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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光露出一個(gè)笑意,很快又消失,他嘆嘆氣道:“好像有道理。” “對啊對啊。”玄庸投來殷切目光。 陵光便走到那大漢身邊:“你可同意?” 大漢并未聽懂,陳淵又與他詳細(xì)解釋了一遍,他想了許久,撓著頭問:“善惡既不能天定,我若來世為惡,神君豈不是做了一件錯(cuò)事?” 陵光的神色一怔。 玄庸上前一步道:“你若不能掌控自己的心性,便枉費(fèi)了之前在人間許多世的歷練,也擔(dān)不得那鳳羽為了你世世做孤魂野鬼?!?/br> 大漢再沉思良久,終有所悟:“曾經(jīng)天下大亂,世有人斷言為兇器闖入人間所致,后來盛世太平,亦有人道,禍亂伊始皆由人心而不在外力,天下如此,個(gè)人也如此,我為善為惡,自當(dāng)在于我心,歸咎于處境亦或他人,全都是借口,我已想明白了,神君,便請收回吧?!?/br> 陵光點(diǎn)頭,殿中有光乍現(xiàn),大漢佇立閉眼不動(dòng),有光束從他頭頂升起,若枝葉伸出緩緩綻放的花,光束游走枝葉中,漸漸浮起,盡收陵光手中,觸碰掌心,光束慢慢收攏,變成一片灼灼耀眼的葉。 陵光將那葉攥于手心,狡黠一笑,卻并不融于自身,只往袖中放了進(jìn)去。 玄庸看得著急:“神君既已拿出來了,為何不用?” 陵光道:“本君已說過,缺失一根靈脈對本君沒影響,要不要都無所謂,這個(gè)先放著吧?!?/br> “放著?”玄庸兩眼一黑,想揍人,不,想掐死自己。 陵光故意不再看他,向那大漢道:“你便去投胎吧。” 大漢點(diǎn)點(diǎn)頭,跟著鬼差離去,月老終于想起了什么,往牢籠看:“這個(gè)也該走了。” 鳳羽聽此話眼前一亮:“我能走了?” 陵光拂袖解了那牢籠的封印,回話道:“邪念已收,來生如何看他自己,再與你無關(guān),你不必再逃,這些時(shí)候委屈你了,盡早去吧。” 鳳羽笑起來,眉目間皆是純真的喜悅,她掂著裙擺從牢籠中走出,想向那一群鬼差道個(gè)別,鬼差們望見她心有余悸,并不買賬,但掩蓋不住她的熱情,她仍是一個(gè)個(gè)拜了別,走上橋時(shí),忽才想起什么,面色一哀,扶欄道:“他的紅蓋頭還沒給我?!?/br> 大漢這時(shí)候在前面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 女子的腳步又遲疑起來,方才的喜色陡然全無:“我好像……就是為了他才存在的,如果不必再守護(hù)他,我又為何存在呢,我去人間做什么呢,我……我還是不去了吧。” 她又邁腳往下跑。 腳底的路被陵光一擋,一袖甩來,她便下不得橋,陵光正色向她道:“你既已有了生命,就是一個(gè)有意識(shí)的人,一個(gè)人的一生何其多彩,怎會(huì)只有為了愛人這一件事可做?” 鳳羽怔怔看他,愣了半晌,眼中終于再次恢復(fù)了光亮,她重重點(diǎn)頭:“嗯?!鞭D(zhuǎn)身重新踏上橋。 陳淵看其背影,到底于心不忍,喊道:“你要是想認(rèn)出他,也不是沒有辦法,我這兒有些花粉你要不要?” 那橋上漸起迷霧,一片紅影緩緩消散在迷霧之中,沒有回應(yīng),亦看不清是不是回頭,陳淵的喊話究竟聽沒聽見,無從知曉。 陳淵喪氣低頭:“跑那么快做什么?” 月老拍拍他的肩膀,笑瞇瞇道:“不必?fù)?dān)心,紅線已結(jié),他們生生世世有緣,斷不掉的,人間自會(huì)相見?!彼嵵氐溃坝貌恢隳腔ǚ廴?。” 陳淵覺得更喪氣了。 但過了一會(huì)兒,他又興奮起來:“對了,鳳羽走了,我是不是不用再做這個(gè)鬼差了,我也能走了吧?” 他轉(zhuǎn)向其他鬼差,鬼差們思量:“待請示鬼帝,當(dāng)能允你回歸人間?!?/br> 陳淵拍手,熱淚盈眶:“我等了太久了?!?/br> 玄庸也想哭:“我也等了很久了呢?!?/br> 神君你能不能把靈脈給用了啊,我好重新把你追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神君:“我保證這是最后一個(gè)馬甲?!?/br> ☆、河山 鬼帝批示過后,陳淵終于如愿以償踏上了輪回道,玄庸一行人便也離了鬼界。 陵光與月老正踏上云間,見玄庸在后跟著,月老了然于心地笑,加快速度先溜了。 陵光有意等他,卻保持著冰塊臉不變:“你還有事?” 玄庸怕他有一絲絲不適,仍不敢離他太近,只在另一片云上,朝他袖口一指:“我還是想來請神君盡快將靈脈收回?!?/br> “你為何如此執(zhí)著此事?” “我……” 陵光眼一凜:“你這妖異行事著實(shí)奇怪,怕是別有用心,你要本君收回,本君偏不收,不但如此,本君懷疑這靈脈有異,不若損毀為好。” “什么?”玄庸還沒反應(yīng)過來,但見陵光袖中一閃,再伸出手時(shí),一片碎掉的葉子,已然沒了光芒,他的掌心向下,那碎葉便簌簌掉落。 玄庸臉色颯時(shí)慘白,覺得自己的心也同那葉子一樣,碎得七零八落了,他又有了天昏地暗萬念俱灰之感,身形陡然失力,踉蹌了幾步,好不容易后退站穩(wěn),他極力定了定神,輕聲道:“算了,那就……拜別神君吧,再會(huì)。” 陵光微怔,這玩笑好似開大了。 他看玄庸徐徐起身,慢慢離去,衣擺在清風(fēng)浮云中飄啊飄。 他秉著一口氣,問:“這靈脈對你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