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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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平?jīng)]說話。 過了一陣,他又搖頭:“算了算了,腦殼疼,不想了?!?/br> 白梔毫不留情抨擊他:“就你這個比核桃大不了多少的腦子,也別去想這些復(fù)雜的問題了?!?/br> 她和顧清平勉強算得上是青梅竹馬,太了解他的脾氣了,不怕打壓,就怕不打壓。 一個不留神就得意忘形,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名什么。 顧清平站在立式燈前,看著正在整理資料的白梔。 與讀書時候相比較,白梔明顯個子變高了,也更瘦了,褪去稚氣,已經(jīng)成長為一名標(biāo)準(zhǔn)的、令人仰望的優(yōu)秀女性。 讀高中時,她雖然瘦的很快,但臉頰上仍舊掛著未褪但嬰兒肥,瞧著圓圓的很可愛。 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都是一塊長大的,這么熟也不好意思下手。顧清平一干狐朋狗友雖然垂涎白梔的美貌,一個個的倒也乖覺,絕對不會去主動欺負這樣的乖乖女。 學(xué)習(xí)成績優(yōu)異、從不廝混的白梔在他們眼中就是小meimei差不多的存在,哪里有人對自家妹子下手的?那不是找著挨罵的么? 顧清平也知道顧維安為白梔輔導(dǎo)功課、對白梔特別好這件事情,不過顧清平對此嗤之以鼻。 多虧了顧萬生的教育,讓顧清平和顧維安兩兄弟從小就不和—— 顧清平只記得母親過世那天,葬禮是一片沉寂的黑色。沒有下雨,空氣仍舊沉悶的發(fā)疼,像是揪在一起、濃到運展不開的濃墨。 顧維安作為長子,站在顧清平前面,拉著他的手聽完遺囑。早在做選擇之前,顧維安雙手按著顧清平肩膀,眼眶發(fā)紅,要求弟弟別跟著顧萬生走,說顧萬生心術(shù)不端。 但那時候顧清平年紀(jì)還小,對這種無聊而繁瑣的儀式毫無興趣,他只惦記著前天晚上顧萬生慈愛地給他的那些游戲和畫報。 比起來嚴(yán)肅而沉默的長兄,顧清平自然覺著大伯和藹可親。 當(dāng)讓孩子選擇的時候,顧清平理所當(dāng)然地選擇大伯作為自己監(jiān)護人,而顧維安則跟隨了陸靖的二堂兄。 顧清平不知掉顧維安怎么生活的,他在顧萬生家中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無論要什么,顧萬生都給他什么,百依百順。 他只隱約聽說,顧維安的監(jiān)護人,也就是表舅因事業(yè)遠赴西雅圖,顧維安卻選擇留在國內(nèi),住在舊小區(qū)中。 顧清平真覺著自己哥哥丟人,也覺著顧維安傻。明明有那么豐厚的遺產(chǎn),顧維安卻極少動,自己一個人住也就算了,做什么都親力親為,活像個窮光蛋。 顧清平不止一次地在私下里嘲諷顧維安,但這種嘲諷并沒有對顧維安造成任何影響,在r大附中里,他成績優(yōu)異,相貌英俊,性格沉穩(wěn),是老師眼中的標(biāo)桿、老教授的心頭rou。 顧清平班上的女生愛慕顧維安的也不在少數(shù),還有人會偷偷感嘆,為何同是兄弟倆,差距竟如此大。 顧清平才不是嫉妒顧維安,只是……看他有些不順眼。 兄弟倆交集不多,后面白梔主動去接近顧維安的時候,顧清平還有點生白梔的氣,明明是一起長大的,怎么連白梔也覺著顧維安好? 顧清平的高中沒能在國內(nèi)讀完,成績著實稀爛,高三時就被顧萬生送去科羅拉多州讀語言班,那個地區(qū)早早地就大、麻合法化。雖說顧清平還沒到年紀(jì),但周圍同學(xué)都在偷食禁果。顧清平也動了心思,只是尚未來得及行動,顧維安聞訊而至,拎著顧清平的衣領(lǐng)進了房間,結(jié)結(jié)實實地揍他一頓。 然后,顧維安拉著他去貧民窟轉(zhuǎn)了一圈,讓他去看那些因為迷上毒、品而患上各種疾病的人,骨瘦如柴,衣衫襤褸,在黑暗的橋洞和角落中低聲□□。 地上常常能見廢棄的針頭針筒,頂端甚至還有血跡,不知道有沒有病毒,都得繞著走。有的女性癮君子發(fā)作,哀哀地伸手,用極低的價格就能和她們春風(fēng)一度,廉價到甚至買不到一只雞。 顧維安什么都沒說,把顧清平丟在一個街區(qū)中,驅(qū)車離開。