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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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轉(zhuǎn)(修改劇情小bug) 親我 絕了。 白梔腦袋里蹦噠出這么兩個字, 她使用懷疑的語氣向顧維安發(fā)問。 “顧維安,”白梔謹慎發(fā)問,“顧清平真是你親弟弟嗎?” “如假包換, ”顧維安說,“那小子還在你身邊?” “嗯。” 白梔聽見手機彼端夏雅之的聲音, 他叫“先生,檢測報告已經(jīng)出來了……” 后面的聲音低下去,白梔沒有聽清。 或許是顧維安走遠了,也或許是他阻止夏雅之繼續(xù)往下說。 顧維安說:“不需要叫醫(yī)生, 別打擾他, 讓他在衛(wèi)生間靜靜思考人生就好?!?/br> 白梔評價:“最毒維安心?!?/br> 顧維安笑了一聲,那聲音隔著手機傳來, 添了絲曖昧的、模糊的意味。 他說:“正好和你互補?!?/br> 末了,顧維安又說:“清平?jīng)]腦子,顧萬生怎么可能會對他下手?” 白梔:“……” “他裝出來試圖博取你同情,”顧維安說,“沒發(fā)現(xiàn)他今天完全就是在效仿我嗎?” 白梔:“哎,你這么一說,好像是有點哦?!?/br> “讓他長點教訓(xùn)也好, ”顧維安淡聲,“好了, 我還有事, 你不必管他。” “嗯?!?/br> 結(jié)束通話后,白梔看了看床上捂著肚子痛苦落冷汗的顧清平, 思忖片刻,給他倒了杯水。 藥勁兒還沒完全上來,如今的顧清平肚子翻來覆去的疼, 等下就要長在馬桶上了。 沉吟片刻,白梔告訴他:“維安說,你在衛(wèi)生間里休息休息就好?!?/br> 顧清平:“……” 他臉有點白。 白的就像前些天帝都落下的雪。 白梔繼續(xù):“如果沒什么事情的話,我就先走——” “等等,”顧清平捂著絞痛的肚子,艱難開口,“我說過,你來的話,告訴你一個顧維安的秘密?!?/br> 全程跟隨狀態(tài)的盛助理感官敏銳,立刻表態(tài):“白經(jīng)理,我出去等您?!?/br> 事情關(guān)系到顧維安,白梔點點頭:“我很快就出去。” 等盛助理把門關(guān)上后,白梔才垂眼看顧清平:“你說吧?!?/br> “顧維安的生母不是我母親,是我父親的第一任妻子,”顧清平從牙縫里擠出這么兩句話,他看白梔,“你們都被騙了……你知道我母親過世的原因么?” 白梔說:“溺亡?!?/br> 她認識顧清平的時候,他父母就已經(jīng)過世了。 從旁人口中,白梔聽到了這對夫妻離奇的過世原因。 顧父死于嚴重的過敏反應(yīng),而顧母在那一月后死于溺水。 當(dāng)時的顧維安和顧清平都未成年,一個讀初中,一個還在念小學(xué)。 顧維安的舅舅接納了顧維安,而顧清平則被顧萬生收養(yǎng),連帶著他名下的那些財產(chǎn)。 顧萬生是顧父唯一的兄弟。 “我母親水性那么好,怎么可能會溺亡?”顧清平艱難喘著氣,“前不久我剛知道,我母親出事的時候,顧維安他——” “你在說什么屁話?”白梔變了臉色,她直直地看著顧清平,“誰給你灌輸?shù)倪@些辣雞玩意兒?你脖子上長得那個腦袋只是為了讓自己看上去高一點嗎?” 顧清平?jīng)]想到被她一陣罵,皺眉:“你——” “你什么你?你母親過世的時候顧維安才十四歲,你覺著他能做出這種事嗎?”白梔問,“初中時候你和人打架,要不是顧維安攔著,你左眼都沒了你知不知道?” “你不了解顧維安,他從小學(xué)時候就懂得怎么和我母親作對,”顧清平慢慢地說:“我母親對顧維安很不好,他怨恨我母親是有原因的?!?/br> “怎么?你腦子被屎殼郎啃過了?”白梔冷笑,“你只知道你母親對顧維安不好,就沒想過顧維安根本就不是你口中睚眥必報的小人?顧清平,從初中到高中,你根本不知道你哥哥為你都做了什么。他那時拜托我觀察你近況,你處處惹事,如果不是顧維安私下里出面,你早就因打架斗毆進局子了。你還以為自己很了不起?覺著自己還有好幾條命拿來浪費?” 顧清平忍無可忍,提高音量:“說不定他只是借著讓你幫忙觀察我的名義接近你!” 白梔用看神經(jīng)病的目光看他:“你清醒一點,那時候我才多大?和湯圓一樣,你以為顧維安審美有那么奇葩?” 顧清平:“……” 也是。 顧清平破罐子破摔:“反正顧維安就是對我母親有意見,我母親的過世原因也蹊蹺?!?/br> “說不過就試圖亂殺了?”白梔冷哼,“你知道你母親對他壞,非但沒有絲毫內(nèi)疚之心,卻反而因此懷疑顧維安會害你們。