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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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球館在路邊的一棟小樓里, 樓梯間陰冷漆黑,水泥地面上到處是掐滅的煙頭,散發(fā)著酒精和煙草浸泡的氣息。 ……也不知道于揚是怎么找到這個鬼地方的。 季綰綰站在門口環(huán)顧四周, 頓了下, 和周恪形容:“如果放電視劇里,這兒起碼得是個□□組織的窩點?!?/br> 周恪側過頭看她:“現(xiàn)在走還來得及?!?/br> “丟下他倆去約會?”季綰綰說, “是不是有點不厚道?于揚和鏡仔可是我的好姐妹?!?/br> 周恪握著她的手,不輕不重的捏了下:“男朋友重要還是姐妹重要?” 季綰綰仰起頭, 彎眼笑了:“你在吃醋???” “……”周恪垂下眼, “我沒有?!?/br> “不,你有, ”季綰綰拉起他的手, “我們還是上去吧, 這荒郊野嶺的,放他倆在這也不太安全?!?/br> 臺球館在三樓, 隔著玻璃窗看進去, 條件設施意外的很不錯, 窗明幾凈燈火通明,臺球桌和沙發(fā)也都是新的,環(huán)境還算可以。 只是里邊的客人有點差強人意 臺球館里煙霧繚繞, 季綰綰左看看右看看, 視線從胳膊紋著白虎的光頭大哥挪到光著膀子帶金項鏈的肌rou男,最后落到角落里玩手機的于揚和林鏡身上。 在全場惡人大哥的襯托下,他們倆身材單薄的像兩只瑟瑟發(fā)抖的小雞崽子。 “……”季綰綰嘆了口氣, 推開門走進去。 “來了啊,”林鏡放下手機,看了他倆一眼, 驚訝了一下,“喲,你倆約好的吧?” 季綰綰把包放到沙發(fā)上:“什么?” “衣服啊,都穿一身黑,”林鏡說,“不知道的還以為穿情侶裝呢。” 季綰綰下意識回頭看了周恪一眼。 周恪也在看她。 “……”季綰綰臉有些紅,眨眨眼,“這大概是同桌之間的默契吧?!?/br> 周?。骸啊?/br> 于揚拿了兩根臺球桿過來,遞給她:“你們來這費了不少時間吧?” “打車打了半小時,跨市區(qū)了,”季綰綰說,“你這地方怎么找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被人販子拐賣了呢?!?/br> 于揚欲哭無淚:“我大眾點評上看的呀,評價都挺好的,想不到在這么個旮旯地方?!?/br> 臺球館里放著嘈雜的音樂,周恪走過來湊近她,俯下身:“想喝點什么?” 季綰綰仰起頭:“甜的就行,你看著點?!?/br> 周恪跟著服務員去了吧臺,于揚看著他的背影,不禁感嘆:“咱們恪哥是越來越溫柔了,從當初的校霸淪為無情的買水工具人,還挺任勞任怨?!?/br> 季綰綰:“……” 林鏡趴在臺子上擺好球,把白球擺在發(fā)球點,直起身:“可以開始了?!?/br> 季綰綰抬起頭:“鏡仔,你來嗎?” 林鏡不怎么會打臺球,搖搖頭:“你們先吧,我打的不是很好,先在旁邊觀摩一下?!?/br> 于揚問:“綰妹,你會打嗎,要我教你么?” “不用,”季綰綰站起來,“我會?!?/br> 他們這桌的位置在角落,前后的位置都有客人,其中一桌就是剛才季綰綰在門口看到的——極具□□大哥氣息的白虎光頭男,以及他的小弟們。 白虎光頭男正抽著煙,轉頭看向他們這邊。 季綰綰已經習慣這種目光了。 臺球館里大部分都是男生,即使有女生,一般也是陪著男朋友來的,很少有自己上場打球的。 季綰綰沒理會光頭男直勾勾的目光,轉頭問于揚:“誰開球?” 于揚抬起手:“你來吧?!?/br> 季綰綰點點頭,走到臺球桌前,左手貼著桌面,右手握桿,俯下身,下巴貼桿,順著球桿平視,擺出一個非常標準的斯諾克發(fā)球姿勢。 少女的裙子比較貼身,布料隨著動作滑動,勾勒出賞心悅目的曲線。 坐在一邊的光頭男叼著煙,吹了聲響亮的口哨。 在這種場合,口哨是帶著調戲的意味的。 