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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紈绔夫妻在線閱讀 - 第35節(jié)

第35節(jié)

    俞子離不滿:“將軍府來個去處都沒有?”

    樓淮祀道:“家里處處都是阿爹和娘親的眼線,我有半點(diǎn)的動靜他們都先我一步知曉。我打算叫一些不知死活之人吃些苦頭,也好叫她知得何事可為,何事不可為?”

    俞子離皺眉:“滿禹京有哪個不長眼的會惹你?”樓淮祀背后將軍府還是其次,要命的是今上和上皇兩座高山,不要命的才會去招惹他。

    樓淮祀笑道:“師叔稍侯便知,我外祖父給我的暗衛(wèi)自有手段,尋常人十天半月都查不到的事,他倆盞茶功夫即得?!?/br>
    俞子離漫身道:“上皇手上捏有暗渠,自是知得無數(shù)隱秘。”皇家土匪出身,半點(diǎn)不介意用些見不得光的手段,姬景元退位時是因染了急病,又被長孫所傷,以為壽數(shù)將近,這才禪位于姬央。偏姬景元是極有運(yùn)道之人,外傷內(nèi)病又?jǐn)y急怒,竟也慢慢康復(fù)。他年不算老,體復(fù)強(qiáng),又慣于生殺予奪,豈肯徹底放下手中之權(quán)。皇家暗處之勢,姬景元不曾移給姬央,至今還握在自己手中。

    “上皇待你這個外孫兒倒是真好。”竟賜了一個暗衛(wèi)給他,算得天大的恩寵??礃腔挫肓?xí)以為常的模樣,顯是知道背地的利害。

    樓淮祀知弦外之音,道:“二舅舅就是臉皮太薄,父子之間哪用分得彼此,我要二舅舅,我就纏著外祖父要暗衛(wèi),不盡要,要個一半也好的。”

    俞子離冷笑:“你也不過站著說話不腰疼,自己都畏父如虎,倒夸起嘴?!?/br>
    樓淮祀理直氣壯道:“這怎么能相提并論,我怕我爹,那是我怕他發(fā)脾氣揍我,常言道小杖受大杖走,我不走,豈不是害得我爹失了慈愛之名,這才是大不孝啊。但若有正經(jīng)事,該討要的還是要討要的,我爹養(yǎng)的幾個手下能人,我要不是一時沒個用處,早開口討要了。我阿兄與我二舅舅一樣,虧就虧在張不開嘴,父子之間哪用這般見外?”

    俞子離道:“將軍府是將軍府,皇家是皇家,你哪來得這么大兩面,將二者類比?!被始腋缸邮肿阆鄽埬鞘羌页1泔垼裆鲜囚|住才會跑去跟上皇討要暗衛(wèi)。尋常人家父子之間也是涇渭分明,父予子受,有幾個像樓淮祀這般臉皮厚如城墻,眼里見著好的,就兩手一攤纏著討要的。“我原先當(dāng)我?guī)熜纸套宇H嚴(yán),原來還是我誤會了,我?guī)熜诌€是待子過于寵溺?!?/br>
    樓淮祀沖他哼了哼,聽得石子敲窗,邊過去開窗邊道:“師祖待師叔才是寵溺,樣樣都為師叔備上?!?/br>
    俞子離實(shí)在不想與皇家暗衛(wèi)扯上關(guān)系,恨得想把樓淮祀給丟出去,憋著氣看姓樓的臭小子與那暗衛(wèi)旁若無人地在他屋中密談。

    樓淮祀是半點(diǎn)都不見外,撈過俞子離煮好的茶,翻出茶杯,幫暗衛(wèi)倒了一杯,問道:“如何?”

    這暗衛(wèi)眼著樓淮祀有些時日 ,知他行事隨心所欲,沒規(guī)沒矩,接過茶面無表情地飲盡后,道:“崔和貞之父崔方舷,曾任棲州歸去縣縣令?”

