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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xiàn)在的靈脈與篩子無異。 殷容華見狀挑了挑眉,短促一笑: “真沒用。” 手一松,齊若楓便像斷了線的風(fēng)箏掉了下去。雖然人還有一口氣,但顯然活不了了。 陰風(fēng)陣陣,天雷還在烏云中涌動。殷容華仰起頭閉上雙眼,唇角揚著一抹淡淡的弧度。 那是身為王者般高傲張狂的風(fēng)姿。 然后他緩緩睜開雙眼,狹長漂亮的眼睛盯上那一抹始終沒敢出聲的白光,嗓音低沉道:“該你了?!?/br> 那白光光輝有一瞬間發(fā)猝,他其實早就想跑了??删驮趧倓偅虐l(fā)現(xiàn)殷容華不知做了什么,竟讓他無法逃離這里一里開外! 殷容華緩步上前,他每走一步,那白光便退后一步。 【你知道你若是敢動我,他席厭雪也會……】 “我知道你侵入的是他的識海?!?/br> 【你若是知道,你也會猜到傷了我,他會是什么下場。】 “那不如你試試?”殷容華冷聲道,他話音剛落,那漆黑烏云中翻涌的雷電便越發(fā)激烈,仿佛蠢蠢欲動的巨獸,隨時都會聽從殷容華的命令降下來,指哪兒打哪兒。 小凌意識到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殷容華有著強不可測,甚至與飛升無異的修為令人發(fā)指。 控制者反被控制,這是身為系統(tǒng)最怕的結(jié)果。 但他也并不是完全沒有逃跑的方法,即便那強行逃脫無異于自損元氣。 因而當?shù)谖宓捞炖自谝笕萑A詭異森冷的笑容中落下來時,小凌幾乎沒有絲毫的遲疑便在報復(fù)席厭雪和逃跑之間選擇了后者! 風(fēng)煙滾滾,那白光如一道鬼魅撕開一個時空裂縫便消失。而殷容華也沒有急于去追他,像是自知對方無論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過他的手掌心一般。 殷容華轉(zhuǎn)身便往回走,剛走幾步,就看見了奄奄一息,拼著最后一口氣往石潭尸體方向爬的齊若楓。 齊若楓渾身是血,衣服已經(jīng)被劈得焦爛,臉上,眼里混著不知是血水淚水還是泥土。他用僅剩的胳膊在地上挪動著,淋漓鮮血在地上留下了長長的血跡。 最后,仿佛是上天垂簾,齊若楓終于爬到了心上人的身邊。 因為他身體快不行了,護在尸體上的結(jié)界早已消失。魄蓮花混著潭水灑了一地,沒有養(yǎng)分供給的尸體膚色開始變得黯然,身上的根莖花葉也開始晦澀發(fā)干。 齊若楓再也無法直起身子了,他只能看著潭水里的尸體的側(cè)臉,但這樣他也已經(jīng)滿足了。尸體的左手從潭水里垂了下來,齊若楓欣喜地將自己顫抖的手指抬了起來,想牽上去。 然后就在即將觸碰到的剎那,他的手無力地垂了下去。 他再也睜不開雙眼。 · 席厭雪撐起身子,有氣無力地望著快步朝他走來的男人。男人走近,一把將人摟進懷里。 他輕撫著席厭雪的頭,輕聲說:“如何,還痛嗎?” 席厭雪搖搖頭,雖然臉色仍舊蒼白,但他笑了笑說:“沒事了。” “不過……” 席厭雪臉色一沉,說:“不過我能感覺到,它仍在我的腦海里?!?/br> 系統(tǒng)對他仍舊存在控制權(quán)。 具體還能對他做到什么,席厭雪根本不敢想象。 就如同送他到這個世界,是否也隨時有可能將他送走? 一想到這個,席厭雪的心就一陣刺痛。而后用力抱緊殷容華,感受對方溫?zé)岬捏w溫和強有力的臂膀,一刻都不愿分開。 殷容華也緊擁著他,將頭深深埋在席厭雪的脖頸間。他吻了吻席厭雪的耳尖和發(fā)絲,喃喃地說:“把你變成我的軟肋,大抵也是他們計劃之一?!?/br> “不得不說,他們成功了。” 席厭雪的臉一熱,問道:“那,那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 他不想離開殷容華,一刻都不想。 他們好容易表白,好容易在一起。 而面對他緊張焦灼的神色,殷容華卻是淺淺一笑,溫柔道:“我自有辦法?!?/br> “我可以將‘它’從你的識海里拔離?!?/br> 席厭雪怔了怔,而后欣喜若狂:“你可以將系統(tǒng)跟我分開嗎?” 殷容華點點頭:“是的?!?/br> 席厭雪大喜過望,激動地緊緊抓住殷容華的手說:“那你趕緊,趕緊!” 然而殷容華卻是垂了垂眼簾,眸低閃過一絲異色:“好,不過在此之前,我需要連接入你的識海。” 席厭雪用力點頭,不假思索地說:“我聽你的,你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br> “嗯。”殷容華應(yīng)聲道。 然而席厭雪剛說完那句話,卻是突然好奇:“不過你給我拔離系統(tǒng),為什么還要你跟我連接識海呢?” 用識海拔離識海嗎? 而這個時候,殷容華已經(jīng)抬手在他們兩人之間捏了一道咒法。熒綠色的咒光在空中翻飛,如螢火蟲般飛散開來,在空中灑下美麗的碧綠光華,瑰麗又迷人。 那些光光點點將他們包圍,環(huán)境一時間非常完美曖。昧。殷容華理了理席厭雪微亂的發(fā)絲,將他鬢邊的一縷長發(fā)拂到他耳后,說道:“因為拔離‘它’的時候……會有一點痛?!?/br> 他鮮少笑,因而這淡淡的笑容,卻是美到世間任何言語都無法形容:“而我,會替你承受這些疼痛。” 席厭雪怔?。骸疤妫嫖页惺芴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