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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小世界的核心!是生命的源泉!也是即將導致無數(shù)生命隕落的罪魁禍首! 燮風眼中寒光一閃而過,身形驟然膨脹數(shù)十倍,加大了吸力! ※ 聽到風聲的一瞬間,臨遇安就知道自己還是來晚了。他站在花瓣之中,沒有魯莽地踏出去,畢竟他很清楚,以自己現(xiàn)在的rou身,出去只有死路一條。 掌生君的面色也很不好,黑黢黢的像是吃了死蒼蠅一樣。他看著滔天颶風和颶風中的電閃雷鳴,聲音冰冷刺骨:“地核消失了。到底是誰干的!” “臨遇安皺眉,眼尖地看到有一棟石磚屋正在颶風中旋轉,處在崩潰邊緣,其中似乎有人影閃過。他連忙拽住了掌生君的袖子催促道:“救人要緊!那里!” 掌生君也知道事有輕重緩急,所以沒有再去糾結究竟是誰做的,揮出一道靈炁包裹住殘破的石磚屋,然后小心穩(wěn)定屋子將它拖了過來。與此同時,花瓣增多,花瓣形成的空間翻了幾倍,等石屋靠近時花瓣空間已經(jīng)有十幾個石屋大了。 靈炁包裹住屋內兩個幸存者拖到花瓣空間中,掌生君繼續(xù)前行開始尋找其余幸存者。 臨遇安見幸存者是一對緊緊擁抱的母女,便上前詢問道:“你們可知發(fā)生了什么?” 母女倆驚魂未定,哆嗦了好半晌也沒說出個完整話來。還是臨遇安掐了兩道清心訣她們才緩緩平靜下來,結結巴巴道:“不、不知道、地突然、突然裂了……然后好多…好多的風!” 臨遇安見問不出什么,便施展靈炁開始為鼻青臉腫渾身是血的二人開始治療。風中救人他做不到,但是治療傷勢他還是可以的。 就在他伸出手準備為小女孩先治療時,對方突然閉起眼睛在他身前狠狠吸了一口氣。 “怎么?”臨遇安疑惑,低頭聞了聞自己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奇怪味道。 “不是奇怪的味道,是熟悉的味道,囡囡好像在哪里聞過?!毙∨A滾滾的眼睛格外黑亮,她撓著頭發(fā)想了一會兒雙眼突然發(fā)亮:“啊囡囡想起來了!你和那個紅彤彤的大哥哥有一樣的味道!” 紅彤彤? 這個形容詞臨遇安只能想起讓掌生君都忌憚三分的牡丹人和燮風。牡丹人應該離開了,那便只剩下燮風。 于是臨遇安一邊替她治療一邊詢問那個“紅彤彤的大哥哥”。 女孩雖然小,但是語言組織力不差,都不用母親幫忙,自己就把遭遇燮風的事情事情說得七七八八。 “他走時沒說什么?”臨遇安又確認一遍。 “沒有?”小女孩搖搖頭,眼中滿是誠懇,然后就開始夸贊臨遇安的外貌:“小哥哥好好看啊,你認識那個大哥哥嗎?他是不是和你一樣好看?” “他比我好看?!甭冻鲆粋€微不可見的笑容,臨遇安掏出一張手帕將女孩的臉頰擦干凈,轉而為她的母親開始治療。 經(jīng)過這番談話,他幾乎可以確認燮風與地核的消失逃不了干系,但他不明白燮風為何要做這些。 就在他思索的時候,花瓣空間內的人也越來越多,都是些凡人,一個修道者都沒有。 想到母女倆說的,邪修都在一個月前離開,臨遇安開始針對這一點尋找知情人。 在他問了二十多個后,終于有一個奄奄一息的老者在治療后說出了驚人的話語:“他們逃了!” “為何要逃?”發(fā)現(xiàn)老者情緒有些激動,臨遇安減少了靈炁以免傷到對方肺腑。 老者面色蒼白拍打著自己的大腿:“我偷聽到他們說,地核要爆炸了!所以他們都逃了!” “地核爆炸?!”臨遇安心中驚疑不定,轉頭看向掌生君。 掌生君微微搖頭:“不,地核爆炸不會是這樣,只有地核消失這小世界才會充斥颶風?!?/br> 心中突然升起一個猜測,臨遇安沉聲道:“若是燮風知道地核即將爆炸,然后讓地核消失了呢?” 掌生君沉默了一會兒,重新看向前方:“不無可能?!?/br> 就在掌生君救人,臨遇安治病的過程中,一張奇怪的信函不知何時進入了臨遇安的袖中,隨著他起身的動作滑落在地。 臨遇安眼神疑惑地撿起,看到信函上是一個奇怪的印章。心中陡然升起一絲不安,他打開信函,在看到信件內容的瞬間臉色驟白。 “怎么了小哥哥?”小女孩一直跟在臨遇安身邊替他打下手,眼見對方面色慘白忍不住擔心問道。 臨遇安愣了會兒搖頭道:“無事。”隨后將信函收入懷中,繼續(xù)為眾人救治,但他的速度卻比之前快上許多,也不追求完全痊愈,大致沒事就好。 泉絕界不大,住人的地方也比較集中,所以掌生君只花了八個時辰就全部搜查了一遍,救出了所有幸存者。 看著身后稀稀拉拉的一百多人,掌生君被薄霧覆蓋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神情,但臨遇安能夠明顯察覺到對方的悲痛。 于是他提議讓掌生君先穩(wěn)定住這個小世界,別讓颶風溢散,然后再考慮如何安置幸存者。 掌生君不疑有他,將花瓣空間穩(wěn)固后,只身沖入颶風當中。 見掌生君離開再不見蹤影后,臨遇安踱至角落重新拿出信函,看著背面的陣法深吸一口氣,緩緩注入靈炁。 只見金光一閃,臨遇安消失不見。 小女孩愣愣看著他原本站立的地方,澄澈的雙眼中陡然落下兩行清淚。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是最后一次見到這個冷著臉卻溫柔至極的小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