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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梧停頓兩秒,“沒有這種癖好。” 留留把畫搶了過去,愛不釋手地在涼玉神身上摸來摸去,許久后,她長吁一口氣,低頭揉了揉眼睛。 “我第一次偷看他洗澡的時(shí)候,只是僅有一點(diǎn)靈性的小桃,連神識都沒幾分?!?/br> 她聲音很輕細(xì),捧著那副畫說,“院里湯泉有聲音,我本能地從枝頭探進(jìn)院里,偏偏那根樹枝沒拽住我,我掉了下去,一直滾到他身邊。是因?yàn)樗盐覔炱饋?,我才沾染到更多靈性,那一幕就是我意識形成之初?!?/br> “神明大人很喜歡我,一直把我?guī)г谏磉?。周圍孩子不太安分時(shí),他還會把我揣起來保護(hù)。跟在他身邊許多年,我終于化形了?!绷袅粽f著抬起袖子擦了一把眼淚,“化形前我很緊張,不是所有東西化人形后都好看的,化成丑八怪的也有。我做桃時(shí),桃形桃色都不太好,越想越害怕,神明大人就把我送去山下,讓我化形后心里坦然了再回來?!?/br> 千梧正要開口,留留忽然哇地一聲爆哭。 “……”他默默把到嘴邊的問題咽了回去。 “漫長苦悶的歲月里,是他一直陪著我啊?!?/br> 留留哭得打嗝,千梧正憐惜地翻了個(gè)手帕出來,就聽她哭著說,“我爭氣死了,化成了個(gè)大美女,照鏡子時(shí)我都把自己看呆了。我從來、從來沒見過像我這么漂亮的人類女子?!?/br> “……” 剛剛揪出手帕一角的手又把它塞了回去,千梧表情出走,有些無語地瞟著她。 留留不斷吁氣緩解淚意,哭聲停歇,她垂頭用極輕的聲音說,“可他走了。我興高采烈回到山上,一切如舊,可那尊神像變成了空殼,神明大人走了?!?/br> 留留不哭了,呆呆地捏著袖珍玉雕像,另一手放在畫中涼玉的臉上。 “鎮(zhèn)上人說,涼玉的雕像忽然不見了,是你拿的?!鼻嗟馈?/br> 留留嗯了一聲,“已經(jīng)是個(gè)空殼子了,吃香火也沒用,我就把它變小收藏起來了?!?/br> 千梧問,“能給我看看嗎?” 玉雕像雖小,但細(xì)節(jié)生動,觸手溫潤,在酷熱的山中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涼意。涼玉神并無什么神仙架子,如同人間翩翩佳公子,笑意盈盈地站著。 雕像的右手上托著一只小小的匣子,千梧問,“這是什么?” “這是神明大人一直有的玉匣,是空的,只是他隨身帶著用來盛放東西的器物?!绷袅粽f,“我小時(shí)候一直好奇匣子里有什么,化形前心里煩亂滾來滾去,神明大人嫌我吵,隨手把我放在了匣子里,我才知道是空的。” 千梧心中一動,手指細(xì)細(xì)摩挲著玉匣的部分。 “你干什么呢?”留留問,“別玩壞了,給我?!?/br> 千梧把雕像還給她,忽然想到什么,“你有什么能耐嗎?” 留留兩眼茫然,“什么能耐?” “桃子成精化了形,總有點(diǎn)做精怪的能耐吧?!?/br> 留留聞言搖頭,“我就是特別好看?!?/br> “……除了這個(gè)?!?/br> “那就沒了?!绷袅衾蠈?shí)搖頭,“我不是靠能耐成精的,我就是好看。要是跟別的精怪比,大概屬于廢物那類。” 千梧把畫送給留留,作為交換,留留把雕像借他看兩日。 “雖然這就是個(gè)空殼子,但你還是小心點(diǎn)啊?!绷袅粲悬c(diǎn)不放心地看著雕像,“這畢竟是神明大人真正住過的殼子,和鎮(zhèn)上賣的那些小工藝品可不一樣。” 千梧點(diǎn)點(diǎn)頭,“放心吧。” 回到房間里,江沉正坐在桌邊等待。 紅燭在他身上,江沉也沒點(diǎn)屋里的燈,就安安靜靜地在幽暗中擦著他的軍刀。 “沒事吧?”千梧問。 江沉低聲說,“彭彭他們都沒事,我挨個(gè)房間門外走了一遍,沒聽見奇怪動靜。那些惡鬼動手很快,不過腳前腳后,應(yīng)該已經(jīng)得逞了?!?/br> 千梧停頓了一下,“有人出事嗎?” 江沉沒出聲,繼續(xù)擦著刀,許久才說,“可能是西數(shù)第二間房的那個(gè)女孩,房間里沒有呼吸聲,我回來時(shí)檢查了茶歇間,湯房也挨個(gè)數(shù)了,沒有她。” 千梧皺眉,“玩家們應(yīng)該沒人敢碰涼的東西了。” 江沉點(diǎn)點(diǎn)頭,“確實(shí)。但原住民在努力干活增加暑熱,這就像一場賭命的比賽?!?/br> 千梧嘆了口氣。 “既然驗(yàn)證了別西卜的牌子對這里的惡鬼也有用,也就不怕涼了?!苯琳f著提起身邊的食籃放在桌上,“屈櫻給你做的綠豆涼糕,我剛從冰桶里拿出來沒幾分鐘?!?/br> 千梧聞言嘆一口氣,掀開蓋子在紅燭旁邊吃起糕來。 綠豆磨得很細(xì),豆沙和糯米糅在一起,入口細(xì)膩香甜。 “女生真的很難琢磨?!鼻嗪鋈痪捉乐庹f道:“我剛才在想留留的脾氣讓人拿捏不住,忽然想到,其實(shí)屈櫻也是。她不開口說自己的過往,一直安安靜靜待在隊(duì)里,誰也撬不開她的嘴?!?/br> 江沉神色卻有些猶豫。 許久,他說道:“你記得酒吧那晚她說的話嗎?!?/br> 千梧點(diǎn)頭,“記得。跟餐廳合伙人鬧矛盾,快要被擠走了,進(jìn)神經(jīng)前那段日子已經(jīng)非常焦慮。但這種原因……” 江沉搖搖頭,“煉獄子的副本里,她說她是英的創(chuàng)始人之一,有一半股份。但據(jù)我所知,英只有一個(gè)股東——” 江沉話說到一半,又停頓片刻,千梧困惑地挑眉看著他,他猶豫許久才說道:“是個(gè)男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