    “棲州?”俞子離本欲遠(yuǎn)離,聽到這二字又堪堪住了腳,倒是有緣,年尾年初都聽到這地方。

    樓淮祀原還不耐煩聽崔父之事,見俞子離有意,便讓暗衛(wèi)細(xì)說。暗衛(wèi)續(xù)道:“棲州不善之地,崔方舷是代族兄崔方瑞受過,才被貶斥歸云縣,他為官無功無過,到了歸云后不慣當(dāng)?shù)毓?jié)氣風(fēng)俗,染上疫病,任中倒有泰半病中,等得好不容易捱過四年,卻于回京途中病歿?!?/br>
    “崔方舷死在半道,又因受過之事對崔家心中懷怨,他本就是崔家旁枝,與本家交惡后,族中有意為難,與崔妻道:半道橫死之人怨念深重,需寄停寺中聽佛音凈靈方可入祖墳安葬。崔妻無奈,只得帶著幼女扶棺寺中,又借了寺中的房子住下。保國寺憐她們母女處境,對她們頗為照顧,常舍米舍柴,崔和貞便常在寺中往來?!?/br>
    “三年后,崔方舷入葬祖墳,崔妻與崔和貞母女搬回自家后,日子還不如寄住寺中,直等得謝老夫人得知此事后,將崔和貞接去了謝家照顧。崔和貞在謝家頗有賢名,只與衛(wèi)侯家的大娘子衛(wèi)絮有點(diǎn)閨中嫌隙,但都說是衛(wèi)絮目下無塵之過。舊年梅宴,衛(wèi)家三女赴宴。崔和貞認(rèn)出衛(wèi)二娘子身上帶的玉球是郎君之物,便暗地留意,她的丫環(huán)有些貪小,衛(wèi)二娘子混亂中失了玉球,被那丫環(huán)偷偷揣在懷中。崔和貞先行袒護(hù),后又借此要脅,使得那丫環(huán)對她言聽計從。”

    “再有,便是今歲保國寺郎中遇到之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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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章

    “這個崔和貞假話真說,一個不防還真能被好哄過去?!睒腔挫朊掳? “年歲不大, 心術(shù)不正, 又歪又斜?!?/br>
    俞子離驚問:“如你這般行事無忌之人,哪來得顏面嫌棄旁人心思歪斜?!?/br>
    樓淮祀壯聲道:“我從來都是恩怨分明的,人不犯我, 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莫非要我束手吃啞巴虧?簡直豈有此理?!崩湫σ宦? 又侃侃而談, “我看姓崔的干的事, 損人不利己。雖然少時幾塊糕餅一些碎銀,當(dāng)不得什么, 勉強(qiáng)也算與她有恩, 小丫頭與她更是無怨無尤, 她卻要占人的玉球,編排一通似是而非的話出來。若非我機(jī)靈, 不似尋常蠢物,偏聽偏信,豈不是要誤會了小丫頭?我和小丫頭生了嫌隙, 與她有什么好處?半分瓜葛也無, 她卻要在你刺根刺在你rou中,此等心性,jian惡非常。”

    俞子離一聽他的調(diào)調(diào),便知他要做怪, 道:“佳節(jié)當(dāng)中,你要是惹出事來,師兄盛怒之下,可不是把你關(guān)幾日祠堂就算。”

    樓淮祀吃驚 ,附在暗衛(wèi)耳邊,問道:“我爹娘應(yīng)該不知情吧?”

    暗衛(wèi)輕咳一聲:“小的非是將軍與公主屬下,不過,小郎君將后行事走漏,許會被長公主知曉……”

    “你行事還會走漏風(fēng)聲?”樓淮祀笑道,“我從來不避諱殺雞用上牛刀,只要能斬斷脖子,手邊有什么好用什么刀?!?/br>
    俞子離擰眉:“真要計較,崔姓小娘子也未曾做下惡事,你待如何報復(fù)?”

