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宮斗不如當(dāng)太后、被劇情強(qiáng)制嬌軟、擁她、傲嬌校霸開葷以后(高H)、狂妻來襲:九爺,早安!、千層套路、反派未婚妻總在換人設(shè)、長不高后我爆紅了、莊周曉夢(雙向暗戀)、江戶四十八手
她留的指甲長,一下去啪的一聲,連帶著指甲、美甲上的飾品劃下去,服務(wù)生臉上頓時浮現(xiàn)出幾道血痕。 她不敢抬頭,仍舊低著頭,眼睛中噙著淚花。 美人不解氣,正欲扇第二掌時,驀然,察覺到自己手腕被人拉住。 她用力,掙脫不開。 憤怒回頭,只看見白梔沖她標(biāo)準(zhǔn)化微笑:“小姐,請交給我來處理?!?/br> “處理什么?”美人皺眉,嬌罵,“我這衣服可是el的,你們賠得起嗎?” 服務(wù)生臉更白了。 白梔說:“我為此弄臟您的衣服而感到抱歉,同時也滿懷愧疚??腿松鷼馐菓?yīng)該的,但不應(yīng)該動手毆打我們的員工?!?/br> 顧維安看著白梔順暢地與人交涉,身體微微后仰,手指交握,放在胸腹前。 美人甩開了手,仍舊在氣頭上,提高聲音:“怎么?我打她怎么了?我不僅想打,還想踢呢?!?/br> 顧萬生就愛她這個囂張的調(diào)調(diào),看她這樣打人的模樣,絲毫沒有出手阻攔的意思。而美人也猶如受到鼓舞一般,趾高氣昂地抬頭。 白梔聯(lián)系到公關(guān)組的人和領(lǐng)班,讓他們過來,繼續(xù)安撫美人:“我們這邊會立刻為您提供新的衣物,也會為您提供淋浴更衣的房間,還請您跟隨我們的員工——” “我不要,”美人打斷她的話,口不擇言,“你不想讓我打她?那行,你把你的臉伸過來——” “夠了。” 一道男聲打斷美人,語調(diào)平緩,卻令美人忍不住顫抖了下。 顧維安看向顧萬生,繼續(xù)說:“大伯,你也該管好自己的人?!?/br> 在美人說話時,顧萬生臉色也變了。 他忽然朝美人用力丟了個酒杯,罵:“什么狗東西在這里亂咬?也不看看自己身份,臟了人的耳朵。” 美人哪里想得到顧萬生會突然翻臉,臉色煞白。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但驚懼感讓她立刻低頭道歉,不敢再造次。 領(lǐng)班和公關(guān)組的人很快過來,把美人請走,也帶走了那個不??奁姆?wù)生。 這件事情算暫時得到解決,但白梔在這個房間中留不下去了,只覺空氣發(fā)悶。 她隨便找個理由離開,顧維安沒有留她。 顧萬生真是個變態(tài)。 這個認(rèn)知愈發(fā)清醒。 先前人說起時她已心生警惕,而今日這一見,更是讓她堅(jiān)定了遠(yuǎn)離顧萬生的信念。 白梔想找好友廖一可吐一吐苦水,冷不丁發(fā)現(xiàn)好友的頭像變了。 原本廖一可的頭像是個可可愛愛的小狗子,現(xiàn)在換成泰山迎客松,昵稱也改了,變成“幸福美滿”。 白梔:“……” 懷揣著“好友莫非被盜號了”這樣的疑問,白梔戳她。 白梔:「一可,你什么情況?」 廖一可:「……」 廖一可:「說來話長」 廖一可:「院長給我介紹了個相親對象,說是個賺不少錢的律師」 廖一可:「礙著面子不能拒絕,我只能把昵稱改成中老年人最愛了,看看能不能讓對方知老自退」 廖一可:「誰知道這律師微信是這種畫風(fēng)」 廖一可發(fā)來一張截圖。 截圖上,對方昵稱:一帆風(fēng)順。 頭像是盛開的蓮花。 廖一可:「沒想到對方也是這種中老年人畫風(fēng)」 廖一可:「生活不易,貓貓嘆氣.jpg」 白梔:「祝你早日擺脫黃昏戀」 她不想拿這種事情再去打擾被迫應(yīng)付相親的好友,去下一層的半開放式綠植陽臺中透透氣。 誰知剛到,發(fā)現(xiàn)顧萬生的小美人也在。 綠葉隨風(fēng)搖,影子綽綽。 美人剛剛掐滅了煙,面色不善地看著白梔。她早換了一身衣服,咬牙切齒地盯著她,迎面就是一巴掌:“賤人,你是不是顧維安派來勾引——” 話沒說完,白梔牢牢地掐住她的手腕,抬腳精準(zhǔn)無誤地踢中她肚子。 用了力的。 美人就像紙糊的燈籠,哪里經(jīng)得住這一下,立刻變了臉色,捂著肚子跪下來。 而白梔則“驚慌失措”地后退幾步,高聲喊保安:“來人?。∵@邊有個醉酒的客人要打人了!” - 與此同時,顧維安坐在欄桿旁的小桌前,剛剛加上江檐律師的微信。 