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頁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后與影帝HE了、(咒術(shù)回戰(zhàn))思春期、下崗替身嬌又蕩(nph)、全網(wǎng)黑的我被前任追著捧殺、半生娉婷、福氣包六歲半[九零]、權(quán)臣的掌心嬌、重生后我嫁給了反派大佬、貓寵(1v1高h繁)、反派霸總不肯離婚
齊簡卻是鐵了心,非要將金鏈子買下來,甚至還要老板當(dāng)面教他穿扣方法,遮遮掩掩地想親自把玉牌掛上。 看著皓如玉樹的小齊簡,趴在案上認認真真開始搗鼓,柳憶再次翻個白眼。 不就是追女孩嗎,可真行,見色忘義的家伙,有心上人就把兄弟扔一旁,柳憶砸吧砸吧嘴,覺得好像吞了顆酸檸檬。 他含著個莫須有的檸檬,越看齊簡模樣越來氣,歹從心生,柳憶躡手躡腳湊過去,趁著齊簡專心安繩扣時,伸手去搶玉牌。 齊簡根本沒想到他會來搶,稍不留神,面前玉牌就被拿走了。 還差最后一扣呢,他反應(yīng)過,就來要往回搶,爭搶間柳憶手上一滑,玉牌帶著金鏈子一起,咚的掉在地上。 這個變故把兩人嚇了一跳,齊簡率先反應(yīng)過來,蹲下身去撿。 看著齊簡蹲在地上的背影,柳憶抿抿嘴唇,意識到自己所做作為,有些過分,他有心道歉說兩句什么,可是看見齊簡緊張模樣,心里又開始發(fā)堵。 齊簡把玉牌拿在手里,長出口氣,還好這玉牌足夠結(jié)實,那么高摔下來半點事也沒有,他慶幸地戳戳玉牌,將最后的金扣按好。 他身后,柳憶扭著頭嘀咕:“不就是玉牌嗎,等你生日,我也送你一塊?!?/br> 寢殿里,齊簡靠在軟枕上,有一搭沒一搭摸著根金鏈子。 曉斯老老實實杵在一旁,開始發(fā)愁。 兩個時辰前,宮里傳出消息,說是北邊出事,圣上有意派柳將軍出征。聽到這個消息,齊簡從床頭暗格翻出這根鏈子,就這么摸了許久。 多虧當(dāng)初世子妃慧眼識英,選根金的,這要是普通絨繩,長年累月摸下來,早摸出毛邊了。 曉斯盯了金鏈子幾眼,又開始可惜那塊被磨成小玉珠的無事牌,那可是齊王特意交到世子手上的玉牌,專為娶媳婦下定用的。 兩人的事怎么算,都是世子妃虧欠在先,曉斯坑起人來毫不心虛:“世子,柳家雖要出征,但形勢并不緊急,柳公子不必早早西去的?!?/br> 齊簡微微側(cè)過頭:“什么算早?!?/br> “至少…”曉斯一咬牙,“至少,要先把柳公子的老相好查清楚?!?/br> 第25章 許你平安順?biāo)?/br> 明眸皓齒嗎?齊簡垂下眼眸,指尖停在金鏈子上,沉默良久,他修長指尖再次動起來,不輕不重在每個金扣上撫過。 “將人多留幾日,也不是不行,可是棋局已開,多留一日,便多一份危險?!?/br> 曉斯小心翼翼勸:“有世子護著,世子妃不會有危險的?!?/br> 齊簡冷冷看他一眼:“你又知道?” “知道知道。”曉斯點完頭,又馬上搖頭,“不知道不知道。” 往日里,他如果這番動作,齊簡少不得要再盯他一眼,或者說句什么。 不過這會兒,齊簡心緒算不得好,身上也不舒坦,并沒再看他,反而是自言自語般呢喃:“消息放出去,已有些日子,過不了多久,他們就該有動作了?!?/br> 這個他們是指誰,齊簡沒有明說,但左不過是太子、三皇子,以及現(xiàn)今龍椅上那位。 其實,齊簡并不擔(dān)心三皇子發(fā)難,甚至反而還擔(dān)心他不發(fā)難,何況就算是發(fā)難,他也能護下柳憶,他們是否有動作,對他的決定,倒是沒什么大影響,唯一的問題只是… 到那時候,只要柳憶還頂著世子妃名頭,無論柳家是否離京,都勢必會被牽扯進來。 把柳家牽扯到奪嫡之爭里,是柳憶最不愿看到,也是從始至終盡力避免的。 五年前的小心翼翼,五年里的步步為營與展露鋒芒,別人都道,柳將家長子文武雙全,封侯拜相、出人頭地只是早晚的事,可齊簡明白,柳憶想要的,從來不是什么名位虛望,他從始至終,都只不過想為柳家,為自己父母和meimei,謀個平安。 平安,齊簡嘆口氣,擺手讓曉斯退下。 他想要的,是平安,自己便應(yīng)給他平安,遠離京中,遠離自己,也遠離這些紛爭,方能平安,齊簡目光越發(fā)幽暗,又摸了許久金鏈子,再次輕輕嘆口氣。 早知如此,那時候,就應(yīng)該將玉牌給出去。 少年齊簡聽見柳憶的話,手頓時停住。 他攥緊玉牌,壓下上翹嘴角,盡力讓自己聲音和平時差不多:“你也要送我玉牌?” 還也呢?敢情你和那姑娘,都私定好終身,互換信物了?柳憶不自在地撇開眼:“對,不就是玉牌嗎,我也有。等你生日那天,去京郊松鶴亭等我?!?/br> 玉牌,齊簡舔舔嘴唇,垂眸看著手里無事牌,柳憶說的玉牌,和自己想的,會一樣嗎? 爹爹前幾日入宮后,便將這牌子交給自己,據(jù)爹爹說,這是齊家祖先傳下來的,他留著沒用,正好自己年歲漸長,沒幾年便能用上。 稍有些名望的世家,嫡長子定婚時都有類似規(guī)矩,過定時候,除去禮品外,還要送去塊玉牌,如果對方有意,便會回塊玉牌,這婚事就算是定下來。 如果無意或者毀約,也只需將玉牌退回,說完這話,爹爹嘆口氣,披上戎裝連夜離了京城。 那時候,他還不明白爹爹為何嘆氣,又為什么神色那么憂傷,后來的五年里,每次看見那塊玉牌,他都能想到爹爹神色,也能想到自己苦守在松鶴亭,心如何一點點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