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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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梔一愣:“您是指什么?” 明亮寬闊的走廊上,經(jīng)過他們的員工步伐悠閑,不急不慢。 陽光灑落,一片柔和。 鄧崎問白梔:“你從入職以來,所懷抱的目標就不僅僅是升職加薪吧?” 白梔笑了:“瞧您說的,我的目標不是升職加薪,難道還能是改變世界嗎?” 她眼睛彎彎,哪怕先前和鄧崎有過不愉快,但在工作上,白梔仍舊不會因此懷有怨懟。 這種品質(zhì),的確難得。 鄧崎朝她招手,示意她走過來,看茶水間正捧著咖啡杯、笑著聊天的幾個人。 “君白的優(yōu)渥待遇培養(yǎng)出的老員工雖然足夠忠心,但他們競爭意識并不強,”鄧崎說,“白經(jīng)理,你心太軟了,要想解決君白的困境,必須要狠心才行?!?/br> 白梔知道鄧崎的意思。 君白不鼓吹996也不會輕易克扣員工獎金,年節(jié)禮物,中低層員工一視同仁,唯獨高級管理層的有所區(qū)別。 “君白目前最大的缺點,就是太寬厚,寬厚到不會懲罰犯了錯的員工,不會狠心去拋棄那些不為公司創(chuàng)造利益、不思進取的寄生蟲。我曾計劃掃除沉疴,然而很快失敗,”鄧崎對白梔說,語氣略有遺憾,“我不知道,在自己退休前還能不能看到君白改革?!?/br> 白梔沉默了。 “鄭總心慈手軟,又墨守成規(guī),”鄧崎別有深意地拍了下白梔肩膀,“我們這些老家伙的思想已經(jīng)不適應(yīng)如今時代,未來還是要看你們這些新鮮血液??!” 白梔看著鄧崎的臉,忽然有種使命感。 仿佛鄧崎方才拍她那一下時,將接力棒遞到她手中。 午休期間,白梔胃口不佳,她吃了幾口午餐,沒精打采地給顧維安發(fā)消息。 白梔:「制度改革真的很困難嗎?」 顧維安這次回得倒迅速,看來他應(yīng)當(dāng)也在休息。 顧維安:「參考商鞅、王莽、孝文帝、王叔文」 白梔:「……」 好吧,還真的沒有一個好下場。 顧維安:「怎么?遇到難題了?」 白梔:「有一點,現(xiàn)在很迷?!?/br> 她用一只手支撐著臉頰,手機放在桌子上,慢吞吞地給他打。 白梔:「不確定自己現(xiàn)在做的事情能不能成功」 顧維安:「放手去做,我?guī)湍阏液藐P(guān)系了」 白梔:「?。?!」 她蹭地一下坐起來,胸口吊墜上的戒指隨著她的動作劇烈搖晃,險些掉出來。 好家伙,她還什么都沒說呢,顧維安這邊就找好關(guān)系了。 牛逼啊他。 手怎么能伸這么長?都伸到酒店老窩里了?。?! 白梔磨了磨牙,謹慎詢問:「什么關(guān)系?」 顧維安:「家里的送子觀音菩薩」 顧維安:「上班前我給她上了三炷香,保佑我們白經(jīng)理職場順利」 白梔:「……」 送子觀音。 白梔:「我可真是要謝謝您了啊」 白梔:「等我回家,也去送子觀音前給您老多上幾柱香」 白梔:「祝您老一胎八個父女平安團團圓圓」 她本來已經(jīng)做好顧維安“反彈”的準備了,誰知道顧維安沒有。 顧維安:「不行」 顧維安:「孩子太多了不好,生育影響身體」 顧維安:「你要真想要,一個就夠了」 白梔看著這條消息,放棄和他繼續(xù)溝通,趴在桌子上。 好嘛,她在這里義憤填膺地譴責(zé)他,誰知道顧維安竟還真認真地和她討論起孩子的問題。 白梔剛想給他回復(fù),敲了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囊婚L串話,仔細看著顧維安的消息,又逐字刪掉了。 和以前不同,白梔意識到,顧維安如今說“孩子影響身體”“真想要,一個就夠”這種話,是真的。 按照母親的說法,陸靖當(dāng)初就是為了生顧維安過世。 所以,他潛意識中還是害怕孩子的吧?他是不是覺著生育是件很恐怖的事情? 白梔咬了咬唇,重新給他回。 白梔:「你想的倒美,哼」 下午,白梔面見了世嘉游戲的人,那人自我介紹姓周,彬彬有禮。 