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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櫻眼睛有些發(fā)紅,她怔怔地盯著千梧,“我們怎么做?” “輔田大概只有契約,但并不懂如何喂養(yǎng)軒轅,所以軒轅一直與他不合。”千梧吁了口氣,忽然想到刺客留下的筆記,“也許每把神刀都有獨(dú)特的喂養(yǎng)方式,軒轅是要喝主人的血的。今晚我最后喂它一次,用它斬殺輔田?!?/br> 王斌呆呆道:“難怪你身上這么多傷……你一早就開始用血喂那把刀了?從什么時候?” 屈櫻忽然說,“你的臉……” “嗯?”千梧挑眉看過去,屈櫻背后的房柱上掛著一面鏡子,映出他的臉。 “我臉怎么了?”千梧問。他沒看見臉上有任何臟東西。 屈櫻搖搖頭,恍惚地低頭扶了扶額,“沒事,我沒休息好?!?/br> 飯后鐘離冶來給千梧處理傷口,彭彭在屋里走來走去,嘟囔個沒完。 千梧卻始終覺得心里不安生,問道:“屈櫻人呢?” “她……”彭彭話還沒說完,屈櫻就出現(xiàn)在門口。 她臉色有些蒼白,神情恍惚,“我有事要說?!?/br> “怎么了?”千梧語氣溫柔。 她一直盯著他看,眼神怔怔地,像是看著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東西。 江沉問,“他的臉怎么了?” “哥哥?!鼻鼨褦D出這兩個字,顫抖地指了指千梧,輕聲道:“我眼中他的長相一直模模糊糊,有時一個回頭,完全就是哥哥的臉,但揉揉眼睛又變了回去?!?/br> 江沉倏然嚴(yán)肅下來,“從什么時候開始?” “就今天,你們回來之后。”屈櫻好像很害怕,“在飯桌上開始的,我起初以為是自己眼花,但千梧最終理順線索時,一直是我哥哥的臉……我……” 千梧忽然明白了。 “從一進(jìn)這個副本開始,你就覺得有你哥哥的氣息,是嗎?” 屈櫻點(diǎn)點(diǎn)頭。 江沉說,“前面也有過類似情況,比如千梧和涼玉神形似,與西里爾神似?;蛟S有些副本是以敏感天賦高的玩家為藍(lán)圖生成,這個副本里的刺客,是仿照你哥哥捏出來的?!?/br> 屈櫻說不出話來,她呆呆地坐在凳子上望著院子。 許久,她勾唇笑起來,眼淚隨之而下,低聲道:“如果是這樣,這個院子有他的氣息,我有點(diǎn)不想走了?!?/br> “不可以?!鼻嗦曇艉鋈蛔兝?。 他站起來凝視著屈櫻,黑眸中透出十足的冷靜,“神經(jīng)是虛妄,但你要清醒,不能沉淪。” 屈櫻回過頭來,“可是——” “沒有可是?!鼻鄾]有表情地松開剛剛纏好的紗布,“我們速度出本?!?/br> * 午飯比早飯更可憐,千梧生病沒胃口,躺在床上又覺得餓的渾身沒勁。 好像有點(diǎn)發(fā)燒,迷迷糊糊中睡了過去,他在夢中見到了一個男人的背影。男人似乎剛洗完澡,頭發(fā)還濕著,推開一扇祠堂的門,門里有飲夢血嗅蝮蛇三把刀。他先走過去割破手指在血嗅面前晃了晃,血嗅聞到氣味后心滿意足地顫抖,而后他又撫摸著蝮蛇說了幾句令人臉紅的情話,最后抱著飲夢掀開被子入睡。 千梧恍惚意識到原來這才是三把神刀當(dāng)初的喂養(yǎng)方式?,F(xiàn)在的祠堂,就是當(dāng)初弟弟的家。 他循著現(xiàn)實(shí)中的記憶找到刺客的院落,一個瘦削的失明男人站在院子里,他手上拿著軒轅,平靜地劃破胳膊湊上去。 他的手臂上長長短短無數(shù)道傷口,都是喂刀時留下的。 千梧努力看清他的臉,看清那一剎那發(fā)現(xiàn),他真的和屈櫻長得很像,與當(dāng)初往昔之門里一面之緣的屈英幾乎一模一樣。 飯菜的香味忽然傳來,夢境遠(yuǎn)去,千梧睜開眼,江沉正把食盒里的碗筷一樣一樣擺出來。 千梧嚇一跳,“哪來的飯?” 有雞有魚,還有好幾樣甜點(diǎn)。 “在福袋里又找到了阿九的首飾,拿來換的。你待會還得再喂一次刀,再不吃點(diǎn)好的人沒了。”江沉走過來溫柔地摸了摸他的臉頰,“你是不是又做夢了?聽呼吸不太平穩(wěn)?!?/br> 千梧嗯了一聲,披著衣服坐起來,余光忽然瞟見江沉襯衫胸前的口袋。 那里一貫別著兩支筆,一支鉛筆,一支鋼筆。 鋼筆不見了。 千梧一個激靈,攥著他的衣服,“瘋了你?拿你的筆去換這點(diǎn)吃的?” 江沉低聲道:“等出了神經(jīng)隨便再買就行,鋼筆在這又沒什么用?!?/br> 千梧忽然覺得眼眶發(fā)熱,低下頭埋進(jìn)掌心。 江沉嚇一跳,“不至于……” 他有些無措地伸手按著千梧的肩膀,“又不是什么有故事的筆,無非是用的時間長了點(diǎn)?!?/br> “我知道?!鼻嗾f。 人的情感是很微妙的東西,只是在一瞬間,他忽然意識到神經(jīng)中最大的虛妄感。 很想回到現(xiàn)實(shí)。 “吃飯吧?!彼崎_被子下地,“吃完飯準(zhǔn)備出本。” * 月色下,輔田剛剛洗完腳,倒掉洗腳水轉(zhuǎn)身回屋。 推開門前,他忽然覺得院子里有異動,看一圈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下意識握住腰上的刀把,這才定了定心神。 然而臥室門推開的一瞬,他還是嚇得差點(diǎn)一屁股坐在地上。 千梧微笑:“晚上好。” “好……”輔田拍拍驚魂未定的胸脯,“你們兩個怎么進(jìn)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