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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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梔:“?。俊?/br> 她對珠寶興致不高,當(dāng)初結(jié)婚時母親特意為她買了一部分, 嫁給顧維安后, 他也為白梔準(zhǔn)備了很多。 這一條是白梔隨手拿的,她壓根就不知手鏈的來歷。 看她一臉茫然, 顧維安便明白了。 “白花心思了,小沒良心,”他示意白梔伸手, “手伸出來?!?/br> 白梔乖乖伸手,她的手腕內(nèi)側(cè)皮膚很白,能夠清晰地看到皮膚下面青紫色的細(xì)細(xì)血管。 顧維安專注地給她戴上手鏈,目光在她空蕩蕩的右手上停留兩秒,才移開。 他的婚戒蹭過白梔的肌膚,她縮了縮手,只覺那戒指有些涼。 顧維安剛剛?cè)ツ膬毫??手這么冷? 旁側(cè)的人豎起耳朵要聽這對貌合神離塑料夫妻的談話,可預(yù)想中的情況并沒有出現(xiàn)。 顧維安并沒有因為方才顧清平和余青玫的爭執(zhí)而動怒,他只是平和地為自己妻子戴上失而復(fù)得的手鏈,并無奈地罵她。 小沒良心。 這一對的情況,看起來似乎并沒有傳聞中那樣糟糕。 相隔四個座位,顧曦月的臉色不太好,她總覺著事情的發(fā)展不應(yīng)該這樣。 顧維安怎么可能還會心無芥蒂地對白梔好? 難道破鏡真的能重圓? 顧維安真的不介意顧清平嗎? 她只覺整個生日都不開心了。 顧維安越是笑著和白梔說話,她越覺著刺眼。 憑什么呢? 憑什么白梔在胖乎乎的時候就能得到顧維安的照顧? 憑什么白梔傷害了顧維安、顧維安還會這樣的對她好? 憑什么顧曦月明明才是他們的meimei,可他們眼中只有白梔? 在顧曦月無能狂怒的時候,白梔敏銳地察覺到顧維安的低氣壓。 別看他在笑,其實他并沒有看上去這樣輕松。 猶豫三秒鐘,白梔決定采取彩虹屁戰(zhàn)略。 于是她竭力吹捧:“您真是財大氣粗。” “哪個氣?”顧維安垂眼看她,“氣度的氣,還是器具的器?” 白梔驚呆了。 這破路也能開? 她說:“當(dāng)然是前者。” “哦,”顧維安鎮(zhèn)定自若,“我還以為是后者。” 白梔:“……” 雖然說后者也行可這種場合下她怎么可能會說出這種話! 顧維安調(diào)整坐姿,不著痕跡地將白梔卷到膝蓋上的裙擺扯下,遮住她漂亮的、淡粉色的膝蓋。 白梔的手機(jī)響了一下。 她收到了余青玫的短信。 余青玫:「小梔子,聽說你喜歡ssx的歌對不對?」 ssx是一個老牌男歌手,從讀初中時,白梔就是他忠實的迷妹。 那時候智能手機(jī)沒有普及,她的mp4里裝滿了他的歌和mv。 白梔:「你怎么知道?」 余青玫:「這個你先別管」 余青玫:「今天晚上,ssx來帝都,你想不想和他見面?」 余青玫:「我?guī)闳ズ貌缓茫俊?/br> 白梔激動的快要跳起來了。 但她仍舊克制住情緒,詢問顧維安的意見:“……你說我去不去呀?我超喜歡ssx的,你也知道?!?/br> 白梔摸不清余青玫的定位,謹(jǐn)慎起見,先問顧維安:“沒想到青玫竟然和他認(rèn)識哎……” 顧維安掃視一眼,面無表情:“想去就去。” 于是白梔開開心心地給余青玫回復(fù)。 白梔:「去!??!」 這條短信發(fā)完之后,她聽到顧維安輕輕哼了一聲。 抬頭看,顧維安移開視線,目光落在前方的拍賣品上。 直到拍賣結(jié)束,也沒有人的出價比顧維安最高。 眾人散去,白梔本準(zhǔn)備去找余青玫,誰知卻被顧萬生叫人請了過去。 連同顧維安一起。 顧萬生在億鉑酒店的頂樓等著兩人,他一身黑色的西裝,面色紅潤,只是眼睛渾濁。 白梔禮貌彬彬地和他打招呼:“顧伯伯好?!?