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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觀晴忽然想起明年開春有武舉,心下微動,他要不要去試一試,搏個功名。 雖然南朝官場重文輕武,武舉狀元能當?shù)墓傥徊⒉皇苋酥匾?。江湖上行走,出身武林世家或名門正派的年輕才俊都不會以當官為榮,甚至不屑于為朝廷的“走狗”。哪怕大家都是為了守護家國百姓,江湖人更愛的是放蕩不羈的自由,才不想遵守朝廷那些刻板的規(guī)矩,被上官指手畫腳。 這就是為什么邀請習武之人參加武林盟大會,比拼高手排名,每年都有大批自命不凡的江湖客趨之若鶩,上趕著參會。而京城舉辦的正規(guī)武舉,卻都是些軍戶出身的粗漢子湊數(shù),少有會上乘武功的高手出現(xiàn)。每年武舉也不過是矬子里拔將軍,選出功夫相對最好或出身門第有點背景的幾個人,封個七八品的武官,勉強撐門面。 這與北國的崇尚武力,朝野上下、各大門派都派精英弟子參加的武舉,有本質的區(qū)別。所以當初堂堂北國新出爐的武狀元、兵馬大元帥之子被人當眾帶走了項上人頭,這份羞辱的意思比實際造成的人員死亡更嚴重,威懾的不僅僅是北國的兵將,而是整個北國的武林。 擁擠的人群嘈雜的環(huán)境,讓謝無藥醒了過來。 其實以他的內力,無醫(yī)的金針封xue并不難破解,尤其完全失去意識之后,真氣自行流轉,昏睡的效果也逐漸消失了。他這幾天又不缺覺,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自然便醒了過來。 “柳大哥,我們這是在哪里?”謝無藥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xù)躺著問話。 柳觀晴說道:“你怎么這么快就醒了?是不是車子顛簸碰到你傷處了?” “沒有。我們還在大街上吧?有點吵我就醒了。無醫(yī)是不是去大理寺找線索了?”謝無藥撿著重點問了一句,有無醫(yī)主動幫忙,解藥的線索說不定能早點浮出水面。 “你就別擔心了,你們謝府是不是在哪里都有門路?”柳觀晴隨口問了一句。 “算是吧,大理寺主刑獄,如今的大理寺卿童大人是圣上親政后親封的,就是他協(xié)助查清了謝氏一族當年的冤屈。主人后來送了一些仆從護衛(wèi)到大理寺聽用,每有疑難案子,主人也會盡力幫忙,算是關系處的不錯?!敝x無藥凝神聽了聽周遭人群的議論,回想了一下書中情節(jié),已經能確定今日入京的大概就是那位睿王殿下了。 明面上,下個月是馮太妃六十大壽,思念親子,才懇請圣上恩準,傳召睿王進京。實際上這也是睿王等待已久的一個機會。 之前那么多年的謀劃,到如今,就算沒能第一時間拿到那個炮制已久的“證據(jù)”,其他方面的局都已經鋪墊好了,靜等著被他盯上的獵物往坑里跳。 如果睿王所謀之事一切順利,說不定再不用回去封地了。 按照南朝的律法,分封在外的王爺不得傳召不能離開封地,不能進入京城。防的就是藩王謀反。當然也有藩王是害怕被騙進京城,被皇帝找借口定罪或殺掉的。 睿王年幼之時,圣上剛剛登基,接連死了兩個幼弟,馮太妃嚇得夜不能寐,吃飯睡覺都寸步不離自己的兒子。后來在馮家的忠心護衛(wèi)之下,睿王平安到達封地,一直是不敢離開封地的,唯恐被什么人加害。 馮太妃當年請求離京跟著睿王去封地榮養(yǎng),結果圣上不準。說什么彭太后宮中寂寞,需要姐妹陪伴,強行將馮太妃留下做伴。馮太妃自然明白這是將她扣在宮里,才好拿捏馮家和遠在封地的睿王。 十多年一晃而過,彭太后得了健忘癥,什么人都認不清了,誰陪著都一樣。馮太妃的心思又活絡起來,單方面幻想著能有個法子,再不與兒子分開。 “今日進京的是睿王。”謝無藥依著他知道的劇情說道,“我有預感,過幾天我可能要去趟京中的睿王府。到時候千霜的解藥還要煩勞柳大哥幫忙盯著?!?/br> 柳觀晴疑惑道:“難道謝大人會派什么任務給你?你都傷成這樣了,還不讓你好好休養(yǎng)些時日?” “我怎樣了?手腳都能動,傷也快好了?!?/br> “什么叫傷快好了?”柳觀晴心中揪痛,“要不然我提前和謝大人央求一下,帶你離開謝府,先到牧叔叔家里安穩(wěn)住幾日?” “這事由不得你。再說我就算被派去睿王府,也不是行刺,你且寬心吧?!敝x無藥一臉輕松的樣子。 “你不是說皇家無親情么?民間早有傳言,說圣上想殺睿王,可惜沒有借口。睿王在封地內算是安分守己,除了偷偷扶植長鯨幫、還有……”柳觀晴這樣一梳理,思路豁然開朗,“難道那些所謂圣上要殺睿王的謠言也是睿王在造勢?他如今敢奉召進京,莫不是已經有了自保的把握,甚至是……” 謝無藥忽然伸出手指在柳觀晴嘴邊比劃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改為傳音入密提醒道:“別出聲了,有高手在附近巡視。聽著像是睿王的人。” 柳觀晴這時也察覺了那個高手正向著他們這邊逼近。馬車突然晃動起來,應該是前面又能挪動幾步,而他卻有點走神了。 謝無藥趁機用另一只手勾住了柳觀晴的頸項,借著馬車的搖晃,一下子將他拽向自己。 好巧不巧,兩人就這樣臉貼著臉唇碰著唇,謝無藥還將那本來幾乎要貼在柳觀晴唇上的手指拿開了。兩人之間再無其他阻隔,貼的嚴實。 柳觀晴的頭仿佛一瞬間炸裂開來。覬覦了許久的,那淡如水色的唇,原來是這樣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