,字字泣血、聲嘶力竭,仿佛是浸過毒液的的明槍暗箭直直朝著對方的命門射去。 在場一眾侍衛(wèi)宮仆無不心驚膽寒,神色巨變,垂首不敢目視。 唯獨被包圍在中央的殷淮神色未變半分,昂首靜立,像一座臨危不蹦的玉山。 他還沒來得及看清,身邊的人就似一道霹靂閃電躥了出去。 齊輕舟大步邁到瘋瘋癲癲的齊亦風面前,狠狠一個耳光扇得他半邊臉血淋淋一片,嘴巴歪到一邊,倒地抽搐。 那耳光又猛又亮,青天白日下一聲響,連枝頭上的鳥都不叫了。 齊輕舟仿佛被氣狠了,胸口起伏,手抖著,雙唇也微微地顫,一雙清明漆亮的眼睛進射出殷淮從未見過的陰沉與暴戾。 那一刻,齊輕舟仿佛又從沉穩(wěn)成熟的淮王變回了曾經(jīng)那個沖動莽撞卻又無所畏懼的少年七皇子。 少年高亢尖銳的聲音冷得仿佛在臘月寒天的冰水里淬過:“你算個什么東西,也配提他的名姓!” 他用足十成十的力,一腳踩上齊亦風的喉嚨,仿佛要碾平他那張殘破的臉。 齊輕舟下頜繃得極緊,額角露出青筋,咬牙切齒對侍衛(wèi)將領道:“把他的耳朵、舌頭和眼睛,一刀一刀給本王割下來!” 說完又豁然轉(zhuǎn)身,狠著臉對一院子垂頭低眉的奴才朗聲命令:“今天的事傳出去一句,你們所有人跟他一樣?!?/br> 說完不再看任何人一眼,大步走回來拽起殷淮的手腕離開。 他走得很快,仿佛受了極大地刺激般,脊背繃得又緊又直,似一桿狂風暴雨中苦苦挺立的竹。 手上的力氣也大,好幾次殷淮想開口叫他,卻還是放任地跟著他走。 直至走到一條僻靜無人的宮道,齊輕舟才停下沒有方向的腳步,一把將殷淮壓在宮墻上。 那種痛苦復雜的眼神叫殷淮沒能馬上就看懂,可心卻在一瞬間徹徹底底軟塌下去。 齊輕舟忽而傾身,瘋狂吻向他,吻他的鼻尖,吻他眼睛,吻他耳朵,舌頭伸進去攪動,像卷起一場巨浪的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