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頁
書迷正在閱讀:他的獨占欲[快穿]、見鬼治好了我的面癱、五個人都想攻略我[星際]、把神君當(dāng)成跟班了、魔尊求死失敗后、冷漠王爺?shù)奶婕扌±删?/a>、變美后跟萬人迷情敵HE[穿書]、我家總裁超可愛[重生]、好好的男神怎么亂咬人、注孤生反派被迫萬人迷[穿書]
“這就走了?”蘇慕華雙手抱臂靠在門邊,看著前方李星河的背影。 李星河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 “嗯,我該走了?!?/br> 輕輕嘆了一聲,蘇慕華道:“其實也不必急于一時?!?/br> 李星河聞言,回頭看了蘇慕華一眼,沒有說話。 蘇慕華也在看他,二人對視了良久,仿佛妥協(xié)了一般,蘇慕華輕聲問道:“之后呢,那之后你打算去往何處?” 仿佛被戳中笑點一般,李星河突然笑了起來,微歪著頭,道:“江湖這么大,哪里不是去處?” 蘇慕華見狀一怔:“哈,也是?!?/br> 話畢,蘇慕華轉(zhuǎn)過身去,擺擺手:“那就江湖再會吧?!?/br> 作者有話要說:出去玩了,今天有點短哈。 71# 意外 那是因為你遇過的人都太謙虛了。 黃昏是寂寞的。 寂寞而又蒼涼。 而雪,是最純潔無暇的存在, 那寂寞黃昏中的漫天飛雪又是怎樣的呢? 它是否能阻擋那些仍在雪地里孤行的人們的腳步? 還天地以寂靜? 不能。 至少現(xiàn)在還不能。 寂寞黃昏,大雪紛飛,無定河沿岸已見不著活著的鳥獸,唯有一桿酒旗被烈風(fēng)扯出“颯颯”的聲響。 李星河打著傘,緩步走在大雪紛飛的黃昏之下,不出一刻的時間,便來到酒旗所在的小小野店門前。 此時的店內(nèi),氣氛焦灼。 內(nèi)里有兩撥人,雖各自占據(jù)了小店的一左一右,可眼神卻同時盯向了柜臺的方位,神色兇狠,風(fēng)雨欲來。 但他們視線里的人,卻與他們面上的神色完全不同。 柜臺處,坐著一名女子,那女子右手支著臉頰,一本書冊攤開在面前的桌子上,左手正微微掀起書頁的一角。眉眼低垂,細長的睫毛柔順地搭下來,看著既平和又溫馨,仿佛在這蒼茫北國里,亦有十尺溫軟江南。 與大堂劍拔弩張的眾人形成鮮明對比。 飛雪居。 ——是這個野店的名字,它雖然只是無定河畔的一家小店,可在這附近方圓百里都大有名氣。 飛雪居的老板娘姓謝,名知非,善釀酒,是陜甘一帶有名的釀酒師,最拿手的便是桃花釀,傳聞她釀出的酒,可以讓這世上最厭惡酒的人也能在聞到之后立馬愛上酒。 十年前,謝知非因拒絕為當(dāng)?shù)匾幻~rou百姓的貪官釀酒,而遭其迫害,家破人亡,最后更被構(gòu)陷入獄,后得一名路過的書生出手相助,謝知非才僥幸脫罪,聽說那書生是一名進京趕考的學(xué)子,那個貪官最后也在那名書生的指證之下,暴露以往所作所為,終被革職問斬。 后有傳聞稱,那名學(xué)子正是當(dāng)時欲進京趕考的江南大俠風(fēng)辰逸! 曾有人向謝知非求證過此事,然謝知非只是笑笑,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當(dāng)然這是后話。 彼時,孤生一人的謝知非選擇離家北上,最后在無定河畔開了這么一家小店。 因著謝知非出色的釀酒手藝,吸引了不少好酒之徒,其中又以武林人士居多,好酒者大都豪邁隨性,故而謝知非在這一代吃的很開,一般沒人敢找她麻煩,就連當(dāng)?shù)毓俑矔o她幾分薄面。 延州的知府李元,也很喜歡謝知非的桃花釀,每年五月,李元都會派人前來飛雪居買酒。 謝知非背后的靠山可見一斑。 當(dāng)然,早些年也不乏有心術(shù)不正的混混想打謝知非的主意,但在吃過教訓(xùn)之后也都俯首帖耳叫她一聲大姐頭。 眼下店內(nèi)的這些人便是最好的例證,他們雖各個面露兇相,卻沒有一人敢真地拿謝知非如何。 因為他們不敢,若真動了謝知非,在這一帶便再難有他們的立足之地,這是共識。 時值嚴冬,大雪已經(jīng)刮了整整三天三夜,無定河略微狹隘的河段上已經(jīng)凍上了一層薄薄的寒冰。 這種程度的冰凍向來最是惱人,無法行船,亦無法踏冰渡河。 所以河岸邊的飛雪居里,有不少被迫駐足的行人。 不過這大雪紛飛的,若非有急事也沒有幾個人愿意在這樣的天氣里出門,所以飛雪居里的客人并不多,看著似有目的而來。 察覺有新客到來,柜臺前的謝知非抬目一笑,眉眼間除了江湖歲月的滄桑竟還保存著些許少女般的稚氣,笑起來甜蜜可人,一舉手一投足,都是風(fēng)情,完全不似已過三十的人。 “這天寒地凍的,我還以為今日不會再有客人上門,公子是要打尖還是住店?” 進門的人,正是李星河。 李星河詫異地看了看老板娘,再轉(zhuǎn)目看看從自己推開大門起就虎視眈眈盯著自己的兩撥人,先是一怔,而后微笑著對老板娘點了點頭,隨即轉(zhuǎn)身離開。 謝知非見狀笑了,單手支頤,幽幽道:“無定河冰封了,前路不通哦,離開這里,你便只能從來路返回,來路茫茫一片,外面還下著雪,郎君如此白嫩,凍著可就不好了?!?/br> “比起死,我更怕麻煩?!崩钚呛記]有回頭,笑笑作答。 謝知非仍是支著臉頰,頭卻微微往上抬了些,望著李星河道:“你都沒有同情心的嗎?沒看到我一個弱女子正被這么多人包圍著?” “如閣下這般的弱女子,只怕比這滿屋的壯漢都要來得可怕?!痹挳?,李星河也不多做停留,抬步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