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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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沒庫存了,心里慌,加油搬磚吧 ** 最后,我是被卓音梵摟著腰,以十分親昵的態(tài)度走出卓氏的。 上了車,我望著他,訕訕道:“不用這么心急吧?” 他瞄了我一眼,發(fā)動車的同時,悠悠開口:“我是怕某人心急?!?/br> 我趁勢靠近他幾分,搭了他的肩膀,故意試探:“誰說我等不及的?你要是想緩,或者想藏,我可以離開?!?/br> 誰想他猛地一腳剎車,轉(zhuǎn)頭死死盯住我,惡狠狠道:“你敢?” 我卻坦然一笑:“別忘了,我們兩人,本就是兩國人?!?/br> 他眸子里寒氣驟然積聚,冷了聲音:“我不喜歡被人威脅。” 我也挺了挺胸,不甘示弱:“我也是!” 氣氛很僵,我倆大眼瞪小眼許久,竟是他先“嘖”了一聲,說了句:“沉嘉洛,你真是無理取鬧!” 我頭一扭,哼了一聲,犟嘴:“卓音梵,你才是莫名其妙!” “凡事要講個秩序,答應(yīng)了的事,我從不食言!”他冷冷說。 我琢磨了一番他的這句話,似乎有些明白,于是試探地問:“是你答應(yīng)過卓姨的?只是因為答應(yīng)卓姨,所以才覺得一定要做到嗎?” 他雙眼直盯著前方路面,嘴角微翹,不置可否。 我心一冷,不再說話,難道他以為我如此稀罕卓太太這個稱呼嗎? 雖然不可否認(rèn)的是,我是想往這個方向努力的,可是,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成為卓太太,我不希望這是任何人的恩賜,更不希望他是報著履行諾言的心態(tài)去實施! 這樣一想,心竟然更痛,反反復(fù)復(fù)只過一會,就覺得胸悶氣短,喘不過氣來。 一陣尖銳的剎車聲傳來,接著四面車窗大開,很快,我看到卓音梵放大的臉出現(xiàn)在我面前,神色里有掩飾不住的焦急慌張,而他的手則覆上我的胸口,看我沒有拒絕,就輕柔地在那里打轉(zhuǎn)按揉,而我卻將頭扭向車窗另一側(cè),同時大口吸氣,很快,心悸的疼痛得到抑制,因此我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停下來,最終靜了一會后,我澀澀說:“怎么覺得有些累?” 他只是發(fā)動了車,一腳油門下去,車子飛馳而出,竟一路無話。 ** 回到家,我邊做飯邊反省自己的所作所為,其實要說錯也算不上,但究其因還是因為我是個極度自尊又自卑的人,而他則是個除了驕傲還是驕傲的家伙,因此我倆碰到一起,難免有些話誰都不想先說出口,因此造成了現(xiàn)在這種情況。 我邊想邊切菜,一不小心切著了手,看著手尖冒出的血,正準(zhǔn)備去沖,卻被突然冒出的他搶了個先機,他用力捏住傷口的下方,打開水龍頭,邊沖邊說:“笨手笨腳。” 我心想都這會子了你嘴上還是不饒人,一時氣不過,就想把手從他的手套中抽走,誰想他硬是拉著不放,沉聲喝止:“沉嘉洛!這會子是賭氣的時候嗎?” 說實話,卓音梵這個變態(tài)在慣常狀態(tài)下是十分有氣場和架勢的,比如他這么一喝,卻喝得你不但得乖乖聽話,還得心虛地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做太過分?想來大資本家奴役人的本領(lǐng),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練就的。 于是我安靜下來,任他帶著我到客廳找藥箱處理傷口,處理完后,我看著自己包的像個蘑菇頭的手指,再瞅了眼他那雙戴手套的手,不禁慨嘆今晚逃不過吃面包的命運了。 意外的是,他只讓我在客廳里坐好,自己卻走到廚房那邊接著干活,我一時好奇心作祟,偷偷摸摸地往廚房那邊移動,卻見那人真的脫了手套,雙手,正浸在布滿菜葉的不銹鋼水槽里。 他見是我,先是停了手中的活,復(fù)又不自然地低下頭,場面一時之間有些凝滯。 于是我主動走到他身邊,用手拉了拉他的袖子,輕輕道:“讓我看看?!?/br> 他卻丟來一個極狠的目光,讓我差點后退兩步,但是好在這點心理準(zhǔn)備還是有的,我看文的不行,干脆動手將槽里的菜葉那么一打散,然后,在看到槽底平放著的那雙手時,臉色瞬間煞白一片,只能愣愣地瞧著,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卓音梵注意到我神色大變,立刻伸手插在我腋下,似乎生怕我會癱倒下來。 我這才動了動,繼而牽動了眼眶中蓄著的淚,一滴滴,滴到他的手臂上,他見我有了反應(yīng),轉(zhuǎn)身就準(zhǔn)備去拿手套,卻被我一下拉住,我拉著他的手,輕輕地在那些蜈蚣般凸起的猙獰上撫摸著,也不去考慮他是否厭惡我這樣做,只是恨不得自己能用手撫平這些可怕的疤痕,只是恨不得一切發(fā)生過的,都可以這樣消失。 他一直沒有回頭,而我就這樣癡癡地牽著他的手,良久,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