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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的彭彭余光里看到這一切,更加繪聲繪色地講了起來,輔田的注意完全被吸引。 千梧不動聲色地側(cè)過手臂搭在木膽上,不過像是坐得近的兩個(gè)人挨在一起,沒有半分異常。 片刻后,彭彭的故事講完了,千梧抬起手臂,又將紗布一圈一圈繞了回去。 輔田感慨一番,一回頭見紗布上洇出血來,嚇了一跳,“你傷口怎么又裂開了?” “本來就裂開了,難怪它疼,我得再上點(diǎn)藥。”千梧臉色有些蒼白,這一喂喂了很多,他手指扶著有些沉重的額頭,“您先回去吧,彭彭送一下?!?/br> “唉,太客氣了。”輔田連忙擺手。 送走輔田后千梧回屋里躺了一會,沒多久彭彭回來說,把輔田一直送回了家,但輔田不肯借刀給他們防身,他在院里生火做飯,木膽就在他身旁,也沒機(jī)會偷。 “你想干什么?。坎恢劣谕档栋?,那就是個(gè)木頭疙瘩?!迸砼砺曇舸蛑潱巴砩显蹅儙讉€(gè)都在一起就完了,血嗅真的來了,咱們四個(gè)人還打不過一把刀嗎?江沉那么能打,我覺得還是有勝算的?!?/br> 千梧搖頭,“偷不出來就算了,其實(shí)我沒什么思路,只是直覺?!?/br> 但直覺在很多個(gè)副本里都帶他走向了真相。 千梧想了想,又說,“去和別的鎮(zhèn)民借刀試試,今天是日曜,他們不會出事,借幾把刀給我們防身應(yīng)該不是難事才對?!?/br> 彭彭一去一回只花了十幾分鐘,輕輕松松借來五把刀,其他玩家見了也紛紛效仿。 千梧看著桌上的幾把刀若有所思,“看來是輔田不正常,只有他絕對不肯借木膽。” 正說著,院門被推開,江沉回來了。 千梧從屋里探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江沉是一個(gè)人回來的,王斌不在他身邊。他徑直進(jìn)屋,從福袋里掏出法典,說道:“我差點(diǎn)忘了,羽毛筆上次副本我們沒用上,一次機(jī)會省下了,這次可以試一試?!?/br> 江沉說話的語氣一點(diǎn)都不像忽然想起來。千梧看著他,忽然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洗了身上沾著的血,只有江沉還沒洗干凈,只洗了臉上的,脖子上的血還在那,衣服上大片的血花,雖然顏色已深,但看起來像是比早上更多。 羽毛筆,只能用一次,不可無中生有。 江沉找到【血嗅偶爾出鞘,而后循著血的記憶尋人】那一條,要劃掉之前卻忽然猶豫。 “怎么了?”彭彭緊張地問,“劃啊。” 江沉猶豫片刻,說道:“忽然想起想用這種方式救屈櫻但沒成功那一次,雖然沒成功,但那次倒是給了我一點(diǎn)暗示。” “什么暗示?” “這本書叫生存法典?!苯练綍股峡戳丝?,說道:“雖然法則陳述有時(shí)是生存的口吻,有時(shí)是死亡的口吻,但書名確實(shí)叫生存法典。像這條,雖然說的是死亡觸發(fā)條件,但也可以理解成對于我們活下去的指引。” 彭彭顯然還是沒懂,千梧平靜道:“這條既是死亡觸發(fā)條件,也是血嗅開殺戒的限制,只有沾染它殺過的鎮(zhèn)民的血才可獵殺。你擔(dān)心劃掉這條反而會賦予它為所欲為的能力,是嗎?” 江沉點(diǎn)頭。 片刻后,江沉把羽毛筆一扔,頭痛地揉揉鼻梁,說道:“怎么辦,我傾向于認(rèn)為這種判斷才是正確的?!?/br> 千梧苦笑,“我的直覺也是,不要劃?!?/br> 屈櫻輕聲道:“那么,或許能想想玩點(diǎn)什么文字游戲,篡改一下規(guī)則。” “這很難,畢竟不能無中生有?!迸砼砜鄲赖?。 江沉砰地把法典合上,“時(shí)間有限,我們分頭思考吧?!?/br> 大家各自散去,江沉把法典收好,福袋放在千梧手邊,“我都背下來了,你記性不好,這個(gè)放你這?!?/br> 他說著往外走去,千梧在身后叫住他,“你上哪?” 江沉說,“我想事情時(shí)得一個(gè)人關(guān)在屋子里,你不記得了嗎?” 江沉讀書時(shí)確實(shí)這樣,處理棘手的案例時(shí)會一個(gè)人在房間里,不肯有半點(diǎn)分心。但千梧卻沒出聲,許久,等江沉回頭看過來時(shí),他才輕聲說,“你身上的血好像比早上多了。” “沒有吧?!苯恋皖^看了眼身上,“早上就是這些?!?/br> 千梧沒吭聲,許久后別開頭去,苦笑一下,眼眶泛紅。 “故意去老頭家里又沾了很多血,是嗎?”千梧輕聲說,“一定要死在我前面?” 見到他的淚光,江沉本能似地一下子抬腳往這邊走,走兩步又生生頓住。 他低聲無措道:“總不能讓它先來找你,我對抗它還有幾分勝算,說不定能撐到天亮。到天亮,它就走了。” 千梧不過一笑,“或者說,即使要死,也要拖到天亮再死,不讓它來找我?!?/br> 江沉沉默不語。 千梧看著他控訴道:“江少帥,能不能有一次,少用你冷靜的頭腦思考大局?你有想過如果真的那樣,我要怎么辦嗎?” 江沉坐到床邊,沉默許久才說,“這不是一個(gè)冷靜的選擇,這明明是我的感情用事?!?/br> 滿室寂靜,他又說,“這也不是大局,是私心,我只是舍不得你死,別的我都不在乎?!?/br> 作者有話要說:小神經(jīng):誰不是呢。情話我也會說。 它說著拱了拱地板:我也舍不得你死。 地板沉默片刻:我已經(jīng)被你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