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福氣包六歲半[九零]、權臣的掌心嬌、重生后我嫁給了反派大佬、貓寵(1v1高h繁)、反派霸總不肯離婚、和反派魔尊互換身體后、宿主他是萬人迷[系統(tǒng)]、白月光他人設崩塌了、掌門他要走花路、死后成了宿敵的白月光[重生]
據說后來那個女學生戀上一位富家公子,火速與他斷了關系,他悲痛欲絕,跟家里說他要娶馮燕爾進門。 馮燕爾絲毫沒有計較他在外面的事兒,她是真心喜歡冒世卿的,能嫁給他是她最大的心愿。 冒家說要辦婚禮的時候她激動的差點暈了過去,前段日子,她一直在歡天喜地地準備嫁衣嫁妝。 沒想到,臨到結婚,冒世卿還是不肯回來,冒家支支吾吾的說婚期要推遲,馮燕爾傷透了心,已經哭了好幾個晚上了。 喬若初聽了窩了一肚子火,她恨不得現在就去上海把冒世卿揪出來。 上前去抱住馮燕爾,感覺她單薄了幾分,“沒有什么過不去的。”她安慰馮燕爾。 馮燕爾微弱地點點了頭。 她的母親從麻將桌上回來了,一見喬若初就圍著她的風衣看了個圈,“嘖嘖,到底是有錢人家的小姐。”她說。 一開口就有煙味夾雜著口臭噴了出來,她自己渾然不覺,挑著畫著濃黑眼線的松垮垮的眼皮湊近喬若初。 “姆媽”馮燕爾挺身擋在了她面前,“把meimei送去上學吧?!彼郯桶偷卣f。 喬若初這才發(fā)現,馮樹庭旁邊趴著的小姑娘,正饑渴地看著哥哥的書本,一筆一劃地跟著他寫字,完全沒發(fā)現她周圍人的情緒。 她看的心頭一酸,涌出淚花。 馮燕爾的母親嘴角癟了癟,不耐煩地說:“問你阿爸去,他掙的那點錢看能不能供得起你們?!?/br> 說完,她氣呼呼地往后面屋里去了。 馮燕爾的父親在喬家絲行里做事,喬若初怎么也是馮家東家的小姐,她這話說的極其難聽,好像喬家苛刻了馮掌柜多少錢一般,馮燕爾覺得十分愧對喬若初。 第三十二章 盜墓賊頭 “若初,對不起,我姆媽她……。”她說不下去了,眼圈一紅,哭了起來。 “沒事?!彼f,拿出自己的手帕遞給了馮燕爾。 喬若初一點都不在意這個,她只是為馮燕爾難過,冒家把她拖了這么多年,如今一點說法都不給,本來就夠氣人的了。 家里的事更讓馮燕爾傷心。 她的這個母親,每每輸了錢就要回來跟孩子們慪氣,罵丈夫無能,然后換套衣服繼續(xù)沉溺于麻將桌上,沒日沒夜的,從不關心孩子們的事兒。 冒家訂了婚期又要拖延這樣的兒女大事兒,她還抽著洋煙在一旁風涼馮掌柜父女:“早說不讓你們攀高枝,不如當初答應徐處長給人家做個姨太太,這會兒啊,早就吃香的喝辣的啦?!?/br> 馮掌柜氣得上去打了自己老婆一巴掌。 她捂著臉扭著腰肢走了,好幾天沒回家。 馮燕爾止住哭泣,嗚咽著說:“讓你見笑了,若初?!?/br> 喬若初扶著她的肩膀,“燕爾姐,你這么說就見外了。冒家那邊……,要不,讓馮掌柜再去問問吧?!彼f。 馮燕爾聽了喬若初的話倔強地說:“不用了,我給冒世卿寫了一封信,讓他盡早退婚?!?/br> 她說話的時候,眼神冷毅決絕,喬若初知道此事已經無可轉圜了。 從馮家出來,仲秋的風涼意甚濃,撲面而來,有點侵入肌膚的寒意。 喬若初的半跟小羊皮靴子踏在巷子里青石板的小徑上,發(fā)出噠噠噠噠的聲音。 走到巷子口的時候,她聽見一聲急促的剎車聲,下意識地抬頭看了一下,原來是一輛橫沖直撞的軍用吉普車差點撞飛了一個小男孩。 