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銅鑼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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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一周我不在宜市,電子設(shè)備也會屏蔽,不能聯(lián)系你?!?/br> 洗凈手上的藥油,駱景揚從衛(wèi)生間出來,對聞佳說。 果不其然,聞佳在聽見他的話之后愣住了。 “是工作上的事嗎?”她猶豫了一下,問道。 “嗯?!?/br> 聞佳“哦”了一聲,心知駱景揚工作的特殊性,要理解他,可是的確又有些難受,怎么才剛確定關(guān)系就要分開。 氣氛有些微妙的變化,因為聞佳的心情一下子低落下去。 駱景揚看出她的情緒,擦干了手一步步走到沙發(fā)邊上,最后在她身邊坐下。 “聞佳?!彼暗氖侨?,聞佳下意識抬頭強撐出一個笑。 “和我在一起,這是你一定要經(jīng)歷的?!瘪樉皳P看著她臉上的笑,那些必須要告訴她的殘忍事實忽然又說不出口,他沉默了一下,聲音稍稍放軟,“我是軍人,不能時時刻刻陪在你身邊,甚至一些普通情侶會做的事情我也不能陪你?!?/br> 聞佳縮在沙發(fā)上,聽他一字一句地將和軍人戀愛的弊端說出。 最后聽見他問:“你能接受嗎?” 要更堅強、更勇敢,接受這一段有些孤獨的戀愛關(guān)系。 聞佳腦袋漲漲的,沒有馬上回答,低著頭仿佛在認真思考。 這段戀愛和別人不一樣。 能承受這份特殊性嗎? 駱景揚的背脊依然挺拔,看似耐心冷靜地等待著她的回答。 接受他,或者是不接受。 直到聞佳抬起頭,圓圓的眼睛認真看向他。 “我可以?!彼f。 在駱景揚神經(jīng)越繃越緊的時候。 她小聲的一句話,讓他舒展了眉結(jié)。 聞佳雖然在別人看來總是軟綿綿的性格,實際上,她比蘆葦還要堅韌,甚至是倔強。 好不容易成真的愿望,攥進手心了就不會輕易放開。 她眼里堅定的光讓駱景揚愣了一下,胸腔內(nèi)生出無比酸脹滿足的感覺,右手抓上她放在膝蓋上的左手,送去自己的力量。 “但我會對你忠誠?!?/br> 對國家忠誠,對喜歡的人忠誠。 這是駱景揚的世界。 男人的手掌粗礪,指節(jié)處有常年握槍磨出的硬繭,此時正一下一下磨蹭著聞佳的掌心。 聞佳全身都是暖的,悄悄回握住了他的手。 * 交心能讓關(guān)系更親近。 有了握手的親昵,聞佳開始不自覺地露出一些小姑娘家的依賴。這種依賴感讓駱景揚覺得新奇,卻又無比受用。 她太乖了,乖到讓他只是看見她就開始心軟。 對于一個軍人來說,心軟無異于向敵軍投降。 還是他心甘情愿的。 他輕輕揉捏手里聞佳又嫩又軟的手指,一邊聽她說一些生活瑣事,感受她的親近。 “其實我的腳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啦,我們可以出去走走的?!甭劶焉熘毕ドw,露出運動褲內(nèi)纖細腳踝,以及一只剛才被駱景揚督促著穿上了襪子的腳。 兩個人待在她的小窩里,又沒什么好玩的,她怕駱景揚覺得無聊。 “先別亂跑,等我下周回來就帶你出去玩。”駱景揚卻以為是她悶了,反過來安慰道。 他在聞佳的ipad里選影片,家里沒有電視,但有一個小型的家用投影儀,連上ipad就能看。 “平時都看什么?”他問。 聞佳把腦袋湊到他身邊,手指在屏幕上劃了兩下,點出自己的收藏。 “美劇英劇都看,這個看過嗎?”聞佳指著《復聯(lián)》系列問他,如果沒看過,她就陪他再看一次,他應該會喜歡的。 駱景揚點頭,“還有呢?” 他隨手往下劃,忽然停住。 “哆啦A夢?”悶笑聲從胸腔中發(fā)出。 聞佳紅了臉,小聲為自己辯解:“成年人就不能看哆啦A夢啦?” “可以,”聲音里的笑意越來越明顯,“那就看這個?!?/br> 聽著熟悉的主題曲響起,聞佳突然有些后悔剛才的逞強了。 和駱景揚看《哆啦A夢》,真是哪哪都覺得奇怪。 而他還一本正經(jīng)。 “為什么機器貓喜歡吃面包?” 看到一半,駱景揚突然問聞佳。 聞佳愣了一下,看看他又看看畫面里那只對著銅鑼燒大塊朵頤的叮當貓,猶豫地答:“可能因為……好吃?” 駱景揚不能理解,“好吃嗎?” 聞佳腦中靈光一閃,眼睛也變得亮晶晶的,“你吃過銅鑼燒嗎?” 他如實回答:“沒有。” “那我做給你吃!” 聞佳興奮地從沙發(fā)上跳下去,被駱景揚扯住胳膊,看她腿真沒事了才又松開。 冰箱里正好存了她前天剛熬的紅豆沙,銅鑼燒也不是什么很難做的甜品,食材家里都有。 駱景揚頭次見她這么活潑的模樣,從客廳慢慢踱步到餐廳,靠在廚房門邊看她忙碌。 全蛋丟進廚師機里打發(fā)到濕性發(fā)泡,間隙將蜂蜜牛奶玉米油這類液體在不銹鋼小盆里攪勻,然后篩入低筋面粉和奶粉畫一字攪拌,最后混合在一塊,用勺子舀進不粘鍋里攤成圓餅狀。 聞佳動作利索熟練,光是看著就是一種享受。 駱景揚倚著門框,任由還不甚熟悉的情感在他心里發(fā)酵漲大。 這樣的生活,和他曾經(jīng)硝煙彌漫的日子相差太遠,也太舒服。 “做好了?”整理好情緒,他走進廚房,狹小的空間因為他的進入變得有些擁擠,偏偏他還和聞佳挨得很近。 聞佳專心于手中的制作,往餅面抹上加熱過的紅豆沙,在駱景揚靠近的時候給他讓出了一小塊空間,舉著做好的一份問他:“嘗嘗?” 駱景揚沒有接手,直接低頭咬了一口。 “不錯?!彼u價。 聞佳呆了一小會兒,將手中這個一口下去幾乎被咬掉一半的銅鑼燒塞進他手里,“那你多吃點?!?/br> 她數(shù)了數(shù)流理臺上的材料,計算著能做出多少成品,然后看向他,“這次做了挺多的,你帶點回去吧?” 駱景揚點頭,叁兩下將剩余的銅鑼燒吃干凈,洗了手又站到她身邊,“我?guī)湍?。?/br> 做點心和拿槍是不一樣的感覺。 他平時摸的都是堅硬的鋼鐵炮彈,如今換成柔軟的面餅,卻沒有他想象中那么容易,一不小心面餅就被他掰破了。 “動作要輕一點,像這樣?!甭劶衙虼窖谌プ爝呅σ?,墊起腳耐心教他怎樣才能將面餅黏在一塊。 駱景揚任由她攥著自己的手腕cao作,為了她更方便,手的位置幾乎是低到了腹前。 她的十指纖細,卻十分有力量,輕易就領(lǐng)著他完成了一份。 “喏,這樣就好啦。”聞佳把兩個人合作完成的銅鑼燒放到一旁的小托盤上。 在她看來,黏合面餅是件比包餃子還簡單的差事,幸好駱景揚悟性高,做出來的銅鑼燒也有模有樣。 “你再試試——”她邊說邊轉(zhuǎn)頭,渾然不知駱景揚的臉已經(jīng)低到她耳邊。 嘴唇擦過他的下巴,兩人都愣了一下。 駱景揚反應比她快,聲音低沉無比。 “綿綿?!?/br> “……” 聞佳怔怔地看著他的臉湊近,連應答都忘了。 直到微涼的觸感覆上嘴唇。 駱景揚只在她的唇上停留了片刻,他是個進攻型的士兵,輕聲蠱惑目標:“張嘴,綿綿?!?/br> 聞佳毫無反抗能力。 她聽話張嘴,感受著他的舌頭探進自己的口腔。從舌尖的試探,到她默許后的深入作戰(zhàn)。 粗礪手掌不知什么時候扶在了她的腰側(cè),隔著薄薄一層布料感受他指尖的力量。 聞佳背靠流理臺,微微仰頭迎接他的初次親吻——即使兇狠得根本不像初次。 這是她目前見過的,駱景揚最不溫柔冷靜的時刻,也是最讓她無力招架的時刻。 她輕輕攥著他胸前的衣料,覺得自己快要無法呼吸。 門鈴不適時響起。 聞佳被自家尖銳的門鈴聲嚇了一跳,仿若做賊一般心虛,慌忙推開壓在她身前的男人。 駱景揚的嗓音低沉沙啞,帶著一絲未被滿足的遺憾,掐在她腰間的手指用了點力,“我去開門。” 戀戀不舍地放開她,轉(zhuǎn)身走向大門。 “綿綿,我來拿——” 還穿著昨日禮裙的謝清瑜站在門口,鼻子被初秋的風凍得通紅。嘴里話說一半,才發(fā)現(xiàn)來開門的不是自家meimei。 “……”她噎了一下,和駱景揚對視兩秒。 就一個晚上,這進展有點迅速。 看來她meimei也不是什么軟綿綿的小綿羊啊…… 謝清瑜反應很快,身上的冷意都忘了,立刻換上了一個揶揄的笑——如果真成了,駱景揚還要跟著綿綿喊她一聲“姐”,她更沒什么好怕的了。 “早上好?”她背對著外頭已經(jīng)升到正空的太陽臉不紅心不跳地問好,“綿綿呢?不是還沒醒吧?” 她知道聞佳愛睡懶覺的毛病,卻偏偏將話問得意味深長。 駱景揚臉上沒什么表情,聞佳慢吞吞地從他身后走出來,喊了一聲“姐”。 謝清瑜瞧她一眼,樂了,沒去問她的臉為什么紅得像蝦米,站在玄關(guān)笑瞇瞇道:“我來拿昨天放你這的文件,拿完就走。對了還有,再給我拿件外套?!?/br> 急匆匆的像是生怕自己打擾了他們。 駱景揚卻發(fā)現(xiàn)了她的反常——誰會在初秋的早晨穿一件根本不擋風的禮裙。但他沒有拆穿。 聞佳被表姐臊得說不出話,轉(zhuǎn)頭去給她拿放在抽屜里的文件,順便把駱景揚也給拉走了。 沒多久,又回來。 “你的文件,還有我剛做好的銅鑼燒。” 謝清瑜接過,邊笑,“這回點心不是特意給我做的啦?!?/br> “……姐!” 聞佳羞到小聲喊她,卻不知駱景揚已經(jīng)走到了她身后,一手摟著她的腰,陪她一起面對jiejie的調(diào)侃。 有駱景揚像靠山一樣站在聞佳身后,謝清瑜欺軟怕硬地閉上了嘴。 “有事先走了,下次見?!彼龘]揮手,又補了一句,“妹夫?!?/br> 從此之后她的輩分可比駱景揚高了,不能再叫“小駱哥”。這個稱呼就留給那只小綿羊去叫吧。 駱景揚一點沒有吃虧的感覺,微微頷首,欣然收下這個稱呼。 關(guān)上門,他把聞佳摟進懷里,摸摸她的腦袋安慰羞紅臉的蝦米。 “繼續(xù)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