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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貓熊?”齊簡輕聲問。 “貓熊?”柳憶愣了愣,記起來好像熊貓學名就是貓熊。 “這是蜀地進獻來的,還是幼仔?!笔绦l(wèi)盡職解釋。 “嗯嗯。”柳憶連聲應著,又繞著圍欄走了好幾圈,才意猶未盡地邁開腿,“咱們繼續(xù)走吧?!?/br> 齊簡看著他一步三回頭的模樣,有點想笑,想了想開口道:“可以將貓熊抱出來,讓他摸摸嗎?” “什,什么?”這還能摸?柳憶眼睛瞪得溜圓。 “可以可以。”侍衛(wèi)連忙打開柵欄,將圓滾滾的貓熊抱出來,舉到柳憶面前,“公子請?!?/br> 柳憶不敢置信:“真能摸?” “如果你想抱,也可以?!饼R簡笑。 幸福來得太突然,柳憶簡直反應不過來,他呆愣愣地接過熊貓,下意識對著齊簡露出傻笑。 柳憶當時還未滿十五,正是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間的年紀,白凈的臉上帶著些未褪盡的孩子氣,這一笑起來,圓圓的眼睛閃閃發(fā)亮,更顯得可愛俏皮。 齊簡險些被這笑容晃花眼,他不自在地扭頭看向侍衛(wèi):“貓熊,多少錢?” 侍衛(wèi):… 吸完熊貓,柳憶再次朝著目標前進,傳說中的麒麟,究竟是什么樣的?他抱著一百二十分的期盼,誰知還沒看見麒麟,倒先看見個熟人。 “三皇子?”柳憶看著不遠處的人,愣了愣,規(guī)規(guī)矩矩行了禮。 華瓊也完全沒想到,來看麒麟會碰見同窗,他瞇著眼睛看看柳憶又看看齊簡,擺出笑容。 變故就在這一瞬間發(fā)生。 幾個人只聽到聲巨響,接著不遠處關麒麟的地方,就開始塵土翻飛,有人高喊:“快跑啊,麒麟跑出來了!” “靠?麒麟跑出來了?”柳憶嚇了一跳,下意識拉住眼前的人,撒丫子就跑,等他反應過來自己究竟都拉住了誰的時候,已經(jīng)拖著三皇子和齊世子爬上了樹。 “啊,那什么,現(xiàn)在怎么辦???”他抱著樹干,看看坐在左邊樹杈上的齊簡,再看看坐在右邊樹杈上的三皇子,有點犯愁。 “三皇子,三皇子,您怎么樣???”底下有人帶著哭腔高喊。 “世子,世子,您受傷了嗎?”這是曉斯的聲音。 “受傷?”柳憶連忙往齊簡那邊挪了挪,“你受傷了?我看看。” “沒有。”齊簡搖搖頭,扶著樹干往下看,底下那頭麒麟,此刻這伸著長脖子往樹上夠,鮮紅的舌頭上掛著不少涎液,大有要把他們吞進肚子的意思。 柳憶也跟著看過去,頓時愣住。 “三皇子,侍衛(wèi)他們?nèi)ツ美K索了,您再堅持一下。”底下的人有心靠過來,還沒接近大樹,就被麒麟一腳踢飛。 “這是,麒麟?”柳憶猶豫著問。 “正是。”這次開口的是三皇子。 他原本對柳憶沒什么好感,在他心里,柳憶只不過是個喜好奉承自己的草包,可誰知道這幾個月,柳家祖墳不知冒什么青煙,不學無術的柳草包,竟突然開竅? 即使這樣,柳憶在他眼里,也不過是枚小小的棋子,學識不錯那就留在身邊待用好了。 華瓊本打算給柳憶個好臉,誰知道,這棋子開竅以后,對他的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再也不來恭維不說,甚至還敢暗地里跟他對著干,攀上了齊簡? 不過算他識相,逃跑時還沒忘記護住自己,華瓊打算看在這個份上,再給柳憶次機會:“攸臣既舍命相護,我…” “齊簡,給我折根樹枝?!绷鴳浉緵]聽他說什么。 “這個?”齊簡指指身邊。 “不行不行,葉子多點的,枝桿也長點。”柳憶單手比劃。 齊簡按要求折好樹枝,疑惑道:“你要做什么?這樹枝怕是打不走麒麟?!?/br> “不打它?!绷鴳浲驴s了一截,趴在斜斜的樹杈上,試探著伸出樹枝:“來來來,吃吧吃吧?!?/br> 齊簡、華瓊:… 在兩人驚異的目光下,麒麟仰起頭,伸出長舌頭輕輕卷片樹葉,咔嚓咔擦。 柳憶真沒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麒麟,會是變種長頸鹿,見食物引誘奏效,他連忙對著身后道:“你們快下去,趁現(xiàn)在?!?/br> 華瓊小心地往樹下挪,齊簡卻一動不動:“你怎么辦?” “我等會兒再下去,你快走。”柳憶對著身后猛擺手。 “不行,不能讓你只身涉險?!饼R簡完全不松口。 “小祖宗,你快下去吧。”柳憶恨不得一腳把他踹下去,這變種長頸鹿雖然被他暫時穩(wěn)住了,但誰能保證,它吃夠樹葉以后,不再發(fā)瘋? “不下?!饼R簡也不再廢話,十分干脆利落地又折了根樹枝,對著麒麟搖啊搖,“來,吃這個?!?/br> “吃我的吃我的,我這個鮮美又多汁?!绷鴳洸桓适救?。 “吃這個?!饼R簡繼續(xù)晃樹枝。 “我的又鮮又嫩,吃我的吃我的?!绷鴳洆Q了說辭。 “吃這個。”不論柳憶怎么換花樣,齊簡都是這么一句。 最后,還是侍衛(wèi)們拿來繩索,合力制服麒麟后,他倆才被一起救下來。 再后來,三皇子打著患難見真情的名義,非要請他們?nèi)コ燥?,期間,還玩什么行酒令,逼得柳憶喝了一杯又一杯。 “真是想不到啊?!绷鴳浶χ鴵u搖頭,又拿起個奶黃包,“齊簡那時候,喝一杯酒就耳尖發(fā)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