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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世子今天吃醋了嗎在線閱讀 - 第18頁

第18頁

    “將軍嫡長子,還立過戰(zhàn)功,居然這么不禁嚇?”齊簡也站起來,再次逼近柳憶。

    “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绷鴳浾0驼0脱劬?,心說你這變化也太大了,我能不怕嘛我。

    “你是勸我動口?”齊簡冷笑。

    怎么還繞回去了?柳憶把頭搖得像撥浪鼓:“口也別動,你就站那說,千萬千萬什么都別動?!?/br>
    “你就這么怕我?”齊簡往前一步,神色發(fā)冷,“還是說,你就這么討厭我?”

    第10章 情歌

    怕?可能是有點。討厭,那真不能,柳憶快速搖頭。

    “不討厭?不討厭,五年前為什么…”齊家說到一半,自行截住話頭。

    柳憶低著頭,沒敢看他。

    “果然?!饼R簡語氣里透著nongnong哀傷,沒頭沒尾扔下這兩個字,扭頭就走。

    怎么就走了?不是,這到底什么流程?和離前不納妾的提議,自己還沒說呢啊。柳憶直覺應該把人攔?。骸鞍?,你…”

    “放心,暫時不動你家人?!饼R簡背對著他,低頭輕咳幾聲,繼續(xù)道,“只要你乖乖聽話。”

    說罷,他也不管柳憶反應,邁出大門徑直走了。

    “世子世子,您怎么樣?”主院寢殿里,曉斯急得直轉(zhuǎn)圈,“今天那藥,是不是劑量不對?”

    齊簡看看掌心里血跡,微微搖頭。血咳出來后,他感覺胸口悶痛減輕不少,皺著眉思索片刻,冷聲道:“去,把我床頭暗格里的東西拿出來,交給柳憶?!?/br>
    曉斯連忙照吩咐去找,只是將東西抱出來的時候,臉色有點奇怪。

    “去吧。”齊簡擺擺手,“告訴他…”

    曉斯低著腦袋等下文,齊簡沉吟片刻,抓過東西冷哼:“還是我親自去?!?/br>
    柳憶莫名其妙送走齊簡,還沒等喝完一杯茶平緩心情,齊簡他人又回來了,不但人回來了,手里還拿著一疊東西。

    柳憶看著那疊泛黃的東西,疑惑地眨眨眼,心里的弦瞬間繃緊。

    “別緊張?!饼R簡放下東西,想挑柳憶下巴,手抬到一半,詭異地停頓片刻,硬生生改了方向。

    他端過柳憶茶杯,晃晃里面茶水:“你不是博古通今,文思如泉?今天之內(nèi),你如能將這些紙寫滿,你剛剛所犯之錯既往不咎。否則…”

    這是?語文測驗?還是命題作文?柳憶唉聲嘆氣,自己到底造了什么孽?還有,我到底犯什么錯了?

    “怎么不說話?”齊簡重重放下茶杯,“你難道還在想,要怎么逃?”

    柳憶有氣無力地擺擺手,自認自己是跟不上齊簡思路,更不可能把犯沒犯錯掰扯清了。

    不就是寫小作文嗎?他認命拿過那疊東西,隨手翻翻:“我只是在想,字寫多大有要求嗎?”

    還在太學求學時,柳憶就懶得寫字,每次不得已要動筆,也經(jīng)常能寫一個字絕不寫倆。

    他這習慣齊簡當然也知道,而且因為柳憶字寫的不錯,又經(jīng)常自創(chuàng)些簡化字出來,曾被打上惜字如金的稱號。

    還惜字如金呢,明明就是懶加總寫錯字。齊簡明知真相如此,可看柳憶愁眉苦臉的樣子,還是發(fā)了善心:“隨你,但有個要求?!?/br>
    柳憶瞪著兩只圓眼睛,可憐巴巴望向他。

    “飛花令,心字?!?/br>
    那雙圓眼睛又大了一點,只是可憐巴巴不在了,只剩下滿眼震驚。

    “你怕是都忘了吧?”齊簡冷哼一聲,也不解釋,“晚膳之前如寫不出來,你看著辦。”

    不是,你讓我寫啥?。苛鴳浻逕o淚。五六七年前,自己才讀完高三,背點古詩古詞的肯定容易。

    這會兒他都戍邊五年了,讓他打套拳,舞段劍倒是容易,讓他寫詩詞,那不是難為人嗎?

    見他遲遲不動筆,齊簡臉色逐漸難看起來:“不愿意寫?”

    我說不會寫,你能信嗎?柳憶咬咬嘴唇,在心里嘆口氣。要怪就怪他前些年人設立得太成功,這會兒博學多才的名頭太響,想抽身都難啊。

    “寫還是不寫?”齊簡漸漸皺起眉頭,胸口又開始隱隱作痛。

    “寫寫寫,我寫。”眼見齊簡臉色越發(fā)陰沉,柳憶快速點頭。

    點完頭他慢吞吞找來筆,又一點點研墨,研了快一盞茶的時間,硬是半個字沒寫出來。

    齊簡邊喝茶,邊看他抓耳撓腮的樣子,心緒慢慢平復過來,看到后來,甚至有點想笑。

    要是被昔日同窗、恩師們看到,風度翩翩、博古通今的柳大才子,私下里是這個樣子,不知道他們作何感想?

    最終,柳憶叼著筆桿,唉聲嘆氣半天,舉著張紙湊到齊簡面前:“你看,這個,行嗎?”

    齊簡還沉浸在昔日的回憶里,看向柳憶,目光難免帶上些溫度。嘴角微微上勾,齊簡垂眸看向那張紙,只見諾大豎線信箋上,就只寫了兩列大字。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齊簡:…

    “果然不行是吧?”柳憶本來就沒抱希望,看見齊簡的表情,也沒太失望。

    他默默叼著筆桿坐回去,又沉吟半天,突然身形一頓,蘸兩下墨,下筆如飛。

    齊簡其實也沒真指望他寫出什么,只不過借個由頭,在世子妃別院多留一會兒,這會兒看到柳憶真開始寫起來,倒有些好奇。

    他會寫些什么呢?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還是,心悅君兮君不知?事隔經(jīng)年,齊簡也不得不承認,當日聽到的那些詩,句句都堪稱經(jīng)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