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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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恪掀起眼皮,掃了她一眼:“他是因為我住院的嗎?” 秦曉曼瞬間噤聲。 不是。 當然不是。 她聲音立馬沒有方才那般理直氣壯,囁嚅著:“可是,他也是你爸爸……” “如果是爸爸住院的話, 還是去看一下比較好,”監(jiān)考老師猶豫了一下,“這位同學(xué),你的意思呢?” 周恪沉默著, 沒有說話。 秦曉曼見情況不對, 連忙說:“周恪, 如果你今天不跟我去, 我就在這兒留著不離開了!” 葛主任一聽, 立馬皺起眉:“這位女士,學(xué)生們在考試,希望您不要打擾到他們?!?/br> “他們在考試, 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秦曉曼不管不顧的,“我只是想讓周恪回去看看他爸爸, 盡一下作為一個孩子應(yīng)盡的孝道,我有什么錯嗎???!” 秦曉曼的聲音尖利,將靜謐的空氣切割的支離破碎,走廊的盡頭都能聽到她的回音。 葛主任加重了語氣:“這位女士,請你不要再鬧了,再鬧我就要請你出去了?。 ?/br> 季綰綰忍不住了。 她真的很想把自己的筆袋丟到秦曉曼臉上,讓她徹底閉嘴。 這時候,周恪忽然轉(zhuǎn)過頭,漆黑的眸子盯著她,輕微的搖了搖頭。 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周恪放下了筆,站起身。 他微微抬起下巴,沒有看秦曉曼,只是說:“走吧?!?/br> …… 周恪最后還是走了。 留下他寫了一半的語文卷子,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考場。 考場里的學(xué)生還是老神在在的,沒忍住往窗外望……監(jiān)考老師清了清嗓子,說:“好了,大家心都收一收,考試還有一個小時,都抓緊了?!?/br> 過了五分鐘,考場里緊張的氛圍才再次恢復(fù)。 季綰綰坐在位置上,遲遲沒有動筆。 她偏著頭,望向身邊空缺的座位,陽光從窗戶的縫隙鉆進來,落在桌面雪白的作文紙上。 作文紙左上角寫著周恪的班級姓名,字體遒勁有力。 他是真的有想好好完成這場考試。 剩下的時間,季綰綰整個人有些恍惚,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完成剩下的作文的,只記得臨近結(jié)束,廣播里傳來冷冰冷的機械女聲:“距離考試結(jié)束還有十五分鐘,請把握好時間?!?/br> 季綰綰放下筆,作文紙滿滿當當寫了兩大頁,紙張的右下角沾了點水漬,水筆黑色的墨跡暈染開來。 季綰綰吸了吸鼻子,拆了張紙巾,擦了擦自己的眼角。 她站起身,往講臺走去:“老師,我提前交卷?!?/br> …… 數(shù)學(xué)考試在下午,距離下一門考試還有好幾個小時,中午的時候,學(xué)校的論壇多了一條的新的熱帖。 【woc!還有人不知道今天16考場的瓜嗎!周恪考試考到一半,被一個女人給帶走了!!】1l樓主:今天我就在16考場考試!寫閱讀的時候突然來了個女的,四十多歲的樣子,邋里邋遢的像個瘋婆子!上來就說大佬毀她家庭不孝順什么的,我人都傻了??! 有知情人士能解密嗎,在線等,挺急的!! 明明是在期末復(fù)習(xí)階段,卻一點沒有耽誤一中學(xué)霸們的沖浪網(wǎng)速2l:臥槽,兄弟,我也在16考場,那時候我以為大佬要一巴掌呼上去了……想不到居然乖乖跟著她走了 3l:這女的瘋瘋癲癲的,怪嚇人的 4l:發(fā)生了什么?我怎么都不知道??? 5l:小聲bb一句,這個女的我知道,是周耀mama,前幾天還跟著周耀來學(xué)校看老師 6l:周耀又是誰?? 7l:回樓上,就是高一被大佬打進醫(yī)院的那個學(xué)長啊kkkkkk …… 人民群眾的力量是偉大的,一個中午過去,秦曉曼的身份已經(jīng)被同學(xué)們扒了出來,連帶著和周恪周耀的關(guān)系也公之于眾。 雖然知道的不多,但大家還是討論的很來勁,腦補了無數(shù)場家庭倫理連續(xù)劇。 周恪被秦曉曼帶走,葛主任第一時間通知了高國錦,高國錦給周恪家里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有人接。 無奈之下,高國錦只好找來了季綰綰,向她了解情況。 校內(nèi)論壇老師們是知道的,高國錦和葛主任一塊兒看了,加上他對周恪的家庭大概有點了解,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也大概有了猜想。 高國錦把季綰綰叫來了辦公室,問:“我想了想,班里也就你和周恪關(guān)系好一點兒,你能給周恪打個電話,聯(lián)系他一下嗎?” 季綰綰半垂著眼,沒什么表情。 也不管會不會違反校規(guī),她直接拿出手機,給周恪撥了個電話。 