軍車上的丘八砰地推開門跳下來破口大罵,跌坐在地上的小男孩嚇的嗚哇嗚哇地哭,哪里還有站起來躲開的氣力。 喬若初飛奔過去把小男孩拽到路邊,生氣地對著軍車上的丘八喊:“你們差點撞了人知不知道?!跟螃蟹似的?!?/br> 一個矮個子的丘八氣哄哄地走過來,盯著喬若初看了一遍,色瞇瞇地吼到:“多管閑事。耽誤了我們司令的事兒,你擔得起責任嗎?” 喬若初看了一下身后的吉普車,車里面載了滿滿的東西,都用帷幔遮住,捆裹的結結實實的,看不出來是什么東西。 喬若初不想再和他糾纏,趕緊道了個歉,矮個子罵罵咧咧地上車走了。 丘八說的司令,應該是林君勱吧。 他手下的人都這么叫他,見了他跟見了十殿閻王似的。 她好久沒看見他了。 自從上次他正大光明地登了喬家的門之后,她再沒遇到過他。 女校里關于他的議論越來越多,全都是小道消息,甚至有女生公開表達對他的崇慕,也不知道他聽說了沒有。 還有人打聽了他的身世,不知道他祖上是什么人,于是又有人說他出身貧寒,只能算個草莽人物,不足以托付。 喬若初從來不參與她們的討論,偶爾有人想到她曾經和林君勱跳過舞,興沖沖地跑過來問她林君勱的事兒,她總是說“一面之緣,并不了解?!?/br> 她重復這句話的次數多了,別人知道問不出東西來,漸漸把她和他的緋聞就壓下去了。 喬若初正好不想跟他扯上關系,她真慶幸自己每個月初一都去城外的娘娘廟燒香,到底是保佑她遠離了討厭的人。 她暫時忘記了辜駿提親的事兒,輕倩地走在相城落滿黃葉的大街上。 路過百貨大樓的時候,她想去看看冬季的洋裝,她幾乎沒自己買過衣服,向來都是余姨太買回來給她穿,喬若初越來越不中意她的眼光了。 進到里面在百貨大樓二樓轉了一圈,衣服都挺漂亮時髦的,全是從上海來的新鮮款式,她試了幾件,每一件穿上都十分顯氣質,售貨員一個勁夸她長的標致。 手包里只有幾十塊錢,半件都買不起,她不敢看售貨員的眼睛,只好低著頭說下次再來罷。 售貨員悻悻地收了衣服,忽然看見一位渾身時髦穿著狐毛皮草的女人從柜臺旁邊走過,馬上滿臉堆笑,高聲喊道:“哎呦,許太太,好久不見您大駕光臨了。快來看看,又來了批新貨?!?/br> 喬若初看了這位許太太一眼,她大約三十歲的樣子,涂脂抹粉,粉面含春,她的眉眼描畫的深刻,身上長款的皮草馬甲顯得體格風sao,玲瓏慵懶。 她也注意到喬若初了。 她看過去的時候眸光有些怪異,看得喬若初很不舒服,緊步離開了柜臺。 她走到樓梯口的時候,見長椅上坐著一個半禿頭滿臉痦子的男人,他手中拎著一根大長的旱眼袋,聳肩縮背的,雙目透著陰光,正在想事情。 只看了一眼,喬若初便覺得他不是什么善人。 她要加快速度躲開他的視線范圍。 可是,來不及了,他站了起來,朝她面前走來。 “姑娘可是喬小姐,能否借一步說話?”他說,露出黑黃黑黃的牙齒,喬若初一陣惡心。 喬若初不理他,繞過去繼續(xù)往前走。 他在后面叫到:“喬小姐,鄙人許真希,想問小姐一句話。” 喬若初站住了,雙眸微闔,長長的睫毛撲閃了幾下,詫異地問:“你,你認識我?” “喬夫人是相城的大美人,誰人不識!如今喬小姐繼承了喬夫人的美貌,許某一見便知,呵呵,一見便知。”許真希拿著腔調,瞇起賊光溜溜的三角眼說。 林君勱告訴過她,許真希是從北邊流竄過來的盜墓賊,明里在相城開了個古董門面,實際上門面里常年只有幾樣東西,他手下的一幫人專門干盜墓的勾當,得了好東西不在相城賣,都運到上海買給洋人了。 