    樓淮祀嘆道:“師叔,你就是過于講究出師有名,既犯我,哪還有種種顧慮 ?”

    俞子離不禁道:“都依你這肆意而為,這天下豈不亂套。”

    樓淮祀厚顏無恥笑道:“師叔放心,天下如我這般的畢竟少數(shù),萬民大都循規(guī)蹈矩,胡作非為的有幾何?”話一轉(zhuǎn),在俞子離身上溜了一眼,“如師叔這般得的也是少數(shù)。”

    俞子離嫌他做事毫無規(guī)矩底線,道:“阿祀,崔家小娘子終是小事,以你的心性與行事,也不至于傷她性命,只是,阿祀,無界之人必不行正道,不行正道便不知?dú)w處,你當(dāng)慎之?!?/br>
    樓淮祀就沒生什么心肺,一挑眉,反笑道:“師叔,你幾時和我阿爹和好,你大過年的不回家,我阿爹定在那生悶氣?!?/br>
    俞子離橫他一眼,怒道:“少管閑事?!?/br>
    樓淮祀頓時大笑出聲,忽然道:“崔和貞的父親在棲州為官?這地方好生耳熟?!?/br>
    俞子離問道:“你也知道棲州?”

    樓淮祀想了想,笑起來:“記起了,江石就專在棲州往來收買藥草的。舊年時衛(wèi)大……呸,我舅兄不知怎么想的,將禹京的土茯苓兜買個底朝天,害得生死藥鋪無處補(bǔ)藥草,還是江石給填上的缺?!彼靡饽?,“我那時便好奇他哪來的藥草,摸了摸他的老底,才知是在棲州收買的。據(jù)說棲州惡地,果然富貴險中求,越是非常之地,越有可為之處啊?!?/br>
    俞子離對棲州已生好奇之心。俞丘聲未亡時,他歲數(shù)又小,俞丘聲又擔(dān)心幼子,將他拘在深山之中;俞丘聲過世,他住進(jìn)將軍府,樓長危與姬明笙對他管束得也頗為嚴(yán)格。眼下避出府,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游,心中蠢蠢欲動,想親到棲州游歷一番。

    “你覺得棲州如何?”

    樓淮祀毫不在意,道:“我不過探探江石藥材的出處,知道是棲州便罷,不曾遣人去那細(xì)看。摻一腳江石的買賣不過說笑,無非眼紅我五舅舅的線香買賣,真是一本萬利啊?!庇謸u頭酸溜溜道,“如我五舅舅這般 ,人在家中,財從天上來,不知是踩了什么狗屎運(yùn)?!?/br>
    俞子離鄙夷無比:“你一個貴家公子哥,難道還少銀錢花用?天天將黃白之物掛在嘴邊,商賈都比你風(fēng)雅。”

    樓淮祀長嘆一口氣:“師叔,師祖幾留了金山銀山給你,你自是無所擔(dān)憂,不像我,將有妻,將有子,要為柴米油鹽cao持?!?/br>
    俞子離“嗤”得笑出來,道:“你哪來得妻,哪來的子?要不要我替你炊上 一鍋黃梁飯?”

    樓淮祀臉不紅氣不喘,道:“我是萬事俱備,只欠外祖父這道東風(fēng),唉!外祖父許是和我外祖母吵嘴了,死咬著不松口。”

    俞子離抬了抬眼,那暗衛(wèi)聽得臉都綠了,要不是訓(xùn)練有素,早就躥窗而逃。聽聞上皇姬景元脾性有點(diǎn)難以捉摸,身邊人難免戰(zhàn)戰(zhàn)兢兢,跟著樓淮祀這種嘴上沒門閂,有天沒地,有地沒天,怕也是膽戰(zhàn)心驚 。

    樓淮祀還在唉聲嘆氣,道:“都說好男不吃分家飯,我爹娘康健,分家飯也撈不著。師叔,不如你我合伙賣點(diǎn)仙丹神丸?”

