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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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萍可是咱們館子最漂亮的人兒了。慕長官的名號才來的?!迸阄焊惫俚募伺继m一臉的替自己的姐妹打抱不平。 “她還是個清倌兒呢?!鄙蛉迥蠎牙锏碾p春目光停留在林君勱的臉上,惋惜地說。 清倌人是妓院里還沒有接過客人的處女,老鴇一般都會留著她們?nèi)グ徒Y(jié)有權有錢的人,要睡她們,要“點大蠟燭”。還要辦個隆重的儀式,跟大戶人家辦結(jié)婚是一樣的排場,要披紅掛彩拜天地,清酒入洞房。 和清倌人過夜,要一大筆錢,為她做四季衣服、家具、被褥衾枕以及金銀翡翠等首飾等。 一般說來,堂子里的清倌人長的都還不錯,老鴇為了多賺點錢,都會讓她們認字學藝的,為的就是將來撈一大筆給她們“開包”的錢。 林君勱面無表情,這種場合,又不好太孤高,只好舉起一杯酒:“小弟一個丘八,不解風情,拂逆了姑娘們的好意,自罰一杯請罪,請罪。” 他端起酒來,一口飲盡,喝完仍是清冷的神色。 “參謀長,您今日真是艷星高照啊。從早上到現(xiàn)在,多少美色從您眼前飄過,為啥您都沒胃口。嘖嘖……”魏同生朝他擠擠眼睛。 林君勱端起酒杯,對著魏同生的方向敲了一下桌子,嚇得魏同生馬上想去寫遺囑。 霞蘭和雙春都哧哧地笑了起來,不約而同地把林君勱掃了一遍又一遍。 魏同生是故意要把林君勱說的不像個男人,他這次是受了沈儒南的指示,務必給林君勱找個女人,一時老婆找不著不要緊,要先打開他對女人的興趣。 沈儒南今天是下了血本了,為了請來青萍,他出了普通妓女十多倍的票子呢。 被魏同生貶的這么厲害,林君勱還是無動于衷,他吃飽肚子就掏出雪茄來一支接一支地抽著,面前一團云霧。 魏同生心里發(fā)憷的很,和沈儒南的戲演不下去了,回去還不知道有沒有槍子在等著他吃呢。 他心里一聲哀嚎,沒心思去捏霞蘭的大奶子了,盤算著怎么應對林君勱。 沈儒南把林君勱召到杭州,確實是有事同他商議。 飯后,遣走女色,沈儒南變得正經(jīng)嚴肅起來。 他用手指敲著桌邊說:“君勱,如今有錢的人家都去海外存款置業(yè),大約是看到了中國的局勢,不定什么時候戰(zhàn)爭就過來了。我準備送沈約去一趟歐美,順便在那邊開個賬戶,你是否也跟著去一趟?” 沈儒南的意思很明顯,他想讓林君勱也到那邊開個賬戶,存些錢留個退路。 “我一個窮丘八,沒家產(chǎn),沒嬌妻美妾,戰(zhàn)爭一來不定跑得了跑不了呢。開個賬戶留給誰用!”林君勱罕見地自貶起來。 “君勱,說到這兒,我還得再啰嗦幾遍,你也不小了,什么時候成個家。這次你來,還有一件事,杭州軍政兩屆的要員,不少家里有閨秀待嫁的,我安排你見一下。”沈儒南蹀躞深思。 林君勱看了他一眼,眼中滿滿的自嘲:“我家里除了一個老娘什么都沒有,達官貴人家的千金怎么能看得上我!就算她們看得上,我也不敢娶--?!?/br> 沈儒南聽到他的話像是被點擊了一下,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魏同生感到很奇怪,回味了林君勱剛才的話,好像也沒說什么呀。 