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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浩然心有所屬, 段七言也從來不敢表露出對謝浩然的不敬。所有感情都轉(zhuǎn)化為腦殘粉那套,極致的模仿與復(fù)刻,本來開朗陽光的段七言, 生生活成了沉穩(wěn)而冷靜的老成樣子,走路的姿勢說話的聲音語調(diào)每一個細節(jié)都要學(xué)到極致。若不是兩人容貌半點不像, 說是親兄弟親父子都有人信。 也正是因為極力模仿另一個人,段七言早就丟失了自我。他更像是謝浩然的影子或者替身。 既來之則安之,扭頭跑了后患無窮, 謝無藥想著要不今晚就從段七言這里, 試試謝浩然的想法和態(tài)度。段七言肯定被謝浩然耳提面命過,除了詳細了解任務(wù)計劃、拿到千霜的解藥和透骨釘,一定還有謝浩然對一些事一些人的特別叮囑。段七言也是認識原書主角受的, 謝無藥不敢冒進露出破綻,讓段七言發(fā)現(xiàn)他與之前的主角受有什么不同,話越多越容易出錯。 于是他默默解開了上身的衣服,兩層外袍和腰纏以及里衣全都脫掉,露出了遍布各種疤痕的脊背,肌膚上尚有剛才與柳觀晴溫存后的可疑痕跡。他以最標(biāo)準(zhǔn)的姿勢伏跪,雙臂支撐在地,平靜從容的說道:“請段公公開始吧,若有其他吩咐一邊打一邊說。柳少俠還在床上等著下奴去服侍,耽擱太久會有額外的責(zé)罰?!?/br> 段七言回憶著謝浩然叮囑的那些話,不用問就已經(jīng)完全相信,無藥在柳觀晴身邊遭的那些罪,不過他心中也有自己的情緒在,最終一咬牙,第一鞭帶著強勁的內(nèi)力狠狠揮了出去。 謝無藥像當(dāng)初對付謝浩然一樣,將護體內(nèi)力強行都卸去。與普通的鞭子不同,混著金屬絲的皮鞭能一下子割出更多的血口。那一鞭重重砸在脊背上,割裂肌膚,他眼前金星亂冒幾乎都跪不住了,喉頭腥甜胸腹翻騰,痛的全身不由自主的顫抖。他心頭暗暗后悔,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自己還是太高估了段七言的道德。這人不會真的想假公濟私的整人吧? 一口血從唇畔溢出,他忍不住咳嗽了幾聲,又緊緊咬住嘴唇。下一鞭若還是這么重,他肯定要用內(nèi)力抗刑。 段七言也沒想到謝無藥根本不用內(nèi)力招架,生生受了一鞭,皮rou翻卷血花飛濺,傷口最深處幾乎可見白骨。他頓時有點慌了。莫非這孩子真的是受了太多委屈,盼著早點被打死早點解脫么?那怎么行?行刺之事,光指望武林盟那幾個江湖高手根本沒戲。無藥作為最鋒利的一把劍,一定要用在最關(guān)鍵的地方。 于是接下來十九鞭,段七言收了內(nèi)力,打的浮皮潦草。 謝無藥能明顯感覺到段七言下手的前后差異,不過就算是打的輕也還是打了,沒有第一鞭那么重,也還是在脊背上留下一道道紅痕,痛的窒息。他此時覺得自己還是圖樣圖森破,高估了謝浩然和段七言的良心?;蛟S是謝浩然根本沒變,心病反復(fù)無常甚至加重了,又或者謝浩然并沒有對段七言提起什么,段七言還記著當(dāng)年被打敗的仇。 不,謝浩然一定是已經(jīng)暗示了什么,否則段七言絕對不會私自放水如此手軟。 無論如何,接下來那一百八十鞭謝無藥肯定不打算再挨了,明天一定要想個法子,給段七言找點別的事情忙。 段七言是謝浩然的首徒,那些江湖高手應(yīng)該很想與他切磋吧?今晚上回到房內(nèi),他也要與柳觀晴串通好。既然段七言已經(jīng)相信他的凄慘人設(shè),那就讓柳觀晴直接將那余下的一百八十鞭幫忙給“打”了,反正柳觀晴早就上了好幾個人的黑名單,也豁出去了名聲。他們大不了明天再賣力氣的秀一番演技。 打的過程中,段七言竟然一個字沒說,不會真的只是叫他來打一頓鞭子吧?當(dāng)然也可能是因為原書情節(jié),主角受那時候被連番折磨不得休養(yǎng),身心俱損氣色極差,段七言直接沒舍得打?而現(xiàn)在謝無藥的氣色比想象中要好一點,所以反而挨打了? 這就是典型的虐文邏輯,正經(jīng)事不說上來先一頓打。 謝無藥忽然明白了,也可能段七言本來要說的那套計劃,之前在謝府刑房的時候已經(jīng)被謝無藥提前說給了謝浩然。這一次行動計劃的大方向與他說的沒有任何變化,而那些具體實施細節(jié)都需要到了北國之后隨機應(yīng)變,現(xiàn)在肯定也沒什么好說的。所以劇情生生變成了這樣,段七言第一面就帶著鞭子來了。 段七言當(dāng)時聽師父說起整個去北國的計劃時萬分的崇拜,末了他還問何時將這計劃告訴無藥,以便執(zhí)行的時候能有側(cè)重,誰料師父說不必講,因為這計劃就是無藥設(shè)計的。原本以為無藥只是一把鋒利的劍,沒想他還如此聰明。 可即便是這樣出色的無藥,此時此刻還不是溫順而卑微的跪在地上挨鞭子。 打完了二十鞭,望著無藥鮮血淋漓的脊背,段七言心頭的怒意被某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挫敗感取代。身為師父的首徒,竟然比不得這個下奴,論武功不如,論智謀也差得遠。若不是因為無藥有那樣一個人渣父親,或許無藥才是師父最喜歡的弟子。 “段公公,請問主人是否有什么其他的吩咐。此去北國,下奴該做什么?”謝無藥一邊咳血,一邊虛弱的問。 “事關(guān)機密,到時候自會吩咐你去做事。使團會在這里停留四天,明晚上同樣時間,你來這里繼續(xù)受罰?!倍纹哐岳淅涞恼f了一句。 謝無藥心說段七言大半夜不讓人睡覺,自己也不需要睡覺休息么?他小心答道:“段公公,下奴每晚都需服侍柳少俠,若要受領(lǐng)刑罰,是否可以改個時間,免得影響了柳少俠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