    俞子離斥道:“妖言惑眾,何來仙丹神丸?”

    樓淮祀忙跑過去,把俞子離摁在軟榻上,又是端茶又是送水:“師叔,侄兒知道你家底豐厚,出手接濟(jì)接濟(jì)……”

    俞子離笑了笑,接過茶:“家底豐厚不假,也不知哪個以為我是上門打秋風(fēng)的窮親戚?”

    樓淮祀氣得跳起腳:“師叔你還好意思提,我以為你遠(yuǎn)道家貧,壓箱底都掏出來送與你,我一片赤子之心,你也好意思收取?!?/br>
    俞子離輕哼道:“我既是你師叔,受你孝敬有何不對?那點(diǎn)家底也好意思說,再沒比你更寒酸的皇家外孫子?!彼呎f邊疑惑,低問道,“你外祖父,外祖母的賞賜,你娘親長公主也是手頭寬松的,師兄嚴(yán)歸嚴(yán),也不會在銀錢吝嗇。師侄,你的家底去路有點(diǎn)不明啊?!?/br>
    樓淮祀目光閃爍了幾下,道:“師叔要是與我合伙做仙丸的買賣,我就告訴你?!?/br>
    俞子離驚道:“你的這些私隱破事竟值得一張丹方,你是何方神圣,吐得氣都是香的?”

    樓淮祀氣得翻了個白眼,一揮手:“冷語傷人三月寒,師叔真是個小氣鬼,夏蟲不可語冰,我先收拾了姓崔的?!?/br>
    俞子離搖搖頭,樓淮祀只知量人之惡,不知量人之弱,他一口咬定崔家女心懷惡意,卻懶得理會為何如此。那崔家女的那點(diǎn)惡意,無非出自一個“妒”字:“阿祀你便不問她所為為何?”

    樓淮祀見他神色凝重,收起嬉皮笑臉的,想了想道:“師叔,縱她事出有因,縱她身有苦辛,那遭她算計之人便活該嗎?能以牙還牙,是我之幸,這天下又有多少人挨了一巴掌,無奈之下,連牙帶血咽淚吞下?傷人者有其情可憫,被傷者豈非越加無辜?”

    俞子離道:“以牙還牙未為錯,只是,阿祀,你還出去的豈止一牙?”他看著樓淮祀,平靜道,“幼兒盡全力不敵壯年一掌之勢,阿祀,你非是幼兒,幾時試著做一個壯年?!?/br>
    樓淮祀呆了呆,半倚著窗盯著院中青松出神,連俞子離何時離去的都不知道。他想了半天,還是不解,問暗衛(wèi):“你要是壯年和幼兒打架當(dāng)如何?”

    暗衛(wèi)眉毛都不抬,道:“幼子無辜,不管便是?!?/br>
    樓淮祀歪著半邊臉,笑問:“你與幼子有血海深仇呢?”

    “殺了?!卑敌l(wèi)毫不留情地答道。

    樓淮祀大笑:“那,你聽我?guī)熓宓脑?,心中如何作想??/br>
    “我只管殺,不管想?!卑敌l(wèi)冷冰冰道。

    樓淮祀深恨俞子離嘰嘰歪歪的,害得自己左思右想,想得兩耳疼痛,一摟暗衛(wèi)的肩:“你這人有些無趣,不如始一好玩?!?/br>
    暗衛(wèi)緩緩偏過頭,不冷不淡,不陰不陽:“我就是始一?!?/br>
    樓淮祀倏得轉(zhuǎn)過頭,盯著他的臉半晌,伸指戳了一戳,又是一張面具,當(dāng)即搓手樂了,道:“我都不知道身邊的暗衛(wèi)換了你,你我這般熟,你也不說一聲?!?/br>
    始一答道:“你身邊的暗衛(wèi)本就不是同一人,談不上換?!?/br>
    樓淮祀笑瞇瞇道:“且不談這些,你要是崔家女,你想要什么”

    始一老實(shí)想了想,思量半天,才道:“習(xí)得絕學(xué),獨(dú)步天下?”