你這么強的理解能力,不去米國政界真是他們的一大損失。” 顧清平疼的額頭冒汗:“你被他蒙蔽了,他根本就不是表面上那樣好?!?/br> “我看你才是被人蒙蔽了,”白梔說,“我相信顧維安?!?/br> 她低頭,看著死死抓住床單的顧清平,目光清明:“他絕對不可能會害人?!?/br> - 白梔對顧維安的篤信并非毫無緣由。 小學(xué)以及初中階段,白梔曾因自己的外貌和體型遭受過隱形的校園暴力。 都說孩子的心思是最單純的,白梔也贊賞這一觀點。 無論是善還是惡,小孩子都同樣純粹。 他們會伸手去抱、去撫摸可愛的小動物,去喂流浪的貓咪,也會捉住花園中的螞蚱,把它們的腿、或者翅膀一點一點扯下來,欣賞它們艱難爬行的模樣,還會因為斷肢處綠色粘液弄臟衣服而懊惱。 正如他們會因為白梔的肥胖而默認的孤立她,給她起一些奇奇怪怪的綽號。 白胖子,白豬豬。 如今聽起來倒是沒有什么,但在當(dāng)時那種情況下,白梔只覺這些綽號聽起來格外刺耳,就像刀子,不住地往心口窩插。 同學(xué)交頭接耳,私下里議論白梔帶的零食里肯定有什么“催肥劑”“激素”,不然為什么白梔長那么胖呢? 春游時,老師讓朋友自己結(jié)成組,白梔永遠都是落單的那一個;她想試著和同學(xué)分享零食,但那些孩子只會驚恐地推開她送上去的食物,仿佛那些東西上沾滿了能使人肥胖的病毒。 這是比語言、行為更能令人痛苦的暴力行為。 直到白梔上了初中,孩子們漸漸啟智,這種事情發(fā)生的頻率才開始減少。但從班上壞孩子私下里的討論中,從接觸到的人目光中—— “白梔五官長得還不賴,怎么這么胖?” “哎,要是瘦下來就好了……” 這樣的話,白梔沒少聽,她都已經(jīng)聽到麻木厭煩了。 可顧維安不同。 他只會笑著揉揉白梔的頭發(fā),告訴她:“減肥對身體不好,你還在生長期,別餓著肚子?!?/br> 他也看出了白梔的孤單,默不作聲地帶著白梔去見朋友,笑著介紹說是小meimei。 顧維安并不在意她的外貌。 白梔還是個小胖子的時候,他不會因此冷落她;而當(dāng)白梔迅速抽條變瘦后,顧維安也沒有因此多親近她。 在他眼中,白梔只是白梔。 他見過白梔青春時最灰暗的時刻,一步步陪著她走到最亮麗的階段,也沒有自私地采擷果實。 白梔想,如果不是當(dāng)初她的強吻和告白糾纏,只怕顧維安也不會和她在一起。 顧維安的品行沒有絲毫問題。 問題在于兩人對待愛情的觀念不同。 …… 五點鐘左右,白梔看到了付容的經(jīng)紀人匆匆趕來。 從他口中,白梔了解到付容如今的情況。 幸虧發(fā)現(xiàn)的及時,洗胃過后,如今付容生命沒有大礙,還在醫(yī)院休息。 “明天下午出院,”經(jīng)紀人說,“到時候我再把他送過來?!?/br> 白梔的笑容僵了:“ 先生,您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弄錯了?” ——付容都表現(xiàn)出有自殺傾向了,為什么還要送到這里來? ——按照常理來說,不應(yīng)該看心理醫(yī)生、然后24小時隨時監(jiān)管么? 經(jīng)紀人不以為意:“他不是付了一個月的房費么?放心,他看完心理醫(yī)生再過來,不會那么容易自殺?!?/br> 他看上去并不在乎付容情況,想要去付容房間拿證件。 在白梔看過付容親筆寫的憑證后,才放經(jīng)紀人去拿。 期間,經(jīng)紀人還接了個電話,罵罵咧咧:“付容這小子凈給我惹麻煩,靠,早知道當(dāng)初就不該花力氣捧他。就他寫的那破歌……” 白梔沒說話,她盡了酒店所能提供的最大義務(wù)和幫助,讓寧枝巧過來,在付容明日來之前,將付容所住套房的所有裝飾床品都更換了一遍。 換成明亮輕快的顏色,香薰也更換成更具有安撫柔和的味道。 由于職業(yè)和家庭原因,白梔沒少和娛樂圈的人打交道。 這個圈子看上去光鮮亮麗,實際上遠遠不怎么風(fēng)光。 雖說小紅看天賦努力,爆火看命,但那也都是舊話了。資本能夠輕而易舉地干擾人的選擇,他們甚至可以左右人的眼睛、耳朵和思想。 當(dāng)你打開app時發(fā)現(xiàn)所有開屏都換成一個美人時、當(dāng)處處可見此美人的剪輯、安利和通稿時,當(dāng)熱搜上頻繁出現(xiàn)美人名字時…… 怎么可能不火。 在這種模式的cao縱下,明星就像是一個傀儡,身不由己,是漂亮精致的、資本家利用賺錢吸金的工具。即使走到流量頂峰,也能在資本的cao縱下輕而易舉地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