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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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出聲,你心里對我說,我就能聽到?!迸曉俅雾懫?,善解人意地說道。 盛白萱愣愣的看著綠柳緊張的神情,慢慢揮開了她的手:“沒事,我想去塌上歇一歇……” “你……是神是鬼還是妖魔?”從來沒有遭遇過這種怪誕之事的盛白萱在心中問道。 “情況有點復(fù)雜,你要相信我是來幫助你的……”魏瀾用古人能理解的語言,大致向這個妹子解釋了一下宿主和系統(tǒng)之間的共生關(guān)系。 不過好像最后在盛白萱的理解里,魏瀾還是被理解為一個暫時不會傷害她的鬼魂。 至于魏瀾為什么會改變主意,想要主動繼續(xù)執(zhí)行幫助盛白萱獲得權(quán)力,賺取積分的計劃。 是因為就在剛剛,她發(fā)現(xiàn)自己雖然不像在導(dǎo)演機里一樣,對這個世界進行任何實質(zhì)影響,但是就如同系統(tǒng)所說的‘觀察’這個世界,站在更高維度的魏瀾,除了有上帝視角能看到盛白萱周圍一定范圍內(nèi)的所有東西之外。 魏瀾發(fā)現(xiàn)自己還能看到這些物品的‘信息’。 譬如那一碗在這個世界人眼中普通的白粥,魏瀾一看到就知道里面下迷藥。 這個發(fā)現(xiàn)讓原本有些意興闌珊的魏瀾突然來了興趣,因為如果是這樣的話,除了不能主觀的對這個世界的‘布景道具’進行改變,那么此時在這個世界她能做到的事情和她在導(dǎo)演機里沒有太大的不同。 隨后魏瀾立刻嘗試了一下,她花費積分,查看了自己能接觸范圍內(nèi)所有人的情緒記憶時刻,果然成功了。 就像系統(tǒng)所說的,它的宿主還是魏瀾,哪怕現(xiàn)在魏瀾成了‘系統(tǒng)魏瀾’,依然還是能使用系統(tǒng)的功能,如此一來,她就側(cè)面掌握了很多信息……尤其是自己此時的‘宿主’盛白萱。 有了這兩個功能,只要盛白萱能夠配合的話,那么繞來繞去,一切能回到魏瀾最熟悉的領(lǐng)域——拍戲。 這部電影中,魏瀾不能改變布景道具,但是知道足夠的信息,可以臨時編寫劇本。 而眼前的‘宿主’盛白萱就是她的女主角,也是她在整部‘電影’中唯一能調(diào)動的演員。 “我明白了……仙子娘娘?!笔纵婺呐滦睦锟赡苷J為魏瀾是個孤魂野鬼,不過面上自然是客氣的稱呼著魏瀾。 魏瀾:“別叫我仙子娘娘?!?/br> 盛白萱從善如流:“那我該怎么稱呼您?” 魏瀾:“叫我導(dǎo)演吧?!?/br> 盛白萱:“導(dǎo)……演?” “不錯,女主角就位?!蔽簽戄p笑出聲,覺得這可能是自己人生中拍過最特別的一場戲了。 “a。” 隨著魏瀾的這一聲a,在無法移動布景、實時撰寫分鏡劇本、只有一個演員可以調(diào)動的多重條件的限制下,這場真正觀眾只有魏瀾和系統(tǒng),其他人都是演員角色的深宮權(quán)力大戲,開拍了。 第116章 就如同現(xiàn)在的情況所見, 盛白萱是個被打入冷宮的妃子,剛?cè)雽m時頗為受寵,加上家世不錯, 之前受封婕妤, 風(fēng)光無限。 結(jié)果她卻在三月前因為不小心撞倒了皇上最寵愛的慧妃,害得對方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才蘇醒, 皇上一氣之下將她降為了才人, 被送到了這個被稱為冷宮的芳菲殿。 這樣簡單的因果關(guān)系,想都想得到, 盛白萱自然是遭到了陷害。 她再恃寵而驕,也不至于以一個從三品的婕妤身份去碰正二品妃位的瓷。 還有一點可以佐證的就是,魏瀾查看盛白萱的記憶,獲知到她人生里最懊惱的時刻,就是在逛御花園的時候選擇了走那條路,碰上了慧妃。 不過這種糾紛, 最后就是得看皇帝到底信誰,明顯盛白萱輸了。 查看過盛白萱的人生正面負面深刻記憶之后, 魏瀾還與她進行了長時間的交流,側(cè)重于通過之前的記憶,了解盛白萱是個什么性情的人。 