    “尋常人家的。”

    始一無奈:“我無父無母無家人,不知什么是尋常人家?!?/br>
    樓淮祀拍拍他的肩:“不知就不知,尋常人家也沒什么好的,衣食住行,樣樣辛勞。我賭崔家女受不得貧,她家盡受本家欺負(fù),后又寄居寺廟,清貧困苦,與如今的處境地差天別。一朝回到往昔,你說她當(dāng)如何?”

    始一抬眼,心道:你可真壞?!皻⑷苏D心,不外如是?!?/br>
    樓淮祀燦爛一笑:“崔家女毒蛇一般,我?guī)椭x家打發(fā)了去,謝家老太爺可欠了我一個大人情,我得先記一筆。細(xì)想想,謝老夫人憐貧惜弱,幸許舍不得遠(yuǎn)房族親,不如在就在謝家尋個落魄的旁枝遠(yuǎn)親,將謝家女許過去如何?寄附于謝家的最佳?!?/br>
    始一問道:“崔家女為何要嫁謝家旁枝?”

    樓淮祀風(fēng)涼道:“許在寺中道邊揀得謝家子弟遺失的物件,所謂千里姻緣一線牽,佳偶天成,旁怎能不樂見其成?”

    作者有話要說:    汗,這個是昨天的份,一時登陸不了。今天的會照例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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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章

    國夫人離開福王府時,勉強(qiáng)堆在臉上的笑, 剎時就垮了下來。她本以為與福王府的結(jié)親十拿九穩(wěn), 老王妃原先還對衛(wèi)絮交口夸贊, 沒想到隔年就語焉不詳,吱吱唔唔,說得盡是推脫之語。

    衛(wèi)繁幾人還不知里頭的緣故, 一個一個面面相覷,不知他們祖母離了福王府就生起氣來。

    國夫人又不好對她們姊妹幾個提及兩家結(jié)親之事, 只看著衛(wèi)絮時, 暗暗嘆了口氣:她這個孫女兒命苦。

    衛(wèi)絮極其機(jī)敏, 國夫人這一眼一嘆,她便尋思祖母翻臉九成是為著自己, 但她深閨閨秀, 壓根沒往自己的親事上面想, 疑惑過后見國夫人有回避之意,識趣地沒有詢問。

    衛(wèi)繁卻一把貼進(jìn)了國夫人懷里, 關(guān)心問道:“祖母這是和老王妃吵了嘴?”

    國夫人笑起來,摟了一下她,道:“可不就是吵了嘴?!彼行南雴枂栻?qū)儺那日有什么不對處, 低頭看看懷里的傻孫女兒, 還是作罷,“去罷,和你jiejiemeimei一道說話去?!?/br>
    等得一打發(fā)衛(wèi)繁,國夫人將臉一沉, 與許氏道:“我聽老王妃的意思,好似是世子不大情愿?!?/br>
    許氏皺眉:“別是借口罷,這兒女婚事媒妁之言,他們小兒家懂得什么?好不好的能知道什么,還不是家中長輩做主。”

    國夫人搖搖頭:“這倒未必,福王府嫡長房,就世子獨(dú)條藤,金尊玉貴,千寵萬寵,不似我們大郎胡打海摔慣的。世子心中不情愿,老王妃和福王妃絕無一意孤行不顧他心意行事之理?!?/br>
    許氏看自家人是千好萬好,侄女就算有點(diǎn)孤高,那也是風(fēng)清露澈,不染塵埃,生得更是美貌,沒道理遭人嫌:“那世子可是另有心許的人?”

    國夫人道:“要是有心許之人,門第對的,娶了便是,門第不稱,納了也可。倆家都快點(diǎn)頭了,卻說不愿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