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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把神君當成跟班了在線閱讀 - 第144頁

第144頁

    玄庸笑:“我只想多看一看你?!?/br>
    陵光還了一個白眼,再轉(zhuǎn)身。

    玄庸也終于推開了自己房間的門。

    又聽那人呼喚了一聲。

    他回身倚靠在門邊,聽那人語氣稍有猶疑:“你……如今還怕黑嗎?”

    他的神采飛揚,連連點頭:“怕,很怕的?!?/br>
    對方也笑:“那……你就多點些燈?!?/br>
    “喂……”他差點閃了腰。

    這樣人是要壞的。

    對方卻已走進房內(nèi),抬手關(guān)門。

    玄庸的氣焰沖上來了,在這靜謐的夜,細雨綿綿滋潤著泥土,春風輕輕搖晃花枝,如何還能再消散得回去。

    他便走過來了,抵住那剛剛半掩的門,對上那人的臉:“我不要燈,我要你?!?/br>
    ☆、良辰

    陵光的手覆在門邊,十分沉著地抬眼看他:“但我要休息了。”

    玄庸挑眉往里看了一眼:“哦,我差點忘記,你房間沒有被褥,沒法休息的?!?/br>
    陵光不回頭,面上還含著與方才無異的笑:“我不需要被褥,甚至也可以不用休息?!?/br>
    “那正好,你來給我守夜?!?/br>
    陵光終于變了臉色,怒道:“你是個無賴?!?/br>
    “索性無賴到底嘍?!彼麑㈤T推開,伸手去攬面前人,陵光側(cè)身躲過,打來一掌,他閃掉這一擊,繞至陵光身后,手在其發(fā)間輕輕一撫,陵光驚慌,及時抬手欲攔,卻被他早有所料的攥住手腕,再一轉(zhuǎn),將人正對自己,另一手重新攬住他,身形一動,二人已至他房間內(nèi)。

    他揮袖將門關(guān)上,攜懷中人至床帷,按住他的雙手:“你再怎樣走,我都能將你帶回來,要不,咱們都別白費力氣了行嗎?”

    陵光側(cè)臉望著枕邊:“那你先放開我?!?/br>
    “好?!彼c頭,松了手。

    陵光也當真沒走,他躺在床上,微微蹙眉,又很快隱去,稍許沉寂,他還在望著枕邊:“你這里如今不擺東西了?”

    玄庸翻個身到里側(cè),撐胳膊半躺在他身邊:“沒有東西擺了啊,要送你的帶鉤已丟了,要殺你的卸靈丹……不是已送了嗎?!彼可蠞M心愧疚,聲音漸小。

    陵光道:“帶鉤是你自己弄丟的,不算送我?!?/br>
    他忙道:“那我再買一個……”話至一半,他忽戲謔一笑,俯身至身邊人耳畔,幽幽道,“這個我就不送了吧?”

    “為何不送了?”

    “你還……用得著嗎?”

    “我既然在人間,總得按照人間的習慣來穿衣,當然用得著……”陵光認真地回答著,未說完,見那人的手游移在他衣上束帶。

    他立時明白了那話里的調(diào)笑,通紅了臉,回眼要說話,而那人手指一挑,束帶便散開來。

    他要說什么已然不記得了。

    帷幔輕輕落下。

    稍許沉寂,他在帷幔之后的聲音帶著幾分憂心:“你的心口為何有疤痕?”

    玄庸攥住那觸碰在心口的手:“想學你,試一試心頭血可否治病,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不成?!?/br>
    “你要給誰治?。俊?/br>
    “嗯……陳淵之前養(yǎng)的幾只貓病了……”

    “?。俊?/br>
    “雖然我的血沒用,但它們后來找人醫(yī)好了?!彼鞘郑p輕落回陵光的身上,亦在他心口盤旋,“曾為我放了七天心頭血,為何不告訴我?”

    “并沒有什么必要說。”

    玄庸笑起來,眼中閃過萬般心疼。

    陵光也問:“你的內(nèi)丹是如何受損的?”

    玄庸同樣道:“也沒有必要說。”

    “可……”

    “咱們都不要說了?!彼采洗剑枳×肆旯獾脑捳Z。

    春雨敲打在窗欞,萬物無聲,卻又悄悄散發(fā)著勃勃生機。

    有那氣息不穩(wěn)的聲音,喃喃低語:“那年墨巷觀燈時,陳淵曾為你放了一盞孔明燈,他提的字想來也算應景,陵光神君,子安,千里,你可是真正回來了?”

    “陳淵提的……什么字?”對方問。

    他回應的聲音很低,若在耳邊輕吟。

    很快得來一聲怒斥:“你們都是流氓。”

    他輕笑:“莫錯怪好人……只有我是。”

    那人不吭聲了,緊閉了眼。

    玄庸輕輕撫著那眉目,柔聲問:“這次還要蒙我的眼睛嗎?”

    “你若給我余地,定還是要蒙的?!?/br>
    只是他此次完全喪失主動權(quán)。

    “為何要蒙?”

    那人睜開眼,柔光閃爍,向旁邊看:“數(shù)萬年清修無欲無求,卻不慎一朝心之所系,情動之際定無仙人風骨可言,想必是十分丟人了?!?/br>
    他原來在害羞,至情至純的羞澀,叫玄庸在這話語里沉醉,心里若開遍了小小的花,柔軟得一塌糊涂,他淺聲道:“明明是,十分迷人。”

    那人的臉又紅了幾分,明明已不能再紅,但玄庸能看得出,他的羞澀更增添了幾分。

    也更叫人著迷。

    燭火跳動,清風浮動帷幔,搖碎幾許光影。

    細雨幽幽灑落,叫眼中所見,心之所念,都迷迷離離。

    不知幾許,雨漸停歇,水汽繚繞的塵世間,尚還未清明。

    玄庸輕拂那背上一點小小胎記:“上回在端常樓,如果你不蒙我的眼睛,也許我那時就能知道你是子安?!?/br>
    “那時知道又怎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