/br> 顧萬生目光銳利,仔細(xì)打量她的臉,笑著說:“上次沒能仔細(xì)看看,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梔子真是越長越漂亮了?!?/br> 不知為何,白梔隱約有種被冒犯到的感覺。 她沒說話,顧維安不著痕跡地將她掩在身后:“梔子年紀(jì)小,怕生?!?/br> “先前我去君白,可沒見梔子怕生啊,我看她招待客人挺不錯,是個好苗子,”顧萬生笑著說,“說起來,我還沒和梔子喝過酒呢?!?/br> 話說到這里,顧萬生轉(zhuǎn)身叫人:“幸子?!?/br> 木村幸子默不作聲地端著木制托盤過來,那上面盛著剛剛斟滿的一杯酒。 小巧的銀質(zhì)雕花杯子,盛著清冽的酒,有一股寒冷的香氣。 木村幸子穿著有著精美浮世繪風(fēng)格的和服,走到白梔和顧維安面前,跪了下來,將托盤高高舉過頭頂,用字正腔圓的中文說:“請?!?/br> 白梔哪里見過這種陣仗,后退幾步,震驚。 這。 木村幸子不是顧萬生的妻子么? 他讓自己的妻子給晚輩下跪嗎? 顧維安司空見慣,淡淡地看了眼跪著的木村幸子,對顧萬生說:“梔子不喝酒。” 顧萬生看著白梔,卻是對木村幸子說話,笑容漸隱:“幸子,聽到了嗎?客人很不滿意你的表現(xiàn)?!?/br> 木村幸子跪在堅硬的木質(zhì)地板上,布料阻擋不住膝蓋的疼痛,她的頭更低了,高高舉著托盤的手也在抖,她甚至沒辦法抬頭看白梔,只能用顫抖的聲音開口:“請客人喝酒。” 白梔不忍,攥著顧維安的衣服,越揪越緊。 顧維安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淡聲開口:“如果您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陪梔子回去了?!?/br> 他沒有等顧萬生的答案,拉了白梔的手,十指相扣,就往外走。 在這時,顧萬生忽然起身,快步走到木村幸子面前,暴怒地甩了她一巴掌,怒聲問:“沒用的東西!怎么連杯酒都勸不動?” 那巴掌聲清脆且猝不及防,震的白梔一抖。 她聽到了木村幸子低低的、不敢發(fā)出聲音的抽泣。 托盤掉在地上,銀質(zhì)的小酒杯咕咕嚕嚕地滾落,一直滾到白梔的腳前。 顧萬生揪著木村幸子的衣領(lǐng),用力甩在地上:“去,再去倒杯。要是今天你勸不了,就給我脫光了衣服去庭院里跪著——” 白梔抓住顧維安衣服的手在抖。 她不是怕,是氣。 白梔生長環(huán)境單純,沒有見識過這種場面。 一個男人,當(dāng)著別人的面打自己老婆。 這直接戳中白梔雷點(diǎn)。 顧維安低頭,看了眼被她捏出痕跡的衣服。 在顧萬生企圖對木村幸子進(jìn)行二次毆打時,顧維安停下腳步,他看著顧萬生:“何必這樣生氣?我替梔子喝就是了?!?/br> 白梔一頓,震驚地看顧維安。 她小聲說:“你不需要這么做?!?/br> 是非遠(yuǎn)近她還能分得清楚。 雖然木村幸子很慘,可她是顧萬生的妻子啊。而顧維安是她丈夫,她雖然同情木村幸子,但絕不會讓顧維安以身犯險。 顧萬生松開木村幸子的衣領(lǐng),笑:“也行?!?/br> 新的酒很快被端上來,木村幸子臉上的傷口發(fā)紅,她垂眉低眸,沉默的像個玩偶,全無上次見面時的溫柔。 她漂亮的和服上有著血跡。 白梔想先顧維安一步去拿酒杯,但被輕而易舉地阻擋住。 顧維安面不改色地喝下那杯酒,倒扣在托盤上,冷淡地看了顧萬生一眼,連道別的話都沒說。 顧維安拉著白梔的手往外走,離開之后,白梔才擔(dān)心地問:“你怎么喝酒了啊?萬一他動什么手腳——” “沒問題,”顧維安說,“他還不至于蠢到這個地步?!?/br> 剛剛走出億鉑酒店的正門,一下階梯,余青玫就迎了上來,問白梔:“小梔子,你剛剛?cè)ツ膬毫??我等你好久了,走,我?guī)闳ヒ妔s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