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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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緊吸了幾口氣,站了起來。 “我知你不是強(qiáng)人所難的正派君子,所以才會跟你的副官來的……?!彼岛靡骂I(lǐng)上的盤扣,抬起長長的羽睫,直視著他年輕英俊的臉龐。 林君勱和她的目光緊緊勾在了一起,他現(xiàn)在只有要了她的念頭,他想得到她是溫柔,無比的想。 但他什么都做不了,他有他的自尊,有他的驕傲,那種用蠻力逼著女人上床的事兒他不會干,也不屑干。 “對不起,若初,我……?!彼樕贤钢⒓t,看起來像個做錯事情的孩子。 “我很思念你。”他鄭重地補(bǔ)充了一句。 喬若初對他的話嗤之以鼻。 十六歲,正是情竇初開的年齡,她憧憬的愛情,肯定不是林君勱偷偷地派人把她弄來,對她動手動腳,然后說他想念她了。 一定不是這樣的。 她的陌上良人,一定溫文爾雅,不似他這般粗魯,在為她披上嫁衣之前只會輕輕牽住她的手,與她契定三生。 她的陌上良人,在思念她的時候不會說的這么露骨,而是含蓄地寫成文字給她: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曰不見兮,思之如狂。 像這樣的高雅含蓄。 盡管他長的英灑俊逸,盡管他也會談吐斯文,但那只是在別人面前的皮囊,他私下里的德行喬若初是看見了,她實在不敢恭維。 第三十七章 資治與精忠 而且,林君勱從未說過要娶她的話。 這一點(diǎn)上,他給她的感動還不如辜駿。 辜駿為了她,與家族斷絕了經(jīng)濟(jì)關(guān)系,自立門戶。 盡管這樣,他也沒有私下里輕薄過她,人家大大方方的上門提親,要明媒正娶,單憑這個,就能甩林君勱好幾條街。 恍惚之間,兩個男人在她心中已有高下。 她不能再跟林君勱說不清道不明了,她不欠他的,她可以拒絕。 “林長官,我想我得跟您說清楚。我不明白您說的思念是什么意思,您的行為對我來說太難以接受了。我認(rèn)為我和您沒有來往的必要?!彼坏刂币曋媲拜谵ㄨ驳哪凶樱蛔忠痪涞卣f。 心里做了決定,她出口的話干脆利索,絲毫不拖泥帶水。 林君勱猶如雕塑般的臉龐扭曲的變了形狀,可怖的很,如一頭發(fā)威的老虎。 他先被徐鴻聲在政治上算計了一把,接著又被喬若初好不留情地拒絕了,他的情緒處在失控的邊緣,恨不得掏槍崩了身邊這個不識抬舉的小丫頭片子,讓她永久閉嘴。 周圍的空氣凝滯了許久。 林君勱到底是個智勇深沉的人,怒火很快就被他壓下去了。 他把手罩在喬若初的頭頂輕拍了兩把,微笑著說:“好了,大小姐,你就這么忍心和我絕交嗎?我剛才不什么都沒摸到嗎?” 他竟然這么說,他想摸到什么,喬若初心底里想給他一巴掌。 “我要回家。”她泫然欲泣。 林君勱推開衣柜的門,拿了幾件衣服,轉(zhuǎn)身進(jìn)了屏風(fēng)后面。 喬若初知他在換衣服,低著頭瞅著地面,目光不敢移動。 幾分鐘,他就出來了。 林君勱換了白襯衫,毛呢長大衣,這樣的著裝顯得他一派風(fēng)流倜儻之中多了幾分英武,喬若初見了不禁失神了幾秒鐘。 “若初,陪我出去吃頓飯,我親自送你回家好不好?” 他簡單收拾了一下,抓起喬若初的手,帶著他下樓。 她不想和他到公開的場合去。 上次辜駿在報紙上發(fā)了個聲明,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還是有人私下里說他是為了喬若初才和家里鬧翻的,有段時間女校的學(xué)生天天在背后議論她,差點(diǎn)就鬧的滿城風(fēng)雨了。 還好辜駿一頭扎進(jìn)醫(yī)院里,心無旁騖地工作,喬若初也不出來回應(yīng),兩人又沒有私下相見,這才慢慢把緋聞壓下去了。 如今林君勱正在風(fēng)口浪尖上,她若和他一起出去吃飯,被人看到的話不知道會編成什么樣的風(fēng)月緋聞傳出去,到那個時候,她和她喬家,還有什么臉面可言! “在家里吃好嗎?我喜歡李媽做的蟹粉獅子頭……?!?/br> 喬若初抽回了她的手,可憐巴巴地問。 “原來你喜歡吃這個?!绷志齽隊N然一笑。 下了樓,他對傭人吩咐了幾句,請她坐到沙發(fā)上去。 落座后她瞥見他的茶幾下面放著一本司馬光的《資治通鑒》,一本《精忠報國》,她心中微驚。 