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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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抽煙行嗎?”喬若初有些反感。 他把煙卷從嘴巴上拿下去,“聽你的。”他說。 喬若初低垂著彎彎翹長的羽睫,同他無話可說。 他用手撫摸著她的長長的及腰的青絲,也不知道說什么。 相對沉默了幾分鐘,他問:“若初,假期有什么打算?” 喬若初想告訴他自己要跟辜駿去上海的事兒,假期要做些準(zhǔn)備,可是話到了嘴巴,她卻說不出來了。 “還沒規(guī)劃。也許只能窩在家里?!彼f。 外面簌簌地出現(xiàn)了兩個人影。 猛然他把她的頭往座椅底下一摁,“有兩個毛賊,藏好。” 喬若初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就握著槍沖出去了,接著她就聽到幾聲悶悶的槍響。 隨后傳來幾聲嗚咽著的慘叫,在夜色里顯得格外凄慘。 她躲在座椅底下險些嚇暈了過去。 過了一會兒,聽不見動靜了,她貓起腰站起來一看,黑夜里她看見不遠處的路邊上躺著兩個人。 林君勱正在查看四周。 喬若初從車上下來,空氣里全是血腥氣,駭人毛孔。 “你殺人了?”她問。 “回去?!彼话炎プ∷?,抱起來塞回了汽車上。 “走吧?!彼l(fā)動了車子。 喬若初嚇的抖如篩糠,就幾分鐘的功夫,林君勱宰了兩個活人。 “他們是什么人?”喬若初問他。 林君勱車子開的飛快,對她愛搭不理的。 “毛賊,這時候從林子里鉆出來,鬼鬼祟祟的,非jian即盜?!绷志齽旰敛辉诤酢?/br> “你根本就不知道他們是什么人吧?”喬若初問。 林君勱稍稍側(cè)臉看了她一眼,“爺根本不需要問?!?/br> 他的語氣極其冷淡,好像剛剛只是宰了兩只雞而已。 喬若初的牙齒瞬間猶如被冰倒了,冷如冰窖。 在路上遇見兩個看不順眼的人,什么都不問,隨手就殺了,她接受不了。 所有他給她的,過往的些許好感,一下子全部清空了,她身邊的這個人,曾救她于水火,曾在報紙上說的鐵骨錚錚,不想竟是個暴戾的殺人不眨眼的土匪。 有朝一日,她觸碰了他的底線,他是不是也會殺雞似的宰了她? 抑或,剛才那兩個人手中也有槍的話,對峙起來,他或許能逃掉,她呢?會不會成為犧牲品。 都是有可能的。 想到這里,喬若初怕的要命。 車子開到了妍園門口,他停下,沒開車門。 “還在害怕?”他看到她還在輕顫。 “你知道為什么相城治安這么好嗎?”他問。 喬若初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么,她也聽不進去。 “亂世用重典,若初,剛才那兩個人,我夜間巡邏的時候已經(jīng)見過不止一次了。他們死的不冤枉?!绷志齽隇樽约合窗住?/br> 可是喬若初明明聽到他們根本毫無還手能力,他們根本沒有帶槍,她不相信他的解釋。 “開門。我要回去了?!?/br> 她的語調(diào)冷冷的,還夾雜著絕望。 “以后,你會理解我的。” 林君勱輕嘆了一口氣,開了車門,跳下去,又把喬若初接出來。 喬家早看見外面的車燈了,沒等他們摁門鈴孟媽就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跑出來開門了。 “小姐可回來了。老爺正在擔(dān)心呢。”她邊說邊看了一眼喬若初身后的林君勱。 “若初,我走了?!彼f。 “林長官不進來坐一坐嗎?”孟媽虛虛地客氣了句。 林君勱沒理她,轉(zhuǎn)身上車踩著油門走遠了。 “阿爸,我回來了。”喬若初一進門就喊。 她今晚又累又驚,她想趕緊上樓睡覺。 喬青崖從沙發(fā)上站起來說:“辜公子說你喝喜酒去了,以后這種應(yīng)酬,能推就推了吧?!?/br> 喬若初他說:“嗯,不會有下次了。” 這晚,她沒有睡好,腦海中翻來覆回想林君勱在半路上殺人的事情,每想一次,她對林君勱的畏懼就加深幾分,到了后來,她無端地渾身發(fā)抖不止。 次日,她躺到快十點才磨蹭著起了床。 