周總監(jiān)來此是為了世嘉的一個活動訂場地和餐飲,這些都按照流程走,周總監(jiān)極其豁達,很快就敲定下來。 結(jié)束后,白梔一直送周總監(jiān)乘電梯到了停車場。 臨走前,周總監(jiān)摘下眼鏡,朝白梔笑了笑:“學(xué)妹,好久不見?!?/br> 白梔被這個稱呼震了一下,她仔細看周總監(jiān)的臉,卻還是想不起來:“您是——” “我也是r大附中的,后來讀t大,計算機系,比祝貿(mào)讓高兩屆,”周總監(jiān)微笑著自我介紹,“以前我在梔子花開,如今在世嘉?!?/br> 白梔立刻記起來了:“啊,久仰久仰。” 這人就是顧維安說的那個呀。 起初和祝貿(mào)讓一同創(chuàng)辦梔子花開,后來又被趕出去,進了世嘉。 原來顧維安真的沒有騙她。 兩人高中、大學(xué)都是同一個,天然的親近。聊了幾句近況,周總監(jiān)感慨:“對了,聽說顧總喜歡來這里用餐?下次白經(jīng)理要是見到他,別忘了替我說聲謝謝。當(dāng)年要不是顧總幫我引薦到世嘉,現(xiàn)在的我估計早就去投胎轉(zhuǎn)世了?!?/br> 白梔遲疑:“您這意思……” “剛離開梔子花開時,有些想不開,”周總監(jiān)坦然地笑,“去荷花池那邊溜達時,恰好遇見顧總。” 白梔怔住。 她問:“什么時候的事?” “兩年前吧,”周總監(jiān)想了想,“我和他在荷花池那邊聊了一宿,他鼓勵我去世嘉,還給了我陸總的名片?!?/br> 自分手后,白梔一直沒有和顧維安聯(lián)系過。 畢竟好的前任就應(yīng)該和死了沒區(qū)別,白梔一直做的很好,不去打擾他,不去聯(lián)系。 按照正常生活軌跡來看,她和顧維安壓根就不可能會再有交際。 她當(dāng)然不知道,顧維安還會去t大。 他那時深夜去荷花池,是想做什么? 白梔想不明白,她微笑著與周總監(jiān)作別,按了按眉心,想給顧維安發(fā)消息,又放下手機。 算了,都這么久遠的事情了。 倒是顧維安提前給白梔發(fā)了消息,說是今晚有個會議,晚飯不必等他。 白梔習(xí)慣了,她想起自己有些資料落在了顧維安的書房中,動身去翻找,卻冷不丁瞧見正在翻東西的顧清平,把她嚇了一跳。 白梔狐疑地看著顧清平:“你找什么呢?” 顧清平站起來,訕訕地笑:“看看我哥有沒有藏小h書。” 白梔說:“人畜殊途,你以為你哥和你一樣滿腦子奇怪思想嗎?” 義正詞嚴地斥責(zé)完顧清平,白梔去拿資料,而顧清平難得沒有反駁,他站在臺燈旁側(cè),忽然沒頭腦地問了一句。 顧清平說:“你說,我和我哥有沒有可能不是親生的?” 白梔奇怪地看他:“你倆不是同一個爹么?在說什么夢話?!?/br> “我不是這個意思,”顧清平靠近,他問,“你看我的臉,是不是和我哥完全不像?” 白梔仔細看了一陣,下了評價:“非要說的話,你沒他帥沒他個子高更沒有他身材好?!?/br> 顧清平:“……” 他意識到繼續(xù)問下去就是自取其辱:“當(dāng)我沒問?!?/br> 他轉(zhuǎn)身離開,白梔繼續(xù)翻找自己的那幾頁資料,冷不丁地想。 顧清平和顧維安,看上去還真的不怎么像耶。 正常的親兄弟,不管怎么都會有些相似,可這兄弟倆,不僅不是一個媽生出來的,還不像一個爹。 搖搖頭,龍生九子還各不相同呢。 長得不像的兄弟也不在少數(shù),更何況,他們倆又不是同一個母親。 拋除雜念之后,白梔很順利地找到自己的資料,抽出來的時候,無意間碰落旁邊的檔案袋。里面的東西撒了一地,白梔立刻俯身去撿。 她無意看顧維安的東西,卻看到了那份報告上的名字。 付容。 白梔的手抖了一下,最終拗不過好奇心,小心翼翼地拿了報告出來看。 這是一份記錄,是付容和人的談話。 談話中,付容清晰地表達出自己被顧萬生侵犯的事情—— 經(jīng)紀人以新片約為由騙了付容參加酒局,強行喝醉至昏迷。他醒來后就是在世安集團旗下的酒店中,身上酸疼,多處不適,有撕裂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