林君勱偶爾會在外面的沙發(fā)上看看書,看完了就擱在茶幾下面,這兩本,喬若初來之前林君勱剛放到那兒的,李媽還沒來得及收到書房里。 “你在報紙上說的話,是真的嗎?”她問他。 他喝著清茶睥睨了她一眼,“女人不要過問政治?!?/br> 她撇撇嘴,一點(diǎn)都不認(rèn)同他的話。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政治上的事兒女人未必能逃得開?!彼瘩g說。 他劍眉微動,她說話的語氣,和他有些像。 “若初,你猜的沒錯。我遭了徐鴻聲的暗算,只能用東北局勢做文章,給相城人一個交待。人是徐殺的,死的是我的兄弟。”他說。 喬若初的眼風(fēng)掠過他的眼眸,她看見里面有幾分悲傷,沒敢往細(xì)處問。 原來,握權(quán)如他,亦有這般波折。 如愿吃到她惦記好久的蟹粉獅子頭,林君勱沒叫副官,親自開車送她回去。 她坐在他的副駕的位置,他專心致志地開車,并不看她。 她忍不住側(cè)眸去看他的俊顏,忽然又扭過頭來,面頰微酡,心跳比平時快了幾分。 一路無話。 到了妍園門口的時候他停下車來,拍了拍她的肩膀說:“在學(xué)校里好好學(xué)習(xí),世道亂,注意安全?!?/br> 全然是一副長輩的口吻。 他有時候深沉的讓喬若初覺得和他的年齡一點(diǎn)都不相符。 她心里嘀咕:真是看不透他。 妍園的大門半開著,燈也都亮著,照得周圍明晃晃的。 喬若初知道父親火燒火燎地在等著她,不敢耽誤,下了車就奔了進(jìn)去。 “可回來了?!庇嘁烫娭蛷澭f上緞面繡花的拖鞋給她換上。 “他們找你做什么?”喬青崖迫不及待地問。 “也沒做什么。”喬若初回答,她還沒想好怎么撒謊。 喬青崖一意以為林君勱接近喬家,無非是為了他手里的皇陵建造施工圖,從未往男女之事上想過。 上次林君勱來喬家,喬青崖和他聊過,知他不是貪色齷齪之流,心下還有幾分敬佩。 但他不敢保證林君勱不打皇陵的主意,東陵里的東西一面世,哪個軍閥不是掘墓盜陵的,他一點(diǎn)都不敢掉以輕心。 喬若初不對他說實際的內(nèi)容,他心中更加篤定駐軍的人想從女兒身上下手,誆騙她說出來喬家是喬三繆的后人。 他猜想林君勱是要放長線釣大魚,像他那樣城府很深的人,不會輕易露出真正的面目,只能先一步一步取得喬家的信任,和喬家打成一片,等什么時候時機(jī)成熟了,他略微一用計,喬家就會乖乖獻(xiàn)出手里的東西。 算盤打的真如意。 喬青崖心中冷哼。 “初兒,你和辜公子的事情,我看還是早些訂下來吧?!眴糖嘌?lián)Q了個話題。 她還沒有下決心,無法回答父親的話。 “你一個女孩子家,總是拋頭露面的不好,喬家沒有長子,父親和你都需要有個依靠?!彼缇瓦@么想了。 原來婚姻不是她一個人的事兒。 喬若初很吃驚,瞪著溜圓的眼睛望著父親。 第三十八章 老牛嫩草 喬青崖見女兒這般看他,知道她還沒有想好。 但他不能再由著她的性子了,他害怕女兒進(jìn)出駐軍司令部的次數(shù)多了,風(fēng)言風(fēng)語會毀了她。 他也害怕林君勱不擇手段覬覦他手里的東西。 他固執(zhí)地認(rèn)為,如果女兒和辜駿訂了婚,羅敷有夫,他林君勱再怎么雄霸一方也要顧忌自己的名聲,斷了和女兒的往來。 那么他喬青崖手里的東西,也會相對安全很多。 更重要的是,辜駿這個年輕人,在喬青崖看來,也是喬家女婿的不二選擇,他出身高貴,身上絲毫沒有紈绔弟子的習(xí)性,甚至離開家族獨(dú)自謀生,也能從事體面的職業(yè),吃穿不愁。 他的女兒,要是跟了辜駿,想來也不會受什么委屈。 所以他這個做父親的,要盡快促成此事,不能讓女兒吃虧。 “阿爸,我想再考慮考慮?!眴倘舫蹙芙^了父親的提議。 喬青崖早有心理準(zhǔn)備,他的女兒,是個有主見的人,不會輕易順從他的安排。 喬青崖不想把女兒逼的太緊,溫和地說:“婚姻大事,謹(jǐn)慎一些也是應(yīng)該的?!?/br> “父親,上次去了燕爾姐家里,她說冒家要退婚了?!眴倘舫鯎Q了個話題。 喬青崖驚訝地問:“退婚?冒世卿要退婚?這個混蛋小子?!?/br> “他一直拖著不回來完婚,冒家又不給馮家個說法,總是支支吾吾的,燕爾姐寫了一封信過去讓冒世卿退婚?!眴倘舫踉敿?xì)地解釋到。 余姨太聽到了,也湊過來聽父女二人說話。 “馮家也真是可憐。話又說回來,馮家那個婆娘真不體面?!彼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