最重要的一點是, 有沒有對皇帝戀愛腦。 雖然宮廷戲的主角作為皇帝和后妃們, 總是必不可少的會夾雜愛情戲份, 可是站在魏瀾一個導(dǎo)演和編劇的角度, 真把宮廷劇往愛情方向拍, 以愛情線索來推動劇情,那就注定要邏輯死,這是邁出爛片的第一步。 深宮中可以有愛情, 但是不能將愛情作為重要線索,權(quán)力、斗爭、平衡……才是深宮這個背景契合的主題。 什么背景題材,表達什么主題,是構(gòu)成故事的第一步,如果地基打錯了,那后面的建立起來的建筑,不過是空中樓閣,經(jīng)不起推敲,一碰就碎。 這本來也是貼合真實情況的情況。 盛白萱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古代人,從小接收到的信息和教育,自然不能以現(xiàn)代女性的目光去看,但是魏瀾這里分析下來,只要她不對皇帝戀愛腦就不耽誤事。 因為如果是其他的訴求,在這深宮之中,只要踏上權(quán)力高位,都可以得到滿足,也和魏瀾的目標沒有沖突。 如果是面對幾個月前的盛婕妤,那魏瀾這時候出現(xiàn)可能并不能產(chǎn)生很大的作用,然而此時已經(jīng)在冷宮吃過了苦,足夠讓盛白萱冷靜下來,認清楚帝王寵愛是多么的虛浮,稍縱即逝。 冷宮里的日子不好過,盛家算是大族,盛白萱也不是沒有向家族里求過救,希望族中能替她求求情,讓她搬出冷宮,最不濟也能每個月送點銀子入宮,改善一下她的生活,而家族的處理讓盛白萱寒心,他們表示對她如今的處境無能為力,并且還準備把她的族妹送進宮中。 簡而言之,盛白萱就成為了棄子,原本她會在不甘凄慘中渡過一生,然而魏瀾的出現(xiàn)喚起了她的希望,也激發(fā)了她的野心。 這些是魏瀾從后續(xù)的溝通中得知的,盛白萱既是‘劇中’女主角,也是魏瀾此時唯一能影響到的演員。 不怕她沒有野心,就怕她得過且過,魏瀾很欣賞這種有上進心的年輕人,這代表演員很想演好戲,這種情況下,對方的執(zhí)行力就會更高。 在魏瀾給這個妹子上了一晚上的政治課之后,兩人建立基本的合作關(guān)系。 ‘電影’正式進入了前期籌備階段。 …… “仙……導(dǎo)演,前面不能過去了,再過去會有執(zhí)勤的太監(jiān),看到我亂逛,會有麻煩的?!?/br> 盛白萱停在一個宮墻角,在心中和魏瀾溝通。 魏瀾答復(fù)道:“行,你站在這里別動,我觀察一下,那邊好像有人……” 盛白萱旁邊忠心的丫鬟綠柳對于主子的行為見怪不怪,因為這幾天對方的日常就是每天白天出去在附近到處走,偶爾停下來休息一下,到了飯點又回到宮中。 綠柳只當主子是想出來透透氣,比起之前的時候,如今的盛白萱感覺恢復(fù)了精氣神,綠柳對此樂見其成。 而實際上,盛白萱有此作為,自然是魏瀾的原因。 因為魏瀾的觀察視覺是以盛白萱為圓心輻散開來的,所以她想觀察更多的情況,自然需要盛白萱來擔(dān)當移動的bsp; 之前盛白萱的吃的東西里被人下了迷藥,經(jīng)常吃就會讓人身體虛弱,漸漸腎臟衰竭而死,此舉順便也可以讓對方鍛煉一下身體,提升一下身體素質(zhì)。 在這幾天里,讓盛白萱走遍了很多她可以去的范圍,魏瀾就像是游戲開戰(zhàn)爭迷霧一樣,了解了芳菲殿周圍的各種情況——當然,畢竟是冷宮周邊,多為花園涼亭,并沒有怎么接觸到什么權(quán)力核心,從而得到關(guān)鍵信息。 然而在今天例行探查一塊未知區(qū)域的時候,魏瀾撞上了大運,在一處臨近人工湖的亭臺廊道上,她看到了一個明黃色的身影。 這可不巧了嗎? 如果不是魏瀾在這個狀態(tài)下不能佩戴幸運光環(huán),她都要懷疑是不是幸運光環(huán)發(fā)揮作用了。 皇帝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蓄了胡須,養(yǎng)尊處優(yōu),看起來也算個周正大叔,不過外貌條件自然是和魏瀾經(jīng)常接觸的明星演員沒得比的,盛白萱的美貌雖然不是超級大美女,但絕對是走在大街上超出路人的明星級。 在感嘆了一下皇帝就是爽之后,魏瀾果斷快速花費積分讀取了關(guān)于皇帝的關(guān)鍵記憶。 