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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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禮貌開口:“請問,現(xiàn)在我要如何使用它呢?!?/br> 吳哉如夢初醒,意識到自己剛才干的蠢事,他冒出幾分冷汗。 “不要緊的,再吹起來就好了……林導你等一下?!?/br> 他著急找忙舉起枕頭,嘴對上吹起口就要吹氣。 楊焱終于看不下去了,他把暖氣往椅子上一丟,上前兩步,抓住吳哉手臂,阻止他吹氣。 “林思霽有潔癖?!彼吐曊f,“枕頭沾上你口水他就不樂意用了。” “那怎么辦?!眳窃兆ブ眍^傻眼了,“總不能讓他自己吹吧,人還在生病……” 楊焱和吳哉大眼瞪小眼,林思霽在邊上笑瞇瞇的看熱鬧。 尷尬半響,楊焱壓低聲線:“我來吧?!?/br> “哦?!眳窃障乱庾R把干癟的枕頭遞過去,忽地意識到什么。 “不對??!”他驚愕的嚷嚷,“既然有潔癖,那沾上你口水他就不介意了?” 吳哉講這話時沒控制音量,只要林思霽不是聾子,應該就聽了個一清二楚。 楊焱抑制住罵人的沖動,面無表情的想。 他當然不介意我口水。 畢竟直接交換唾沫的事又不是沒做過。 但這話是不能和吳哉說的,所以楊焱也只能僵硬的停在那,尷尬的不動了。 林思霽看夠了熱鬧,咳兩聲,帶著笑意道:“要不我自己吹吧?!?/br> “可是林導你不是生病……”吳哉說。 林思霽笑:“感冒而已,沒虛弱到一個枕頭都吹不起來的程度,給我吧。” 楊焱無言遞出枕頭,林思霽接過。 “謝謝?!彼f。 “不客氣?!睏铎偷吐暬?。 林思霽很快吹好了枕頭,他把充氣枕卡上脖子。 這枕頭平時估計都是楊焱在用,枕面沾染著楊焱特有的氣味。 林思霽鼻尖湊近枕頭表面。 飄渺的氣味很難界定,大概能讓人聯(lián)想到冬日的陽光,充斥著矛盾的安定感。 和楊焱這個人一樣。 林思霽抬眼,再次通過機器黑屏的反光,往后看。 后方,楊焱坐在椅子上,脖子上也卡著一個充氣枕頭,頭垂下,一點一點的,看起來睡得很不安穩(wěn)。 這小傻子。 林思霽啞然失笑。 枕頭卡后脖子上就是讓人往后靠啊,往前倒當然睡得不舒服。 楊焱的坐姿也很變扭,腳尖點地,腳跟卡在椅腿上,膝蓋撐得不正常的高,膝蓋上的暖氣也因此高抬,風口對準一個方向…… 林思霽一頓。 他抬手碰下自己后頸,那里一片溫熱,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有熱氣柔和的吹拂。 林思霽回頭。 楊焱的腳后跟猛地從椅腿上滑下,突然的失衡讓他驚醒。 楊焱皺起眉毛,嘴唇動一下,似乎罵了一句臟話。 他瞇著眼,彎腰錘兩下因為緊繃而酸疼的小腿肌,然后又把后腳跟架上椅腿,恢復驚醒前的姿勢…… 楊焱伸手摸一把暖氣,確保出氣口上揚,對準林思霽這側后,才放心的垂下手,頭也低下去…… 幾秒過后,他的腦袋又開始向下一點一點。 抱著暖氣,楊焱再次陷入了不安穩(wěn)的睡眠。 第27章 即使楊焱每天都以各種理由蹭過來,抱著暖氣對著林思霽一陣狂吹,但林思霽的感冒并沒有因此好轉,甚至更嚴重了。 前兩天,林思霽還只是咳嗽和喉嚨痛,第三天開始,便發(fā)起了低燒。 導演狀態(tài)不佳,副導演很憂愁。 雖然大體上的監(jiān)工是由劉副導來做,但林思霽畢竟是導演兼編劇,且在指點演員方面尤其擅長。 許多次在演員出現(xiàn)不斷卡殼的演技瓶頸時,林思霽會過來,輕描淡寫教兩句,演員便會茅塞頓開,拍攝也能順利繼續(xù)。 考慮到導演的身體問題,以及最近超前計劃完成的拍攝進度。征集過各方人員建議后,劉副導宣布這個周末放假,劇組人員放都可以好好休息。 當然休息的人員里并不包括楊焱,公司早給他接了個ils雜志封面拍攝的行程。 ils不算頂流的雜志,但也算是不錯的資源,公司原本計劃讓楊焱這周末請假去拍攝?,F(xiàn)在周末放假了,倒也是省了請假這個繁瑣的步驟。 