林君勱同樣皺起了眉頭。 沈儒南很快就回過神來了:“自古英雄不問出身。美人愛慕英雄,人之常情。君勱,你就不要自謙了?!彼f。 林君勱笑了說:“司令,你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倒出來吧?” 沈儒南拿捏起來,就是不說。 他猜測是有人托沈儒南來保媒,對方比沈儒南的地位高,故而他只能說成,倘若他不配合,沈儒南無法交差,可能會下不來臺面。 轉(zhuǎn)念又一想,不可能啊,他出身草莽,孤兒寡母的,不過是在軍中有點地位,誰家會上桿子和他結(jié)親呢。 林君勱見他端著不說,就跳過了這個坎,想要點實際的東西。 “最近我手下的兄弟們清湯寡水的,眼看著要過年了,司令是不是酌情給加點軍餉什么的。要不然,再混下去,我就成光桿子司令啦?!彼_口要錢。 沈儒南故意做出捂緊錢袋子的動作,點著林君勱說:“你小子,不知道私下里發(fā)了多少財,你手下的兄弟還清湯寡水?從德國人哪里買了多少支機槍了。見著我就哭窮。” 沈儒南的情報網(wǎng),遍布整個浙江,南京可能也有,林君勱有點什么事情都逃不過他的眼線。 第五十六章 美人有意 林君勱也沒想瞞著他,他還需要沈儒南的支持。 “你若沒什么特別的事兒,我就告辭了,軍餉給不給,你看著辦吧?!绷志齽瓴辉敢庠诤贾萃A?,就要返回相城。 沈儒南哪里肯放人,“住兩夜,二十萬打發(fā)你手下弟兄們過年,干不干?”他問。 跟妓女被嫖客包夜似的,林君勱一咬牙:“成交了?!?/br> 在杭州的兩日,沈儒南手下的要員跟過江鯽魚似的一個個來見他,副官處處長宋玉汀,還帶了他女兒宋嫣琦來給林君勱認識。 宋嫣琦年方十八,長挑身材,臉面白白的,如剝了殼的雞蛋一樣,一雙丹鳳眼,甚是溫柔。 她從小被父親宋玉汀送到上海念書,如今中英法文都說的很流利,和洋人交流起來,滔滔不絕。 馮家也是名門,宋玉汀的二哥在上海開辦的私家銀行,鼎鼎有名,家財萬貫。 宋玉汀就這么一個女兒,從小就捧在手心里,說是掌上明珠一點都不過分。 沈儒南不知道費了多少口舌,在宋玉汀面前說了林君勱一籮筐的好話,人家才同意把女兒帶過來見面的。 一見面,林君勱倒是禮貌地和宋嫣琦寒暄了幾句,顯得很紳士,沈儒南暗中以為有戲。 可過了一會兒他就傻眼了,林君勱只是對宋家小姐拿出了風度,往下就一點熱情都沒有了。 他對宋家小姐根本沒往男女婚嫁的事情上想。 倒是宋家小姐,對林君勱十分有意,一直主動和他搭話。 林君勱后來都很少拿正眼瞧她,宋嫣琦覺得無趣,便緘口不言了。 宋玉汀見林君勱冷落了他皇后般的女兒,氣哼哼地提前帶著女兒告辭了。 沈儒南沒促成好事,還寒了下屬的心,他戳著林君勱的腦門直罵他混蛋。 “我向來混蛋慣了,你清楚的?!绷志齽赕移ばδ樀卣f。 沈儒南無可奈何他,撥了軍餉,提前讓林君勱滾回相城去。 林君勱求之不得,當時就帶著魏同生往回返。 在車上,魏同生說:“參謀長,司令一片苦心,您,怎么好意思辜負?” 林君勱抬起腳隔著座椅踢了他的腦門:“你敢跟司令串通起來給小爺設局子?!?/br> “爺,饒命,小的也是到了杭州才知道司令的目的,沒辦法才配合的??丛趲Щ囟f軍餉的份上,您繞了我吧。”魏同生抱著頭哭喊,叫的難聽極了,跟殺豬似的。 