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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尾紅色鳳羽,女鬼的本相。 原來這女鬼前生并不是人。 只是,縱萬物有靈,飛禽走獸花草魚蟲都有機會修成人形,但原本沒有生命的羽毛能幻化成人,卻是很少見了。 陵光抬臂,鳳羽落至他的手上,他閉了閉眼,暗暗一嘆:“的確是故人?!?/br> 女鬼望那鳳羽,一瞬領(lǐng)悟了什么,趴在牢籠前驚道:“我想起來了,我是神君的一尾鳳羽?!?/br> 玄庸陡然一驚,來回看他二人。 陳淵面露不可思議,還有些糊里糊涂。 其他鬼差也愕然,怪不得這女鬼那般難對付,她與神君有關(guān)系,可不是么。 陵光點頭默認。 鳳羽道:“當(dāng)初神君用自己一尾羽,托一新幻人形之妖的靈脈去人間投胎轉(zhuǎn)世,我的使命是生生世世護著這根靈脈,我……我后來忘了?!彼蛳聛?,“如今已不知那靈脈流落在何處,請神君責(zé)罰?!?/br> “靈脈?”玄庸緩緩重復(fù)。 陵光聽見了,卻不看他,故意道:“我已不記得那新幻人形之妖到底是誰了?!?/br> 玄庸再垂眸。 陵光對鳳羽道:“我只記得,那妖生來具有邪氣,有朝一日必成禍患,本是仙界要斬殺在冊之類,但上天有好生之德,我抽其一根沾染邪氣的靈脈,投到人間歷練,叫他免去一死,我想,或許他也會良善純粹?!?/br> 玄庸笑了一笑:“他大抵曾叫你失望了?!?/br> 陵光仍不看他,只向著鳳羽道:“我那時怕這根靈脈有損,拔下一根尾羽護送至人間,我并不知……你竟能化成人,原也沒要你生生世世護著,你不必自責(zé),何況,我想,你反倒是護得更好,你在消解他的邪氣?!?/br> 鳳羽思量須臾,恍然大悟:“那個生生世世與我有緣,我卻不能相見的夫君,就是那根靈脈所幻?!?/br> 陵光輕輕點頭:“想來,應(yīng)該是了?!?/br> 玄庸在后默默看著他。 陵光又道:“但本君只要你護送一程,當(dāng)真沒要你生生世世守護,你為何……你為何能化成人?” 鳳羽道:“神君當(dāng)初投我們?nèi)ト碎g,心有雜念,這雜念叫我生了意識,有意識,幻化成人形是早晚的事?!?/br> 陵光一怔,眼中微有慌亂:“原來是本君造成的?!?/br> 那生生世世守護,到底是誰的意識? 他靜靜站著,那個人就在身后,卻不能回頭。 一回頭,頭痛又是無法忍受了。 身后人也沉寂。 在這沉寂之中有人終于聽明白了一些,陳淵踱著步道:“神君心系蒼生,良苦用心,叫人欽佩,但既為蒼生,又怎么會心有雜念呢?” 陵光回了神,他權(quán)做沒聽見,問鳳羽:“天命可違是誰與你說的?” 鳳羽面露迷惘,沉思須臾:“白發(fā)白須,腰系紅線,長得……” “好,本君去找他?!?/br> “我還沒說完呢?”鳳羽道。 “不必,本君已知是誰了?!绷旯廪D(zhuǎn)身欲走,玄庸忙道,“神君且慢,我同你一起去?!?/br> 他駐足:“和你有關(guān)嗎?” 玄庸淡然笑了笑:“也許呢?!?/br> 陵光不點頭,也不回話,再次動身,玄庸猶豫須臾,也要跟上。 還沒走幾步,忽而摔來個人……鬼,直直落在二人面前。 兩人站定,看那鬼吭哧吭哧爬起來。 立時有鬼差趕過來將他一套:“你跑什么???” 那鬼拍拍衣服道:“我沒跑,我的東西飄過來了,我只是來拿東西?!?/br> “人死燈滅,還有什么東西是你的?”鬼差把他套起來牽著便要走。 “不,這樣?xùn)|西既然叫我?guī)砹耍鸵欢ú荒軄G?!彼D(zhuǎn)頭四處看看,從陵光玄庸二人面前走過,目光落到牢籠邊的石階上,面上一喜,急忙跑過去,把東西撿起來,“找著了找著了,你別套我了,我會走的?!?/br> 鬼差望著他的手,不屑道:“你冒死逃竄,要找的就是這么一塊紅布啊?” 那人一惱,板起絡(luò)腮胡的臉:“什么眼神啊,這是紅蓋頭,新嫁娘用的?!彼麑⒓t紗在身邊二人眼前一揚,“你們認識的吧,我沒說錯吧?” 兩人未開口。 那鬼差道:“是又怎樣,這是生前你妻子的嗎,還是那句話,死了就別惦記活著的事兒了?!?/br> 這人搖頭:“我沒有成婚?!庇值皖^看紅紗,“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它會在我身上,我好像……總能……”他疑惑了會兒,不經(jīng)意回頭望。 玄庸終于開了口:“你記得我們……記得我嗎” 那大漢朝他看過來,仔細盯了一會兒:“不記得。” “我記得你。”玄庸道。 “哦?” “我見過你三次?!彼Φ溃拔颐恳淮蔚饺碎g,都碰到過你,也都見過這紅蓋頭,上一次見你時,你叫胡月古?!?/br> 大漢疑惑:“每一次到人間?” “嗯?!毙裹c頭。 這是他的故人么? 大漢納悶地看了他一會兒,最終甩甩手:“我實在想不起來,不與你們說了,我得走了?!?/br> 他隨鬼差前行,走幾步,莫名心生不明情愫,不禁再度回頭,目光落在牢籠中的女子身上,神色微變。 好像有什么東西,被遺忘了。 他低頭再走,望見手中的紅蓋頭,又是一頓,還是回了頭:“為什么我會覺得,這本來應(yīng)該是要給你的?”他把紅蓋頭舉起,“送給你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