剛才那位穿皮草的女人應該是他的家眷,要不他來這兒干嘛呢。 “許老板,有事嗎?”她冷冽地問。 “鄙人的家鄉(xiāng)在河北的冀縣,冀縣早年間出了個朝廷的皇陵建造監(jiān)工,叫喬三繆的,可同姑娘是本家嗎?”許真希問她。 第三十三章 火并 喬若初腳底發(fā)冷,她強作鎮(zhèn)定,作出寡淡的模樣說:“你說的這個名字沒聽說過,天底下姓喬的多了。” 許真希背著手點了點禿亮的腦袋說:“鄙人聽說喬小姐的父親是從外面來的相林,鄙人思鄉(xiāng)心切,總以為喬家與鄙人是同鄉(xiāng)呢?!?/br> 他說得懇切,語氣里帶著遺憾。 “這樣啊,可我聽父親說家祖是蜀中喬灣鎮(zhèn)人氏,一路沿長江做小生意來的相城呢?!眴倘舫趺佳蹘еσ?,說的很認真。 許真希眼珠子溜了一圈,滿臉痦子抖動了幾下,掬著笑說:“原來是這樣啊。” 上次他去見林君勱,試圖說服他和自己聯(lián)手對喬家下手,沒想到林君勱說他看上了喬家的小姐,警告他不要打喬家的主意。 他沉寂了一段時間。 最近他腦子一轉,林君勱不讓他來硬的,他可以來軟的嘛。 他本想備份厚禮直接去喬家拜訪,可聽說喬青崖孤傲獨僻,不給上門的人開門是常事,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把主意打到喬若初身上,畢竟,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子嘛,對付起來要容易的多。 他派人遠遠跟蹤了幾日,發(fā)現喬若初從學校出來就是回家,從不亂跑,他很難找到接近她的機會。 正發(fā)愁沒路子見到喬若初呢,可巧今天機會就來了。 雖然他試探了幾句沒起什么作用,但他總算跟喬若初搭上話了,她也算知道了有許真希這么個人,下才他再作手段接近她好歹有了些鋪墊。 “老爺,這是哪家的千金???” 喬若初正好告辭離開,剛才在柜臺遇見那位穿皮草的女人走了過來。 “呵呵,曼曼,來,你認識下,這是相城絲行喬家老板的千金喬小姐?!痹S真希解釋到。 她猜的沒錯,這女人確實是許真希陪著來的。 她拎了幾個手提袋,沉甸甸的的,看起來買了不少衣物。 喬若初怕自己趁機溜走露了怯,更加坐實了許真希的猜測,只好站著再對付他們一會兒。 女人的眼光有些詭異,她一寸一寸仔細打量了喬若初一遍,半含著酸說:“哦,原來是喬家的小姐。你好,我叫施曼曼?!?/br> 她伸出手來想同喬若初握手。 她身上的香水味刺鼻,喬若初輕握了一下她的手,旋即松開了。 有個念頭躍入了她的腦海,這個女人姓施,喬若初的母親也姓施,會不會是她的外祖父那邊的什么人。 喬若初不得而知。 “以后喬小姐若是想買衣服什么的,就叫上曼曼,她對相城里的時髦地方很熟悉?!?/br> 許真希馬上想到了另外一種接近喬若初的手段,他就不信他的直覺是錯的,難道喬青崖真不是喬三繆的后人。 他干了一輩子盜墓的活,本事是天生的,哪里有和陵墓相關的人和事,他只要嗅一嗅就能知道。 他很多次想推翻喬青崖就是喬三繆后人的猜想,可天生的嗅覺又把他拉了回來,一直在告訴他,皇陵建造施工圖就在喬家,就在喬青崖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