積分是共通的,現(xiàn)實世界的魏瀾還在繼續(xù)接收著作品反饋來的積分,能夠維持她在夢境世界里活動的必要花銷。 “導(dǎo)演,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盛白萱忍不住在心中問道,之前魏瀾的觀察都是很快就讓她換地方的,這次持續(xù)得稍微久了一些。 “我看到皇帝了?!?/br> 盛白萱聽到這話,眼睛一亮:“他、他在什么地方?” 然后下意識的低頭查看起自己今天的裝扮:“這兩天經(jīng)常走動,氣色還不錯,但是沒有用脂粉,不過是不是應(yīng)該病弱一點好惹皇上憐惜呢……” 沒有屏蔽的心理活動直接傳給了魏瀾,魏瀾聽得噗嗤一笑:“不急,你下一次再去見他?!?/br> 不怪盛白萱,對于這些年輕的、在入宮前基本不會有感情經(jīng)驗的小姑娘來說,博取異性好感的方式在現(xiàn)代人看來很簡單笨拙。 “可是……”盛白萱有些著急:“皇上的行蹤不定,下一次不會再遇到了怎么辦?!?/br> 魏瀾道:“放心,他每個月這個時間都去那里,而且別人不知道,我們的第一場戲才開拍,你必須要有一個讓他印象深刻的初見……” 任何故事內(nèi)容的形式,第一印象都很關(guān)鍵,小說前三章、影視作品頭幾分鐘的重要性一直被業(yè)內(nèi)人士強調(diào),就是因為這些會影響著觀眾的觀感和評價。 魏瀾得準備一個深刻的第一幕,牢牢抓住最重要的‘觀眾’——皇帝的注意力。 …… 一大早,盛白萱就坐在鏡子前,按照魏瀾在腦中的指導(dǎo),讓綠柳給自己一個飄逸的發(fā)髻,然后自己親自動手,開始描畫眉眼。 “眼尾往下垂一點,降低攻擊性……” “胭脂用上面第三格和下面第五格兩個顏色混合……” 還好預(yù)留了充足的時間,忙活了半天,才勉強達到魏瀾想要達到的妝容效果。 這時候魏瀾也是很無奈,要是在導(dǎo)演機里,她一個念頭就能給盛白萱做好造型,如今倒是體驗了一番片場時代那種有各種現(xiàn)實條件限制的拍戲情況。 換好衣服,在魏瀾的引導(dǎo)下,盛白萱前往了之前魏瀾觀察好皇帝會去的那個湖中小亭。 這個地方偏僻,沒有什么人來,更沒有人想到皇帝會來,屬于盛白萱能夠逛過去沒人管的地方,正好可以防止被皇帝懷疑。 此時是秋日下午,天氣不算晴朗,但也沒有下雨,湖面上風(fēng)不小,盛白萱穿著一身白色宮裙站在小亭中。 這條裙子也是魏瀾的‘’電影前期籌備’道具之一,在一個月前回到芳菲殿后,就讓盛白萱制作的寬袍廣袖,如今經(jīng)風(fēng)一吹,整個視覺效果拉滿,飄飄欲仙之中,又別有一番清冷蕭索的味道。 “你站在這里不要動,我去看看機位?!?/br> 魏瀾將視角移動到了通往亭子的廊道上,時不時的讓盛白萱調(diào)整位置和站姿坐姿。 就在這時,在魏瀾能夠感應(yīng)到的邊緣,她發(fā)現(xiàn)皇帝來了。 “誒!別動,就站在那里,皇帝來了。” 魏瀾敲定了方案,給盛白萱通知一聲,直接切換到了皇帝此時的視角,尋找著全息電影模式下,在皇帝目光下觀眾視角的最佳構(gòu)圖。 魏瀾:“你腦袋往左邊側(cè)一點?!?/br> 盛白萱雖然早有準備,但是此時一聽皇帝來了,立刻十分緊張,下意識的反問:“什么?” 然后又快速的領(lǐng)悟過來,把頭朝著左邊側(cè)了側(cè)。 “多了?!?/br> 盛白萱控制者僵硬的肌rou,把腦袋又往回扭了一些。 “少了……” 此時皇帝已經(jīng)遠遠看到了亭上有一個女人的身影,伸手無聲的組織了大太監(jiān)想要前去驅(qū)趕的想法,走上了回廊,朝著盛白萱靠近。 魏瀾:“看到湖面上那只鵝了嗎?盯著它看?!?/br> 盛白萱下意識的照做,目光專注的去看向湖上游過的那只白鵝。 也就是此刻,皇帝站在廊道上,終于看清了小亭上的那個女子。 她一襲白裙的站在亭中,目光望著遠方,哪怕是只露出小半邊臉,依然能感受到那份空茫神情下,清冷的氣質(zhì),遺世而獨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