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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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報紙上都含沙射影地諷刺了這件事情,他們一點都不同情這位軍官,說他德行敗壞,死了正好。 執(zhí)筆的人極盡諷刺刻苦之能事,一派幸災(zāi)樂禍的口吻。 當然,相城也有人猜測坊間傳聞的高級軍官是不是林君勱。 傳聞越來越離譜,越來越香艷,一時間街頭巷議,鬧得沸沸揚揚。 沈儒南沉不住氣來相城探望了林君勱一次,結(jié)果被報紙盯上,紛紛向他求證林君勱是不是帶情婦出游被刺殺了。 氣得他暗地了把那個胡亂發(fā)報道的人滅了口,逼著林君勱帶傷起來在相城轉(zhuǎn)了一圈,這才堵住了悠悠之口。 “若初,這事是真的嗎?”姚思桐幾次欲言又止,終于拐著彎問了句。 “聽起來是真的。”喬若初答道。 姚思桐緊盯著她:“有人猜是林長官。” 喬若初羽睫微垂,淡定一笑:“嗯?!?/br> 不擅長用謊言為自己遮掩,她只能盡量控制心緒,把所有的喜怒慌驚都藏到心底。 第一百零三章 清明 “若初,照片拿回來了,你的?!狈郊o瑛遞過來一疊照片。 喬若初大致瀏覽了一遍,畫面很美,她在里面淺淺的笑,眉眼生媚。 “紀瑛,我記得有張脖子里帶著迎春花環(huán)的照片怎么沒洗出來呢?” 喬若初記得清晰,那天她專門用細線穿了一串迎春花系在脖子里玩,當時方紀瑛還一個勁叫她做個回眸一笑的身姿。 方紀瑛也想起來了。 她過來找了找,那張照片確實不見了。 “我得空去照相館找找,看看是不是洗的時候給漏掉了?!彼采盗搜?。 丟照片的事兒好像片烏云壓在了喬若初的頭頂,悶得她喘不過氣來。 方紀瑛也很沮喪,她不停地給喬若初道歉,承諾盡力給她找回來。 林君勱一住院,喬若初自由了些,雖然他的人還是來接她,不過去哪里都由她自己說了算。 清明節(jié)的前一天傍晚,辜駿從上?;氐较喑?。 他一到相城就直奔喬家。 一進妍園,有種冷寂撲面,他渾身一凜,心下生疑,這里他從前不是經(jīng)常來嗎? “若初,你還好嗎?”他見她清減了一些。 她眼前的他也消瘦了許多,相思折磨的他雍容俊逸中帶了幾分憔悴,令人揪心。 “好,你呢?” 喬若初應(yīng)該是真的很好吧。 在相城,有個男人暗地里為她遮風(fēng)避雨,她活的不錯。 “辜公子來了?” 余姨太強撐著被病痛折磨了一夜的身體出來待客。 “姨媽病了?” 她的臉頰深深凹了下去,整張臉上沒有一點血色,嚇了辜駿一跳。 “生了點小病,不打緊的,養(yǎng)養(yǎng)就好了?!庇嘁烫珡姄沃?/br> 辜駿雖然是西醫(yī),但他是內(nèi)科出身,一看便知道余姨太體內(nèi)有了頑疾。 “上了年紀,斷不了個小病小痛的?!?/br> 余姨太不好意思對個小年輕說自己小產(chǎn)了,殘?zhí)]留干凈,只好支吾起來。 辜駿見她這樣,也不好再追問。 “賢侄,你手邊有沒有鎮(zhèn)痛的,又對身體傷害小的藥物?”喬青崖向他詢問。 辜駿看了看余姨太,又望向喬若初,皺眉說:“有是有,可是任何鎮(zhèn)痛的藥物,都是有副作用的,弄不好還會產(chǎn)生依賴?!?/br> “嗯,這個我了解?!庇嘁烫珪r常腰腹痛的睡不著覺,吃了大把的中藥都無濟于事,他只好求助于西醫(yī)的止痛藥片了。 “我手邊現(xiàn)在沒有好的,等回了上海,我寄回來吧?!惫简E見他們的意思是非吃不可了,只好答應(yīng)給藥,不再擺他的理論。 “不過,止痛片治標不治本,到了實在忍不下去的時候按照最低劑量服用。根本的辦法還是要調(diào)理?!惫简E補充道。 他意識到余姨太是婦科方面的病,然而他并不是學(xué)這方面的,不太好提出給人家診治。 “你與初兒,打算怎么走?”喬青崖見時候不早了,正事還沒商定好,于是問道。 辜駿沉思了一會兒。 “我們打算先從水路進太湖水面,我朋友在無錫接應(yīng),到了后立即轉(zhuǎn)火車去上海?!彼f。 他早就安排好了,只要他和喬若初能離開相城進入無錫的地面,他的朋友就能護得他們周全,不用再擔心被林君勱半路截下了。 辜駿還不知道林君勱受傷的事兒。 喬若初再考慮要不要告訴他,告訴他有什么意義呢,多一份跑出去的自信嗎。 她不敢這么想。 林君勱心思縝密,做事滴水不漏,這段時間她算是親眼見到了,他的理智異于常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耍心眼,她根本不抱贏的自信。 他們一走了之,她不知道,她的父母還有辜駿的家人,將面臨怎樣的境遇。 喬若初有點猶豫。 是夜,窗外有風(fēng)雨聲,拂曉醒來已經(jīng)晨雨霏霏。 一年一度的清明節(jié),在喬若初的記憶里,從來就沒有晴開過的。 她的父親又一夜未眠。 余姨太拖著病體,早早準備好了祭祀的東西,跟著喬青崖父女去了墓地。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 每年的清明節(jié),喬青崖都在亡妻墳前斷腸獨吟,訴這陰陽隔斷的痛苦。 今年不知道為什么,喬青崖只是祭了一杯酒,什么話都沒說,喬若初反而覺得父親有了棄世之意。 喬家的墳上完了,他們?nèi)チ藛倘舫跬庾娓甘┘业哪沟亍?/br> 施家是當年的茶葉大王,可惜一直人丁單薄且陽壽淺,喬若初的母親去世時,娘就就一個親近的人都沒有了。 一直以來,每逢祭祀,都是喬青崖帶一家人去。 今年也不例外。 他們到了施家的墓園,發(fā)現(xiàn)有人在他們來之前就在墳頭上燒了冥錢了。 “岳父還有其他的親屬嗎?”喬青崖問余姨太。 “有一位堂弟侄女,當年說是刑克父母,就送到鄉(xiāng)下去養(yǎng),不知道現(xiàn)如今是不是她回來了?!庇嘁烫肫鸲嗄昵暗囊粯杜f事。 當年她剛被施家買去做丫鬟,七八歲的年紀,已經(jīng)記得些事兒了。 茶葉大王施年齡的堂兄弟生了個女嬰,去算命的瞎子處算八字,卻被說刑克父母,必須早早送離父母親身邊。 女嬰兒的母親不舍得,執(zhí)意要帶在身邊,長到五歲上,女孩的父親出意外死了。 家里的人嚇壞了,怕她再克死別的人,趕緊送到了鄉(xiāng)下人家,誰知道她的母親見丈夫死了女兒又被強行送走,一時想不開,竟投繯自盡了。 從此余姨太也沒再聽過她的消息。 如今能想起來的施家親戚,也就是她了。 “姨媽知不知道我的這位表姨娘叫什么名字?”喬若初問。 “好像叫曼曼來著?!庇嘁烫貞浟税胩?。 不會是施曼曼吧? 去年喬若初在百貨大樓里碰到過她,她如今跟盜墓賊許真?;煸谝黄?。 當時她看到喬若初的時候,一直打量著她,眼神怪怪的,像是在看另外一個人。 “終于等到你們了?!?/br> 喬若初正在想著,雨中不遠處進來一位女子。 走近了,喬若初隔著雨簾一看,正是施曼曼。 余姨太愣了一會兒,仔細辨認,骨相上看,她還真是當年被送走的那個小丫頭。 第一百零四章 故親 “曼曼小姐?”余姨太還保持當年在施家的稱呼。 “茉青姐?!彼舱J出余姨太來了。 喬青崖傻了,這么多年頭一遭上墳遇到親戚,他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這是世妍小姐的姑爺,這是喬小姐?!庇嘁烫s緊給她介紹喬青崖父女。 施曼曼涂了幾層粉的臉轉(zhuǎn)向喬青崖和喬若初,“原來這就是姐夫和外甥女兒啊。” 她笑的熱情無比。 沒等喬青崖回話呢,她接著說:“外甥女兒,去年我一看到你就覺得你跟我表姐那時候一模一樣?!?/br> 喬若初一想到她跟盜墓賊頭混在一起,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叫姨娘也不是,不叫也不是。 “曼曼小姐你好。既然是親戚,請到家里坐坐吧?!眴糖嘌乱娝€記得亡妻,馬上覺得親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