窗外,相城又飛起了雪花。 推開窗戶,一陣寒冽的風(fēng)迎面撲來,吹的她瞇起了眼眸,幾片雪花趁機落到翹長濃密的睫毛上,瞬間就融成了晶瑩的水滴,滑落到臉頰上,涼涼的,刺激的皮膚有點微痛。 “小姐,你的信?!睂O媽拿了一封信上來。 喬若初沒反應(yīng)過來,“我的信?” “嗯,郵差剛送過來的。”孫媽把信上的名字指給她看。 信封是淺淺的黃色,上面的字跡極其瀟灑遒勁,貼著漂亮的印著牡丹花的郵票,單看一眼就覺得不凡。 喬若初接過去,謝了孫媽。 夕諾的回信。 她一下子想起來。 果然,一看地址,她確定是他的信。 她抱著信跳了起來。 欣喜過后,她小心翼翼地拆開了。 第七十四章 遠方的雪景 信中,夕諾先是感謝喬若初讀他的專欄云云以及他回信這么晚的抱歉,接著想象了她的美貌,猜她一定是位云為衣裳白玉蘭花為容的女子,最后,他介紹了自己前段時間的旅程,并附上幾張他在俄國派的狗拉雪橇的冬日景象的照片。 夕陽在信中寫到: “南方的女子,多是沒見過雪景的,我想這些照片應(yīng)該會讓你眼界一新……?!?/br> 喬若初拿起一張照片細細瀏覽,只見照片上白茫茫的一片世界,空中飄著鵝毛般的大雪,整個世界都是白皚皚的,多看了一會兒,就發(fā)現(xiàn)幾雙黑洞洞的眼睛,順著它們往外擴展著看,有幾只身上披滿雪花的壯碩肥大的狼狗入了鏡頭,毛色大約是棕黑的,透過身上覆蓋的雪花,能看到朦朧的輕黑。 她想象都想象不到這樣的雪景。 那么威風(fēng)凜凜的狼狗,她見都沒有見過。 他的世界真有意思。 她太向往他的生活了。 她把相片小心翼翼地放入一個新的相冊深處,又讀了一遍夕諾的回信,愉悅地笑了。 自娛自樂間聽到樓下有女子說話的聲音,似乎是方紀瑛和姚思桐,她快速洗漱一遍就趿著拖鞋下樓來了。 前天她們打電話說今天來找她玩的,昨晚被林君勱一刺激,全忘記了。 兩個女孩子正坐在客廳里和余姨太聊天呢,見喬若初下樓了,忙站起來和她打招呼。 “若初,你好幸福,我父親都不讓我睡懶覺?!狈郊o瑛一看見她就抱怨起來。 “我父親也不準(zhǔn)我九點以后起床?!币λ纪┱f。 說的喬若初怪慚愧的,她嘴硬,故意裝作兩個好朋友生氣了:“討厭,我哪天一早去你們家里等著,看看你們是不是嘴上吹牛?!?/br> 說完,三個人嘻嘻笑作一團。 大約是因為臨近馬上要過年了,平時樸素低調(diào)的方紀瑛,今天竟然穿起了桃紅色金絲線繡牡丹花的夾棉旗袍,外罩橙色羊絨長大衣,領(lǐng)子的一圈都綴著狐貍白毛,顯得她嬌貴極了。 她長著一張小巧的瓜子臉,眼睛水汪汪的,笑起來秋波粼粼,配上紅潤的面頰,十分可愛。 姚思桐還是一如既往的簡素打扮,笑瞇瞇的,乍一看好像是方紀瑛的跟班丫鬟,瞧一會兒還是能感覺到她的大家閨秀氣質(zhì)的。 “若初,咱們?nèi)ノ壹彝婧貌缓??我家有游泳池,舞廳,放映室,還有藏書室,游泳、跳舞、看電影、彈鋼琴,想玩什么玩什么。” 在喬家妍園里溜達了一會兒,方紀瑛就不耐煩了。 跟方家比起來,喬家真是太寒酸了,除了起居生活,什么娛樂的地方都沒有。 姚家雖然要好一些,有個舞池,能開小型的宴會,但游泳池什么的,姚思桐想都沒敢想過。 喬若初望著余姨太,她不敢自己跑出去,父親從小不怎么讓她出門,自然她也不會什么娛樂,方才聽方紀瑛說到她家里的設(shè)施,很向往。 余姨太看出了她的心思,就做主了:“去吧,晚飯之前要回來啊?!彼f。 “嗯嗯,我一定把她送回來噢?!?/br> 方紀瑛高興得直踮腳,辭了余姨太拽著二人就往外面走。 方家公館離市區(qū)有點遠,在相城東邊城鄉(xiāng)結(jié)合的邊界上,她們雇了黃包車,車夫跑了小半個小時才把她們送到。 從黃包車上下來,方紀瑛又帶著她們走進兩邊栽滿楊樹的上坡水泥路,走了都有半公里了,才看到“方家公館”四個黑色的大字。 方公館的大門,是朱紅色的整塊鐵板做的,高高大大的,嚴絲合縫,外人根本看不到里面一點動靜,比時下達官貴人公館的纏枝大鐵門還要氣派威豪,讓人好奇里面居住的究竟是怎么的人家。 相城方家,確實不是一般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