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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一直在前面的?!鼻嗾Z氣平靜,“即使真有那樣的好運(yùn),我們也不可能看著他一天撕掉一張生死契,放任刀刃懸在頭頂不做掙扎?!?/br> 江沉看了他一會,無聲地笑了笑,“那就只有兩個辦法,要么想辦法偷出來生死契,要么——” “殺了發(fā)爺。”千梧神色依舊淡然,“那家伙看著和藹,但幾句話就暴露出黑心商人本質(zhì),得留點(diǎn)心。” “哇,你倆還是人嗎。”彭彭出現(xiàn)在門口,目瞪口呆:“在人房子里商量著要?dú)⑷思?,都不知道關(guān)門小點(diǎn)聲?” “我只是說說罷了?!鼻嗖贿^一笑,“任務(wù)限制不可以對發(fā)爺出手,我還沒那么膽大。” 彭彭松了口氣,但轉(zhuǎn)而又嘆口氣,“過嘴癮可不像你。千梧,我覺得你在神經(jīng)里做事還是要三思后行,別太隨心所欲,萬一真踩雷了怎么辦?” “你這是交代遺言呢?”千梧忍不住想笑,“彭彭,你怪怪的?!?/br> “沒。”彭彭坐下輕輕吁了口氣,看著地板道:“我就是做個暴斃的心理準(zhǔn)備。這個副本看著不痛不癢的,死亡規(guī)則卻比前面的都?xì)埧?。而且,大家都能看出來,十二個玩家里我肯定是最下位那一圈的,我不得提前想開嗎?!?/br> 江沉欲言又止,千梧笑著沒說話,過一會才問,“那你來找我干什么?有話跟我說?” “有。”彭彭點(diǎn)頭又搖頭,“也不是跟你說,是跟江少帥說。我敲他房間沒人,一準(zhǔn)是在你這?!?/br> 江沉驚訝道:“跟我說?” “嗯?!?/br> 彭彭摘掉鴨舌帽,在手里轉(zhuǎn)了好一會,而后才吞吞吐吐地說道:“我有一件事沒有做到,我死了也心難安。這種事求不了別的小老百姓,江少帥有權(quán)有勢,我跟你開口,如果你能出去,不麻煩的話,請幫我做到這件事?!?/br> “你先說?!苯恋馈?/br> 彭彭嘆了口氣,“我爸叫彭剛,是個大壞蛋,殺人搶銀行的那種?!?/br> 千梧愣了愣,“什么?” “我打小就沒見到我媽,我爸不是好人,也很少回來看我一眼,我就得把自己拉扯大?!迸砼磬洁熘骸暗野炙涝趧e人手里,做兒子的總不能裝作不知道閉眼混過去?!?/br> 江沉道:“所以你要找的仇人,是殺父之仇?!?/br> “嗯?!迸砼磙壑弊诱f,“那年我高二,也是看新聞才知道我爸死了。他當(dāng)時(shí)都兩年沒回家了,被警察追到節(jié)骨眼上,綁了一個小姑娘做人質(zhì)要跑。警察一槍打中他大腿,他拖著人質(zhì)進(jìn)了醫(yī)院,要求值班大夫替他緊急處理。那個大夫——” 彭彭頓住,“給他注射的不是止痛藥。” 千梧沉默許久,“你知道你父親是——” “我知道。但他總歸是我爸,他做壞事該受制裁,坐牢槍斃我都能接受,但我不能讓他死在別人手上?!迸砼淼吐暤溃骸暗菚r(shí)我還在小縣城里邊做童工邊供自己上學(xué),新聞大概是保護(hù)所謂見義勇為者,沒人能查到那個大夫到底是誰。后來我去了那家醫(yī)院,也查不到當(dāng)年是哪個大夫。” “這個忙我?guī)筒涣?。”江沉語氣嚴(yán)肅,“對你的遭遇我深表同情,但我無論如何不可能動用權(quán)勢去傷害一個平民?!?/br> “我知道,我不會讓你替我出手。”彭彭把頭發(fā)搗亂,“我只是希望,如果你能出去就幫我查到他到底是誰,燒紙告訴我。讓我起碼知道自己恨了這么多年的人叫什么。” 千梧停頓許久才低聲問,“你有查過監(jiān)獄嗎?” “什么?”彭彭茫然抬頭。 千梧看著他:“如果那人真像你想象的那樣,是故意給你父親注射了致死的藥物,即使他殺的是警察就在外面拿槍對著的壞人,他也會入獄?!?/br> 江沉點(diǎn)頭,“唯有法律有權(quán)制裁。” 彭彭紅著眼眶愣了好一會,“這我真沒想到,沒人跟我說過這些啊?!?/br> 江沉嘆了口氣,拍拍他的肩膀,“行了,我記住了。但你不要總是亂想,未必會死到你頭上。” “嗯。”彭彭點(diǎn)點(diǎn)頭,又把帽子扣回頭上,“那你倆繼續(xù)聊,我先回去研究研究那一柜衣服,把自己捯飭得像點(diǎn)人樣。” 等他走了,江沉道:“你要畫畫?” 千梧看著他,有些驚艷,“這都被你猜到了?!?/br> “你說要保大家,我想大概會是這種方式?!苯琳f著從胸前口袋里抽出那支鉛筆,“給你?!?/br> 千梧接過來,卻挑眉道:“你出去?!?/br> 他畫江沉?xí)r,偏偏不喜歡江沉在場,從小即是如此。 江沉笑著按下門把手,“果然還是那個臭畫畫的?!?/br> “你再罵?!鼻嗬淠乜粗谋秤?,“把你畫成丑八怪,今晚第一個被撕票的就是你。” 江沉在門外微笑,“謀殺宿主,你會被神經(jīng)放逐的。” 千梧神色高傲地瞟著他,“放逐的事再說,殺之而后快?!?/br> “那也行?!苯列π?,“死在你手里未嘗不可,我要是死了,就撐著船每次副本都接送你。感動嗎?” 千梧冷哼一聲,“謝了,不必?!?/br> 等人走了,千梧從書桌抽屜里翻出合適的紙。他剛剛起了個筆,忽然想到什么,重新打開了留聲機(jī)。 吳儂咿呀的女聲再次響起,他在那風(fēng)情萬千的小調(diào)中重新落座,執(zhí)筆描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