電話嘟嘟了好幾聲,一直沒有人接,最后直接斷了。 季綰綰抬起眼:“打不通。” 在高國錦找她之前,她已經(jīng)給周恪發(fā)了消息,也沒有回。 高國錦嘆了口氣:“哎,這件事也是我不好,當時沒有及時出現(xiàn)了解情況,現(xiàn)在周恪聯(lián)系不上,也有我的責(zé)任?!?/br> 季綰綰盯著茶杯上漂浮的熱氣出神,半晌,才輕聲道:“高老師,您放心,他會處理好的?!?/br> 高國錦信任周恪,也相信季綰綰說的話,嘆了口氣:“但愿吧?!?/br> “如果你收到周恪什么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他拍拍季綰綰的肩,“去復(fù)習(xí)吧,好好考試,不要影響自己的心情?!?/br> 于揚一早也聽說了這個事,和林鏡一塊兒在辦公室門口等季綰綰,生怕她狀態(tài)不好,心情難受,影響了接下來的考試。 “綰妹,你放心,我認識恪哥這么久了,這么點事情他肯定能處理好的,”小花園里,三人并排并坐,于揚給季綰綰遞了枚棉花糖,“你呢,就專心考試,等考完試,咱們一塊兒去找周恪?!?/br> 季綰綰看著掌心的棉花糖,草莓味的,是周恪經(jīng)常給她買的牌子。 她沒有說話。 林鏡在一旁抱著腦袋,有些煩躁:“ 別說綰妹了,我看了那論壇,都很他媽生氣……那女的什么意思啊,張嘴閉嘴都是恪哥的錯,明明都是他們自己造的孽!” 季綰綰拆開包裝,將棉花糖塞到嘴里。 周恪離開后,她一直提不起什么性質(zhì),說話都是淡淡的,心里仿佛藏著什么事兒,雖然沒什么表情,身上卻散發(fā)著一股子淡漠的氣場。 她安靜的聽著于揚和林鏡吐槽,從秦曉曼吐槽到論壇里造謠的學(xué)生,最后又到了班里的成績。 “恪哥是不是寫了一半的試卷就走了?”于揚說,“這次咱們班平均分又得低一點兒?!?/br> 林鏡嘆了口氣:“低就低了唄,咱們班本來也不是靠成績的,偶爾一次,沒事兒?!?/br> 季綰綰含著糖,說:“不會的。” 于揚:“什么不會?” “平均分不會低,”季綰綰抬起眼,說,“他拉下來的平均分,我來補?!?/br> 下午數(shù)學(xué)考試,季綰綰到的有點兒晚,離打鈴還有五分鐘,才慢吞吞上了樓。 還沒進門,就聽到里邊傳來討論聲:“周恪不會這么冷血吧,聽那個女的說,他爸住院了他都不管……” 早上喊人進來的蘑菇頭正和后桌說的正歡,后桌忽然不說話了,還拼命給他使眼色。 他回過頭,發(fā)現(xiàn)季綰綰就站在身后。 少女手揣在兜里,低垂著眼,栗色的眸子沉著,目光疏離又冷眸。 渾身周遭的氣息,竟然像極了周恪。 季綰綰看著蘑菇頭,嗓音平靜:“造謠不需要成本嗎?” 與周恪不同,眾人對季綰綰的印象還停留在“成績不好”“染夸張顏色的頭發(fā)”上,蘑菇頭雖然心里害怕,為了面子,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我說的不都是事實嗎?” 季綰綰輕哼了一聲:“事實?” “沒有了解全貌,”她看著他,“就敢說是事實?” “……”蘑菇頭噤聲。 “你敢再造謠一個試試看,”季綰綰的聲音沒有刻意壓著,傳遍了整個考場,“如果讓我知道了,我不介意給你們過一個此生難忘的春節(jié)?!?/br> 數(shù)學(xué)考試鈴聲打響的時候,南城的另一頭,周恪在助理的帶領(lǐng)下踏入了私家醫(yī)院。 南城的冬天是濕冷的,風(fēng)里夾雜著冰粒,冷到了骨子里,凍得人心里發(fā)寒。 周建國的病房在醫(yī)院的頂樓,需要刷卡才能進入,周恪和助理面對面站在電梯里,相顧無言。 周恪看著電梯外的城市景色:“到底出什么事了?” “周總突然在家里暈倒了,沒多久就送到了醫(yī)院,”助理推了推眼鏡,“醫(yī)生已經(jīng)在治療了,說是——” 周恪說:“我沒有問他?!?/br> 助理低下頭:“……對不起?!?/br> “我問的是周耀,”周恪轉(zhuǎn)過頭,“周耀又出什么事了?” 回周家的路上,秦曉曼什么都不肯告訴他,只是一直重復(fù)著學(xué)校里說的話,牛頭不對馬嘴,毫無邏輯可言。 助理猶豫了一下,神色有些沉重:“大少爺確實出了一點事?!?/br> 周恪問:“大事小事?”他停頓了一下,“他現(xiàn)在在哪?” 助理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周恪似乎想到了什么,愣了下:“周耀他不會是……” “大少爺項目失敗,虧損了公司一大筆錢,他拿不出錢,擅自改動了賬目的金額,做了假賬,”助理說,“現(xiàn)在被公司高層發(fā)現(xiàn),報了警?!?/br> “……” 周恪微微揚起眉。 助理說:“大少爺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警察帶走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換季真的太容易感冒了……連續(xù)發(fā)了三天燒,今天才好了一點,大家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