魏同生早知道逃不過這一頓拳腳,還好不是槍子,他感激涕零,差點在車上給林君勱磕響頭了。 “二十萬是爺睡了一晚上帶回來的,跟你小子有個毛關系!”林君勱怒吼。 司機和魏同生同時很想笑又不敢吱聲,緊緊忍住喉嚨里的癢意。 車子進入相城地面,他對司機說:“去妍園喬家?!?/br> 這幾天老有女人在他臉前面晃蕩,欺負他血氣方剛,弄得褲襠里火燒火燎的。 他不是修煉多年的和尚,不能控制對女人的欲求,當然,他也不能隨便找人發(fā)泄,只好打算去見見他的小女人冷靜冷靜。 從杭州來的時候著急,什么東西都沒給喬若初帶,林君勱有點不好意思。 到了妍園,喬青崖見是他來了,老遠就從屋里迎了出來。 上次林君勱給他的印象還不錯,撇去軍閥的身份,他還是很欣賞林君勱的。 “林長官怎么來之前不叫人捎個信?在下也好準備一番?!眴糖嘌滦χ选?/br> “喬老板是怪我不請自來了,哦?”林君勱眼光搜尋著四周,笑了起來。 “豈敢豈敢,喬某巴不得林長官日日光臨,這樣喬某在相城做生意也有個依靠不是?”喬青崖皮里陽秋。 林君勱嘿嘿笑起來。 賓主落座,林君勱見家里只有喬青崖和余姨太,知道喬若初還沒放學回來,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林長官最近在忙什么呢?”喬青崖陪他聊天。 “說得好聽些是在cao練兵馬,養(yǎng)精蓄銳。坦白一些呢,無所事事,呵呵,閑人一個啊。”林君勱笑著說。 “林長官謙虛過了,這相城的安穩(wěn),全在長官手中,來日遇到外敵,相城百姓也全賴長官保全呢?!眴糖嘌陆o他帶了頂高帽子。 林君勱的笑意更濃了:“喬老板看得起晚輩,若真是哪一天日本人南下了,林某絕不會當縮頭烏龜,呵呵呵呵?!?/br> “林長官鐵骨擔當,喬某佩服之極啊?!眴糖嘌赂锌?。 日本人遠在東北,他當然不會認為林君勱說的是真的,不過對于當今的局勢,人人心里都明鏡似的,東北陷入日寇的鐵蹄之下,對中原虎視眈眈,國破山河碎,加上國內(nèi)軍閥連年混戰(zhàn),搶奪地牌,弄得民不聊生,戰(zhàn)事離誰都不太遠。 倘若林君勱真能護著相城的一方繁華,喬青崖倒真愿意為他歌功頌德呢。 在喬家坐著喝了兩杯茶的功夫,林君勱就聽見喬若初回來了。 她一進門,便看見林君勱坐在自家的客廳里,很是詫然。 “若初,你放學了?”林君勱起身和她打招呼。 想起上次的事情,喬若初的臉上浮起紅云。 “林長官,您怎么來了?”她說。 “閑來無事,來府上攪擾,可是打擾了小姐???”林君勱文縐縐的。 “不打擾,不打擾,您坐您坐。”喬若初連忙說。 呸! 喬若初心里說,裝什么讀書人! 他似乎看穿了她在想什么,嘴角上翹,露出一個帥氣的笑容。 “林長官,喬家很快要辦喜事了?!币娏志齽瓴粫r看女兒,喬青崖準備把喬若初和辜駿的事說了。 喬若初一愣神,沒反應過來。 “噢,喬老板要納妾了?那我可得來喝杯喜酒啊?!绷志齽晷σ夂苌睢?/br> 余姨太緊張地看著喬青崖。 “哎,別笑話喬某了,喬某早已過了風流的年齡,一個糟老頭子,哪有精力納妾啊?!眴糖嘌?lián)u頭。 第五十七章 聞聽喜訊 林君勱風神一凜,掃了一眼喬若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