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福氣包六歲半[九零]、權(quán)臣的掌心嬌、重生后我嫁給了反派大佬、貓寵(1v1高h(yuǎn)繁)、反派霸總不肯離婚、和反派魔尊互換身體后、宿主他是萬人迷[系統(tǒng)]、白月光他人設(shè)崩塌了、掌門他要走花路、死后成了宿敵的白月光[重生]
“什么同意不同意的,我說了算。你聽著就行?!彼麖妱莸牟辉敢膺^多地解釋。 “有你這樣的嗎?” “我把你從頭到腳摸光了能不娶你嗎?” 他反過來將她一軍,好像娶她是沒奈何的事兒。 她想說自己又沒逼他負(fù)責(zé),想說她不稀罕誰娶她,話到了舌頭上,就是吐不出來。好像無論怎么說都要把自己貶得如同下賤的妓女一樣,她害不起那個臊。 “對了,若初,過了正月,我要到杭州主持軍隊整編和換防,你跟我去吧?” “我不能去,換個地方學(xué)習(xí)就不連貫了,還有,我家人肯定不會去的。我不能離開他們?!?/br> 林君勱在這件事情上并沒有難為她,畢竟這件事情有點大,一折騰就是一大片。好在相城就在杭州邊上,往返只需要一兩個小時的車程,他想著她暫時不動也好,省去再惹什么閑話,一切都等婚禮之后再做安排。 “嗯,這件事情暫時不急。走,下樓洗手吃飯,晚間去看燈?!?/br> 元宵的夜空河漢微涼,皓月嬋娟。相城熱鬧非凡,水巷里放滿各色的花燈,一束束的煙火照得夜空徹亮,出門游玩的人摩肩接踵,紅女綠男絡(luò)繹不絕。 喬若初被他牽著手走在前面,身后跟著幾名喬裝的副官,一有人靠近,立馬攔開。自從上次杭州遇刺以來,林君勱身邊副官的警戒意識變得非常強烈,再不敢由著心性去哪里,每次出門,安保工作都安排得細(xì)致周到。 他今晚原本打算喬裝帶著喬若初獨自出門的,周玉成不肯,苦苦求他考慮一下人身安全,周玉成說萬一子彈飛過來了,他或許能躲開,但是落到喬若初身上怎么辦。林君勱這才沒罵他啰嗦,叫他安排幾個可靠的副官遠(yuǎn)遠(yuǎn)跟著護駕。 “我們還是不要往里面走了吧?去高處站著看,好不好?”喬若初看著黑壓壓的人群,緊拽林君勱的衣角。 “今天有人護駕,在自己的地盤上,不怕?!?/br> “我實在不想往里面走了,回去好不好?” 說不上為什么,喬若初是不愿意他有丁點兒風(fēng)險的,哪怕她相信他的能力。 林君勱見她害怕起來一副小女人的樣子,薄唇抿起笑了笑,攜著喬若初找到一座相對較高的石拱橋面上站著看燈。倚橋而生的垂柳在早春的風(fēng)里伸著懶腰,對著波光粼粼的水面拋著柔媚,無限的相思繾綣,惹人遐思。 一年一度的月上柳梢,人約黃昏。 “若初,想什么呢?”林君勱見她并不看花燈,而是對著有點黑的橋洞發(fā)呆。 “噓,你看,那邊,有對天鵝在睡覺唉。” 他凝眸一看,果然,兩只黑色的大天鵝交頸相擁,正忘我地小憩酣眠呢。 “好一對恩愛的鵝夫妻,給咱們做榜樣呢。”林君勱擁住喬若初,倆人一起看橋下的成雙天鵝。 “哈哈哈哈,你們這是攜手看鵝,有意境,不落俗套。”不知夕諾忽然出現(xiàn)在橋的下面一端,笑聲驚嚇到石孔橋下甜蜜的一對兒,它們撲棱著翅膀滑遠(yuǎn)了。 林君勱的副官見他瘦瘦弱弱的,穿著長衫,沒拔槍,只是擋在了他的面前,不讓他靠近他們。 “姚大哥,真巧,你也來這里?!眴倘舫鯎荛_林君勱的手跑到夕諾的近前。林君勱注視著來人,鳳眸清冷,沒有任何表情。 “我一直站在你對面,剛才的煙火一炸開,我就看見你了?!彼D了頓,朝她身后黑暗里的人努努嘴,“未婚夫嗎?” 喬若初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林君勱快步上來:“我是她先生?!?/br> “林長官,失敬失敬?!毕χZ氣定神閑地同他打招呼,也不同他握手,徑直笑著。 看樣子,這兩個人是認(rèn)識的,她沒有引薦介紹的必要了。 “大才子啊,您今兒怎么收起了風(fēng)流的本性,一個人對月傷懷呢?”