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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個為何這樣具體? 那當(dāng)然是因為謝非言看到了熟悉的人。 ——宋嶸,宋小四。 宋小四是當(dāng)年謝非言的狐朋狗友之一,也是謝家出事后唯一一個肯對謝非言直言相告的人。 說到謝家的事,其實也是楚風(fēng)歌留下的那堆爛攤子之一。當(dāng)年,楚風(fēng)歌的分魂轉(zhuǎn)世后,天南星很快依照楚風(fēng)歌的指示,找到了阿修羅,恰逢有東方高我這不懷好意的家伙蹦跶得高,于是楚風(fēng)歌便秉著廢物利用的心態(tài),將阿修羅交給了東方高我,命他為這一分魂安排人生,還說如果他能做得好就將他收做手下。 東方高我自是大喜過望,萬沒想到自己碰瓷一場竟還能碰出一個天大的機(jī)遇來,于是對這件事十分上心。他本想要將這一分魂帶到廣陵城內(nèi),安排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但又忌憚呼延極的老謀深算,便轉(zhuǎn)手將這一嬰孩交給了天乙城謝家,命謝家家主將這孩子養(yǎng)廢。之后,只要時機(jī)一到,他就會來取走這孩子的性命。 謝家家主聽從了東方高我的命令,對外稱其為謝家大少,對內(nèi)予取予求,卻唯獨沒教過他做人的道理。然而,人心到底是rou長的,待到阿修羅當(dāng)真死期將至?xí)r,謝家家主又不忍心見他去死了。于是,在謝三勾搭上東方高我,對著謝家各種針對的時候,謝家家主便抱著最后一分僥幸,將其送出天乙城,避開了東方高我。 后來,東方高我來到天乙城后,本想要取謝非言性命,順便敲打一下天乙城謝家,但萬沒想到,他不但沒找到謝非言,反而遭到了謝家家主的勸阻,于是他勃然大怒,摧毀了謝家,后又遣人去晉州城搜人。 只可惜謝非言反應(yīng)太快,察覺了不對,當(dāng)即返回天乙城,與他派去晉州城的人錯過了,后來,謝非言又在宋小四的提醒下明白過來敵人的身份,立即離開了天乙城,于是再度從敵人的搜查中脫逃。 到了今日,無論是囂張的東方高我也好,還是曾經(jīng)的水上龍王陸鐸公也好,都已身死道消,再無人提及。 反而是他這不起眼的“紈绔子弟”,卻搖身一變成為新的魔尊。 或許,這就是機(jī)緣巧合、世事弄人吧。 謝非言看了二樓的宋小四一眼,抬腳上了樓。 這會兒,曾經(jīng)毛躁跳脫的宋小四,已經(jīng)變成了宋四爺,不但身材開始發(fā)福走樣,就連頭上也隱隱有禿頂痕跡。 謝非言心中為曾經(jīng)的美少年唏噓了一下,在宋四的對面坐下。 這會兒,宋四正不知想著什么,滿臉的心神不寧、焦躁不定。當(dāng)他余光瞥見有人在他這一桌坐下后,便露出不耐煩的神色:“別跟爺攀關(guān)系,現(xiàn)在不是時候!墨書?你怎么回事?不是叫你好好看著別叫人靠過來嗎?你怎么——你,你?” 宋四呵斥的話卡在了喉嚨里,盯著謝非言的兩顆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這會兒,他終于發(fā)現(xiàn)了有哪里不對。他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酒樓里明明一切如常,就連墨書也站在他的身畔候命,但偏偏人來人往,就是沒一個人注意到他與謝非言。 謝非言笑著打招呼:“好久不見,宋小四?!?/br> 他隨手提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冷的。 宋四下意識說著:“哎,別,我這茶都是冷的,你慣來不喝冷茶……”但下一刻,他就看到謝非言手中冷茶沸騰起來,飄出裊裊輕霧。 得嘞,您厲害。 宋四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盯著容顏不變的謝非言,扭了扭屁股,心里頭對這位闊別十七年的故人感到些許不自在,但又感到些許好奇。 “謝……謝非言,這些年你都去哪兒了?”宋四到底還是個莽撞的家伙,這么多年來習(xí)性不改,明知謝非言已今非昔比,卻也沒太過懼怕,像是還在十七年前那樣,對著謝非言打量發(fā)問。 而這樣的宋四也叫謝非言高興了一些,愿意多說些話,揶揄道:“我這些年去了哪兒,你這個宋家少爺不知道嗎?” 宋四嘶了一聲,鬼鬼祟祟地靠過頭來:“難道說……那殺了東方高我的人,真的是你?” 十多年前,東方高我于廣陵城驟然身死,而后一聲大喝響遍全城——東方高我已死,殺人者謝非言! 當(dāng)這件事傳到天乙城這個十八線小城市時,已經(jīng)是數(shù)天后了,但卻依然引起了天乙城的大地震。 誰都沒想到,當(dāng)年那個紈绔子弟,竟然真的活了下來,也真的給謝家報了仇。 但更多的人堅信,這一切只是巧合,只是另一個名為謝非言的人做下的事。因為他們?nèi)舨贿@樣堅信的話,當(dāng)年站錯隊伍、對謝家和謝非言不聞不問的痛悔,就能叫他們想要一巴掌扇死自己。 謝非言對宋四神秘一笑:“不止,還有更多?!?/br> 宋四更興奮了:“還有什么?!” 謝非言勾起了宋四全心的好奇,但卻又話鋒一轉(zhuǎn),道:“不急,不如說說你吧。” “我?” “沒錯。宋小四,我方才從樓下經(jīng)過時,就看到了你一臉愁容,怎的,是遇到什么難事了?不如說來聽聽?” 說到這兒,宋四就唉聲嘆氣了起來:“還不是我那兒子!” 謝非言手抖了一下,毫無心理預(yù)備地就從子輩升級為了父輩。 他默默低頭喝茶。 對面,宋四恨鐵不成鋼,道:“那小子,也不知是學(xué)的誰,倔得很,不管怎么勸都咬死自己要修仙,而且還一定要拜入最好的宗門!你說說這小子,他不就是好高騖遠(yuǎn)嗎!想那天下第一宗,弟子如云,有資質(zhì)出類拔萃的,有家世萬中無一的,而他,他有什么?人天下第一宗憑什么收下他?他難道就不能像他老爹我這樣,老老實實當(dāng)一個富家老爺嗎?有我宋家在,未來豈能少得了他的吃穿?既然如此,他又何必那樣辛苦,去拿自己的性命博那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