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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用問嗎?”梁桓道,“他若承你那一掌,必會灰飛煙滅,而我只是受傷而已,孰輕孰重,根本連權衡也不用?!?/br> 玄庸一笑:“青木若是知曉,你其實是重視他的,應該會開心。” 梁桓疑惑看了看他,道:“我雖想起了仙界之事,如今卻是凡塵之人,我已是梁予乾,不是孟章神君?!?/br> 玄庸也道:“所以,我來找梁予乾收賬,不是為了青木仙君,而是為了……陸子安?!?/br> 梁桓道:“想不到,你竟記了他那么多年?!彼雌鹱旖牵昂冒?,木靈器在我身上,你親自拿吧。” 他伸開雙手,閉上眼睛。 玄庸還沒動手,他又睜了眼:“仙界為何要你收集五行靈器?” “怕五行靈器禍亂蒼生?!?/br> 梁桓哈哈笑了兩聲:“蒼生之亂都是人為,與這些法器何干?” “那我也要收回,他們說會替我找到青木仙君,也會把……”他想起那一直帶在身邊的小瓷瓶,后面的話沒說完。 梁桓面露質疑:“只怕他們找不到青木仙君?!?/br> 玄庸猛一抬頭:“你說什么?” 梁桓緩握拳頭:“天帝要求將青木貶為世代賤籍,負責此事的仙官為圖省事,直接將他投為了畜類,他世代為牲畜不可能為人,已無仙人之氣,仙界如何幫你找?” 玄庸震?。骸按嗽挳斦??” “此事亦是我心中之憤,為何要騙你?!绷夯父采弦荒ɡ湟?,“想必,是仙界為哄你做事,故意誆你的吧?!?/br> 玄庸忽然想起來,當初燭明禪師好像也說過類似的話,只是那位大師并沒有點破,他沒聽明白。 原來青木被貶為了牲畜! 他的眼中陡然閃過凌厲。 梁桓的話仍在耳邊:“你將五行靈器收回,仙界也絕不會為你找到青木的,我與他有主仆之契,我都找不到他,仙界在騙你,只怕,等你一旦收集齊了,就是你命喪之時,要不然……” 他凜冽的眼神盯著玄庸:“你已收回兩顆靈器,身上已匯聚了部分靈力,為何不用,你是不是不知道這靈器中有你的靈力,仙界為什么沒告訴你?” “我的靈力?”玄庸抬起手掌。 “你試一試就知。” 玄庸定定神,將手掌一翻,衣袖拂起。 掌風所至之處,那張軟塌瞬間坍塌,七零八落。 “可嘆可嘆,你竟從不知自己已恢復了些許本領?!绷夯笓u頭,“仙界故意不叫你察覺,這意圖還不夠明顯嗎,他們只是要利用你收集靈器?!?/br> 梁桓再度抬起雙臂:“玄庸,縱你認錯了人,我卻已作繭自縛,收集齊五行靈器,是還給仙界,還是自己留下,你好好想想?!?/br> 玄庸的手緊握,沉寂須臾,咬牙道:“我再問你一事,仙界可有一養(yǎng)花的仙君,叫小花仙君?” ☆、卸靈丹 梁桓稍作沉思:“從未聽說過?!?/br> 玄庸的手陡然松了,深吸了口氣,極力壓制著心內涌出的憤怒。 梁桓又道:“但仙君眾多,我長在九天之上,未必都能聽說,你可畫一畫他的模樣,我看看是否見過。” 玄庸將手一揮,一道卷軸憑空出現,他伸手在上輕點,那人眉目入畫,他竟未有半分思量,原來那模樣早已印刻在腦海。 梁桓卻怔住。 他驚愕道:“這是陵光神君?!?/br> 玄庸手一抬,那卷軸瞬間碎成屑,他一字一句:“陵光神君?” 碎屑飄在二人面前,梁桓重重點頭:“是陵光神君?!?/br> 玄庸眼中乍然現出凜冽,又夾雜著無盡荒涼,他呆立須臾,卻笑出聲,他伸手掐住梁桓的脖子:“把木靈器給我吧?!?/br> 梁桓不躲不擋,他浮起嘴角,慢慢閉上眼。 紅光從玄庸身邊環(huán)繞,他望著眼前人的氣息漸弱,四肢漸漸無力,頭緩緩套拉下來。 一縷微光從他頭頂升起,玄庸抬手,靜靜看著它在掌心慢慢消失。 放下手中的人,走出內閣,抬頭望云破日出,他輕揮袖,身形已凌空而起。 回到端常樓,推開房門,室內無人,他靜坐在桌邊,聽街上腳步凌亂,話語嘈雜,不一會兒,有人高喊:“陛下駕崩,停土木,禁娛樂,天下皆悼?!?/br> 陳淵“砰砰”地敲他的房門:“喂,聽見了嗎,陛下沒了?!?/br> 他回眸:“那又怎樣?” “梁承要登基了吧?”陳淵嘆道,“他一定很不高興?!?/br> “有誰的人生是一直順遂開心的?” 陳淵咂舌:“你怎么這么大脾氣,我又沒惹你?!?/br> 玄庸重新看回桌面,那里放著一個小瓷瓶。 他盯著這瓷瓶看了許久。 眼中的冷意無法消散,那透骨的寒涼也退不掉。 他打開了瓷瓶,將那一粒丹藥緩緩倒入壺中。 丹藥在水中怦然散開,浮起細細的沫,靜謐的房間里只有這泡沫炸裂的聲音,或許,還夾雜著不同尋常的心跳。 泡沫漸漸消散,一壺茶水,恢復了原來的模樣。 但一定不是原先的那壺茶。 他又盯著這壺茶看了許久。 那人還沒回來。 而這許久時間,又夠諸多思量。 他坐到天色將暗,終于還是將那壺茶一推,推到了桌角。 他起身,走到樓下,面無表情對小二道:“再給我送壺茶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