顧清平傻了眼,拼命地想往外跑,他這種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兒,一看就是人傻錢多,很快吸引了不少流氓過來,企圖進行搶劫。 顧清平嚇得劈了嗓子,拼命地叫著救命,叫著顧維安的名字,眼看著流氓快朝他動手的時候,顧維安才出面,丟給那些人一沓錢,把顧清平塞上車。 從那之后,顧清平再也不敢碰大、麻了。連帶著那些人玩的什么笑、氣,葉、子,動都不動,有敢在他面前玩的,也統(tǒng)統(tǒng)趕走。 顧清平大學(xué)畢業(yè)那天,顧維安在校園中和他拍了張合照。彼時兄弟倆關(guān)系仍不怎么好,顧清平上午剛剛和白梔打完電話,心里癢癢的,試探著問顧維安:“哥,你覺著梔子怎么樣?我想追她,你和她關(guān)系不錯……” 后面的話,顧清平不記得自己怎么說的了。只記得當(dāng)時顧維安看他時的眼神冷淡,良久,才說了句:“隨你?!?/br> 顧清平生平第一次追人,他也認(rèn)真思考過了,無論是家世,還是其他地方,和白梔都能登對。誰知道還沒等顧清平忙完,就聽到了顧維安娶白梔的消息。 確切來講,是兩人結(jié)婚,婚禮日期安排的很緊,從訂婚到結(jié)婚之間甚至沒有兩個月。 也是從那時候,顧清平對顧維安為數(shù)不多的兄弟情義開始消散。 更何況—— 兩人原本就不是親兄弟。 顧清平想到顧萬生今日上午單獨遞給他的那份dna檢測報告,臉頰上的肌rou抽動兩下,心煩意亂。 ……要是顧維安對他沒這么好就好了。 又沒有真正的血緣關(guān)系,顧維安早就知道,他又何苦呢? - 白梔再度體會到社畜生活的不容易。 原本已經(jīng)說好休假時和顧維安一同陪爸媽回家吃飯,結(jié)果因為工作的調(diào)整,不得不繼續(xù)留在酒店中加班,連帶著休假也往后拖了幾天。 好在白錦寧理解,并沒有對這件事表現(xiàn)出太大的抵觸,只是叮囑白梔,好好照顧自己。 白梔滿口應(yīng)答。 已經(jīng)過去好幾天,她和顧維安還在分房睡。也不知道顧維安近期在做什么,早出晚歸,每每回到家中時,白梔都已經(jīng)睡的香香甜甜。偶爾朦朧中感覺到他似乎坐在床邊看自己,但醒來后,身邊的被褥也好端端的,沒有被第二人躺過的痕跡。 白梔感覺有些對不住顧維安。 原本說好今日要兌現(xiàn)她一夜x次的承諾,卻因為臨時的工作計劃不得不放了顧維安鴿子。不過顧維安近期看上去也很忙,應(yīng)當(dāng)也沒有這個精力吧? 白梔這樣想。 經(jīng)過這么長時間的忙碌,白梔開始懂得為什么顧維安無法做到及時回復(fù)她消息了。旁的不提,白梔為了方案焦頭爛額、開會的時候,也不會去看手機,甚至掛斷他的通話。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白梔清醒地認(rèn)識到這點。 余青玫先前為君白拍攝的廣告在今日送了過來,白梔和幾個下屬認(rèn)真地挑了一整個下午,終于挑選出來合心意的幾份。新一輪的宣傳物料也正在加急制作中,白梔在辦公室中認(rèn)真地勾畫著新方案,忽然接到普玨那邊的消息,說是君白的方案令他們十分滿意,愿意進一步展開合作詳談。 激動的白梔連聲答應(yīng),順帶著將這個好消息轉(zhuǎn)告給鄧崎以及總經(jīng)理。 好事臨門,白梔只覺倦意也隨之一掃而光。她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走到咖啡機前準(zhǔn)備接咖啡,忽然聽見余青玫的笑聲:“要是讓顧維安知道你在這里喝速溶咖啡的話,說不定會心疼到給你們酒店狂砸?guī)讉€億、讓每個員工都能喝上手磨咖啡。” 這一聲驚得白梔四下里看了看,確定沒有其他人在之后,才朝余青玫比了個噤聲的姿勢:“噓?!?/br> 不要在公司里說這種事情啊。 余青玫不以為意,她剛剛剪了短發(fā),黑色的西裝褲,男式的白襯衫,最上方三粒紐扣沒扣,下面半邊襯衫在西裝褲中,另一半在外面松松垮垮垂著。 余青玫看著她手中的咖啡杯,提醒:“這個東西喝多了不好?!?/br> “沒事沒事,”白梔擺擺手,打了個哈欠,“提提神,我也就偶爾才喝一下。” 說到這里,白梔好奇地問:“你怎么過來了???” “哦,明天有場粉絲見面會,”余青玫隨意地說,“家里面住的不舒服,我就來這里了?!?/br> 白梔還是頭一次聽人說自己“家里住的不舒服”,捧著杯子,熱氣暖著她的手指。 