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半生娉婷、福氣包六歲半[九零]、權(quán)臣的掌心嬌、重生后我嫁給了反派大佬、貓寵(1v1高h繁)、反派霸總不肯離婚、和反派魔尊互換身體后、宿主他是萬人迷[系統(tǒng)]、白月光他人設(shè)崩塌了、掌門他要走花路
但良淘還是罵罵咧咧,酒精使得他神經(jīng)敏感,看什么都不對勁。 “我的枕頭怎么歪出來了,是不是小偷弄的……還有衣柜門,怎么開了?讓我看看我丟了什么啊……我靠,我內(nèi)褲怎么不見了!” “沒人會對你的內(nèi)褲感興趣!”楊焱實在聽不下去,開口懟一句。 他脫鞋回到自己的座位,視線隨意掃過桌面,忽地一凝。 鼠標原本就擺在電腦邊上的嗎? 楊焱皺眉回憶。 他依稀記得,自己出門前似乎把它壘到書架旁了。 第49章 楊焱平日嫌鼠標攜帶麻煩,用電腦的時鮮少使用鼠標。 但并非所有人都能像他一樣拋棄鼠標后仍能如魚得水地使用電腦,尤其是在用別人電腦的時候。 平日閑置不用的鼠標忽地出現(xiàn)桌面,楊焱立刻起了疑心。 雖然存在隨手放置的可能性,而將鼠標從書架上拿下這一動作,顯然也并不屬于能被大腦銘記的重要存在……被遺忘的可能性非常大…… 但楊焱還是打開電腦,仔細檢查了一番。 然而,電腦中的文件并不像現(xiàn)實里的財物,被移動帶走后就會消失不見,信息本來就是看不見的東西,就算曾遭受偷竊,原文件依然會原封不動地待在本來的位置,看不出什么變化。 所以即使楊焱細致檢查過一番,也沒能發(fā)現(xiàn)任何端倪。 良淘臉上帶著水珠,從洗手間走出來。用冷水撲過臉后,他顯然清醒不少,雖然臉還是漲紅的,但他至少不會再憤怒地發(fā)出讓小偷還他內(nèi)褲的嚎叫。 看到楊焱俯身,皺著眉審視屏幕的場景,良淘摸著暈乎的腦袋,開口問:“小偷動了你電腦嗎?” “好像?!?/br> “丟了什么?”良淘隨口問,“e盤里的片子?” 楊焱動作一頓:“我電腦里沒片。” “哦。”良淘晃晃悠悠過去,“我有?!?/br> 楊焱:“……” 楊焱冷漠道:“并不想知道。” 良淘忽視他的冷淡,開口問:“要我發(fā)些給你嗎?都是精品。” “免了?!睏铎突亟^,“自己留著欣賞吧。” 良淘發(fā)出一聲豬哼,三兩下翻上床鋪,很快就發(fā)出了鼾聲睡。 楊焱繼續(xù)審查著硬盤,雖然大概率是他被害妄想癥發(fā)作……而且就算不是,也很難找出偷竊者在電腦中的痕跡,更無法得知其目的。但楊焱還是決定確認下電腦里存儲的文件,好預(yù)估可能發(fā)生的損失。 電腦中儲存的文件多且混亂,硬盤里有楊焱的身份信息、各科目的書面作業(yè)、楊焱自身對于各類電影電視劇的分析筆記,以及前兩周林思霽剛給他發(fā)的兩個劇本…… 楊焱暗暗把它們都記下來。 第二天,楊焱比平日早起些。他去宿管那敲門,問昨日是否有人要過312的鑰匙。 一般來說,一間宿舍會配有四把鑰匙,兩個學(xué)生一人一把。考慮到學(xué)生忘帶鑰匙的可能性,剩下兩把都放在宿管那,忘帶或者丟掉鑰匙的學(xué)生能索要來救急。 良淘三兩天忘帶鑰匙,是宿管那的常客了。 宿管一開門,看見楊焱,對他的稱謂都是“常忘帶鑰匙那小孩的舍友”。 “怎么,昨天那小孩才來借過鑰匙,今天你就也忘帶了,還是一大早。”宿管是個五六十的大爺,瞇著眼樂呵問。 楊焱心一沉,他確認道:“昨天也有人來借我們宿舍的鑰匙嗎?” “是勒?!贝鬆斦f,“312的,我記得很清楚,不是你舍友嗎?!?/br> “不是?!睏铎驼f,“或許您記得他長什么樣嗎?” 大爺愣下,緩慢搖頭:“你這么一說我才想起來,那人戴著帽子口罩,看不清臉,我當(dāng)時還想大概是外面又冷了,遮的這么嚴實……” 在大爺絮叨的時候,楊焱心不斷下沉。 不論是對自己和良淘出行時間的了解,還是對宿舍規(guī)則信手拈來的熟稔,又或是武裝自我的防范意識,這人看起來都是有備而來。 一個深思熟慮的賊,入室后卻什么都沒帶走,卻疑似動了自己的電腦…… 他要干什么…… 自己的電腦里有什么值得他如此大費周章的東西。 楊焱思緒翻涌,大爺依舊在念叨。 “……不是你舍友嗎?我看他的體型身高都挺像的,也沒懷疑……你們宿舍是遭賊了嗎?報警了沒有?” 大爺情緒忽地激動,聲音大起來,把楊焱從自己的思路中拉起。 “沒丟東西?!睏铎桶矒岽鬆斍榫w,“也不一定是賊,學(xué)生會檢查也有可能。” 大爺還是擔(dān)憂,他愧疚地和楊焱再三道歉,說是自己的失職。 楊焱安慰兩句,同時問出了宿舍樓內(nèi)設(shè)有監(jiān)控,可以去宿委辦公室調(diào)取一事。 于是楊焱又去了宿委辦公室,闡明情況后查看了錄像。 