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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逍順勢看去,眼一挑,情致生動的眉眼凌然橫出傲岸,那般理所當(dāng)然,卻又不叫人生厭:“那就不要做生意了,我?guī)阕摺!?/br> 謝知非輕笑了聲,不咸不淡道:“帶我走?去哪兒?跟著你去闖江湖嗎?” 宋逍看著她,目光深邃,眼底含著化不開的情誼:“江湖又有什么不好?志同道合的朋友們聚在一起,仗劍管盡不平事,溫酒斬盡惡人首,那是何等自在?!?/br> 聽聞此言,謝知非眼中掠過一絲向往,清亮的眸子閃了閃,但很快又沉靜了下來,眉如遠(yuǎn)山,目如秋水,淺淡而又平和,仿佛冬日凝冰的無定河,冰川之下,靜水深流。 不長不短的一段沉默后,謝知非幽幽嘆道:“可女人需要的,是安定。” 宋逍笑了,笑得燦爛:“但你不是。” “……”無言相對,一時間謝知非竟叫宋逍這句回答給噎得笑也不是,氣也不是,“你說我不是女人?” “不?!彼五袚u頭,“我的意思是,你想要的不是安定?!?/br> 宋逍的眼神溫柔而懷念,仿佛天上的神明落到人間:“若追求安定,你就不會開這樣一家酒樓,若求安定,你當(dāng)初也不會救我。” “這么說來,我救你反而救錯了?”謝知非簡直就要被氣笑了,“這是什么道理?” 宋逍沒有解釋,也沒有回答,只定定地看著她,堅如磐石,利如劍光,那是連謝知非都不得不為之目眩的神色。 宋逍是個很瀟灑的人,意氣風(fēng)發(fā),風(fēng)流恣意,從不在一個地方久留。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卻為了自己,駐留在這一方小小野店整整兩年之久。 謝知非曾問過宋逍為什么。 愛情有時來的,就是這樣毫無道理,情之一字,近不得遠(yuǎn)不得逃不得怨不得碰不得少不得,來時無影去時無蹤,有它便增三千煩惱,可若失卻這一字,縱然一生風(fēng)云叱吒,白首回頭時,也覺此生無趣。 這是宋逍的回答。 謝知非會和宋逍認(rèn)識。 是因?yàn)橐粋€很俗套的故事。 那時謝知非剛開了這家客棧,名氣尚未傳出,生意也沒多少,三兩天不見一個客人上門。 有一日,因?yàn)閷?shí)在太過清閑謝知非便關(guān)了店出門,在無定河畔四處游覽,順便了解四周的山石走勢。 那日的天氣很好,陽光碎碎地散下來,帶著一點(diǎn)漫不經(jīng)心的味道。 閑逛的謝知非就這樣被一個滿身是血的男子給撞了個正著。 那人身受重傷,一看就是個大麻煩。 可謝知非還是將人撿了回去。 本著幫人幫到底送佛送上西的原則,謝知非將人帶回店里,悉心照料。 可誰知這一照顧,竟引來一頓孽緣。 少年人炙熱的感情無時無刻不灼燒著謝知非。 謝知非當(dāng)然不可能回應(yīng)少年人的心意。 自己可是比他整整大了十三歲啊。 但習(xí)慣真得是很可怕的東西,不動聲色的占據(jù)心靈的一個位置,然后緩緩地蔓延覆蓋。 沒有人能不喜歡宋逍。 這是謝知非在與宋逍相處后所得出的結(jié)論。 這個小她十三歲的少年,熱情、朝氣、生機(jī)勃然。 他雖算不得頂俊俏,卻有一雙無比透徹的眼睛,清清亮亮、黑白分明。 他的脾性雖傲,卻從不自大。 他熱愛那些不拒絕他的熱鬧,喜歡那些向他投來的,好奇卻不含惡意的目光。 他懷著真誠與熱忱對待每一個人,無論是相識的,還是不相識的。 面對這樣一個人,又有誰能真的討厭得起來? 謝知非自認(rèn)不能。 73# 薔薇 我見過這樣一片花瓣。 李星河默默站在一旁,視線游移,氣定神閑地打量著室內(nèi)布局和眼前倒了一地的人,不該看的一點(diǎn)沒看,不出聲,也不打擾,相當(dāng)識趣。 但很快,李星河的目光便被大堂中央的尸體堆里的一片花瓣給吸引了住,形似薔薇,色澤嬌艷,仿佛剛被人從花苞上摘下來一般,邊緣處尚凝著幾顆鮮紅的露珠。 是血。 那是一枚暗器。 由黑衣少年所打出去的暗器,形似薔薇,鋒利無比,與當(dāng)初碧春交給李星河的那枚一模一樣。 一抹異色于李星河的面上一閃而過,令他不覺轉(zhuǎn)頭向宋逍看去。 這廂的兩人也已從曖昧的氛圍中反應(yīng)了回來,察覺視線,宋逍邁步走向李星河,道:“你還能獲得的另一樣?xùn)|西,是朋友。” 李星河聞言愣了一下。 “我的朋友?!彼五锌粗钚呛?,鄭重而緩慢道:“你救了知非,你就是我的朋友。” 李星河笑了一下:“順手而已。” “若非順手,你便會見死不救?” “也許,但這重要嗎?” 宋逍搖頭:“這不重要,所以無論你是出于何故,救了她,你就是我的朋友,不管你怎么想,即便今生不再相見,你也仍是我宋逍的朋友?!?/br> “你就是宋逍?”李星河眼神一亮。 “我就是宋逍?!?/br> “傳聞宋逍是個仗劍四方的游俠,劍挑名劍山莊,終南山力克七虎,塞北除魔,大漠伏兇,出道不過三年便已名動江湖?!鳖D了頓,李星河狀似無意地瞟了眼謝知非,施施然再道,“不僅如此,據(jù)聞宋逍還是個風(fēng)流公子,曾于秦淮河岸藝驚花魁,傾倒天下紅顏,詩劍兩風(fēng)流,花間盡銷魂的宋逍公子,今日一見,倒是名不符實(sh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