于揚幾乎是第一時間轉過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光頭男絲毫不怕,靠著沙發(fā):“小弟弟,瞪什么瞪,又沒在看你。” 季綰綰沒有理會他們的對話,右手推桿,穩(wěn)穩(wěn)打出第一球。 一聲響亮的撞擊,桌面上的球瞬間散開,幾乎是眨眼的功夫,三顆球穩(wěn)穩(wěn)入袋。 于揚眼睛都看直了,顧不上和光頭男對線:“臥槽?!” “牛逼啊,”林鏡也很驚訝,“季綰綰,你是不是練過啊?” 季綰綰盯著桌面計算角度,隨口回答:“還行吧,小時候和我外公一起玩過?!?/br> 話音剛落,光頭哥又吹了聲口哨。 于揚低聲罵了句臟,說著就要擼起袖子:“有病吧,和個哨子似的滴滴叭叭——” 季綰綰抬手,用桿子攔住他:“沒事?!?/br> 她側過臉,看了眼光頭男,眼尾微揚,沒什么表情,眸子卻是沉沉的。 光頭男被她看的愣了一下,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于揚也愣住了。 季綰綰剛才這個表情。 怎么這么像周恪呢?? 每次周恪打架,臉上幾乎沒有表情,只是懶洋洋的看著對方,仿佛在說:煞筆,要送死趕緊,爺懶得和你廢話。 基本上這種時候,對方都會被激怒,覺得周恪看不起他們。 ……事實上周恪就是看不起他們。 如今季綰綰得到了周恪的真?zhèn)?,光靠一個眼神就把光頭男摁到地上不敢造次。 于揚惴惴不安地看了眼光頭男周圍的小弟們,心里忽然有了種預感 今晚注定不會太平。 季綰綰就看了一眼,回過頭繼續(xù)打她的球。 臺球有規(guī)定,只要一方玩家進球,就可以再獲得一次出球機會,以此類推,直到沒有進球為止。 季綰綰看了眼球臺,這是一盤很適合一桿清臺的球局 所謂一桿清臺,就是不給對方機會,連續(xù)進球,直到黑球進洞,獲得比賽勝利。 季綰綰每進一顆球,旁邊的光頭男都要吹一次口哨。 到了后來還要拉著小弟吹,五六個街溜子球也不打了,盤腿坐在沙發(fā)上,一邊吹口哨一邊看她打球。 如果不是這幾個人過于流氓,場景還有點搞笑。 季綰綰很煩別人這樣看她。 不尊重,也不禮貌,讓人聯(lián)想到生活在陰溝里的蛀蟲,引起生理上的不適。 她面無表情的打完剩下幾顆球,直到黑球進袋,在才緩緩直起身。 周恪拿著奶茶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臺球館幾乎所有人都看向他們這一桌,季綰綰拿著殼粉慢條斯理的擦著桿子,跟前站著一個四肢發(fā)達的光頭男。 光頭男一臉□□,瞇著眼看她:“小meimei球打得不錯啊,不如來我們這桌,陪哥幾個一塊兒玩玩?” 身后幾個小弟也附和著笑了起來,聲音刺耳,聽著就很不適。 “……” 周恪站在不遠處,目光倏的沉了下來。 季綰綰倚著臺球桌,哼笑了一聲,只說了三個字:“陪你媽?!?/br> 眾人:“……” 光頭男也不生氣,依舊是笑:“小meimei不要這么高冷嘛,又不要你干什么,一塊兒打個球而已。”他將她從上到下肆無忌憚地打量了一遍,“小meimei幾歲啦,有男朋友沒有?” 季綰綰頓了頓:“有?!?/br> “有了啊?”光頭男抬起頭,掃了眼旁邊的于揚和林鏡,“是這倆小屁孩嗎?meimei,你眼光不行啊。” 于揚和林鏡在一旁愣住了,以至于光頭男嘲諷他們的時候都沒有反應過來。 季綰綰有男朋友啦? 他們怎么不知道?? 是誰??? 兩人面面相覷,幾乎是同時在對方的目光中看到了答案 周恪。 “臥槽,他倆什么時候在一起的,”于揚喃喃道,“我他媽居然不知道……” 林鏡的目光也有些飄忽:“我終于磕到真cp了?!?/br> 季綰綰沒理會光頭男的話,目光越過他的肩膀,落到墻壁的標語上。 她慢吞吞的讀著:“不要打架,打輸了住院,打贏了坐牢……” 嚯。 還挺押韻。 “坐牢?”光頭男愣了下,隨即笑了,“不會的meimei,這種事大家私底下解決就行?!?/br> “找你一塊兒玩而已,不至于喊警察吧?” 后邊的小弟也附和道:“meimei,你是不是玩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