林君勱也不看他,目光落到喬若初鋪滿肩頭的青絲上,上面暈著淡淡泛著光圈的漣漪,如夜中剛出殼的精靈,不斷地跳躍著。 第一百四十三章 文人德行 “本打算以林長官為楷模的,誰知您如今已是美人在懷。”夕諾不動聲色,卻句句鋒芒不讓。 “不過是討了個老婆,跟大才子的青樓薄幸怎能相比。” 林君勱心中冷哼,文人德行。 畢竟還沒結(jié)婚,被他一口一口的夫人太太老婆叫得面紅耳赤,又不能辯白,只好低頭揉捏衣角,喬若初不自然極了。 “我怎么聽說,林長官娶親都跟另辟蹊徑,拆散了他人因緣成全了自己呢?!毕χZ的話比他的人鋒利多了。 喬若初緊張地拽了拽林君勱的手心,她可不想讓二人起什么沖突。 “這沒什么,看上了又有能力搶過來,為什么不呢?。”林君勱淡淡道。 夕諾聞聽微怔,惻隱的目光瞟向喬若初。 她沒想到他會當(dāng)著她的面給林君勱難堪,更沒想到,他覺得她是被林君勱強行霸占的,逮住點機會要為她討幾句公道。 “若初meimei,好好看煙花,我去船上喝一杯?!毕χZ不想再和林君勱糾纏,溫和地向喬若初告辭,眼神溫柔的真如兄長般。 等他走遠(yuǎn)了,林君勱醋意散出來了:“若初不理他,他的meimei多的數(shù)不清?!?/br> “我到底是讓你背負(fù)了罵名?!币驗槔⒕危谄鹉_,伸手去撫他的眉角,輕的,一瞬。 “我不后悔,以后也不會?!彼麪烤o她的手,徜徉進(jìn)如晝佳節(jié)。 到了夜半,林君勱送她回去,臨走的時候問她:“如果我今晚留你,肯嗎?” 喬若初想了好半天,“我不知道?!彼f。 過了元宵節(jié),林君勱就去了杭州,一開始大約不習(xí)慣,每天晚上都要趕回相城住宿,來回穿梭了一周,才在杭州置了個公館,安頓下來。 住在杭州讓他煩惱的是,每次往喬家打電話,要么是線路不通,要么喬若初接不到,一連幾日都沒說上句話。 她開學(xué)了,這學(xué)期功課更緊,課余作業(yè)也更重,把她的時間幾乎占滿了。 姚思桐這學(xué)期似乎對她更恨了,聽說她獨自去了一趟上海,回來后眼睛一直是紅的,跟誰都不說話。 喬若初自然知道她找辜駿去了,肯定被他又一次拒絕了。她有時候倒是寬宏大量地想,如果辜駿能接受姚思桐,也算是上好的姻緣,比起與自己,要幸福的多。 進(jìn)入三月,春的帷幕完全揭開,溫軟的一握輕風(fēng)拂過,春江水暖,處處是黃鶯爭樹,新燕啄泥,遍地的芳草茵茵,青煙滲柳,潮濕的泥地里探出黃色的小花,露著笑臉和桃樹上的花骨朵打招呼。 換下稍顯笨重的毛呢大衣,里面穿上綢緞面料貼身的中領(lǐng)旗袍,外套一件薄風(fēng)衣,街巷的少女們一如裹住的花骨朵,馬上要開出各自的亮麗來。 蟄伏一冬的美爆發(fā)出驚人的力,讓人早晨一睡醒就開始期待外面的熱鬧和芬芳。 在這般生機喧鬧的背后,仇恨和貪欲也蘇醒開來,隱藏于沉浸在幸福和憧憬的人背后,伺機下手。 余姨太的煙癮越來越大了,她終日躺在榻上,孟媽伺候著她抽一袋煙,煙癮過了,她睡上一覺,醒來繼續(xù)抽。 好像為了報復(fù)喬家似的,她把從喬家?guī)淼膬筛饤l都換成了現(xiàn)金,除去買大煙外拼命揮霍,破舊發(fā)霉的屋子里堆滿了她新買來的華衣和首飾,一日三餐,頓頓安排的跟過節(jié)似的,這樣的不知算計,不過二個月手頭就所剩無幾了。 直到孟媽提醒她手頭緊的時候,她從騰云駕霧的仙境中掀出來,滿不在乎地說:“小姐會給我的?!?/br> 翌日,她就去女校門口堵住了女兒。 見到搖搖擺擺的庶母,喬若初眼淚不自覺地流了出來:“姨媽,您的身體怎么壞成這樣......。” “沒事,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初兒,你手頭有錢嗎?”余姨太露出牙齦來笑,大約是大煙抽久了的緣故,她的牙齒暗黃的,散這腐臭。 喬若初張圓了嘴巴,她不敢相信,這是同她生活了十六七年勤儉恭順的庶母嗎?兩根金條,三個月不到,就花光了。 她掏了掏口袋,一點微不足道的零花錢。 “你就這么打發(fā)我嗎?”余姨太沒有接的意思。 “我只有這么多?!眴倘舫跤逕o淚。 “哎呀,閨女,你可是跟了座金山呀,你可憐可憐我,看著我盡力服侍你們兩代人的面子上,跟我弄幾根金條吧。那東西,我離不了。”余姨太收了笑容,聲音尖刻而卑賤。 一聽余姨太讓她去找林君勱要錢,她的心沉進(jìn)了地獄,無端可憐起自己來,他是對她有意,可她并不能因為這個就找他索取,她做不到。 “姨媽,您還是去家里問問父親吧。” 余姨太冷笑幾聲,踉踉蹌蹌走了。喬若初的拒絕,在她心上落了一顆仇恨的種子,隨著它的生根發(fā)芽,逐漸長的難以抑制。 喬家,果真都是冷面冷心的人,無論怎么掏心掏肺的付出,都換不來一點回報。 她后悔極了,怨恨喬青崖對她的涼薄,怨恨養(yǎng)女的無情,早知如此,當(dāng)初就應(yīng)該把喬若初弄死,讓喬青崖早點跟自己生孩子。 就這樣怨恨著后悔著,她拿出手里所剩不多的錢,全部買成了大煙膏。 沒過幾天,她在煙館里噴云吐霧的時候,又遇上了施曼曼。 “茉青呀,你如今靠上了好姑爺,有福啦。我那個死鬼姘頭,又找上一個,對我,沒以前那么大方了。”施曼曼一開口就是訴苦,還擠出幾滴淚來。 煙癮把余姨太拿捏得豬油蒙了心,也不辨別是誰讓她染上煙癮的,還以為施曼曼和自己是同路的人,可以引為知音呢。 “曼曼小姐,你可以別提狗屁姑爺?shù)氖聝毫?,我那個小姐,白養(yǎng)了,這么多年我第一次和她開口,她竟想用幾塊錢打發(fā)我?!彼〕蓛蓪悠さ淖齑揭粡堃霍猓瑑A訴著自己的不幸。 她還把自己從喬家搬出來的事情一并說了,施曼曼故意裝成不知情的樣子,提出要去認(rèn)一認(rèn)門。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下手 兩人自此又勾搭在一起。 沒幾天,余姨太的大煙抽完了,施曼曼就主動分給她一些自己抽的,還大方地以本家小姐的身份留給余姨太幾十塊錢。 漸漸地,余姨太的生活完全控制在施曼曼的手里,她不知道,這背后,都是盜墓賊許真希的陰謀。 從他跟徐鴻聲勾結(jié)在一起后,逐漸不把林君勱的話當(dāng)回事,變著法子暗地里打喬家的主意。他本打算拖住余姨太抽大煙的事兒,把喬家搞垮,用錢從喬家手里買下清陵的建造施工圖,沒想到喬青崖不吃這套,后來見喬家破產(chǎn),又找了喬青崖一次,還是被拒絕了。 正當(dāng)他一籌莫展的時候,突然聽說余姨太從喬家搬了出來,腸子里馬上搜出來一個更惡毒的主意。 “哼,一個女人不行,我就拿喬家兩個女人做籌碼,不怕你不從?!?/br> 余姨太以為施曼曼會供她抽一輩子鴉片,整日醉生夢死,完全不考慮人家的意圖。 三月中旬的一天中午剛過,許真希告訴施曼曼,不用再給余姨太那個瘋婆子鴉片抽了。他說他們要雙管齊下,不僅要一氣拿下喬家的東西,還要讓他們失去靠山。 “徐處長要動手了?你可別出面呀,萬一失手了,咱可干不過姓林的。”施曼曼有點害怕。 “放心,咱們幾種精力對付喬家。他們要解決的是私人恩怨。” 她估摸著余姨太的煙癮犯了,假裝來探視,說東扯西的,就是不拿出鴉片來。 “曼曼小姐,求你給我抽一口吧,就一口?!庇嘁烫е^在地上打滾。 “茉青,不是我不給你,我也沒有了。要不,讓孟媽去請小姐來吧,你好歹是她的庶母,你都這樣了,她不會不舍得拿出錢來的......?!?/br> “孟嫂,快去找小姐來??烊?.....?!?/br> 孟媽知道她煙癮發(fā)作起來多么的要命,慌亂之中,顧不得考慮其它的,馬上應(yīng)了,跑到女校找喬若初。 看門人員進(jìn)去遞了情況,喬若初告假出來,看見孟媽伸著脖子,焦急地東張西望,心口咚咚敲起來,“孟媽,是不是我姨媽她......。”“小姐,快去看看吧,姨太太難受的快要死過去了?!?/br> “快帶我去看看?!眴倘舫醺宦沸∨?,到了院子外面就聽見里面?zhèn)鱽砣绫蝗肆柽t般的慘痛聲,她顧不上多想,箭步?jīng)_了進(jìn)去。