宿舍樓內(nèi)只有一個監(jiān)控,角度對準一樓宿管房間門口,任何走門進來的人都會被監(jiān)控路下,而那賊因為要借鑰匙更是在門口停留了一分多鐘。 楊焱想根據(jù)監(jiān)控發(fā)現(xiàn)些什么,奈何監(jiān)控的畫質(zhì)實在是太糊了,除了那人一身黑的打扮,楊焱什么都看不出來。 宿委辦的人不允許監(jiān)控外傳,也不允許錄像,但楊焱還是翻轉(zhuǎn)手機,偷偷拍下幾張小偷的照片。 上午的早課,楊焱都在琢磨闖入宿舍的人身份為何。 可用的線索實在太少,他想了半天,也只能推論出“熟人作案”。 可是這“熟人”的范圍太大了,雖然楊焱不熱衷社交,但他清楚南藝里認識他的人很多,費盡心思想要了解接近的也絕不在少數(shù)。 線索便斷在這里,不知偷竊者目的的情況下,很難進一步縮小范圍。 楊焱想了一節(jié)課,也沒有結(jié)果。 而當(dāng)老師一宣布下課,楊焱無意識抬頭,看見林思霽在門口靠墻的側(cè)影后,便更是什么思想都消失了。 楊焱頭腦空白一瞬,收拾東西的動作驟然加快。 等大腦反應(yīng)過來時,他已經(jīng)背好包,站到了林思霽面前。 林思霽本來靠著墻,低頭看著手機,見楊焱過,他來放下手機,笑著問:“這次的老師也不是加班派的嗎?” 與平時無異的輕松語調(diào)讓楊焱懸著的心稍稍放下一些。 他說:“不是?!?/br> 頓一下,又開口:“不是說樓下等嗎,怎么直接來教室了?!?/br> 林思霽和楊焱約定的見面地點,一直是表演系教學(xué)樓大門,如果表演系的早課拖堂了,林思霽便會在微信上問一聲,然后跑到教室門口等人。 雖然說那“問一聲”,也基本屬于“我就象征性問問,答或不答我都來”的形式流程。 但這確實是第一次,林思霽連同這種形式流程也不走,直接一聲不吭的跑過來。 面對楊焱的問題,林思霽怔一下,隨后開口:“忘記了,不好意思?!?/br> 楊焱說:“沒事?!?/br> 楊焱有些后悔詢問林思霽為什么不說一聲就跑來了,因為他忽的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沒有資格詢問這個問題。 畢竟昨晚,他親林思霽的時候,也沒問人意見不是。 楊焱表面冷靜,心中懊惱波濤洶涌。 楊焱想,林思霽肯定也聯(lián)想到昨晚的事了,他的反應(yīng)明顯很不正?!?/br> 明明剛開始氛圍還挺好的。 現(xiàn)在又整尷尬了。 楊焱悔不當(dāng)初,他默不作聲地把“說話的藝術(shù)”加入自己的書單,打算日后潛心拜讀。 兩人相對站著,身邊氛圍雖沒昨晚那么詭異,但也古怪到足以讓路過學(xué)生都多回頭多看兩眼的程度。 再這么站著不是事,林思霽打破沉默:“走嗎?” 楊焱如釋重負:“走吧?!?/br> 拳擊課時,情況稍稍好了些,熊飛翔喋喋不休的話語很大程度上分散了楊焱的注意力,雖然從場外飄來的林思霽的視線仍然讓他無所適從,但楊焱可以用猛揍沙袋的方式緩解尷尬。 一節(jié)拳擊課風(fēng)平浪靜地結(jié)束了,或許是由于心理壓力過重,一個半小時的課程下來,楊焱少有的沒有感覺到rou體的酸疼,反而有一種發(fā)泄的快感。 下課后,他拿起邊上的水杯補充水分,熊飛翔興致勃勃地湊過來:“你們倆吵架了?!?/br> 他的語氣賊兮兮的,透著嗅道八卦的興奮之氣。 楊焱一時被刺激,小嗆一下,沒好氣地開口:“沒有?!?/br> “噢,但你們倆今天狀態(tài)都好奇怪,尤其是大帥哥……”熊飛翔思索下,肯定地說,“他簡直像被渣男睡了還沒得到負責(zé)的怨婦!” 楊焱手一抖,掌中半瓶水受驚地震蕩,不少水珠震出來,落在繃帶上,暈開一塊塊污漬。 楊焱的聲線也同那水面一般受驚般越起。 他急迫且做賊心虛地反駁: “我沒睡他!” 他這一句太過激昂,本身就在密切關(guān)注這邊情況的林思霽伸長脖子,不知有沒有聽見。 熊飛翔被他忽然一吼,委屈地撇嘴:“沒說你睡了啊……只是打個比方而已啦打個比方……小可愛你著什么急呀,一點都不可愛了都。” 楊焱也知道自己腦抽了,他心虛的瞥一眼林思霽,小咳一下,低聲嘟囔:“都說了不要叫我小可愛?!?/br> “好啦好啦小可愛?!毙茱w翔大度地原諒他的冒犯,他貼心地拍拍楊焱的肩膀,用老鴇一般溫柔老練的口吻哄騙道,“男人都有這一兩天的啦,忍一忍……好好和大帥哥談?wù)劊忻苷f開了就好,實在不行床上滾一遭什么都不算事啦!” 楊焱悶悶不樂地聽他胡扯。 我忍你媽,我滾你爸。 雖然熊飛翔滿嘴跑火車,但他說的有一點還是沒有問題的。就是有問題要說開,及時解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