《雙面人生》的拍攝地點離市區(qū)比較遠,周五劇組放人后,吳哉和楊焱就直接坐上了回市區(qū)的保姆車。 在高速路上,楊焱眼尖,發(fā)現(xiàn)前面行使的車輛,是林思霽平日乘坐的那輛。 “林思霽也回市區(qū)嗎?”楊焱扭頭問吳哉。 “好像是。”吳哉回答,“是去醫(yī)院吧,我今天聽林導助理說林導發(fā)燒了,打算去醫(yī)院看看?!?/br> “哦?!睏铎忘c頭,換個話題,“郵件的事處理得怎么樣了?!?/br> 說起郵件,吳哉臉色沉下來。 “已經(jīng)找人去查郵箱地址了?!?/br> “查到了?” 吳哉搖頭。 楊焱不意外,淡淡說:“對方有膽子用一個郵箱發(fā)兩次威脅,就說明他有不被逮到的底氣,查不出來正常?!?/br> 吳哉說:“話說楊哥你對那人要爆什么料有想法嗎?公司那邊有在做澄清和控制輿論的準備,但因為范圍太大了,現(xiàn)在還沒什么方向?!?/br> 楊焱搖頭。 “沒有?!彼f,“我不確定他會拿什么料出來。但我猜,是大學的事?!?/br> “誒?”吳哉一愣,“為什么?!?/br> 楊焱說:“從上次爆料就有點感覺,發(fā)黑通告的人似乎對我大學生活過于了解了。他所給出的‘證據(jù)’也都是和在我上學時發(fā)生的事。而且接收到威脅信息的郵箱,應該只有我的大學同學和老師知道?!?/br> 吳哉若有所思的點頭:“既然是大學里面的事,那楊哥你有什么頭緒嗎,關于對方會拿哪一點出來放大針對這方面?!?/br> 楊焱沉默了。 “戀愛?”他不說話,吳哉便自行推斷,“雖然說大學時談戀愛算不上什么黑料,但南藝那幾屆確實也出了不少有點名氣的女星……楊哥你不會是和那幾位談過吧,那確實是畢竟大的新聞了……最近有一位還特別火來著,叫什么田梓洋……” “不是?!睏铎痛驍?。 “那就好?!眳窃账煽跉猓疤镨餮蟮墓P組特別厲害,要真爆了那可就太難處理了,她經(jīng)紀人非得從我們這薅層皮下來……” 等吳哉絮叨完,楊焱開口:“應該不和戀愛有關?!?/br> “為什么?”吳哉疑惑,“楊哥你這么確定?!?/br> 楊焱卻閉口不談了,只淡淡一句:“反正戀愛這個方向可以排除?!?/br> “行吧?!苯?jīng)紀人也沒權完全了解藝人,他不說吳哉也不硬逼他,吳哉點點頭,“那我讓公關那邊不費力氣準備戀愛方面的通告了?!?/br> 楊焱頜首。 吳哉一邊劈里啪啦給公關部發(fā)消息,一邊在嘴上嘟囔:“不是戀愛,那還能爆什么……” 保姆車把楊焱送回日常居所。 因為拍戲進組的原因,楊焱已經(jīng)有一個多月沒回來過了。雖然打掃的阿姨每周日都來,但今天是周五,距離阿姨上次來已經(jīng)過了五天,柜架上也積了些許灰。 楊焱抹一把鞋柜,看著掌心不顯眼一層灰,皺眉。 太晚了,這個點叫阿姨過來打掃不現(xiàn)實。 反正也就住一晚,明天趕完通告就趕回劇組了,湊合下吧。 抱著這種心思,楊焱洗漱完,隨意從衣柜抓了件睡衣,把暖氣打開,躺進了被窩。 睡前,楊焱點開微信。 車上,他讓吳哉把林思霽的微信推過來,發(fā)送了好友申請。 楊焱躺在床上,舉著手機,盯住林思霽的頭像看了好一會兒。 車上沒來得及看,現(xiàn)在閑下來,楊焱才發(fā)覺。林思霽微信頭像,居然和分別時沒有變化,還是一只瘦小的奶貓照片。 奶貓白里透黃,這個色調注定了它不可能一直像照片里一般瘦弱。 它后來也確實成長成了一只胖乎的小貓,然后是一只胖乎的大貓,最后是一只胖乎的老貓…… 但不管它怎么變化,哪怕最后化為了虛無,被埋入土下。它幼年的姿態(tài)也永遠定格在照片中,絲毫不變的出現(xiàn)在林思霽的頭像框里。 楊焱看著小貓,時光流逝的復雜情感準確無誤將他戳中。 看下消息欄。 林思霽還沒通過好友申請。 楊焱摁滅屏幕,放下手機。 他從床頭柜翻出安眠藥,去客廳倒杯水咽了,蓋上被子睡了過去。 雜志拍攝行程是下午,吳哉分明說好下午兩點會來公寓接他,卻在中午十一點多就摁響了公寓的門鈴。 催命般的鈴聲攆著楊焱爬起,頭發(fā)散亂的開門,把吳哉放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