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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半日,整整齊齊三大厚本書擺在了他的面前。 他滿意撫撫那小妖的頭,攜著書起身。 原是要回陸宅,但一想那兒無人,空空蕩蕩的,又覺得十分難捱,索性在山中多呆了幾日,躺在竹屋里把這些書籍消化消化,爭取能夠熟練掌握,學(xué)以致用。 書紙都是用花瓣草葉做的,帶著幽幽清香,他一頁一頁看得仔細(xì)。 起初還希冀滿滿,越看卻越是失落了。 什么英雄救美美救英雄,那人哪里需要他救么…… 還有從樹上跌落,抱著轉(zhuǎn)圈圈,腳下一滑,抱著跌倒順便來個無意中碰到嘴…… “哪來那么多不小心跌倒的情況啊,難道要我故意去絆倒他?” 玄庸打了個冷戰(zhàn),覺得要真是那樣,他可能會先挨揍。 他無奈搖頭:“自己的情感,只有靠自己解決,旁人再多的法子,都是紙上談兵?!?/br> 他想把書本丟了,但躺在這里卻實在是無事,勉強(qiáng)做打發(fā)時間,堅持著繼續(xù)看下去。 再看到后面,那索然無味的注意力不經(jīng)意又提了起來,叫他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 再看一會兒,呼吸略有不穩(wěn),連臉都紅了,這草葉氣息也好似不那么清新了。 他一本正經(jīng)坐起身,板板正正往外走,推開門呼吸林中新鮮空氣,任由冷風(fēng)呼呼迎面吹來。 終于靜下心來。 他看著天上浮云卷卷,悠長一嘆:“你什么時候回來???” 在這兒也不能定心,他還是決定回陸宅去。 臨走時鬼使神差的把書也帶上了,用他的話說,雖然大多數(shù)是沒用的,但再仔細(xì)看看,總能找到幾個可取的。 暮色四合,他在陸宅的庭院落下時,卻見院里站了個人。 那人慢慢轉(zhuǎn)身,他的手一抖,懷中書籍嘩啦啦落了地,風(fēng)一吹,紙頁隨意翻動著。 但他顧不上這些了,跳過去,受寵若驚:“神君你回來了?” 陵光皺眉道:“我已等了你兩日了?!?/br> “?。俊彼@住,“我……我出門走走,我不知道神君已經(jīng)回來了?!?/br> “我不是說了很快就回嗎?” 他敲著額頭笑道:“未敢想會這么快?!?/br> 陵光眼中閃過一絲悲切,往后,都不叫你等了,好嗎? 他不敢再看那近乎喜極而泣的神色,越過玄庸的身形,目光落到前方……不偏不斜,看見那掉落的書本,書頁翻來翻去,風(fēng)漸停,最后定格在一頁。 他的臉色忽變。 玄庸帶著疑惑,順著他的目光緩緩回頭。 然后,也臉色忽變。 那城外他的墳頭還在吧,棺木別空著了,他這就去死…… 他在陵光邁腳前趔趄奪步,一袖子將那些書頁揮成花瓣,滿庭落花飄在眼前,在那落花之中望見慍怒的臉。 他訕訕地笑:“我那個……叫他們編著玩兒的,就是……” “沒關(guān)系啊?!绷旯獾馈?/br> “?。俊彼粫r不大適應(yīng)。 陵光十分淡然地道:“不若叫你山中小妖再編一本?!?/br> “什……么?”他的聲音微微發(fā)抖。 面前人眼神一凜:“名字就叫,《倘若欺負(fù)了陵光神君,如何能夠死里逃生》?!?/br> “這個……”他賠笑,“名字也太長了……”后話被那眼神生生嚇回去了,他咧嘴一笑,轉(zhuǎn)身就跑。 “哪里跑?”身后人一個怒斥,便有白綾自身邊襲來,將他前路一擋,白綾再繞回,把他周身一裹,捆得結(jié)結(jié)實實。 他自是不怕這白綾,甚至還在這危急關(guān)頭想起了一些畫面,叫他不自覺浮起笑意。 而白綾的主人似也想起了什么,剛剛捆上他,卻又立即收了回去。 他回首望,看那人又羞又惱,發(fā)絲輕輕拂過他臉頰,襯著白衣如雪,若一張純凈白紙,又若一汪清澈湖水,而那透紅的臉,好似在白紙上點下一滴紅墨,暈染成灼灼的花,在湖水上落下一顆松果,激起層層漣漪。 他略一思量,笑了起來,心中的巨石落了地,如此舒心如此會心的一笑。 你啊你…… 又騙我! 他走回來,靠近那面紅耳赤的人,幽幽道:“多謝神君手下留情?!?/br> 陵光轉(zhuǎn)過身:“你若再無禮,本君就不會手下留情了。” 他繼續(xù)笑,偏要繞到那人面前:“可是在下不知何為無禮,神君能否告知?” “你……”對方一慌,“你那什么亂七八糟的書,上面樣樣無禮?!?/br> “啊,神君剛剛看清書里的內(nèi)容啦?” “我……”陵光抿嘴再轉(zhuǎn)身,耳根也發(fā)紅,他咬咬唇,想轉(zhuǎn)了話題,說出口的話還是帶著怒氣,“我?guī)Я讼山绲陌倩ㄡ?,你要嘗嘗嗎,不嘗就算了。” 他順臺階而下:“當(dāng)然要嘗。” 陵光賭氣往屋子走。 他亦步亦趨跟在后面,腳步輕快險些要跳起來:“原來神君特地回去一趟,只為了拿百花釀嗎?” “不然呢,若還有其他事,我怎會這么快回來?” 他心間一動,伸手將人拉住,在對方錯愕眼神中,將他緊緊擁入懷中。 月已升,風(fēng)漸止。 懷中人輕聲道:“你放肆?!?/br> 一絲絲怒氣,好似不經(jīng)意的誘惑。 他的唇劃過懷中人的耳邊:“神君可不必手下留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