話音剛落,有人拿著一疊資料,剛準(zhǔn)備敲白梔辦公室的門,忽然發(fā)現(xiàn)白梔在咖啡機前,笑著走過來:“白經(jīng)理,世安集團的董事長顧萬生先生過來了,鄭總讓我和您——” “抱歉,”余青玫朝那人笑了笑,手隨意地搭載白梔肩膀山,“我和白經(jīng)理正討論新廣告的事呢,她不方便過去。” 余青玫名氣不低,那人了然,笑:“那我回去和鄧總說一聲?!?/br> 白梔從聽見“顧萬生”這三個字就嚴(yán)重心理不適,她不知道總經(jīng)理讓自己過去是為了什么,也不想知道。 她感激地朝余青玫笑:“謝謝你?!?/br> 不然白梔還得搜腸刮肚地想理由拒絕。 “可別謝我了,”余青玫朝她眨眨眼睛,著意提醒,“還不如謝謝你那個大尾巴狼老公,我原本睡的好好的,被他一個電話催醒了,催著讓我過來照看你。嘖嘖嘖,怕你出個意外,完全不在乎別人死活……” 說到這里,她努努嘴:“走吧,白經(jīng)理,我現(xiàn)在可得守好你了?!?/br> 果不其然,如余青玫所說,那邊過來催白梔的人又來了兩波,皆無功而返?;蛟S是擔(dān)憂引起旁人注意,在第三個人離開之后,再也沒有派人過來。 余青玫很安靜,不怎么說話,只低頭玩手機,偶爾抬眼看看白梔,笑一下,在引起她注意之前,繼續(xù)低頭刷手機。 白梔再一步精修完新的改革方案,伸了個懶腰,趴在桌子上,像一只懶洋洋的貓咪。 白梔說:“怎么顧萬生這個時候來?” “估計是想拿你威脅顧維安,”余青玫收好手機,她說,“近幾天你飲食方面也注意點,別讓人鉆了空子?!?/br> 說到這里,余青玫一頓:“顧維安有沒有告訴過你,顧萬生那個老家伙喜歡迷、jian?” 白梔先是點頭,又搖頭:“沒說具體手法。” “顧萬生早些年嫖、娼時遇到仇家,那人先假裝成妓、女迎合,差點把他命根子弄斷,這不是什么秘密,”余青玫說,“打那之后,顧萬生再也沒女票過,反倒對清白的女生下手……” 她停頓兩秒,提醒:“總而言之,不要喝外面的水。不管什么時候,都不要和顧萬生單獨見面。” 談話間,顧維安打電話給白梔,說讓夏雅之接她去普玨資本。 雖然顧維安沒說為什么,白梔心里也清楚,多半是提防顧萬生。 白梔心里也發(fā)怵,她一口答應(yīng)下來,順帶著捎上自己剛剛起草的一份草稿,預(yù)備著去顧維安那邊再看。 余青玫一路陪她到顧維安派人接她的車前。 眼看著車子離開,她站在晚風(fēng)中,抽了根煙出來,叼在口中,沒點燃,深深吸一口。 顧維安,可真有你的,連情敵都能利用。 彼時,顧維安和白梔安靜地談起戀愛。周圍人中,余青玫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的。 高中同學(xué)聚會,顧維安也帶上白梔,一群人還當(dāng)白梔是他們的“小梔子meimei”,先是紛紛恭喜白梔順利考上t大,又笑著提醒她,以后找男朋友可得仔細點,要讓幾個哥哥都給她把把關(guān)。 說這些話時,白梔笑的靦腆,忍不住地看顧維安。 余青玫那時候就意識到不對勁,但沒有出聲,只是瞇著眼睛看顧維安。 顧維安始終掛著淺淡的笑,只是在朋友話稍稍越矩的時候,出聲提醒:“行了啊,梔子還小,別和她說這些?!?/br> 朋友們和善地笑,一個個紛紛地搖頭,指責(zé)顧維安:“老顧,你總不能不讓咱們小梔子meimei談戀愛吧?” “哪里有你這樣當(dāng)哥的?知道你寶貝梔子,那也不能影響人家幸福吧?” …… 面對著這樣的指責(zé),顧維安剛想說話,白梔便拉了拉他的衣角,朝他搖搖頭。桌子下,顧維安大手蓋在她小手上,安撫地拍拍。 這些,都被余青玫盡收眼底。 聚會中途,白梔和顧維安先后出去,余青玫悄悄跟上去,看見在露臺上,顧維安要白梔坐在桌子上,他站在桌前,腰上是白梔的兩條腿,一手托著她的腿,另一只手深深插入白梔發(fā)中,與她親吻。余青玫看不到兩人的模樣,只聽見白梔小聲抱怨:“疼啊,你輕點。”然后是細微的嗚嗚聲。她兩手放在顧維安胸膛前,是個承受不住試圖推拒的姿態(tài),卻被不滿足的顧維安強行控制住,拉住腿,繼續(xù)下去。 后面兩人重新回到房間,白梔的眼睛格外亮,眼角和臉頰、鼻尖都透著紅,嘴唇看上去就像是被細細疼愛過,唇角還有著細小的痕跡,怕不是顧維安親的太用力,差點把她嘴唇給咬破。 旁人眼中的好哥哥、無微不至的顧維安,在所有人都還不知道的時候,早就開始朝白梔下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