令顧維安不解的是,江檐律師和他同齡,如今竟然用了蓮花做頭像,昵稱還是“一帆風(fēng)順”。 好在審美和律師的專業(yè)素養(yǎng)沒有關(guān)系,顧維安和他簡單談了幾句,忽聽見下面有動靜。 顧維安低頭看樓下,剛好看到剛剛的一幕。 包括白梔的那幾下小碎步,以及臉上掛著的竊笑,還有如今保安在時,她泫然欲泣又驚恐萬分的模樣。 “……怎么是客人您?實(shí)在對不住了,剛剛看到有人伸手就打我我還以為遇見酒瘋子了……哦不是在說您丑,我是說這種上來就打人的,不是傻子就是二百五……” 白梔清脆的聲音隨著晚風(fēng)飄上來,顧維安忍俊不禁。 倒是有她的。 珍可站在離他五步遠(yuǎn)的位置,定定地望著他:“顧先生,你到底覺著她哪里好?” 她沒等到回答,往前走幾步:“你知道嗎?這個虛偽的女人她早就結(jié)婚了,還在酒吧里點(diǎn)男人……不止一個。這樣的女人,您能忍受嗎?” 顧維安問:“關(guān)你什么事?” 珍可后退一步:“我是為您感到不值。” “有替我不值的功夫不如先想想你自己,”顧維安欣賞著樓下白梔的演技,笑著看她在那里鬧騰,“請珍可小姐離有婦之夫遠(yuǎn)一些?!?/br> 珍可被噎到,可她說不出什么。 只聽見走廊末端一陣喧鬧聲,顧維安轉(zhuǎn)身,沒看她一眼,過去了。 原來是美人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地找顧萬生了,說自己無故被酒店員工毆打,矛頭直指白梔,非要公道。 白梔面無懼色。 目光觸到顧維安時,她有微微的躲閃。 美人聲淚俱下地控訴完畢,鄧崎的臉色很難看。 要是說旁人毆打顧客,鄧崎是一點(diǎn)兒也不信。 可要是白梔—— 就她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還真有可能。 鄧崎顫聲問:“白經(jīng)理,你真的打人了?” 在白梔說話之前,顧維安先含笑開口:“方才我在露臺上看到了?!?/br> 鄧崎更慌了。 白梔心中一緊,一雙小鹿眼圓了,急切地看著他。 這個男人,該不會拆她臺吧? 等等,酒店里毆打客人的下場是什么來著…… “是這位小姐先撲過來打白經(jīng)理,白經(jīng)理心中害怕,這才不小心還擊,”顧維安不緊不慢地開口,“在認(rèn)出小姐是店中客人后,白經(jīng)理第一時間叫了人過來照顧,的確有些不容易?!?/br> 美人哭哭啼啼:“你撒謊,你和她一——” 話沒說完,旁側(cè)一直沉默的顧萬生厲聲斥責(zé)她:“閉嘴,還嫌今天出的丑不夠?” 白梔不知道顧萬生和顧維安談了什么,只看到顧萬生臉色很差勁地叫美人回去。美人落著淚,肩膀顫抖,哭的梨花帶雨。 離開前,顧萬生看了白梔一眼,那眼神和先前有所不同。 原本只是火星,如今添了一把稻草進(jìn)去,燃燒的更劇烈了。 有了顧維安做證明,鄧崎哪里敢批評白梔,只簡單告訴她下次不要反應(yīng)這樣猛烈,便放她回去。 白梔本以為顧維安已經(jīng)離開,誰知道顧維安竟在門外不遠(yuǎn)處的車中等她。 他仍舊穿著西裝,膝上放著電腦,專注回著郵件,燈光映襯著他眉目深遠(yuǎn)。 一直看她上了車,他合上電腦,放在旁側(cè):“小腿還挺有勁,昨天怎么軟綿綿的?” 白梔剛坐穩(wěn),被他一句話勾著,腦海中瞬間蹦噠出昨日的畫面。 膝蓋觸碰到自己肩膀,顧維安按住她對折后的膝窩。 纖細(xì)的腳翹起來,沒幾下就沒了力氣,軟而麻不說,還抽了筋,得要他握在掌中給她暖著腳心,慢慢地揉搓著抽搐蜷縮的腳趾。 白梔反擊:“你和她又不一樣!你簡直像個石頭?!?/br> 還是guntang、炙熱的石頭,怎么推都推不開,只能任他揉圓搓扁的那種。 說完之后,她又嘆氣:“你看看我現(xiàn)在這生活,比當(dāng)兵的還苦,忙的時候,連個雙休都沒有?!?/br> 顧維安糾正:“要看哪個國家的軍隊(duì),據(jù)我所知,德軍朝九晚五,周末雙休。” 白梔:“……” “還有瑞士,2014年埃航劫機(jī)事件,法國和意大利派遣空軍,而瑞士飛行員那時休息,沒有參與?!?/br> 白梔:“……還有這種事?” 被顧維安講了這么一個不可思議的事情,白梔的疲倦感稍稍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