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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顧回過神:“我去看看?!?/br> 洗手間內(nèi),沈思年還在干嘔,吃進(jìn)去的東西倒空了,開始吐清水,那種撕心裂肺的模樣,像是恨不得連帶著把五臟六臟一塊吐出去。 小骷髏狗急得不行,在他身邊焦躁地走來走去,連連用嘴去叼沈思年的褲角,有時(shí)咬了個(gè)空,有時(shí)又能叼住一點(diǎn),一用力,卻又咬在空氣上。它不大懂得自己和主人之間兩界相隔,不屈不饒地不斷用嘴去叼。 班顧蹲在那,默默地抽了幾張紙巾遞給沈思年。 “謝謝?!鄙蛩寄昀仟N地接過擦了一下嘴邊的污漬,去洗手臺把水撲到臉上,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眼角鼻尖還是紅通通的,“對不起,我……控制不住自己。” 班顧看著小骷髏狗蹲在沈思年的腳邊搖著少了一截的尾巴,它也許忘了,也許不介意自己的主人把自己吃了。 “你為什么要吃小白的rou?”班顧問。 沈思年靠在洗手抬上,濕漉漉的額發(fā)滴著水,臉色蒼白得跟鬼也差不了多少。 “可能……因?yàn)椤I?!?/br> “可你吐了?!卑囝櫿f。沈思年分明很抗拒這事,抗拒到一提及,生體機(jī)能自動造反。 沈思年張了張嘴,想說什么,一滴眼淚先從眼角滑了下來,聲音抖得像要崩潰掉:“我當(dāng)時(shí)沒吐,我全咽下去了,一點(diǎn)都沒有吐掉?!?/br> “???”班顧呆了呆,手忙腳亂地連抽了好幾張紙巾給沈思年,“你先別哭啊。”班顧寒毛都立起來了,全世界沒有什么比眼淚更可怕的,他用顫抖的手碰了碰沈思年的眼淚,驚得直甩手,啊~~~是燙的。 m記這個(gè)時(shí)間點(diǎn)人雖然不多,但三三兩兩的也坐了大半,來洗手間方便的、洗手的、補(bǔ)妝的,紛紛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們倆。 沈思年這孩子似乎極擅長克制和忍耐,他狠狠地把淚一擦,不哭了。但他的不哭,比哭還讓人難受,那種委屈,看得人心都揪了起來。 班顧甚至覺得他們看自己的眼神中帶著無聲的指責(zé),撓撓頭,完全沒搞懂他們?yōu)槭裁纯醋约旱难凵?,但,班顧還是很機(jī)智帶著沈思年閃人,下樓前還不忘驅(qū)動了一縷陰氣把小骷髏狗的尾巴從椅子底下拉出來。 小骷髏狗愣了愣,飛奔過來銜回自己的骨頭,嗒嗒地跟在他們身后離開了M記,怕自己落下,還時(shí)不時(shí)地小跑幾步。 沈思年跟行尸走rou沒兩樣,不發(fā)一言地跟著班顧走。 廣場對面有一家圖書館,修得平平整整的草坪,放養(yǎng)著很多鴿子,班顧買了包玉米飼料,引了一堆的鴿子圍在他身邊爭寵。 小骷髏狗有如身在天堂,連尾巴不要了,一顛一顛地追著鴿子跑,人看不見它,鴿子卻看得見,但這些鴿子鳥多勢眾,又被人喂熟了,膽子異常大,見骷髏狗撲過來,拍拍翅膀飛到一邊,打個(gè)圈,再飛回來跟班顧要吃的。 直把小骷髏狗氣得七竅生煙,壓低前肢,伏下頭,立著斷尾,做出攻擊的狀態(tài),兩只狗眼跟裝了小電燈泡似得,猛得一個(gè)虎撲沖上去就要跟鴿子來個(gè)撕殺。幾只鴿子鳥都不鳥它,飛起來停到班顧的手臂上,咕咕幾聲,安逸地從班顧的掌心啄玉米。 小骷髏快要?dú)庹?,在原地頭搖、身扭、尾巴甩的,又是跳又是撓又是蹦的。 “你的小白一定有多動癥?!边B個(gè)一秒的消停都沒有。班顧的語氣里滿是嫌棄,雖然都是小骨頭,自己可乖多了,他果然是全世界的最可愛的骨頭。 沈思年的情緒就像隨手搭的積木城堡,搖搖晃晃,眼看要倒,拾掇拾掇,又七扭八歪地搭在那,他不得不花費(fèi)無數(shù)的力氣提心吊膽地去維護(hù)?,F(xiàn)在,他把這座城堡一塊快要塌掉的積木小心翼翼地放了回去,就算是危房,還是門、窗、屋頂齊全,也有多余的心力跟班顧說話:“小白雖然沒到撕家的地步,但也很活潑好動?!?/br> 小骷髏半天沒逮住一只鴿子,總算意識到自己只是一只菜狗,耷拉著尾巴垂頭喪氣地回到沈思年身邊,往地上一趴,將腦袋擱在沈思年的腳背上,狗眼的紅光都黯淡了不少。 它很依戀自己的主人。 “小白還是很喜歡你的,雖然你吃了它的rou?!卑囝櫬f。他們倆不熟,沈思年又是那種戒心很重的人,說的話,遮一半藏一半,嘴還緊。賴上自己,大半是因?yàn)椴〖眮y投醫(yī)之下的倉惶,“你想看小白嗎?” 沈思年猛的抬起頭,眼睛里亮起的光芒足以令任何人動容。他找過靈媒,經(jīng)驗(yàn)老道,慌里慌張把打開背包,翻出一卷現(xiàn)金,看也不看塞進(jìn)班顧手里,“我知道你們收費(fèi)很高,我現(xiàn)在手頭錢不多,可能不夠,但你放心,我可以打欠條。我有在拍廣告,我的一個(gè)師兄還打算找我演網(wǎng)劇,還……還有選秀的綜藝,我打算去報(bào)名……” 班顧瞪著手里一卷錢,說起來挺不可議的,這還是他離開古墓后第一次接觸到現(xiàn)金:“樂年說現(xiàn)在的年輕人里十個(gè)十一個(gè)不用現(xiàn)金的。”沈思年居然還揣一卷錢在身上。 沈思年又開始習(xí)慣性抿唇,他的嘴唇跟涂 了口紅一般,純是被他自個(gè)糟蹋出來的。他頓了一下,又從錢夾里抽出幾張錢,全塞給班顧,緊張地問:“班顧,你怎么收費(fèi)的?” 宅宅班顧用冷漠的表情對著沈思年:“你這話就很不對,我是非賣品,不收費(fèi)。” 沈思年從善如流,馬上道歉:“對不起,我的問法不對,我的意思,你施法請靈,一次要收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