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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季惟知道張陵是真心喜歡蕭氏,他這樣活潑且熱心的便宜老娘,他撿到了也是榮幸,只是,在午夜夢(mèng)回之時(shí)總忘不了親娘那慈祥端莊的樣子,和蕭氏這樣在市井拼搏的婦女完全不同,卻給了他官家子弟最渴望的母愛,他始終忘不了在丞相府的日子,他什么都有,什么都還沒有失去。 “怎么了?嫉妒你娘喜歡我多過你了?”張陵看唐季惟神情低落,故意開玩笑逗他。 唐季惟收拾了作畫的器具,說:“留下來吧,反正我家脫貧了,還養(yǎng)得起你一個(gè)?!?/br> 張陵卻拒絕了,君子之交淡如水,他喜歡和唐季惟保持這樣友好的朋友關(guān)系,不希望任何牽扯來影響他們的友誼。 唐季惟知道張陵的心情,他也珍重這個(gè)朋友,這個(gè)完全靠才華相交的同伴,不論未來如何,若是有需要對(duì)方的一天,他想,他們都會(huì)毫不猶豫的挺身而出。 張陵和唐季惟談?wù)摿艘环F(xiàn)在的時(shí)局,只有對(duì)方是他的時(shí)候,他們倆才能真正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他是個(gè)好皇帝,我一路走來也看到了,先帝治國嚴(yán)謹(jǐn),但才能和手段卻遠(yuǎn)不如當(dāng)今圣上,你我還未入官場,卻已經(jīng)對(duì)這位皇帝的雷霆手腕有所耳聞,可見伴君如伴虎,若有真進(jìn)入官場的那天,季惟,保持本心才是最重要的啊!”張陵語重心長的說出與他面貌完全不符的話來,可見,他是真的傾心相交了。 唐季惟明白自己的目的是什么,更能注意到韓縝的鐵腕之下的意圖,韓縝每踏實(shí)一步,他的勝算就要低一分,他比張陵更害怕這位皇帝。 “張陵,好好保重,你的才華能力將來一定會(huì)大放異彩,今日在此一聚,半年后,希望再聚之時(shí)你已志得意滿?!碧萍疚┱嫘牡乃蜕献UZ,此人非池中物,早晚登上九重天。 蕭氏還在挽留張陵在家宿住,兩人在門口拖拉半天也沒分開,蕭氏熱情,張陵也有些許靦腆,他還是頭一次碰上這么好客的嬸子。 “娘,人家故土難離,回家看看也是情理之中的,往后相見的日子還很長,不急這片刻?!碧萍疚┛嘈χ鴦窕亓耸捠?,和張陵鄭重告別。 蕭氏不停的嘀咕,越想越覺得這孩子可以深交,憨厚老實(shí)又淳樸,出身相當(dāng)又有才干,簡直是為兒子量身打造的摯友。 “幺兒哪,娘可說在前面了,這張陵娘是看重了,你怎么辦就看你了。”蕭氏為唐季惟縫補(bǔ)衣裳,看著一旁讀書的兒子,出言提醒。 唐季惟放下書本,無奈的說:“他要是女子我還能娶進(jìn)門給您膝前盡孝,可人家男子志在四方,非要拘在這一方天地也不是好事兒,娘啊,你就安心吧,這得不得都是命,交友也是看緣分的。” 蕭氏咂摸了兒子的話,覺得在理,但是自己也沒說錯(cuò),總覺得兒子是在繞他來著,又摸不清是哪句話的問題。 “得了,反正我送你去書院不是讓你學(xué)尖了跟我唱反調(diào),娘只是覺得官場要是沒幾個(gè)知心朋友,隨時(shí)捅你幾刀也是有的?!笔捠虾薏坏锰嶂鴥鹤拥亩浒言捜M(jìn)去,但是唐季惟八風(fēng)不動(dòng),她也沒辦法。 韓縝在寢殿里看書,讀到身臨其境頗有感慨之時(shí)突發(fā)奇想叫來了魏琳。 “上次京兆尹的事情是誰最先提出的?在你搜府之前有沒有證據(jù)?”韓縝劍眉微蹙,盡管只著褻衣也貴氣逼人,像是穿著龍袍一樣震懾十足。 魏琳早就習(xí)慣了主子的氣場,微微想了一下,說:“是文華殿大學(xué)士李修明最先奏報(bào)。” “李修明,他管太子?xùn)|宮的事情怎么會(huì)牽扯到京兆尹的事情當(dāng)中?”韓縝有了疑慮,越想越覺得像是有幕后推手在cao作一般。 “你去查查那天殿上附議的人近來府中來往的名單,朕倒是要看看誰這么膽識(shí),算計(jì)了滿朝文武。”韓縝眉眼上挑,語氣趣味,依稀可見眼里的榮光。 魏琳問:“您這是要處理他?” 韓縝躺在榻上,雙手扶著腦袋,說:“朕只是好奇,天下竟有人算計(jì)得如此精明,連朕的反應(yīng)都算在了里面,想必此人頗通權(quán)術(shù),朕不用豈不是沒有識(shí)人之明?” “是,臣立刻去辦?!?/br> 待到魏琳退下,李昇又上前來勸皇上該歇息了。怎奈主子充耳不聞,這當(dāng)奴才的也是深感無能。 “你說,此人比起貞觀,誰更勝一籌?” 韓縝突然的話語把李昇嚇得一跪,這還是皇帝自侯爺離世后第一次提起他的名字,李昇只覺得脊背發(fā)涼。 “朕隨便問問,想必若有此人也是不及貞觀的,他可是只狡猾的狐貍。” 韓縝自言自語,聲音漸漸低沉。 李昇擦著額頭的汗水站起里,只覺得鞋底都濕掉了。 有些人是死xue,輕易提到是要命的,韓縝和李昇深諳此道。 二嬸面色發(fā)黑的走進(jìn)了唐季惟家的院子,后面跟著滿臉淚痕的唐宓和臉色同樣嚇人的唐德。 “這是怎么了?宓兒怎么還哭了呢?”蕭氏聽見院門響,出來一看,倒是被嚇了一條,忐忑的猜測:“莫不是又有人上門逼親?” 唐德氣沖沖的一屁股做在院子的草垛上,并不言語。二嬸嘆著氣進(jìn)了屋,唐宓尾隨其后。 “大嫂,我真的是受不了這口氣了,我們家雖然窮,沒有三妹家的門檻高,可也不是見錢眼開任人拿捏的人家啊,我和他爹也沒到要賣女兒的田地吧,再說,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碧贫饸獾檬侄?,拿著蕭氏倒的茶水都晃晃蕩蕩的不穩(wě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