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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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明不是這個意思。 “你現(xiàn)在還小,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周恪將她勾進(jìn)懷里,舔吻著她耳側(cè)的皮膚,“現(xiàn)在再幫幫哥哥,嗯?” 作者有話要說: 我居然寫了整整一章的嬰兒車,難以置信…… 第一百章 這一鬧又是一兩個小時過去了。 外頭天光大亮, 陽光從沒有拉緊的窗簾縫里鉆進(jìn)來,在地上投射出一片小小的光影。 又一次結(jié)束,周恪還沒來得及做什么, 季綰綰直接把手抽了回來。 顧不上手臂的酸痛,季綰綰抓起兩個靠墊橫在硬塞在兩人中間,連滾帶爬的往床邊的另一旁撤退。 周恪撩起眼皮, 眸色饜足。 他坐起來了一點, 聲音中的沙啞還未褪去:“你跑什么?” “你說我跑什么,”季綰綰裹著被子瞪他, “我再不跑命都要交代在你這了?!?/br> 周恪輕笑了一聲:“這就不行了?才哪到哪?!?/br> 季綰綰:“……” 她抄起一個抱枕往他臉上丟:“你不帶休息折騰一晚上試試看?”她提著手腕,控訴道,“周恪我告訴你,我這雙手是用來寫字答題做試卷的, 要是我以后提不動筆了,那都是因為你昨天晚上縱.欲.過度??!” 周恪擋住抱枕放到一邊,沖她勾勾手:“過來。” 季綰綰立馬又往床邊蹭了蹭:“我不過來??!” “不折騰你,”周恪輕嘆, 起身去拿紙巾, “我?guī)湍悴敛??!?/br> 季綰綰吸了吸鼻子, 眼眶紅紅:“上一次你也是這么騙我的, 結(jié)果還不是……”接下來的話有點難以啟齒, 她自動略過,“我不會掉進(jìn)同一個坑兩次!!” 周?。骸啊?/br> 說完,季綰綰翻身下床, 剛碰著地腿就軟了下,身子不受控制的晃了晃。 周恪傾身過來,扶住她的腰:“小心一點?!?/br> 季綰綰拍開他的手:“別碰我?!?/br> 季綰綰穿上拖鞋, 一瘸一拐地走進(jìn)浴室,洗手臺的燈光明亮,她掌心的黏膩溢到了指縫。 她耳根一紅,連忙打開水龍頭,打上泡沫沖洗起來。 周恪跟在她身后進(jìn)來,在她肩上批了件外套,安安靜靜的不說話。 季綰綰實在沒力氣搭理他,垂著眼把手洗干凈,關(guān)了水龍頭。 周恪抓過她的手腕,低下頭,用毛巾仔細(xì)擦拭著。 季綰綰任由他擺弄,半瞇著眼,長長打了個哈欠。 周恪看了她一眼,把毛巾扔到洗手臺上,將她橫打抱起。 如此浪漫的畫面,季綰綰非但沒有心動,反而有些受驚:“周恪,你干什么,我是真的沒力氣了,我告訴你,你要是再欺負(fù)我,咱倆的緣分今兒就到這了——” “不欺負(fù)你了?!?/br> 周恪大步出了浴室,將她放到床上,拉過被子替她蓋上,仔細(xì)掖好被角:“休息一會,乖乖。” 季綰綰:“……” 她可太需要休息了??! 房間里拉著窗簾,光線昏暗,憑借著縫隙里微弱的光源,季綰綰抬起頭,依稀辨清跟前人的神情。 少年的側(cè)臉挺拔凌厲,頭發(fā)抓著往后,露出分明的眉骨,狹長的眼微揚,眸子很亮。 看上去精神很不錯。 完全不像作為主力軍折騰了一晚上的人。 反觀自己。 手酸腰酸腿酸,渾身上下哪兒都不舒服…… 季綰綰:“……” 真的是想不通。 周恪俯身,親親她的額頭:“睡一覺好不好?” 季綰綰也是真的累了,窩在床上,被他的氣息包裹著:“好?!?/br> 周恪“嗯”了聲,揉了揉她的腦袋:“睡吧?!?/br> …… 季綰綰本以為自己會一覺睡到下午,結(jié)果醒來的時候,拿過手機看了眼時間,也才過了兩個小時。 渾身上下的不適感緩解了不少,她揉了揉眼睛,撐著床坐起來。 過了一會,周恪開門進(jìn)來,手里拿著外邊買來的早餐。 