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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跟蹤就好好跟蹤,不要半路跑出來磕小零食!告訴你,你這樣以后是很難升職的??! 像是感受到了謝非言的奇特目光,那人抬頭望了謝非言一眼,雖然面容平庸,但目光黑白分明至極,與其說是像嬰兒般無暇而純粹,不如說像鏡子一樣,清晰地倒映出了這個世界,直白得可怕。 謝非言的心突然顫了顫,喉頭一哽,幾乎忍不住要后退。 電光石火間,他突然明白了這人的身份。 也正是在這一刻,謝非言恍然大悟,終于明白了為何沈辭鏡在與東方高我發(fā)生沖突的當(dāng)晚突然消失不見。 是啊,為什么他竟沒想到呢? 誰能在這樣的關(guān)鍵時刻提前察覺危險,為沈辭鏡通風(fēng)報信?誰能瞞天過海,在陸鐸公眼皮子底下藏起另一個人? 除了廣陵城的那位蛇頭,還有誰能做到?! 這樣的事,謝非言本該早有預(yù)料,但只因原著里從沒寫沈辭鏡曾來過廣陵城,也從未寫過這蛇頭,所以他也從未想過會有這樣一個人主動庇佑沈辭鏡……這樣的事,或許就叫做燈下黑吧! 糖畫攤前,那攤主原本正抻著脖子看熱鬧呢,這會兒見來了生意,便立即回了神,擺著笑臉問沈辭鏡想要點什么。 沈辭鏡也沒什么講究,直接從糖畫攤子上捉出了一個與謝非言之前相似的燕子糖畫,丟下幾個銅板后,便轉(zhuǎn)頭看向謝非言。 謝非言:“……” 沈辭鏡:“……” 沈辭鏡看了看謝非言腳下摔碎的糖畫,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糖燕子,露出惋惜神色。 而就在謝非言狐疑著以為這小子下一刻莫不是要把這糖畫遞給自己的時候,這位男主角卻當(dāng)著謝非言的面,嘎嘣一口咬掉了糖燕子的腦袋。 謝非言:“……” 沈辭鏡:咔嚓咔嚓。 謝非言:“…………” 沈辭鏡:嘎吱嘎吱。 謝非言:“………………” 這神級的嘲諷力。 絕了。 · 前方的混亂很快結(jié)束了。 謝非言隨手拉住一個路過的兵士,偷偷塞了他一張金票,笑著問他前方發(fā)生了什么。 那兵士掂了掂手里的金票,也露出了笑臉來,跟著謝非言偷偷轉(zhuǎn)進小巷里,說了方才的事。 原來,前頭也并未發(fā)生什么稀奇事,而是有人看到了懸賞的告示后,偷偷舉報自己所在客棧里有可疑的人出沒,于是鎮(zhèn)海衛(wèi)便叫了不甘不愿的符甲兵過來捉人。 可萬沒想到的是,那被人舉報的“可疑人”沒什么修為,好抓得很,可這樣的舉動卻引來了另一方人的求情,而這一方人,正是昨天才來到廣陵城的白玉京弟子眾! 謝非言聽到這里,神色微妙了一下:這白玉京的人……怎么又是白玉京的人? “后來呢?”謝非言追問。 “后來啊,后來便鬧起來了唄!” 這次雖然是鎮(zhèn)海衛(wèi)負(fù)責(zé)搜人,但卻是符甲兵負(fù)責(zé)捉人,于是這客棧門一開,戲臺子一搭,幾撥人馬就撞了正著,開始唱起了大戲。 一方不得不抓,一方一定要保,還有一方煽風(fēng)點火,于是便有了謝非言聽到的那幾百只鴨子的聲音。 謝非言琢磨了一下,感到不太對。 因為徐觀己此人,謝非言其實是知道的。 在《傾天臺》這本小說里,男主角的人生既然要波瀾壯闊跌宕起伏,那就少不了困難與挫折,也少不了反派,比如說本該被沈辭鏡一劍殺了的東方高我,比如說最后與沈辭鏡大決戰(zhàn)的魔尊楚風(fēng)歌,甚至是被沈辭鏡的嘴遁過的青霄仙尊,都是沈辭鏡人生眾多磨難的一種。 而至于徐觀己,這人在原著里也是出現(xiàn)過的,但他既非正派也非反派,而是一個亦正亦邪的角色。 他身上有一個最大的污點,那就是“叛門弒師”,而且在沈辭鏡的升級路上,這人不知道給沈辭鏡留下過多少坑,簡直可恨! 可與此同時,他也是最支持沈辭鏡最后推倒登天臺、令世上再無仙人的決定的人。當(dāng)青霄仙尊第一次出現(xiàn)的時候,如果不是徐觀己替沈辭鏡擋了一擊,恐怕沈辭鏡早就出師未捷身先死了,根本就等不到用嘴遁打敗青霄仙尊的那個時候。所以在這一點上,他又是一個正面人物。 謝非言對徐觀己很有些印象,知道一個能當(dāng)上白玉京首席、最后叛門弒師還能全身而退的人,必然不會是什么簡單人物。 那么這樣的人,會在被寧指揮使打過臉還不到一天的現(xiàn)在,就再次重蹈覆轍、插手廣陵城的事務(wù)嗎? 謝非言稍稍思考,就發(fā)現(xiàn)了什么。 他笑著,狀似不經(jīng)意問道:“那白玉京的人可真是煩人,聽說他們昨天才攔過鎮(zhèn)海衛(wèi),要為留仙門的一個侍婢出頭,沒想到今天又在多事……呵!他們也不看看這是哪兒,他們白玉京哪怕再了不得,這里也是廣陵城,萬萬輪不到他們白玉京來插手,是吧?!” “這可不是嗎!”這兵士簡直就像是遇到了知音,一拍大腿就罵罵咧咧地抱怨了起來。 謝非言耐心聽了一段,而后在對方喘口氣的空歇里,像是不經(jīng)意地問道:“對了,昨天那白玉京是想要為留仙門的一位女婢出頭,這次白玉京又是想要護佑誰?” 兵士擺著手,隨意道:“那就只是個普通人而已。有人舉報他鬼鬼祟祟,所以我們本來也只是準(zhǔn)備過來隨便審審,誰知道白玉京的人一定要跳出來保他,那我們當(dāng)然就一定得抓了,否則的話,豈不是顯得我們怕了那白玉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