季綰綰一下子來了精神,跑去浴室洗漱,回來的時候早餐已經(jīng)擺好一桌,生煎油條豆?jié){,熱騰騰的散發(fā)著市井的香氣。 季綰綰跑到床上坐好,周恪跟著她搬著桌子到床邊,順手還拿了兩個枕頭墊到她腰后。 季綰綰被伺候的舒舒服服,人也睡飽了,態(tài)度比早上好了不少了,軟趴趴的靠在周恪身上,下巴擱在他肩膀上,像只黏人的小貓。 周恪夾了個生煎包,底下托著盤子,喂到她嘴邊:“張嘴?!?/br> 季綰綰咬了一口,濃郁的湯汁在味蕾綻放開來,她微微睜大眼:“唔,好吃?!?/br> 周恪看著她,唇角翹了翹:“再吃兩口?!?/br> 季綰綰三口就把一個生煎包給吃完了。 她捧著豆?jié){暖手,小臉紅撲撲的:“這個生煎好好吃啊,你在哪買的?” “就在你家樓下,”周恪將油條撕成一小節(jié)一小節(jié)的,夾了一塊沾醋喂給她,“你沒有吃過嗎?” 季綰綰搖頭,她平時住校,吃的都是學(xué)校食堂,在家就吃點麥片牛奶,很少出門。 “早點攤八九點就關(guān)了,”她鼓著臉,“起不來。” 周恪抬手,捏了捏她的耳垂:“我起得來?!?/br> “以后早上你負(fù)責(zé)睡覺,”他說,“我負(fù)責(zé)下樓給你買早飯?!?/br> 季綰綰喝了口豆?jié){,彎起眼笑了:“好呀。” 周恪看著她,也沒忍住跟著勾了勾唇。 季綰綰靠著他的肩膀,腦袋不安分的動啊動:“周恪,你對我真好?!?/br> 周恪沒說話,側(cè)過臉,垂頭,吻了吻她的唇角。 季綰綰捧著他的臉,笑嘻嘻的:“你好照顧我哦。” 周恪“嗯”了聲,任由她鬧:“以后照顧你一輩子?!?/br> 季綰綰頓了頓,收起了玩笑的神態(tài):“這可是你說的。” 周恪看著她,神情專注,低聲道:“我說的?!?/br> 季綰綰抿了抿唇,心跳快的幾乎要縱出胸膛。 她的手慢慢滑落,垂到身體兩側(cè)。 周恪低著眸子看她。 季綰綰垂著腦袋,沒說話,安靜了半晌。 忽然,她的手動了動,纖細(xì)的小指勾上他的小拇指,輕輕搖晃了一下。 “好哦?!?/br> 她的聲音輕而緩慢:“那就這么說定了?!?/br> 年前的日子過得飛快,轉(zhuǎn)眼到了除夕。 周建國的身體一直不見好轉(zhuǎn),被迫留在了醫(yī)院,周耀在看守所,秦曉曼也因為參與偷稅漏稅被警方控制了行動范圍…… 周家一下子變得空蕩蕩的,再無從前繁華而虛無的熱鬧。 快到除夕的時候,季綰綰陪著周恪去看守所看望周耀,她不是親屬,只能在門口等著。 大廳沒有開空調(diào),鐵制的座椅冰涼,二十分鐘后周恪出來,給季綰綰披了一件外套。 季綰綰抬起頭,問:“怎么樣?” “挺好的,看守所伙食不錯,他沒怎么瘦,”周恪說,“我讓周耀除夕別忘了看春晚,有幾個小品還挺有意思的,就當(dāng)苦中作樂了?!?/br> 季綰綰:“……” 這個人,做事還是一如既往,不給人留任何希望。 后來周恪沒有再回過周家,直接收拾行李住進(jìn)了季綰綰的公寓。 當(dāng)然大多數(shù)的時間還是睡的客房。 畢竟放他進(jìn)一次房間,季綰綰就得休息個好幾天,十八九歲身體正好的年級,居然被折騰的每天窩在床上,身子骨懶得不愿意下床。 除夕那晚,南城下了今年的第一場雪。 一片片雪花從天空墜落,在地上鋪起一層潔白的薄雪。 身為南方人,季綰綰已經(jīng)很久沒有看到雪了,趴在窗戶邊激動了很久。 她回過頭,沖著客廳喊:“周恪,我們明天下樓堆雪人吧?。 ?/br> 客廳里燈光明亮的,正中央的電視機里放著春晚,年輕的男女演員正在演唱膾炙人口的熱歌,桌上擺滿了熱氣騰騰的菜肴,散發(fā)著誘人的香氣。 周恪拿著碗筷出來,拿起手機看了眼:“天氣預(yù)報說明天是大晴天,你下去估計只能看到一灘水了?!?/br> 季綰綰有些失望的“啊”了聲。 “畢業(yè)之后帶你去北方看雪,”周恪沖她招招手,“來,吃飯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